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章 隐藏的面具
江南看着书桌上的照片，那是他以前的样子，挺拔的身姿自信昂扬，眼神透亮清澈，耀眼夺目。
看着照片上纯净的明亮的眼神，江南瞬间觉得自己肮脏极了。
若是年少时是一个学校，那他就是自己永远不敢靠近的肆意少年。
而如今……那个有了更多阅历的少年，正和她在一张床上。
“江南，你和我结个婚吧。”躺在床上的男人一遍又一遍的询问她，而她不敢回答。
听不到江南的回答，顾长安也不气馁，“我太想和你有个家了，就像现在这样，我和你永远在一起的家，只要看见你，我就很安心，很幸福，为你当牛做马我也乐意。”
江南眼里闪过一丝落寞。
家这种东西是足够相爱，心意相通，携手并肩前行通往幸福的路程。
可对于江南来说，家，是枷锁。
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注定不会走在一起。
江南看着另外两张照片，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另一张照片也是如此，一家四口，多了位年长不失威严的爷爷。
看到出来，他生活在幸福美满的家庭当中。
江南感觉，自己的使命结束了。
“你怎么又不说话。”顾长安走过来，“为什么每说这个你就不搭理我，你不喜欢我吗。”
江南看着他赤裸裸的眼神，不加修饰，总是看的人心里发毛。
“结婚了也会离婚，照样也会分开，多此一举，显得多没意思。”
“我肯定不会说离婚的。”
“那我说呢？”江南是对自己不信任。
突然，眼泪不听使唤的，顺着鼻梁骨流下来，顾长安瞬间觉得呼吸不顺畅，喉咙哽咽。
“不会的，我肯定不会让你对我失望，我会让你越来越喜欢我。”顾长安撩起她鬓间的发丝，“乖乖，你就不要做无谓的假设了。”
“我说是如果……。”
“我困了。”顾长安打断她的话，“江南，我有点困了，咱们去睡觉吧。”
饶了他的兴致，江南也不敢再说什么，“对不起啊，我就多想了一点。”
她就是这样，最丧气的人，什么事都做最坏的打算，虽然，和顾长安结婚好像还不错，但她就是不敢，爱逃避……，好怕最终一切不随人所愿。
“江南。”顾长安紧紧抱住她，“你有我喜欢你的一点点喜欢我就好了。”
他揉着她圆圆的小肚子，帮她褪去多余的衣物，舌头略过她敏感的脖颈，骚动起来，一刻不能安静。
直到外面传来声音，顾长安才安静下来。
他的唾液几乎遍布她全身，“爽不爽。”
“外面有人。”心脏的扑通声好像要击碎屏障，从身体里等出来，江南久久不能平静。
他越来越会了。
快掌握不住他了。
“我去看看，你缓一缓。”顾长安穿上衣服出去，脸上笑意不减。
看着他走出来时脸上散发出来的光彩，林青看愣了眼，这才发觉，这是这几天遇见他以来，最开心的一次。
“什么事，这么开心。”
“凭什么跟你说，管得着吗？”他幼稚的像小孩，林青笑而不语懒的和他计较。
“江南呢”
“干嘛呀！，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了。”
林青看他防范心贼重的这个样子就想笑，“不是，你对我恶意这么大干嘛。”
顾长安撇过脸去，“切，谁对你恶意大了。”
他的小心思写在脸上，不想知道都不行。
林青无奈道，“我和江南是顶多算个朋友，我俩什么关系都没有，就算江南对我有意思，我也不会和你抢，让给你好不好。”
顾长安听见这话坐不住了，脸一阵青一阵白，“你他妈的别再搞笑了，美得你，想都别想，江南是我媳妇，她喜欢我，她爱我爱的死去活来的，你想的有点多了吧。”
借此看来，林青觉得自己确实想多了，“好吧，我多想了，你能这样觉得我也不用专门和你解释了。”
“没什么事走吧，这还真不用专门解释。”顾长安起身准备赶他走。
林青靠着沙发，打量着他，眼底的笑意掩盖不住，这怎么变得更可爱了。
“有什么事吗，林警官。”江南从里面出来，穿着拖拖拉拉不属于她的衣服。
“没事，就过来看看你们，怎么样，你没啥大问题吧。”
江南举起本就不严重的手臂，现如今简单包扎着，“我没事，还好，都过去了。”
林青可不傻，顾长安对他的厌恶是表面的，江南对他的害怕在心里，那种藏着的小心思，时不时被动作出卖。
他已经尽力表现和蔼了，还想怎么样，一个个的，不让人省心。
林青哭笑不得，“你们两个真的是，一个有才，一个更有才。”
“怎么了”江南表示听不懂。
“你优盘里面是什么吗？。”
“不知道啊，什么东西”
“那优盘里全是长安说的那种，分尸扒皮，剃骨的视频，简直不把人当人看。”林青想起来就觉得毛孔发凉，让人畏惧。
“而且还有鼻子被削鼻子的记录，那可是全是蒋旭的杀人证据。”
江南有些欣喜，“有了这个证据，那是不是证明他和那些东西没关系了。”江南使着眼神 瞟着旁边的人。
“是啊，不过证明有点麻烦，因为视频对着被害者，也没有其他人出现，谁知道拍摄人是谁呢。”林青实话实说。
“你脑子有问题吧，你联系起来想想呢？”江南有些激动。
“你别激动，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肯定选择相信，还是那句话，从来不曾怀疑，但最终还要是所有人都相信，把真相公之于众。”
“就是因为你们虚假的猜测，导致他不能堂堂正正做人，明明是为了所有人，到头来所以人还来辱骂他。”江南不服气，甚至觉得冤屈。
顾长安听不懂，只能哄着江南不生气了。
江南过来坐到林青旁边，递过去相机，“那你看看这些。”
林青打开闪动着照片，大致略看一遍，脑子里有些混乱和希望。
“江南，我有点佩服你了。”
江南打住，“哎！可别…，我本来是为我自己。”
林青继续看着，一切事情变的清晰可见，解不开的死结终于有了松动。
“蒋旭要是不拍照片的话，会不会就没什么事了。”江南是这样觉得的。
照片里，是大部分被捉奸在，床的淫窝，还有…是蒋旭嘴里的“训练”，这些东西，他当做景点一样，丝毫不避讳，照片上，更多的人脸上是惊吓，当然，也有乐趣。
他无所畏惧，也过于太骄傲自大。
古往今来本是如此，往往一个小小的细节能决定事情成败。
蒋旭成也在此，败也在此。
他毫无顾忌，因此一路狂拥。
“事情只会被掩盖，但迟早会浮出水面，再说了，他的屁事大多不是秘密，我们只是缺少证据，然而为了这些证据，我们损失太多了……。”
林青看着顾长安，难以表达嘴里的思念和愧疚，看着他如今的样子，只觉得，活着就好。
“那这相机我拿走了。”
“行。”
本来，江南就是删完照片拿出来的，再说了，她留着也没用。
“我也要看。”顾长安伸着手，瞪着眼，紧绷着脸，傲娇的很。
林青，江南强忍着笑意。
林青埋怨着江南，“都怪你，又吃醋了吧，你就让人家看看。”
“看看看。”江南递给顾长安。
果然。
没了。
顾长安有着没被任何人察觉的松动。
江南躲在角落的视频，还有她被惊吓的跑进屋拿刀的视频，和那些刺耳的笑声，全都没了。
其余的东西，顾长安也没看，递给林青。
“那我走了。”林青拿着相机准备离开。
江南也随之起身，突然，在某一瞬间，眼前一片发黑，江南强撑着，可是头晕不听使唤，天旋地转，伴着胃里的恶心，声音也是模糊刺耳。
巨大的眩晕让她站不稳脚跟，往后倒去，林青连忙搀扶，抱在怀里。
林青不敢动，可江南看着不对劲。
“滚，你松开。”顾长安抱着江南，“怎么样了，江南，怎么了。”
而江南只感觉胃里一阵翻涌。
顾长安慌乱不能自已，“救护车，大哥，快打救护车。”
林青赶紧打电话，脑子还沉浸在他的那声“大哥”里。
是语气助词，还是…记起他来了…
或许，在记忆深刻，他不曾忘记。
顾长安吓的不轻，等待救护车的时间心如油煎。
江南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眼前还是模模糊糊像打了马赛克，“我没事。”
顾长安冷汗从每个毛孔渗透，“怎么没事，什么没事，你都晕倒了。”
江南晕晕乎乎坐起来，“可能低血糖吧，最近没吃饭。”
顾长安捶着自己的脑袋，一遍遍的惩罚自己。
“你等着，我去给你做饭。”
他给忘了…
没多久，饭还没来得及做，救护的声音停在门外，江南觉得有点小题大做，“你打的电话”
“你都晕了，我还不打电话。”顾长安气鼓鼓的。
“我没事，你去说一下，我不去。”
顾长安沉默不说话，心里打着算盘。
“去啊！”
看着这俩僵持，林青站起来，“我去我去，我去说。”
“你别去。”
顾长安抱起江南，“咱们去检查检查。”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低血糖，去干嘛。”
顾长安不听她的话。
“放我下来。”
顾长安继续抱着他出去。
“下来。”江南语气恼怒，带着他不敢违背的命令。
他只能乖乖放下来。
江南生气离开，完全不想搭理他。
顾长安拽住她的手，“江南，我就去瞧一瞧，好不好，就一眼，瞧一瞧到底是怎么了，我才放心啊。”
“松开。”
“江南，你别这样。”顾长安慢慢走近她，抱着她，“你这样我害怕。”
“如果下次你晕倒了，我没在你身边，怎么办呢，你说是不是呢，咱们就去看一眼，好不好，求求你了，宝宝。”
林青莫名感觉顾长安话里话外点他呢。
早知道，手不贱了。
“求求你了，你就听我这一次，就一次，好不好。”顾长安一点点靠近他，抱着他，声音黏糊不清，眼泪滴在江南的肩膀上。
“我最爱你了，宝贝。”他的声音哽咽，江南仿佛有了一种自己不识好歹的感觉。
这样看来，他太可怜了，这是林青第一想法，可又觉得不简单。
性格是骨子里的东西，很难改变，这不是顾长安的性格。
“我去，你别喊了，不过我真觉的没事。”江南被他软磨硬泡的同意了，关键是叫的太受不了了。
“行。”顾长安抹掉眼泪，“咱就去看一眼，没事我才放心，要不然，我心疼。”
顾长安跟在江南后面屁颠屁颠的扶着她出去。
“林青，桌子上面，给我拿下手机。”顾长安扭头喊着，毫不客气。
林青拿过手机，上了救护车，递给他，“给你。”
“你来干嘛。”顾长安嫌弃他多余。
林青饶有兴致的死死盯着顾长安。
“你们谁怎么了？”护士们看着这三位大眼瞪小眼。
“我媳妇，刚刚晕倒了，我们去检查检查。”
江南瞪他一眼，大庭广众之下，懒得骂他。
“我看这不是没事嘛，没事就不要打救护车，自己开车去不行……”那年轻护士还没吐槽完，就被旁边的人叫了停。
“少说话，多做事。”
年长一点的人绷着脸，说不上高兴或不高兴。
“是。”那人点点头，虽有不服气，也闭了嘴。
林青盯着顾长安，就要看看他要玩什么把戏。
“你老盯着我做什么。”顾长安晃了晃江南，“江南，你看他。”
江南看他那打量的眼神，怪不得顾长安不喜欢。
“林青，你有病吧，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顾长安坐起来也比江南高，完全看不见他嘴角暗含的笑意，这一切，林青尽收眼底。
和刚刚一样，那委屈的表情下面，明明是一张笑脸。
“长安啊，你…你，我真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林青也有些语无伦次。
“你别打哑谜，有什么你就说。”江南瞪着他，林青总是搞的心慌慌的。
看着还老为顾长安冲锋陷阵的江南，林青做最后一次提醒，“江南，我看你挺聪明的，没想到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长点心眼，别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
江南看眼顾长安，“他说的什么意思？”
顾长安摇摇头，“不知道。”
到了医院，他们被安排到非常好的房间，有人过来专门抽了血，林青也下去买了饭上楼，正碰见护士挂葡萄糖。
林青买的楼下的鱼片粥，还没端上来就被顾长安抢跑，“来，乖乖，先少喝点垫垫肚子。”
林青翻着白眼，从没这样讨厌过顾长安，以前的他挺帅一小伙，虽然皮，爱捣蛋，和鹿鸣不分伯仲，但是脑瓜子聪明，又能干，博学有才，不管放哪里都是出类拔萃的。
但如今，是怎么回事……
江南闻见鱼腥味，肚子里，像有一艘船，遇到狂风暴雨天气般波涛汹涌，趴在旁边呕吐。
给顾长安急的团团转，又不知道怎么办。
最近没怎么吃饭，怎么都吐不出来什么东西，这种感觉更难受，酸水蔓延在嘴边，苦涩的很。
“你买的什么饭啊。”顾长安扔在桌子上，“你再去买一份。”
以前的顾长安可不会仗着大少爷的身份，命令别人，现在对林青，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林青也不生气，就当赔…你了。
“女士，你结婚没。”护士开口问。
“没有。”江南自然回绝。
“那你有男朋友吗？”
江南点点头，“有。”
“你们同房没有。”
……
林青还没出去，顾长安停下急的团团转的脚步，江南愣在原地，脑子里已经回想了最近种种。
这护士还不害臊的面无表情又问一遍。
她习以为常了，我 没 有啊……，江南太崩溃了。
“你回想一下。”
回想，回他妈屁想，刚刚那个不算吧。
……
顾长安咽了咽口水，“嗯，同了。”
这点事，他还是敢做敢当的，而且当的特别开心。
“那你可能怀孕了。”那护士继续这手上动作，插进手上的针江南都没感觉。
林青无奈又坐下，“这就不怪我的饭了吧。”
顾长安转身进了卫生间，他不知道该哭该笑，脸上不知道做什么表情，内心却狂喜不止，“江南怀孕了，我的孩子，我有一个孩子了。”
这一下，她跑不掉了。
他站在镜子前，深呼三个大气，走出去。
“也不能吧。”江南摸了摸自己肚子，虽然胖了，也不像怀孕那样，“离上次挺长时间了，如果怀了，早就该发现异常了。”
好像是啊！
上一次是……
清明节假期。
“我说的也是可能嘛。”护士收拾东西离开，看了眼站在卫生间门口的男人，情绪不像刚刚那样兴奋。
顾长安走过来，端着碗，“吃饭。”
江南忍着恶心去吃，没两口觉得也还行，没有刚刚那么大的反应，估计真是最近饿荒了。
“江南。”顾长安支支吾吾的，“我们一会去检查一下，我记得你生理期一直没来。”
林青左右待着也尴尬，起身离开。
出了门，林青站在一旁，顿感不妙。
“小林，你也在这。”
“嗯，一块来的。”
站在前面的院长打开门，和蔼慈祥的笑容尽显亲切，“你看看，来了就安排了，正休息呢。”
顾长安从里面开了门，以为一群陌生人正给林青说话，他也不打扰，侧过身子，从缝隙穿过去，
江南就是喜欢犟，肯定是怀孕了，看电视里都是这样演的，而当时，他就是奔着干怀孕搞的。
只有这样，她才不会骗他，更不会和别人开酒店。
林青撵上他，“你干嘛去。”
“我去找医生给江南检查检查。”
“现在你别去找，回去。”
“滚。”顾长安推开他，继续离开。
顾方成冷着脸，“你给我滚回来。”
顾长安当没听见似的，继续往前走。
听见了又能怎么样，他又不认识他们。
林青真是左右为难。
他没有告诉局里，更吩咐别人少说话，他无愧于心，因为证据摆在眼前，他不得不信。
虽然，让别人相信还有点难度。
可没告诉他家里人。
林青有些心虚。
但既是顾家的人，绝对会有人通风报信，这不足为奇。
“长安。”林青实在没办法了，拉着顾长安，“江南晕倒了，你赶紧去看看。”
顾长安赶紧跑回去，对着病房外面的一群人，“麻烦让一下。”
进去之后，江南好好的躺在床上，不乐意的瞟他一眼。
每次起争执，她就不说话，而顾长安快气死了。
顾长安出来拽着林青衣领，“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
要不是在外面，顾方成绝对一脚踹上去，现如今只能呵斥他，声音敦厚雄浑，“松开。”
顾长安不服气的松开他，突然反应过来为什么要松开的时候，被顾方成拽着衣服拖进去。
西装革履的老爷子和一对夫妇，拽着顾长安进去。
林青站在门口，决定不再离开。
“你真是长能耐了。”
“你松开他。”老人声音慈祥却具有威慑力。
顾方成松开他，又给他一脚。
“爸，你看看，不管他看他能成什么样子。”
“你们干嘛呢。”江南下了床过来，扶着顾长安。
“你先躺好。”顾长安扶着江南。
“他们谁啊？”
顾长安也不知道，“林青好像认识。”
“你们干嘛呀，说话就好好说话，动什么手啊，警察还在这呢。”江南眼神飘着，看不见林青的影子。
江南穿着顾长安衣服，衣服拖沓在地上，算不上好形象，还有些狼狈。
手刚刚撑开针，手背冒着血，顾长安瞟见了，赶紧抱起她，放到床上，“流血了吧，赶紧躺好，我能解决。”
后面的老人拄着拐杖，“阿正过来，让爷爷看看。”
顾长安扭过头，看了两眼，没搭理他们。
“阿正，你爷爷叫你呢，滚过来。”说话的是顾方成，清风集团总裁。
林桐拽了拽他的衣袖，“你给孩子留点儿面子。”
“你不许动，躺好，万一咱们真有一个孩子呢，小心动了抬气。”
林青走过来，“长安，你先过去。”
顾长安走过去，“你们谁啊，有事吗？”
顾方成一巴掌扇过去，“老子是你老子。”
江南急了，林青按住他，“他爸，你不用担心。”
原来如此，江南退了退身子，确实不敢动了。
打人不打脸，顾安林急了，柱起拐杖甩他腿上，“你是老打他干嘛。”
“爷爷的乖外孙啊，我看看哪里受伤了。”
顾长安犟着脸，“没有。”
“那是不是那个女孩受伤了，你带爷爷去看看。”
顾安林看着江南，“这是怎么了姑娘。”
“没事。”江南摇摇头，也不似刚刚大呼小叫。
顾安林觉得好，扭头对着那一对夫妇，“这是阿正谈的小姑娘，这下你俩放心了吧。”
顾方成站旁边，现在一心想轮死他那傻儿子。
“这是我女朋友。”
顾长安不乐意了，极力澄清，“江南是我女朋友。”
他说的什么玩意，什么阿正，这他妈我谈的对象，顾长安坚定的说着，声音贼大，希望他们都能听见，而且要听清楚一点。
“好了，爷爷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