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绝景 消肿
“轰!!!!!!”
墨生一拳将秘境之主打趴下,畅快地呼出一口气。
“爽!!!”
密境通关,墨生周围的场景开始分崩离析,白光一闪,他站在了试灵塔下。
见白霂在等他,墨生飞快跑过去给白霂一个熊抱,顺便在白霂脸上亲了口。
超大声的那种。
众弟子:……
好气,好想打,但是好像打不过。
墨生挑衅地吐了吐舌头,松开白霂,骄傲地叉腰
“我无伤通关,厉害吧。”
“嗯嗯,厉害厉害。”
白霂适时捧场,墨生的尾巴翘得更高了。
两人并肩走在回无事峰的路上,墨生双臂交叠放在脑后,盘算着
“下一步就是橙色秘境了,然后就可以去妖族,拿药救我爹娘了,嘿!”
闻言,白霂默默笑着,点头嗯了一声。
他倒不打算现在就拿出来,墨生的爹娘身体还没有养好,现在不是时候。
无事峰,青藤早早守在山门,老远就看到并肩而行的俩人,拎着食盒小跑迎了上去。
“老祖宗,墨师兄,累不累,我做了冰粥,要不要尝尝?”
青藤打开食盒,两碗冰粥还带着凉气,白霂不客气地端起一碗尝了口,顿时眼睛一亮
“好吃,青藤你有一手啊!”
墨生早就埋头吃了起来。
青藤害羞地挠挠头,道
“还好啦,主要还是无事峰上的植物长得好,味道也好。”
“嗯,不错,明天接着做,这冰粥吃一个月都不会腻。”
“好。”
三人正有说有笑地往回走,突然从一旁冒出三个黑黢黢的东西,连滚带爬地窜到白霂面前,跪下,大喊
“老祖宗!您的吩咐我们都做完了,恳请您同意我们下山。”
白霂先是一愣,而后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这几位是谁。
是王火三人嘛。
想到他们,白霂嘴角上扬,皮笑肉不笑,他的指尖长出藤蔓,抬起王火的下巴,神色戏谑,却隐隐藏着暴虐。
“哦?是吗?想走了?”
墨生蹙眉,他侧头看着白霂,感觉有点怪,但是说不上来。
王火经过被白霂生刨灵丹的痛苦之后,便再不敢看白霂,哪怕白霂只是远远路过,他也要躲起来直到白霂离开。
白霂俨然成了他的阴影。
此时被白霂抬着下巴,王火止不住地打哆嗦,双腿间似乎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墨生捂着鼻子后退,咳了一声。
白霂见状,冷哼一声,收回藤蔓
“滚吧,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王火闻言连连磕头,随后便手忙脚乱地跑远了。
直到王火等人从白霂的视野里消失,白霂周身的冷意才退去,他在前走,墨生和青藤在后面跟着。
墨生这时明白了哪里怪。
方才,白霂的气味有那么一瞬变了。
变得……更狂了?
墨生说不上来这种感觉,却上前牵住白霂的手,迎来白霂不解的目光,墨生咳了一声
“那什么,你别生气,他们该赔得都赔了,现在也滚了,别生气了。”
墨生真的不会哄人。
不过白霂听明白了墨生的意思,低头笑了笑。
“我没生气,只是刚刚……是有点过火了。”
青藤担心地看着白霂,自告奋勇
“我我……我再去做点冰粥,这天太热了,吃点凉的也舒服,哈哈。”
说罢,青藤一溜烟跑到了前面,不见人影。
白霂叹气,扶额,对墨生说
“你刚刚,也察觉到了对不对。”
墨生点头,关切地问
“嗯,你感觉怎么样?”
白霂伸出手,掌心的藤蔓翻涌,似是比以往更加汹涌。
总而言之,白霂感到自从翠舟消失,自己的妖力似乎比之前更加霸道,一言不合就能吓跑小朋友。
而且,隐隐有增长的架势。
嗯,这也算双喜临门了。
白霂收回藤蔓,心情似乎好了。
“感觉不赖,放心,我没事。”
白霂的话令墨生稍稍放心下来,他又黏黏糊糊地凑过去,胳膊搂住白霂的肩膀,牛皮糖一样粘在白霂身上。
“走开啊,路都要走不稳了。”
“我不,堂堂妖皇这点重量都扛不住嘛。”
“你走不走?”
“不走!”
“不走?不走为师就抓你痒痒!”
“哎!你抓不着!”
师徒俩在上山路上打打闹闹,妖族那边,却发生了件不得了的事。
“族长,这……”
圣树遗址的守卫指着正在自我修复的圣树,那些早已消磨不掉的伤痕此时正缓缓自愈,甚至长出了新芽。
羽风也震惊地看着几百年都毫无动静的圣树,他不敢相信,圣树的死亡早就是妖族心知肚明却迟迟不肯承认的事情。
可现在圣树却在一点点自愈,这实在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羽风走上前,伸出手,指尖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圣树的新芽。
他感受了一股熟悉却有点陌生的妖力。
这股妖力是……
羽风神色大变,他连忙收回手,嘴里念叨着不可能。
不可能,怎么会是白霂?!
难道白霂真的是……
羽风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他对着身边的亲信说
“去查查,白霂最近发生了什么事,他现在又在何处。”
“是!”
…………
入夜,晚风微凉,白霂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某个不请自来的臭狗摸上了白霂的床。
白霂一脚把墨生踹了下去,手里摇着蒲扇,对墨生说
“没门,两个人睡你不嫌热我还嫌热呢。”
墨生闻言,立马掏出了一件灵宝,月息炉。
此灵宝唯一作用,释放凉气,祛暑,但是原材料稀有,因此东云派也不是人手一个。
白霂拿起那小巧的月息炉,愣住
“我记得我的月息炉之前被我打碎了,一直也没补,你是哪里搞来的?”
墨生如实招来
“常不观给我的,他说最近要去冷泉练心法,用不上这个,就给我了。”
白霂用手指戳了戳墨生的脑袋,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你看看人家,勤学苦练,再看看你,一天天除了粘着我还会干什么。”
闻言,墨生死皮赖脸地搂住白霂
“常不观又没道侣,他当然跟我不一样。”
“怎么,你的意思是为师耽误你修炼了?”
“我……”
嘴皮子肯定是斗不过白霂,墨生哼了一声,从白霂手里夺过月息炉放在床头,厚脸皮地躺下了。
白霂这时候感觉近墨者黑这句话简直对极了。
想想一开始的墨生,再看看现在的墨生。
白霂痛定思痛,决定不改。
近墨者黑就黑吧,还能变成别的颜色不成?
白霂躺下,身侧的家伙翻身,两只爪子伸了过来,搂住他的腰,心满意足地笑了声,搂得更紧了。
妥协的下场就是白霂半夜被热醒。
看着手脚并用缠着自己身上的家伙,白霂伸手抹了把脖子上的汗,试着掰开墨生的爪子,但都是徒劳。
啊啊啊,烦了,干脆剁了吧。
白霂挣扎几下,放弃了。
明天一定不能让这玩意再上来。
白霂这边重新入睡,墨生那边迷迷糊糊地醒了。
他一睁眼就看见衣衫不整的白霂,当时便愣住了。
大概是因为热,白霂睡着之后无意识地扯开了里衣,上半身几乎袒露。
绝景啊!!!
瞧瞧这肩膀,这胳膊,这胸这腰,哪样不是顶尖?
那什么,我们已经是互表心意了,我亲两口不犯错吧?
只要胆子大,干啥都不怕。
于是白霂第二天醒来,陷入沉思。
肿了,有点痛。
穿衣服时磨得白霂弓起了腰,白霂嘶了一声,气得一脚把旁边睡得正香的墨生踹了下去。
“滚出去,现在看见你就烦。”
墨生揉着脑袋迷迷糊糊地看向白霂,在看见自己的杰作时,心虚地笑了两声
“疼不疼?要不要我去苏师叔那里拿点药回来?”
在看到白霂的死亡眼神之后墨生闭了嘴。
吃完早饭,散步消食的功夫,两人来到了牛棚。
墨生的爹娘看见白霂来了,主动迎了上来,用头蹭着白霂。
墨生的娘突然停下动作,转身走远,不多时嘴里叼着几根草,放在了白霂面前。
白霂辨别了一下那些草,一向厚脸皮的家伙竟是微微红了脸,匆匆说了声告辞,溜远了。
墨生看着娘亲带回的草,分辨了一下。
乐铃兰,引风草,五尾红花……
都是消肿的药草。
这下墨生的脸也红了。
“娘,你这……我……孩儿还有事,改日再来看您!”
墨生溜得比白霂还快。
留下墨生的娘微微歪头,好像不解他们为什么跑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