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梁王重赏引才人，子虚乌有换绿绮

    在辞赋盛行的汉朝，能够作出长篇大赋的文人不计其数。在人才济济的梁园之内，司马相如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这篇《子虚赋》竟能得到梁王如此奖赏。梁园上下谁不知这绿绮乃世间珍宝，梁王不惜千金求得此琴，岂会轻易送给门人，门客们纷纷争先作出歌颂梁王的辞赋也不过是为了求得梁王欢心，可以亲手抚弹此琴罢了。先前的那些诸如《鹤赋》一类尚可讨得梁王欢心，虽没有获得抚琴的机会，但也得到了梁王不少奖赏，但是后来的《文鹿赋》、《酒赋》之类皆吹捧之意过于浓厚，非但未能讨得梁王欢喜，反而让梁王闷闷不悦。一时，大家都不敢再在梁王面前作赋，一连几日无人给梁王作赋，梁王不觉感到没劲，便放出话去：“何人可以在吹台之上弹奏绿绮作出佳赋，讨得本王欢心的，本王将重重赏赐。”常言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更何况是梁王的重赏，平日里梁王的小赏小惠都是不凡之物，如今梁王要重赏，那一定是稀世珍宝了。于是司马相如苦心构思、另辟蹊径，别出心裁地虚构了这场子虚乌有的对话，本来只不过想试试看，没曾想竟使梁王如此欢喜。

    司马相如本就辞赋过人，只是优秀的辞赋在当时太多太多，仅仅凭借辞赋的出众不可能在众门客中脱颖而出。碰巧的是司马相如还弹得一手好琴，弹奏一般的琴司马相如就可以弹出几分神韵，如今坐在这吹台之上弹奏绿绮，弹奏出的音韵可谓是出神入化，非同凡响。以虚构的前朝故事为赋的内容再配上神话般的音韵，仿佛让人感觉直接穿越到了前朝。大家随着音乐来到了春秋时期，仿佛亲眼看到了子虚如何负楚王之命出使齐国，在齐国如何随齐王出猎，当齐王问及楚国情况时，子虚如何夸赞楚国如何如何疆域广大丰饶，又以云梦相比说云梦不过是楚国后花园之小小一角的场景。子虚的一番虚夸引起乌有的不服，乌有便以齐国之大海名山、异方殊类，傲视子虚。两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争论不休的场面竟然清晰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在场的人无不感觉身临其境，沉静其中，无限想象。

    曲毕，赋毕，大家才慢慢回过神来，再仔细一琢磨，子虚乌有的夸赞不就是司马相如在尽力赞颂如今汉代王朝文景之治时期的鼎盛之势吗！不正在极力赞颂梁王富甲一方吗！这般含蓄委婉的夸赞再加上神来之韵相合让人无不感觉万分畅快。梁王也被司马相如的才华深深折服，极为欢心，立马以绿绮作为赏赐。琴魂也被司马相如的辞赋、琴韵深深吸引，衪已经太久没有听到如此天籁之音了。

    司马相如意外收获了这床好琴，更是爱不释手，对梁王也更是感恩戴德。日日在住处弹奏，试图创作出更好的乐曲以谢梁王。琴魂此行出仙岛，苦苦寻求，终于找到了此行人间想要找的这个人，便不再到处游荡，日日与司马相如一同弹琴。绿绮本就音韵极佳，现如今再加上琴魂加持，司马相如弹奏起来更是感觉美妙无比，他边弹边赞叹：“的确是世间神物，音韵竟能如此神妙，仿佛有无穷大道蕴含于中啊！”

    琴魂为此人能感受到这琴韵中的自然之道万分喜悦，木之条达的神力使音韵流畅，司马相如弹奏起来便如行云流水般欢畅淋漓。琴声叮咚时而如山泉潺潺，时而如溪流蜿蜒，时而又如惊涛岸、万浪奔腾。琴声呜咽时而如风的呼唤，时而如雨的吟哦，时而又如大地的沉吟、群山的回响。琴声悠扬婉转时如百灵鸟在歌唱，琴声激越昂扬时如晴天霹雳、电闪雷鸣。司马相如没想到这床绿绮竟能将世间万象演绎得如此真切动人，自己的琴技竟得到了如此多的提高。他越弹越喜欢，越弹越沉迷，每一次手指与琴弦的触碰，每一次手指与绿绮的触碰，都会强化一次琴魂的木之灵力，琴魂感觉自己的木之灵力在不断地快速增强，琴魂越来越喜欢眼前的这个美男子了。

    有一日，在司马相如弹奏时，音韵越来越流畅，流畅得让琴魂突然感觉自己日渐增强的木之属性得到了超强的发挥，似乎马上要生发出火之属性了，琴魂欣喜万分。正在琴魂将要突破时，琴声戛然而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