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偷亲被正主抓包
从大殿回来,路上周尘章抱着陶培禹,思绪飘远,从过去想到现在,手里的力度不自觉的加强。
听见陶培禹喊疼。
周尘章马上松了手上力气。
陶培禹接着说。
“我是为保护生灵而来,不为一人,为千千万万个生灵。
不止是大元,北燕,灵启大陆,海洋还有上方世界。
那太遥远,你想象不到,说了也白说。”
“我只在损害大多生灵性命的时候出手,不是保护妖族残害人命,也不是为了人族虐杀妖族。
就像之前遇到的狼妖。
他把我带回家,想骗我留在他们村子,让我和他们的族人在一起,生下人妖的混血孩子,这样修炼门派不能以除妖的名义杀了拥有人族血脉的孩子。”
“这也是为什么,狼妖的妻子是人却不害怕他,在得知他是妖后也没有离开。
因为他们俩有个可爱的女儿。
那小姑娘长得乖巧,是个柔顺的小狼妖。
人族的血脉敌不过妖族,不论人族是男是女,生下的孩子,还是妖族血脉占上层,不然无法在灵启大陆上存活。”
想到这。
陶培禹猛喝了一口酒,双手交叠,快速结印,一个令牌凭空出现在掌心里。
“日后,若灵启大陆上的妖怪越过了海洋来到了这里,你可以拿着它调动我在灵启大陆培养的暗卫,他们灵力丰厚,能帮助你保护北燕百姓。”
“不过啊,告诉你,我这人护短的很,你要是随意打杀他们,这块令牌会回到我手里。”
“这上面我下了禁制,你要是杀了我的人,就不给你用了。”
陶培禹醉哈哈的睡着了。
周尘章心情复杂,感受胸前衣服里塞进来的硬邦邦的令牌,心中掀起惊涛巨浪。
阿禹很强,各方面都很强,尤其对于养兵造将上,更为卓出。
他抱着陶培禹回到了寝殿。
看着他熟睡的脸庞,低头轻吻了一下。
陶培禹睁开了眼睛。
周尘章连忙解释。
“阿禹,你醉了,眼花了,这是意外,不能算我未经你允许触碰你,你不能生气。”
陶培禹眨眨眼睛,泛红的眼圈,眼泪聚在眼眶里快要夺眶而出。
他打了个哈欠,睡眼迷蒙的靠在周尘章的肩头睡过去了。
床榻上。
周尘章帮着陶培禹擦脸擦手,脑海里回想到阿禹方才依赖他靠在他脖颈的感觉。
心中更加坚定自己离开皇宫的决心。
他更是一连发出三封书信,催周尘策回来。
没想到,等来的,是一封劝他推涛王上位的信。
那个文不成,武不行的涛王?
皇位烫得很,要不是他讨厌烨王,怎么也不会考虑这个小子。
阿禹醉了三天了还没醒。
这三天,他做了不少事。
一是将后宫里的闲杂人等全部送了出去。
周尘策不在太后身旁,他把贺黎留下来算是了了太后的念想。
二是解决了朝堂里狐假虎威的陈奥。
借势是个人的本事,有了权力不干好事,先是借机处理私事,假公济私,这样的人,不能让他官做的太大,贬走了还怎么震慑朝堂里其他怀有异心的人。
他降了陈奥的官,不是喜欢溜须拍马吗,马官最合适他了。
一人做事一人当,祸不及妻小老弱,只陈奥一人受罚便是。
三则令九成暗卫全部隐居山林,村郡,京城各处,得令便出。
留下一成人助新帝做事,已经够给那小孩面子了。
至于捉妖师,想都不要想,他自己轻易都不动用,留给别人当小喽啰,不可能。
他心里也起了心思,真不知道,隐居或是生活在人群中的捉妖师,会不会遇到出来做心愿任务的狐妖。
最后的最后,到底是相互厮杀,还是有一方退让。
哪种结局,都是上好的画本子,写下来卖钱给阿禹花,不失为一种发财之道啊。
眼见为实,正好的真情实感。
他想了很久,想要阿禹留下,破坏了阿禹的任务就能留下他吧。
咔——
他想到了阿禹被天雷击中,魂飞湮灭的场景。
不行。
不能让阿禹受伤。
思来想去,还是一直跟着阿禹更合适。
“陛下,酉时了,您该用晚膳了。”
门外传来小心翼翼的传话声。
“拿进来。”
“是,陛下。”
周尘章松开了握着的陶培禹的手,眼神却时不时看向床榻上的人。
他坐在桌子旁,正对的方向便是床榻。
窗幔下方,走进屋子里的人哪怕余光里看过去也什么都看不到。
帝王面前谁敢造次,安静恭顺的摆放好食盒,退到了门外,静静等候。
周尘章默默吃饭,时而抬起的双眸透过窗幔,紧紧盯在里面的人身上。
他没有握着陶培禹的手,眼神却把控全场,时常关注着。
一饭毕。
走路放轻声音的人们把桌子收拾下去,贴心的关好了门,走出了寝殿外五十丈远。
饭吃好了,该吃甜品了。
周尘章双手拨开暖黄色的窗幔,慢慢靠近床上的人,眼神贪婪的虔诚。
有种说不出又没什么问题的,违和又合适的感觉。
端午节到了。
该剥皮吃粽子了。
他把阿禹照顾的很好,不是吗。
阿禹每日吃吃喝喝的,手上练武时的茧子柔软了不少,白嫩的腰上多了一圈软肉。
以前的阿禹,五官锋利,给人一种永远无法走进他心里的感觉。
现在的阿禹嘛,软软的,抱起来手感真好。
这都得益于他每天好吃好喝的供养出来的。
上次做了之后,阿禹就跑了。
这次不做别的,亲两口,抱一抱,没问题吧。
“阿禹,我能亲你一口吗?”
“……”
“你说好啊,我就知道你会同意的,那,我能抱着你亲吗?”
“……”
“你说随便我啊,这可是你说的,不能日后算账啊。”
“你想要躺我怀里,还是想要坐在我怀里?”
“……”
“都行啊,那就先坐着再躺下吧。”
“……”
鬼界。
嘿呦嘿呦——
辛勤垦荒的陶师傅正在刨地。
树上白色花朵:…阿禹,你中暑了?
“啊?”
陶培禹满头问号。
“开玩笑,这里阴气冲天,我怎么可能中暑,谁家魂魄会中暑,真是。”
陶培禹不细究好友的玩笑话,继续刨地。
他右手掌心杵在铁锹长棍上,手指指着一片地,说。
“这一片我种香菜,种满了香菜,冬天涮火锅吃。”
他指了指左边和右边。
“这边我种白菜,那边种土豆,这两个东西能涮,也能互相炒成一盘菜,也能做彼此的炖菜,烤着吃也好吃。”
他回了下头,伸出大拇指比了比身后。
“后边给你了,你想吃什么我就种什么,这几块地种完了,我再去开垦其他荒地,你先说一个想吃的,我先种上。”
树上白花:阿禹,你红了。
陶培禹一个激灵,马上抬头向四周看去。
“真的!?我火了!?天啊,没想到我在这一片大陆上出人头地——了,我粉丝呢,崇拜我的人呢,让我看看,在哪呢。”
话说出口,他才反应过来。
“什么嘛,这里是鬼界,有的是鬼,哪有人,鬼的眼里美丑和人认为的美丑不一样,我是做过鬼,当过妖,去过人间,来得了鬼界,做得了仙,当得了魔,可我还是喜欢做人,我想要人们喜欢我,夸奖我,鬼的,我不要。”
树上白花:……嗯……不是……嗯……你……身上……嗯……
“嗯嗯啊啊的什么呀,我们是多少年,经历过多少个世界的朋友了,关于我你有什么不知道的,有什么好支支吾吾的,有话你说啊,你不说,又让我猜,没意思。”
哗啦——
咳咳咳。
从天而降一道水幕打在了陶培禹身上。
“阿则!你干嘛!魂魄还用洗澡!你怎么这么爱干净!我手里的土又没粘到你身上,你急什么!”
!!!
陶培禹刚大声责问别人,脸上神色骤变。
不为别的。
他身上红的恨人!
从额头到裸露在外的两条手臂再到挽起裤脚露出的小腿。
全、都、是、吻、痕!
水幕里陶培禹脸上,脖子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红色痕迹。
周尘章!王八蛋!
牙齿细细研磨,轻轻叼起温热软唇,含在嘴里慢慢品味。
突然。
一股杀气骤起。
周尘章心惊不已,马上睁开了眼睛。
一双怒气冲天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他下意识松开了牙齿,回过神,讨好的用鼻尖蹭了蹭身下的鼻子。
“阿禹,我问过你的,你同意了的,不算我偷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