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南宫昭之死
就在南宫昭像只没头苍蝇般四处乱撞，始终摸不清方向，并打算放弃寻找、撤出山洞之际，突然间，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紧接着便是一声惊雷炸响。与此同时，南宫昭感到后背遭受了沉重一击，如泰山压卵般令他无法承受，顿时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南宫昭心里清楚，这种掌法正是武当派赫赫有名的霹雳阴阳掌。此掌法通常以双掌齐发，威力惊人且势不可挡。然而，一切都发生得太过迅猛，令人猝不及防。刹那间，楚江南已然再度出手，使出了第二掌。这一掌狠狠地打在南宫昭身上，将其击飞数丈之远，直至飞出洞口。而此时的南宫昭口中不断溢出鲜血，气息奄奄，显然身受重伤，元气大亏。
南宫昭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道：“你这竖子竟敢戏弄于我，真是无耻之徒！你定然是武当之人！”
楚江南迈步上前，冷漠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南宫昭，讥讽地道：“休要血口喷人！哼，你们竹林四怪又算得上什么良善之辈？正所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今日老夫便送你归西！如此一来，你也可免去继续祸害他人之苦！”
说完，楚江南猛地抽出腰间佩剑，剑光闪烁之间，只见鲜血四溅，南宫昭惨叫一声便倒地不起，已然没了气息。
随后，楚江南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条精致的挂链，并将其轻轻放置于南宫昭僵硬的手中。这条挂链本是他从陆青阳处偷窃所得，但此刻却成了嫁祸于人的关键证据——只要让众人误以为此物乃陆青阳所有，那么自己身上的嫌疑自然就能顺利转移至对方头上。如此一来，便可坐看陆青阳如何陷入困境而无法脱身！
然而，为免引人怀疑，楚江南深知此时不宜外出招摇，于是决定返回武当暂避风头。待回到武当后，恰遇陆青阳四处寻找那条失踪的挂链，楚江南心中有鬼，哪敢多言半句？只得佯装无事，自顾自地回房歇息去了。
尽管楚江南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但躺在榻上紧闭双眼的他依然无法平静下来，思绪如潮水般汹涌澎湃，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觉。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第二天中午太阳高高升起，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脸上时，他才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嘈杂的吵闹声突然传来，打破了武当山原本的宁静氛围。楚江南被惊醒后，立刻坐起身来，心中充满疑惑和警觉。他匆匆穿好衣服，走出房间查看情况。
当他来到外面时，惊讶地发现那竹林四怪中的老大、老二和老三竟然带着一大批人马气势汹汹地朝武当山赶来。他们人数众多，浩浩荡荡，形成一股强大的威压，将整个武当山紧紧包围起来！
在这支庞大的队伍中间，有两个家丁正抬着一具尸体，仔细一看，竟然是昨晚被楚江南杀死的南宫昭！这些人如此大张旗鼓地前来武当山，显然是要找武当算账。
看到眼前的情景，楚江南不禁皱起眉头，暗自思忖对策。而武当派的守门弟子们则吓得脸色苍白，他们深知事态严重，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飞奔前往紫霄宫，向孙碧云道长报告这一紧急情况。
一时间，武当山上气氛紧张异常，一场激烈的冲突似乎即将爆发……
孙碧云领着一群门徒踏入玄岳门，目光落在南宫昭冰冷的尸首之上时，心中已然明了——竹林四怪此番前来定是寻衅滋事无疑。她微微侧过头去，与身旁的首席弟子低声交谈数句后，便独自迈步走向水无痕。
“水无痕，你此举究竟意欲何为？我武当可曾冒犯过阁下？”孙碧云语气冷峻地质问道。
水无痕强抑住内心悲痛，颤抖地伸出手指向南宫昭的遗体，怒目圆睁瞪视着孙碧云，厉声道：“此事还需问你们武当！我兄弟四人此前诚然对贵派多有不敬，但罪不至死吧？你们武当究竟因何要痛下杀手，取我四弟性命！”
孙碧云闻言不禁大惊失色，南宫昭乃是名震江湖的一代豪侠，武艺高强，竟然也惨遭不测，实在令人费解。而水无痕却将矛头直指武当，令她倍感困惑。
“水无痕，休得信口胡言！南宫大侠不幸离世，本座亦深感痛心疾首。但你凭什么污蔑说是我武当所为？本官实难理解！”孙碧云义正言辞地回应道。
水无痕听到这话后，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起来。他大步流星地走向南宫昭的尸体，毫不犹豫地掀起了死者的衣物，然后用手指着那清晰可见的掌印，目光锐利如剑般直射向孙碧云，厉声道：“孙大侠，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这分明就是你们武当派的霹雳阴阳掌造成的伤害！要知道，霹雳阴阳掌乃是贵派的独门绝技，向来绝不外传于世。若非你们武当之人出手，还能有谁有如此能耐？”
孙碧云见状，不禁眉头紧蹙，心头一惊。他快步上前，凑近仔细端详起那道触目惊心的掌印来。经过一番审视，他不得不承认，眼前所见的确是武当派赫赫有名的霹雳阴阳掌留下的痕迹。这种独特的掌法作为武当的镇派之宝，外界根本无从习得，因此水无痕的指责似乎也言之有理。
然而，问题在于，武当门下掌握此掌法的弟子不在少数，想要逐一排查嫌疑人并非易事。孙碧云暗自思忖着，一时间陷入了沉思之中。沉默片刻之后，他终于开口说道：“水大侠，你所言非虚，这伤痕确系本门霹雳阴阳掌所致。对于此事，我武当定当彻查到底，给你一个交代。只是其中牵涉甚广，尚需一些时日去梳理脉络、查明真相。还望水大侠稍安勿躁，赐予在下些许时间，待一切水落石出之时，必定将真凶绳之以法，交由你亲自发落！不知这样可否让你满意？”
水无痕心中虽然急切地想要立刻找到凶手，但他深知武当派乃是江湖中的名门正派、武林圣地，自己绝不能在此放肆撒野。于是，他决定先让孙碧云去调查清楚此事。
孙碧云召集来一众守卫弟子询问情况，试图查明究竟是哪位弟子在最近两天离开了山门。然而，由于楚江南早已收买了这些守卫，他们害怕承担责任，自然不敢透露楚江南出门一事。
正当孙碧云盘问守卫弟子时，水无痕迈步走来，将一串已经破碎不堪的挂链轻轻放在孙碧云面前，沉声道：“孙道长，请问这条挂链是否属于贵派所有？”
孙碧云目光一凝，看向那串破损的挂链，眉头微微皱起。他转头对守卫弟子们问道：“可有人认识此物？”众弟子纷纷摇头，表示从未见过。
孙碧云深吸一口气，看着水无痕说道：“水大侠，适才我已询问过诸位守卫，近两日并无武当弟子离山。关于此事，恳请阁下给予一些时日，待我细细查究其中原委，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至于此挂链，确非我武当之物。不知水大侠从何处得来？或许它能成为破解此案的关键线索……”
就在此时，水无痕刚要开口说话，只见陆青阳迅速出手，一把将那条挂链抢夺过来，并怒目圆睁地大声说道：“姓水的，真没想到像你这样的人居然也会干些偷鸡摸狗之事，连我这么个小挂链你也要偷！简直无耻至极！”
水无痕定睛仔细打量着陆青阳，突然想起眼前之人不正是前几日被自己射中飞镖的那个家伙吗？心中暗自思忖道：“武当派果然名不虚传啊，竟然连‘一点红’那样厉害的剧毒都能轻易化解掉。”然而转念一想，此人既然没有死，而这条挂链现在又出现在他手中，那么陆青阳去找自己四弟麻烦并导致其死亡的可能性非常大。可目前还无法完全确定此事一定就是陆青阳所为，于是便沉住气对陆阳王道：“这位小兄弟，既然你已经承认了这个东西是属于你的，那就好办多了。不过关于我四弟的死，恐怕与你有着莫大的关联！”
陆青阳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挂链，心中充满了对它的珍视和疼惜。这条挂链乃是他父亲生前所留下的遗物，一直以来都被他视为珍宝般随身携带。然而昨天却不知为何突然失踪了，让他心急如焚。
如今再次见到这条挂链出现在眼前，陆青阳的心情异常激动，甚至忘记了去思考其中可能存在的蹊跷。他瞪大眼睛看着对面的人，毫不畏惧地说道：“姓水的，你休要信口胡言！这挂链的确是我的没错，但你四弟的死与我毫无关系！你这般诬陷好人，实在令人气愤！”
一旁的孙碧云也忍不住开口道：“水大侠，请稍安勿躁。南宫英雄既然是受武当掌法所伤，此事我定然会给您一个交代。但仅凭一条挂链便断言青阳就是杀人凶手，未免有些太过草率，实难令众人信服。在此，还望各位大侠能再多给我们一些时间，待我仔细调查清楚后，真相自会大白于天下！”他的语气坚定而诚恳，目光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沈清向来就是个急脾气，在江湖上也是出了名儿的。此时一听孙碧云这话，顿感武当派似有搪塞、推诿之意。他蹭地一下就站起身来，迈步来到孙碧云近前，双眼圆睁，怒目而视，口中说道：“姓孙的，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啊！我那四弟确实惨死在你们武当的霹雳阴阳掌之下，而且他尸首之上还有你们武当的信物，这总不会有假吧？你们武当想逃脱罪责，门儿都没有！今日，你们必须得给我一个说法，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如若不然，休怪我们兄弟几个对你们不客气！”
说话间，沈清已然摆出一副要拔剑出鞘的架势。然而就在这时，一旁的水无痕眼疾手快，连忙伸手将其拦住。孙碧云却是面沉似水，毫无惊慌之色，只见他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沈大侠，您说得不错。此事关乎我武当派的清誉，本派定当彻查到底。不过此事实在重大，其中尚有诸多可疑之处，想要查明真相的确需要一些时间。还请各位英雄好汉多多包涵，宽限些时日才好！”
水无痕上前一步，朗声道：“孙道长，您这缓兵之计，实在有失武当名门大派的风范啊！今日之事，如果您不能给我等一个满意的答复，只怕很难浇灭我兄弟们心头的怒火。要知道，我这些兄弟们脾气都比较急躁，一旦冲动行事，引发争斗，不仅会伤了彼此间的和气，更可能酿成大祸！所以，还请孙道长深思熟虑之后再做决定吧！”
孙碧云心里清楚，水无痕这话明显是在威胁自己，但他毕竟久经江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只见他面不改色，依旧镇定自若地说道：“水大侠，此事牵连甚广，背景复杂，绝非一朝一夕能够解决的问题。但我可以用武当百年来积累的声誉为誓，保证我武当绝对不会偏袒任何一方。各位豪杰若是信得过贫道，便再多给些时日，我必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还给南宫大侠一个清白，绝不让他含冤受屈！”说到最后一句时，孙碧云的语气异常坚定。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沈清和云定兴注意到场面气氛变得愈发紧张，他们的身体也不禁微微前倾，似乎准备随时采取行动。然而，面对这一切，孙碧云宛如泰山般巍然不动，她的目光始终坚定地凝视着水无痕，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无可辩驳的威严。
沈清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迈步向前，同时抽出腰间的佩剑，高声喊道：“大哥，何必听信这个可恶的道士满口胡言乱语？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他们斩尽杀绝，为死去的四弟报仇雪恨！”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决绝，仿佛要将所有的仇恨都倾注于手中的利刃之上。
老二云定兴向来就是个急性子，听到老二一声吆喝，二话不说提起斧子便冲杀过去。而武当一方显然对此早有防备。双方都已经无暇顾及其他，在玄岳门前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混战。
水无痕眼见众人已然开打，身为大哥自然也毫不示弱，当即挥舞长剑直刺陆青阳。紧接着，三人齐心协力，一同施展出了“天女散花”这一绝技。此招式往往被视为最后的杀招，威力惊人，足以取人性命。
此番竹林三兄弟联手出击，目的很明确，就是要迅速解决战斗，将陆青阳置于死地。他们希望通过这种速战速决的方式，为南宫昭报仇雪恨。毕竟武当派高手众多，如果持久战下去，三人必定难以占到便宜。
面对如此凌厉的攻势，陆青阳亦拔剑奋力迎战。然而，由于对方这一招式既凶狠又迅猛，陆青阳陷入四面楚歌之境，只能疲于奔命地左挡右闪。
正在此时，孙碧云果断召唤门下弟子，共同施展武当派的绝世神功——太极十三剑。这套剑法乃是武当派的镇派之宝，威震江湖。只见场上众人施展出各种精妙招式，令人眼花缭乱。其中包括“雁行石征”、“鱼贯飞梁”、“凌厉万里”、“逶迤千城”、“歘如飞电”、“隐若白虹”、“珠散流霞”、“沫沸穹石”、“芙蓉蹑太清”、“挟龙凌倒影”、“低舞玄鹤”以及“续生彩云”等奇绝剑技。
此时，水无痕、沈清和云定兴三人已被重重包围，首尾不能相顾。武当弟子们的剑法以柔克刚，防守严密，每一招似乎都蕴含着无尽的玄机。尽管竹林三兄弟奋力抵抗，但他们的攻势却处处受到牵制，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旋涡之中。越是想要用力挣脱，就越发觉得深陷其中，难以自拔，甚至连力量也无法正常发挥出来。
面对如此困境，三人唯有苦苦支撑，不断消耗着自己的内力。然而，这种被动局面并未持续太久。仅仅过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他们便纷纷挂彩，身上或多或少地添了几道伤痕。显然，长此以往下去，对他们极为不利。
水无痕凝视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所率领的官兵们已经遭受了相当大的伤亡，这让他不禁担忧起回去后如何向上级交代。于是，他当机立断地喊出暂停战斗，并对孙碧云厉声道：“孙碧云，你竟然如此大胆，竟敢公然与官府对抗，还袒护罪犯！一旦朝廷降下罪责，后果不堪设想！今天你若是不肯交出凶手，来日武当必将大祸临头，你可要好生斟酌啊！”
听到这话，孙碧云缓缓收起手中长剑，周围的一众弟子们也纷纷停下动作。她挺直身子，毫不畏惧地回应道：“水大侠，我们实属无奈之举，只为自保而已。恳请您多给些时日，我必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水无痕目光扫过那些受伤倒地的人们，心知肚明继续缠斗下去只会两败俱伤、得不偿失。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开口说道：“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孙碧云，今日本官念及张真人往日情面，可以宽限你们两日时间。然而，两日之后，如果武当仍然无法交出凶手，那就别怪我们无情无义了！”说罢，他带着手下残兵黯然离去。
孙碧云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语气沉稳而有力地道：“各位放心，我必定会倾尽所能，不辜负大家的期望，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
与此同时，水无痕强忍着身上的伤痛，艰难地扶起那些受伤的士兵。他们步履蹒跚、满脸疲惫，身上还带着战斗过后的伤痕，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不屈和坚韧。
就这样，水无痕带领着这些伤员，缓缓地朝着远方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山林之中，只留下了一串串渐行渐远的背影，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争的残酷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