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众人尽吃闭门羹，兄弟屋内把话聊

    “司马公子今日无暇，请各位老爷改日再来拜访。”只听刚才进屋传话的仆人回到门口对王吉一行人道，随即关门回园子里去了。只留了那群人在门口好没面子，王吉忙对大家道：“不见也罢，各位请随我回府，咱们好好去喝一杯。”琴魂好奇，便随着王吉来到了县衙府。

    那县衙府倒是没有什么特别，跟着一行人来到屋内，酒菜早已安排上桌，看来是早有准备。王吉招呼一行人坐下，便有美女上前给各位斟酒，清香扑鼻，琴魂一闻便知是上好的美酒。“好酒，好酒，王县令厉害啊，从哪里搞来的如此美酒？”“见笑、见笑了，这是前阵子有一位泸州的朋友给捎来的，说是百年纯酿，今日趁大家来便打开尝一尝。要是大家喜欢，以后让他多捎些来！大家喝酒、喝酒。”琴魂心想：这小小县令还真是有几下子。只见大家喝着美酒啧啧称赞。

    只听有人问王吉：“这司马相如究竟是什么来头？”“他可当真是曾经给当今圣上的弟弟写过《子虚赋》的那个司马相如？”“正是，正是，有假包换。”王吉笑道。“据说他还有一床梁孝王赏赐的绿绮琴？不知是真是假。”“等来日有机会与之相见不就知道了？”“听说这个司马相如和王县令还是发小，可有此事？”“千真万确，不过人家现如今可是赫赫有名大辞赋家，不可同日而语啊！看他如今那个清高的样子，今日竟把我拒之门外。”王吉咬牙切齿道，“不过他的才华可确实是出众，明日我单独再去拜访，大家今日在我这里尽管吃好喝好，不要客气！”众人饮酒言欢，好不热闹。

    翌日，王吉独自前往“都亭”，径直走向司马相如的房间，见司马相如不在屋内，便自管自地坐下，猛然看见墙上挂着的绿绮，便情不自禁地取下弹奏。琴声在屋里久久回荡，余韵绕梁，让王吉赞叹不已。他抚摸着琴身，仿佛想要看透那黑色大漆之下的神秘；他又翻过来往龙池风沼中看去，只见里面刻着“桐梓合精”四个字，心中又不由一惊。“果真是世间珍品啊！”喃喃道。恰在此时，司马相如走了进来，见到王吉也毫不吃惊，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王吉见司马相如回来，便道：“长卿兄可否让我将此绿绮带出去几日，让那些儒商嫌贵开开眼界啊？”“尽管拿去。”司马相如倒是一点不小气。王吉得了琴便要离去，司马相如挽留道：“已是正午时分，吉兄用了午膳再回吧！今日正好去集市买了几条活鱼，刚才正想去县令府请吉兄过来共进午餐，没想到吉兄已经来了。一会你我正好小酌一杯，吉兄可得给我这个面子啊！”没想到这个司马相如才来几日，就已经开始学着享受生活了，王吉心中暗暗道。

    两人来到庭中，仆人已经将酒菜准备齐全。两人便坐下，王吉一喝司马相如的酒便道：“长卿兄这酒可是哪里得来，如此美妙？”司马相如笑道：“此乃梁王生前赏赐与我，一直没舍得喝。如今，吉兄对我如此情深义重，我无以回报，就想到以此酒表示一下对吉兄的感激之情啊！吉兄要是喜欢，我还有一坛，一会命人和绿绮一同送到县令府去便是。”皇室美酒岂可与民间纯酿相比，王吉虽然不缺地方特产，但是御贡珍品还确实从未喝过。“喝了此酒，平日里那些就不都如白水了啊！好酒！好酒！”王吉感叹道。“如果当年我们两个一同去闯荡京城，说不定如今你我都在天子身边为官，便可日日喝到如此美酒了啊！”司马相如道。“哎，”王吉叹息道，“这酒虽好，但是天子身边的日子哪能有我如今这地方小令这边逍遥自在，在这逍遥自在和御用美酒之间我还是选择逍遥自在吧！”司马相如听王吉这么说，又道：“确实，想当年，家父为我捐赀买官。可我到了那天子身边，谁料当今天子并不喜欢诗词歌赋，让我去当了个什么武骑常侍。虽然我也会耍些剑法，可是那武骑常侍真的是当的我无聊至极。最后还不是弃官去投奔了梁王，那梁园才是我们文人谋士的乐园啊！”说着，司马相如眼中又流露出对梁王深深地怀念。“只可惜，梁王英年早逝，哎，可惜，可惜！”司马相如不禁连连叹息。“不过，也正是有长卿兄的这番经历，你我又聚到了一起，这不也是一件乐事吗？”王吉巧妙地岔开了话题，两人又回到了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