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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苦斗 姐妹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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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霂体内的白林突然感到不安,向白霂发出了危险的警告。

    白霂神色一凛,随后坦然一笑

    “阁下既然来了,要不要一起吃点啊?”

    墨生放下啃了一半的饼,站起来,虎视眈眈地盯着暗处。

    黄耳的耳朵动了动,黑了脸

    “是那个樵夫来了。”

    金属摩擦地面的声音越来越响,那个巨大的人影再次出现。

    樵夫的身型壮了许多,浑身的腱子肉,那柄凶灵斧也染了邪气,充满了不祥的气息。

    樵夫托着凶灵斧出现在众人面前,二话不说便举起斧头劈了下来。

    众人闪开,只有墨生不躲。

    凶灵斧在地上劈出数道深深的裂痕,激起地尘烟模糊了视线。

    “他疯了怎么不躲?!!”

    黄耳甩手拨开尘烟,待看清之后,惊掉了下巴。

    墨生的双臂燃火,竟是硬扛住樵夫的凶灵斧,甚至毫发无损。

    墨生双臂用力,一点点将斧头顶了回去,紧接着一拳揍到了樵夫的脸上。

    樵夫被打得后退几步,微微歪头,似乎是在看着墨生。

    墨生嘴角露出狂笑,浑身充斥着战意,他挑衅地伸出一只手,比了个手势

    “就这?”

    樵夫没有发怒,只是再次握住斧头。

    樵夫似是在往斧头里注入力量,那柄泛着寒光的斧头几息之间就变得通红,像是刚经过锤炼,还没来得及淬火一样。

    樵夫握着斧头,开始和墨生近战。

    每当那斧头靠近墨生时,墨生都感觉到了仿佛要被蒸发掉的炽热,何况被这玩意碰一下,皮开肉绽都是轻的。

    “玩火是吧?来啊!!”

    “铛——!!!!”

    震耳欲聋的声音,黄耳连忙捂住耳朵,看着打斗的两人。

    墨生一拳将那通红的斧头打出了个深窝,紧接着后撤,甩了一下手,笑道

    “你这斧头不行啊,才一下就成这样了。”

    樵夫翻过斧头,看到那个墨生打出来的深窝,不做犹豫,丢掉斧头。

    斧头在空中翻转几圈深深钉在地上,樵夫活动了一下双手双肩,摆明要和墨生肉搏。

    黄耳趁机跑到观战的白霂旁边,问白霂

    “你觉得墨生有几分胜算。”

    白霂目光沉沉,皱着眉,小声说

    “一成都没有。”

    黄耳吃惊地“啊”了一声,而后反应过来捂住嘴,伸出手指比了个一,不敢相信地问

    “一……一成都没有?那还打什么?快去帮他啊。”

    黄耳推着白霂要白霂去帮忙,但白霂纹丝未动,默默握紧拳头,收回掌心翻涌的藤蔓。

    不行,还不到时候。

    墨生这边还在和樵夫肉搏,这樵夫的拳头实打实的猛。

    很快,墨生身上开始出现伤口,樵夫的拳头也被墨生的火烧伤。

    双方一时都没占到便宜,樵夫仿佛不知痛不知疲倦一样,攻势不减,拳风依然生猛。

    但墨生喘着气,还在支撑。

    他当然知道不能再这样与樵夫纠缠,但每当他想要拉开距离,这樵夫的拳头紧接着就缠了上来。

    啧,难缠。

    难不成真要向白霂求助?

    墨生瞬间否定了这个想法,开什么玩笑,老子还能一直要他帮?

    墨生开始拼力,既然躲不掉,就拼上去,这样才有机会!!

    墨生双臂上的火焰加剧,一拳扫去,火焰烧到了樵夫的眼睛,樵夫吃痛,拳头慢了下来。

    墨生找准时机后撤,原地狼化。

    “嗷呜——!!!”

    一头漆黑的巨狼出现,金黄的狼眸怒视樵夫。

    它的四爪踏着黑红的火,每走一步都留下了一个深深地焦黑的脚印。

    樵夫见状,几步跳到了之前被他丢掉的凶灵斧旁边,一手便把斧头拔了出来。

    斧头再次变得通红,樵夫故技重施,冲向黑狼。

    黑狼周身突然爆出火焰,火焰的热浪瞬间就冲飞了樵夫,周围的一切都附上了黑红的火。

    黄耳连忙跑远,远远地看着那头黑狼,最开始看到这头的黑狼时,心头便涌上一股莫名的恐惧。

    是对强者的恐惧。

    那头黑狼,真的是墨生吗?

    黄耳甩甩脑袋,继续盯着战场。

    樵夫被冲飞进碎石堆里,一块尖锐的碎石刺穿了樵夫的手臂,樵夫爬起来,捡起斧头,对碎石视而不见,当即便要重新攻上去。

    黑狼张开嘴巴,喷出黑红的火柱,樵夫用斧头劈开火柱,向着黑狼猛冲过去。

    黑狼不躲,火柱越来越猛,周围的地面很快就被烧的滚烫,其上的植物一一枯萎自燃,化为灰烬。

    黄耳等人只觉地面烫脚,纷纷后撤。

    在樵夫即将劈中黑狼时,那柄承受了太多火焰的凶灵斧被当场烧化,化为铁水和火焰一同覆盖了樵夫。

    黑狼合上嘴,看着那地上漆黑冒烟的一团。

    黄耳听着那不绝于耳的“呲呲”声,鼻息间是弥漫不开的焦糊味,心想这应该死成了吧。

    一旁的白霂幽幽开口“动动你的耳朵听一听,那樵夫的声音还在不在。”

    黄耳闻言,脸色大变。

    他不用听了,樵夫没死。

    那漆黑的一团突然爆开,露出里面的白骨。

    那白骨一点点浮空,重新拼凑成了一具完整的骷髅。

    樵夫低头,似是在“观察”自己的新身体。

    他突然抬起右脚,愣住了。

    黑狼察觉到了危险,后退几步。

    只见那骷髅跪在地上,捧着自己的右脚,仰天张大了嘴,应该是在大哭。

    这时所有人都听见疑似是一个青年哭泣的声音

    “没了……猫猫没了……”

    这哭声不大,却能攻击内心一样。

    墨生迫不得已化为人形捂住耳朵,猛然想起了这樵夫右脚背上确实有个猫来着。

    啊啊啊啊别哭了,老子再给你花一个行不行。

    “猫猫……猫猫……”

    樵夫还在哭,怨气汇聚,他哭喊的内容变了

    “杀,杀了你们!!!”

    樵夫伸出五指成爪,鬼魅一样袭向捂着耳朵被扰得痛不欲生的墨生。

    “噗呲!”

    紧要关头,墨生用手臂生生抗下樵夫的手,鲜血飞溅到了他自己的脸上。

    只剩白骨的手穿透了墨生的手臂,樵夫想收回手,却发现他的手竟卡在了墨生的手臂了。

    墨生嗤笑一声“我运气真好!”

    话音刚落,墨生用完整的手掐住樵夫的脖子,一脚踢断了樵夫的脊骨。

    骷髅散落一地,墨生喘着粗气,还未等他放松,那该死的声音又响了。

    “杀!杀!!!”

    那堆骷髅再次重聚,墨生手里连着脖子的头骨一路顺着墨生的胳膊,一口咬住了墨生的脖子。

    墨生看着近在眼前的头骨,化手成爪,一爪握住那头骨,狠下心,一下子扯了下来。

    鲜红的血喷涌出来,墨生来不得伸手去堵,抓着头骨的手用力,“砰”地一声将头骨捏的粉碎。

    没了主要的头骨,没了脑袋的骷髅彻底散了架,没了动静。

    墨生终于不支,倒下了。

    几人冲了上去,黄耳回头看见白霂不动,霎时破口大骂

    “你是不是他师父啊?他都这样了你不伤心不就算了,忙都不帮?”

    白霂依旧不动,黄耳察觉不对劲,耳朵动了动,脸色大变

    “什么时候?!!”

    幻境,又是幻境!!

    那个女人!!!!

    幻境外,墨生还在和骷髅缠斗着,而白霂几人却被橙天香控制住了。

    常不观和千凌被捆住,黄耳中了橙天香制造的幻境。

    至于白霂,他的脖颈被血红色的荆棘缠住,血珠已经渗了出来。

    橙天香扭动着身体,一步一步走到白霂面前,伸出白皙的手轻轻抚摸白霂的侧脸,红着脸感叹

    “真是张不错的脸。”

    白霂闻言,轻笑一声,反问

    “这话你对他说过吗?”

    橙天香收回手,一脸可惜地回

    “我哪里敢啊,他最讨厌他那张脸了。”

    白霂笑了笑,没有回话,目光仍旧注视着墨生那边。

    橙天香也看了过去,看着那个浑身是血却还在战斗的墨生,满意地嗯了一声

    “这也是个好孩子。”

    她的目光再次落到了白霂身上,伸出手指绕着白霂的心口画圈圈

    “你这么在意他?为什么一开始不去帮他?”

    “是想让他死吗?”

    白霂看着还在同撕打的墨生,眼眸晦暗不明,他答

    “算是吧。”

    不死,赢不了。

    白霂的回答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千凌不可置信地看着白霂,橙天香也是微微挑眉,随后露出媚笑,手指点了一下白霂的额头

    “我才不信,你们男人满嘴都是谎话。”

    橙天香说完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被解救的女妖。

    那女妖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颤巍巍地叫了声

    “姐姐……”

    橙天香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不太想搭理她这个妹妹。

    “怎么,姐妹不合啊?”

    白霂饶有兴致地发问,橙天香也无所谓地回答了

    “是啊,她太笨了,当初差点就跟一个男人跑了,要不是我,她早就被妈妈打死了。”

    “妈妈?”白霂故作好奇地问。

    “你就别装啦,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了,连青楼都没逛过?”

    橙天香噘着嘴白了一眼白霂,这女人仿若媚骨天成,一举一动都带着娇媚,连对人翻白眼都让人觉得这女人真美。

    白霂低头,轻笑一声

    “确实去过几次,还听到个让人难忘的故事。”

    橙天香一听有故事,立马转身

    “是吗?那郎君可否说来听听。”

    “好啊”白霂微笑着看了一眼还在和墨生打的樵夫,缓缓道

    “那你细细听。”

    春香楼有个头牌,传说这个头牌国色天香,琴艺极佳,有人甚至千金买她一笑,连她用过的帕子都被炒出了高价。

    但这头牌,有个丑妹妹,这妹妹自左耳到下巴有一道长长的像是蚯蚓一样的伤疤,是幼时不慎被镰刀所伤。

    于是这妹妹只能在头牌姐姐身边当个丫鬟。

    妹妹知道姐姐也是迫不得已才出卖身体,所以她知足,心甘情愿地当着丫鬟。

    直到这天,她遇到了一个人。

    一个傻乎乎的樵夫。

    故事说到这,白霂看向橙天香,橙天香此时已不再微笑,眯着眼,眼里含着杀意

    “你怎么知道的?”

    白霂耸耸肩,语气轻松

    “我一个活了几百年的妖怪,知道的多一点怎么了。”

    那女妖听到故事,怔愣一下,鼓起勇气

    “之后呢,之后发生了什么?”

    橙天香转身恶狠狠地盯着她,那眼神仿佛要把女妖剥皮。

    白霂幽幽道

    “后来啊,就是很俗套的内容了,那个傻乎乎的樵夫爱上了妹妹,想要给妹妹赎身。”

    “老鸨不肯放人,于是刁难樵夫要二十两银子,转头却哄骗妹妹说她只要了五两银子,樵夫嫌贵不肯替她赎身。”

    “妹妹不信想去找樵夫,却被老鸨抓住,强制挂了牌,接了客。”

    “她接客的那个晚上,看到了带着二十两银子的樵夫,进了姐姐的房。”

    “可实际上,是头牌姐姐暗地里给了樵夫赎金,却转头……”

    “将妹妹要离开的消息告诉了老鸨。”

    白霂的目光落到面容扭曲的橙天香身上,一字一句地说

    “是不是啊,橙天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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