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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陶培禹恢复自我,宫宴遇周尘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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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办,他真不想去。

    “我不想去皇宫,那里太闷了,我想在外面闲逛溜达溜达。”

    陶培禹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并表示喜欢待在外面。

    看出了阿禹的抗拒,陶培文继续对他说。

    “陛下信佛,这次的生辰办在了佛寺东南角山下的别院里,不在皇宫。”

    “不在皇宫?这怎么可能,陛下离开京城岂不是增添了很多的危险,再者别院肯定没有皇宫豪华,外国来的可不是普通的使者或是大臣,来的可都是君主,在别院接待,不够体面吧。”

    陶培文递了杯茶水过去,接话说道。

    “你离开京城好几年,对京中事情不了解,这些年陛下除了皇宫,便在别院,只这两处,不管接待何人,办的什么宴会,十个有八个都在别院,只有特别重要的才会在皇宫。”

    “那这次不重要?”

    “重要啊,所以白日里在皇宫过,晚宴的时候去别院庆祝。”

    陶培禹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他试探性的用心语联系。

    【阿则~】

    【有事讲。】

    【嗯…你知道下个月初九是什么日子吧。】

    【……和你有关系?】

    【哈哈哈,没,没有关系,就是——】

    噔的一下,陶培禹觉得心语联系断了,下意识摸摸鼻子。

    阿则的脾气越来越大了,还总说他被人太惯着了,难道阿则不是?

    阿则之前可没有那么大的脾气。

    马车平稳行驶,对面传来车轮滚动的声音。

    两人本来没有在意,却同时听到了两声叫停马匹的声音。

    心中正疑惑,两张眉眼相似的脸一同抬头看向车帘外面。

    “大哥外面——”

    “没事,你好好吃你的东西,我去看看。”

    “哦。”

    马车外面。

    另一辆马车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陶培文掀开车帘出去,眼睛一缩,手快的放下了车帘。

    对面马车的车夫他再熟悉不过。

    那个人来干什么!

    “伯风啊,这赶巧了,在这碰见你们俩了。”

    一个上了年龄,头发里掺了白发的男人被人搀扶着走下马车。

    陶培文面色凝重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余光瞟了一眼身后的马车,向前一步挡住了马车车帘的位置。

    马车里的陶培禹自是听到了老头的问话,但他一点都不想回应。

    陶培禹鼻腔里不屑冷哼一声。

    装腔作势,满口谎言。

    可别叫他们回他家吃饭,膈应人。

    “仲雨啊,爹知道你回来了特地赶来接你回家吃饭的,这不快要正午了,回去陪爹吃个饭吧。”

    哼,谁要吃他家的饭,如果没猜错,对面停的马车里就是那对母子吧。

    孩子都十多岁了,还好意思来找他。

    他十多岁的时候在干什么,他被糊涂受骗的老头一次又一次赶出了家门。

    没吃过他一口东西。

    现在在这里装什么父慈子孝,骗子!

    “阿禹睡着了,他听不到你说话,再有,阿禹的字,你还是不要念得好,他应该不想听你叫他的任何称呼,还有。”

    陶培文看了眼男人身后的马车,不屑的扫了眼男人。

    “恩爱的事没必要拿出来给别人看,只有没那么真情的人才会总表现给别人看,你也不用大庭广众之下扮做慈父样子,怎么想用闲言碎语坏阿禹的名声成全你自己?我知道你为甚来找我们,不过是想让我心甘情愿的给你儿子花钱罢了。”

    “我告诉你,我所有的钱都是阿禹的,我活着的时候是,死了也是,你和你的一大家子,谁也别想再花我的钱。”

    “我欠你的,早就用前途,双腿还有五年的日日供给钱财还干净了。”

    “你只是给了我一条命,我是下人喂养大的,穿的衣服也是大家给我补的,我根本没受到你任何帮助,反倒是你用我的身体健康,未来前途换了你自己的荣华富贵,我母亲过世不到一月,你便另娶他人,你有家了,想要的亲情,真爱都得到了,现在别来烦我们,我们谁都不想看见你!”

    话落,陶培文转身回到了马车上。

    “继续走,拦路的马车,撞过去。”

    “是,东家。”

    马车吱呀呀转起来。

    车上陶培禹安静的吃东西。

    他对面的陶培文一言不发,看他好像渴了,就给他倒水。

    两个人,一人吃,一人照顾着,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温馨的气氛一眼便能看出来。

    慢慢的时间流淌。

    马车停住了。

    陶培文率先下车。

    陶培禹紧随其后。

    下车后,他瞪大了眼睛。

    “怎么,很吃惊?”

    “这这这这——”

    “咱家商队里有专门采药的队伍,所以食香酒楼有了深厚的情谊。”

    “来回做生意的时候,有时天色特别晚,食香酒楼的主子给我准备了房间,不收钱,想什么时候住,住多久都成,你现在先住着,想吃什么就点什么,我明天过来结账。”

    “走吧。”

    “啊?”

    陶培文摸了摸陶培禹头,和煦的笑容暖人心。

    “不是说了家里给你准备饭菜了,先吃饭,晚上的时候你再回来住。”

    陶培禹疑惑看过去。

    “你先住着。”陶培文接着说,“家里没有太多好吃的,你住在酒楼里,饭菜酒水,想吃什么都有。”

    “大哥有钱,阿禹可以随意花。”

    哇哇哇哇哇!

    还得是他大哥!

    有这条件,他的好日子刚刚开始呢!

    想到自己之前有些抑郁的心理,陶培禹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

    有什么好郁闷的,他一直想要回家,结果被困在异国他乡。

    想回家有什么错,为什么折磨自己,有什么好难受的。

    陶培禹撒欢似的一溜烟跑进食香酒楼。

    经营酒楼生意的暗阁成员:……

    刚才什么飞过去了?

    看背影怎么这么像主子。

    啊啊啊啊啊!

    真是主子!!!

    稳重一些的人继续干着手里的活,剩下的人也都跟着向里面跑去。

    陶培文走到柜台对着扭头向里面看的掌柜说。

    “我弟弟之间在这里吧,现在他是以客人的身份来吃饭,以后他在酒楼里的一切开销都有我结账。”

    “是是是,我记下了。”

    起初听到主子兄长前半句话的时候吓得掌柜后背冒冷汗。

    心想,我也没说什么啊,怎么就暴露了,主子肯定没说,本来就没必要藏到现在要说出身份早就说了,大公子知道了主子身份,也是应该怀疑过的,不然大公子怎么想通自己双腿痊愈的事的。

    再听到后半句话,心放回了肚子里。

    大公子要给主子付饭钱,那是不知道这酒楼就是主子开的,要什么饭钱。

    不过看主子刚才开心的样子,比起拥有这么大座酒楼,主子更喜欢别人给他花钱。

    尤其是亲近的人。

    主子对于亲情的在乎,暗阁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么些年,凡是大公子的商队离京,都有暗卫暗中保护,解决了拦路抢劫的劫匪,提前修好破损的木桥,装作小摊贩在商队赶来前摆摊给商队的人提供个吃饭歇脚的地方。

    同样的。

    食香酒楼和大公子的商队结下了深厚的生意友谊,帮大公子等于帮自己收集药材,宣传名声。

    和主子家人,暗阁从不藏私给商队的食物都是顶好的,在商队钱财周转不开的时候及时送钱过去应急。

    现在的食香酒楼背后有主子,有身为禁军统领的阿双,再加上大元第一皇商陶培文公子,地位可是京中众多商业中的第一位。

    阿双从没有掩饰自己和食香酒楼有关系,从不掩饰自己和丞相府有关系,也就导致这地方成了大臣们攀附权贵常来的地方。

    自从陈丞相失踪后,阿双来回往返皇宫和食香酒楼,因为一张臭脸让人不敢和他攀谈。

    再看看现在,那个笑的一脸不值钱的跟在别人屁股后面殷勤倒水捶背的人,真就是阿双这个狗腿子。

    陶培文交代完掌柜的,眼神向人群中找去。

    看到里面备受人伺候的人,不禁笑了。

    到底是给钱办事,都是人精啊,他刚交代完阿禹的一切开销由他负责,马上就给人照顾上了。

    有意思。

    “阿禹,我还有事要忙,你先休息着,晚上我来看你。”

    “知道了!!”

    陶培禹透过人群缝隙怕大哥听不见高声说道。

    陶培文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声音好笑的走了。

    里面享受的人被喂着吃点心,捏肩捶背捶腿,吃一些东西就有人喂他喝甜甜果酒。

    啊~美好的生活啊~真不错啊真不错。

    休息够了。

    陶培禹上蹿下跳的在酒楼后院里来回跑着玩,不拆房子,不做别的,就是跑,跑还不是乱跑,从东跑到南,从南跑到西跑到北。

    紧接着开始蹦,长廊两侧的栏杆朱红雕漆很是古典内敛,现在被人当成了障碍来回的跨栏蹦蹦跳跳。

    蹦的累了,看护陶培禹的人以为主子活动了两个时辰了该歇歇了。

    没想到,主子开口就是‘我饿了’。

    那怎么办,做吃的呗。

    这么多人竟敢让主子饿肚子,别看现在笑嘻嘻的阿双,要是不赶紧让主子吃上东西,阿双马上就不嘻嘻了。

    后来的下午,就是两件事。

    玩和吃。

    直到太阳落山,陶培文姗姗来迟,发现自家弟弟坐在酒楼门口的台阶上等着他。

    一看到他来了,马上站起来,两只眼睛亮晶晶的,笑的像缺心眼一样看着他。

    “大哥!你来了!快来!我做了好吃的快来吃。”

    “知道了,这就来了。”

    嗯~阿禹的手艺不错,真的很好吃。

    兄弟二人享用了愉快的晚餐,吃过饭陶培文陪着陶培禹坐了一会,看着阿禹吃了三四盘点心,取笑他像话本上能吃的饕餮一样。

    阿禹不悦的翻了个白眼,他长得这么好看,怎么能是兽呢。

    哈哈哈哈哈。

    陶培文看自己家孩子怎么看怎么开心。

    虽说过了十年,但他的印象还是停留在阿禹还小的时候,一点都不觉得该用成年人的态度对待阿禹。

    本该成家立业做出一番事业的人,现在依旧被他宠着。

    没办法,这世上,他只有阿禹一个亲人了,而且阿禹还比他小了五六岁,当然得好好照顾着。

    眼看天色愈发晚了。

    陶培文不再逗留,离开了食香酒楼。

    陶培禹送自家大哥出去,看着马车消失不见才打着哈欠回去睡觉。

    之后的日子里,陶培文隔三差五的来酒楼看看陶培禹。

    而陶培禹在做什么。

    他做回了自己的老本行。

    京中盛传,陶侍郎家的纨绔小儿子回来了!

    陶小公子出现在大众视野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西南一列的小摊铺子全包了。

    整整一天从街头吃到街尾。

    每样只买一个,每个只吃一口就给了身后跟着他的小厮。

    要说他浪费,可是食物都被消灭掉了。

    要说他不浪费,可是他买了一条街,整整一条街!

    没想到十年不见,陶小公子更加能花钱,还总是一副牛气哄哄谁也不怕的样子。

    那副讨人嫌的暴发户的样子看着真讨厌!

    时间在吃吃喝喝中慢慢过去了。

    待到新的一天开始。

    陶培禹背了一个大包袱,身后跟着三个人。

    一人手里拎着个空着的大木桶。

    一人手里拿着个长长的鱼竿。

    最后那人手里拎着一个沉重的木桶,里面全是蚯蚓之类的小虫子。

    啊~今天天气真好,最适合钓鱼了!

    陶培禹开开心心的来到了河边开始垂钓。

    一个上午的时间,他钓了三条鱼。

    收获颇丰。

    下午有些昏昏欲睡,耳边传来两三句闲言碎语一下子惊醒了他。

    什么!

    北燕军队进城了!

    这么突然!

    “阿双,今天几号?”

    “回少爷,今天是初八,明个陛下就过生辰了。”

    !!!

    他这段时间过得太快活了,完全不在乎时间的流逝。

    没想到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怎么办,明天要参加宴会了。

    可我,周尘章他,我……

    “主子,鱼上钩了。”

    鱼竿有节奏的下沉,陶培禹用力向上拽。

    哗啦——啪嗒——

    一尾六七斤重的鱼被摔在了岸上。

    阿双手快,赶紧把鱼放进了水桶里。

    “不想钓了,回吧。”

    “是,少爷。”

    “是,主子。”

    一路上,陶培禹一言不发,沉闷走路。

    主子不发话,他们也不敢说话。

    直到上了马车,回到了食香酒楼。

    陶培禹默不作声的去了后院,上了楼进了自己房间,哐当一声关闭了房门。

    等到晚上陶培文来的时候才知道阿禹没吃午饭和晚饭,一直闷在屋子里不出来。

    反常的举动。

    这根本不像阿禹的作风。

    他踏上楼梯,后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东家,之前送进宫的东西北燕的贵人不喜欢,现在宫里面传话让咱们赶紧送新的东西进去。”

    “知道了。”

    陶培文听后急忙往外走,路过阿双的时候嘱咐了一句‘照顾好阿禹。’

    阿双点点头,目光继续看向紧闭的房门。

    他心里无奈叹息。

    主子看起来随性什么都不在乎,一旦心里有事,那是谁都说不通的。

    他更不敢去敲主子的门。

    万一主子生气了,主子打人可疼了!

    陶培禹在凳子上枯坐了一夜,房间里的烛火燃烧了一夜。

    守在外面的人们也站了一夜。

    次日,太阳升起,阳光普照大地。

    吱呀——

    里面一身蓝色骑装的俊朗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走,准备进宫。”

    “是,主子!”

    皇宫,骑射场。

    先是嫡系出身的各家显贵上场,对阵他国的勇士。

    马球这东西考验的不只是球技,还要有技巧,更要知道人情世故。

    毕竟是在自家主场,总不让对方进球失了大国风范。

    也不能一味的让球,更不能让别人看出来你在让球。

    既要玩的开心,又要不被对方看轻。

    把握其中的度很重要。

    陶培禹一直跟在队伍中间,既不出头,也不落后。

    每一次球落在他身边的时候,他都能打进对方的圆环里。

    渐渐地,不止北燕和拉冉的人看出了隐藏的陶培禹实力强劲,大元这边的人也发现了心里纳闷极了。

    陶小公子不是只会花钱的纨绔吗!

    他怎么会玩的这么好!

    咚!

    鼓声响起,第一回合的比赛结束。

    大元子弟十一球。

    北燕子弟九球。

    拉冉子弟五球。

    陶培禹骑马走到赛场边,下马走上台阶,无视别人的注目礼走向自家的位置。

    一道探究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他似有所感的侧头看去,正正落进了一双清冷眸中。

    陶培禹赶紧转回头,心里吓得直突突。

    不是吧。

    都忘了他了,怎么还看他。

    他落座后依旧感到那抹视线盯在自己头上,悄悄抬眼。

    熟悉的眼眸仍然盯着他。

    救命!

    又被周尘章盯上了!

    陶培禹刻意地躲闪落入了上位者的眼里。

    余光里,北燕皇帝莫名的笑了一下。

    大元皇帝不动声色的瞟了眼下首方向。

    陶家的人?

    北燕皇帝打的什么主意?

    有必要让暗卫查查北燕皇帝在北燕的情况。

    可别明着说是来祝寿的,实则预谋做恶事。

    周尘章无视身旁拉冉部落首领探究了一眼的目光。

    一个小小的部落,无非是匈奴被大元灭后起来的小部落,不必在意。

    倒是对面的男人,有点意思。

    方才在比赛场上,男人骑马奔跑的样子莫名的和他梦里常梦到的骑马远去的背影重合。

    他们是同一个人。

    周尘章心里想。

    再看对方知道了他在看他没有任何恼怒,而是低头不敢看他。

    这副心虚的样子,看起来就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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