第37章 走的每一步
此事告一段落，从nba总部出来，沙尔吐了吐大舌头，拍拍陆乔，隔着很远跟明先生喊道：明！我在车里等你啊，太惊悚了，太惊悚了，搞怪的摸了摸胸口，一溜烟的钻进了车里。
此时此刻，大厦门前仅明先生与陆乔二人。他们凝视着眼前熙来攘往的车流和人潮，明先生目光悠远地说道：“想当年，我在此处拼搏时亦历经诸多磨难，甚至曾动过放弃之念，但最终还是选择留了下来。毕竟，我的背后有亲人、挚友以及祖国始终如一地给予我支持。陆乔啊，我明白方才你欲替范西奇辩解一番。”
陆乔闻听此言，颔首表示默认，回应道：“没错，我与范西奇教练因为这件事情也聊了很久，某些事并非他所能掌控得了的。”
明先生轻轻挥了挥手，继续言道：“范西奇之事，一切皆源于他个人的抉择，听闻他的儿子阿米尔斯在开拓者队的试训表现还不错，极有可能会在次轮被选中！
范西奇在这项运动领域摸爬滚打多年，自是深知其中利弊得失。所以，你无需担忧此事，此番他无非是以自己的教练生涯换取他的儿子的一次机遇罢了。”
陆乔认真聆听完这番话后，如醍醐灌顶般受益匪浅。明先生轻轻地拍了拍陆乔的肩膀，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此次我与总裁的谈话，想必你已能猜出其中一二。我只能告诉你，每个领域都存在着它不可告人的灰暗面。这次我同楼上那位之间的较量，表面上风平浪静，但实际却是暗流涌动、险象环生。稍有不慎，便会跌入万劫不复的无底深渊。”
陆乔啊，身处异国他乡，你务必要谨小慎微！遇到棘手的难题，可以随时与我取得联系。若事态紧急，也可径直去找沙尔帮忙，他是个可靠之人，至少不会像某些心如蛇蝎之徒那样狠辣无情！”明先生一边说着，一边颇感唏嘘地拍了拍陆乔，似乎对陆乔的处境产生了些许共鸣。
陆乔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紧随著明先生和沙尔乘坐的汽车渐行渐远。他独自一人伫立在纽约繁华喧嚣的街头，仿佛与周围熙攘的人群格格不入。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却浑然不觉。
没过多久，范西奇从那栋大楼里走了出来。当他看到陆乔时，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笑容，并向他挥了挥手打个招呼。陆乔注意到范西奇的神情异常，心中不禁犯起嘀咕：难道他已经知道了刚才在楼上发生的事情？
带着满心的疑惑和关切，陆乔开口问道：“范西奇，怎么回事？看你的样子似乎有些不对劲。”范西奇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奈地回答说：“陆乔，d 克大学通知我回校接受调查，估计是调查结果出来了。接下来恐怕我无法继续陪伴你了。不过，如果我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毕，而你又需要我的帮助，我还是会回来的。”
陆乔听了范西奇的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原本想要将在楼上听到的事情告知范西奇，但转念一想，有些事情或许只有亲身经历才能真正领悟。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种下的因果负责，这便是陆乔今日所领悟到的道理。
送别范西奇之后，陆乔决定按照明先生的建议留在纽约。他知道接下来需要耐心等待各个球队与他取得联系，并安排试训事宜。幸运的是，明先生不仅给他提供了宝贵的建议，还以国家篮球人才培养的名义为他申请到了一笔应急费用，这无疑解决了陆乔当前面临的经济困境。
身处在异国他乡的纽约街头，陆乔感到有些迷茫和无助。他走进一家街边的咖啡馆，略显生疏地用着那并不流利的英语点了一杯最便宜的咖啡。然后拿起手机开始寻找能够落脚的住处。此刻，对家乡的思念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无比渴望那份家的温暖。
正当陆乔为住宿问题焦头烂额之际，突然间，他的手机发出一阵嗡嗡作响的震动声。他定睛一看，屏幕上显示的竟是娜美的名字！自从上次那场比赛结束后，他们通过最后一次电话便再未有过任何联系。陆乔原本以为，或许因为得知了他与哥哥之间的矛盾，娜美已经决然地断绝了与自己的往来……
陆乔犹豫再三之后，还是决定接起娜美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先是一阵沉默，随后传来断断续续、支支吾吾的声音，但却始终没人说话。陆乔拿着手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种奇怪的氛围。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娜美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了过来：“喂……喂……陆乔，你最近过得好吗？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回国了，但你一直都没有联系我……”
陆乔顿时有些语塞，他实在不知道该怎样跟娜美解释。毕竟，关于他与娜美的哥哥帕尔曼之间发生的那些事，娜美并不知情。如果她不知道，那么自己似乎也没有必要特意提起。于是，陆乔向娜美讲述了近期所经历的一些事情，同时有意地避开了有关自己和帕尔曼的过往。
陆乔尽力安慰着娜美，称自己目前一切安好，正焦急地等待各大球队发来的试训邀请。他嘱咐娜美不必担忧，并承诺一旦有任何消息都会及时告知于她。
然而，娜美听完这些话后依然显得有些欲言又止，仿佛还有许多未尽之言卡在喉咙里。面对这样的局面，陆乔的确缺乏应对经验，甚至还傻乎乎地问娜美为何突然变得结巴起来。
娜美在电话那头感到十分无奈，甚至有些气恼，她忍不住直接发问：“那陆乔，你到底喜不喜欢我！”话音刚落，娜美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仿佛熟透的苹果一般，她静静地握着手机，心跳加速，紧张地等待着陆乔的回应。
而此时此刻的陆乔，内心却充满了矛盾与挣扎。这段时间以来，他已经无数次思考过自己与娜美的关系。如今的他正面临着巨大的困境，尽管他心底深处确实对娜美感兴趣，但在如此艰难的时刻，他实在无法果断地选择娜美。他不愿让娜美因自己而陷入困境，同时也担心哥哥帕尔曼的事情将来会给两人的关系带来障碍。
陆乔沉默片刻后，终于开口说道：“娜……娜美，我想先集中精力准备下一个阶段的事情。关于感情问题，我目前还没有过多考虑。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以后我们多联系吧！”
听到陆乔这番话，娜美简直无言以对。她觉得陆乔在处理感情时简直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完全不知所措。然而，她也深知陆乔正处于事业的上升期，需要全力以赴。并且，她理解陆乔心中的顾虑。
娜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对着陆乔说：“行吧，谁让咱们是好朋友呢！你这个木鱼脑袋，我真是懒得再跟你费口舌了！”
陆乔听得一头雾水，心里暗自嘀咕：我平时和其他朋友也是这么聊天的呀，到底哪里出问题了？挂断电话后，他不禁感到有些惆怅。眼看着太阳快要落山了，可他仍然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无奈之下，陆乔端起桌上已经凉透的咖啡，一饮而尽，随后背起行囊，毫无目的地漫步在纽约的街头。
陆乔就这样一边在纽约的街道上溜达，一边欣赏着沿途的风景。这一路走来，经过了好几个街区，每个街区几乎都设有篮球场。球场内不时传来阵阵激烈的呼喊声，引得陆乔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此时的他也很想去打一场篮球，但一想到目前窘迫的处境，还是觉得先找个能安心住宿的地方更为要紧！
就这样，不知不觉间，陆乔来到了一座高耸入云、镌刻着“唐人街”三个大字的巨型牌坊下。望着眼前这座气势恢宏的牌楼，陆乔心中满是好奇，于是抬腿迈步朝街里走去。
此时此刻，陆乔的肚子早已咕咕作响，他不禁拍了拍干瘪的肚皮，心中暗自嘀咕：“我竟然一整天都没进食啦！”此刻的他，满脑子都是那美味可口、充满家的味道的酸菜馅饺子。
陆乔一边忍着饥饿感，一边目光急切地四处搜寻着。就在这时，他的眼神突然定格在一个胡同口——那里悬挂着一块破旧不堪的小牌子，上面歪歪斜斜地写着“有福饺子”四个字。看着这块招牌，陆乔不由得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仿佛已经品尝到了那久违的美味。于是，他迈着大步朝饺子馆走去。
由于陆乔身材高大挺拔，一路走来吸引了不少路人的关注。走进饺子馆后，映入眼帘的是几张泛黄的木质桌椅和长长的条凳，头顶上方则是被烟熏得微微发黄的顶棚，一台老旧的吊扇正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缓慢转动着。
陆乔在一张空桌前坐下，环顾四周却并未发现菜单的踪影，也不见有服务员前来招呼。无奈之下，他只得扯开嗓子喊道：“有人吗？”
话音刚落，只见后厨的一扇小窗里迅速闪过一顶白色的厨师帽。紧接着，一阵清脆的餐具撞击声传来。没过多久，一个相貌平平的小老头儿慢悠悠地从后厨走了出来。他身穿一件泛黄的厨师服，满脸褶皱，胡子上还沾着几片菜叶。陆乔见到这副情景，顿时有些食欲全无，但既然已经进了店门，又不好意思转身离去，便硬着头皮点了两份酸菜馅饺子。
听到陆乔点酸菜馅饺子，以及那熟悉的华夏语言，老头微微一顿，目光凝视着他，带着一丝探寻地问道：“小伙子，你是从哪儿来的呀？”陆乔脸上洋溢着笑容，热情地回答道：“大爷，我可是土生土长的华夏锦城人！”
老头听闻“锦城”二字，正在写菜名的手不禁猛地颤抖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轻声说道：“来得还真巧，正好赶上我们店里有刚包好的酸菜馅饺子，稍等片刻。”
说罢，老头转身走进后厨。不一会儿，厨房里传来阵阵餐具相互碰撞的声响。大约半小时过后，一盘热气腾腾的饺子被端了出来。陆乔早已饿得饥肠辘辘，见到美食上桌，便迫不及待地大快朵颐起来。一旁的老头见状，忍不住低声嘟囔了一句：“这孩子难道是饿死鬼投胎？怎么吃得这么香！”
没过多久，两盘饺子已被陆乔风卷残云般一扫而光。眼见着陆乔并无离开之意，老头感到有些好奇，顺口问道：“看你这样子，似乎是第一次来这儿吧？”此时的老头正专注地看着电视屏幕，手里还嗑着瓜子，随意地与陆乔攀谈起来。
陆乔的确闲来无事，于是便欣然应和着老头的问题。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相谈甚欢。在闲聊之中，陆乔了解到这位老人叫李武昌，竟也是来自锦城，只是离家已有二十余载，一直未曾归乡。
得知陆乔如今无处可去后，李武昌毫不犹豫地开口道：“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家楼上还有一间房，你可以先住着过渡一下。”陆乔闻言，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激之情，他立刻就要掏出钱包，准备按照市场租价付给李武昌房租。然而，李武昌却轻轻摆了摆手，笑着说：“都是老乡，谈什么钱啊！就当是我帮你一把！”
陆乔躺在那张略显简陋的床铺上，眼睛紧紧盯着握在手中的手机，仿佛它是连接未来希望的唯一桥梁。他默默祈祷着，期待着某支球队能够拨通这个号码，给他带来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可惜事与愿违，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手机始终安静得如同沉睡一般。
就这样，在漫长而焦急的等待中，陆乔的意识渐渐模糊，最终沉沉睡去。这一夜，他睡得格外香甜，以至于完全没有察觉到邮箱里新收到的一封重要邮件，也错过了好几个可能影响他前途的未接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