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保卫科
“厂长，咱们无需劳烦保卫科的人马，咱们这帮人在此，难道还镇不住一个应任匣视机吗？”
“对啊厂长，叫保卫科有何用处？”“可话又说回来……瞧厂长的脸色不大对。”“这是怎么回事？”
工友们起初满不在乎地议论纷纷，但无论怎样打趣逗乐，厂长始终紧绷着脸，沉默不语，仿佛内心压着千斤重担。
他一脸肃穆地与身边的秘书低语几句后，那秘书也迅速离开了四合院。这一幕让周围的人都感到气氛陡然紧张起来。附近的三大爷见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我早说过嘛。”
“这秦风，就是个不知轻重的家伙。”
“上回他还让大领导在门外等了老半天，我当时就估摸着秦风这小子恐怕走不远。”
尚未弄明白状况的二大爷好奇地问：“三大爷，这是出啥事了？”
三大爷笑眯眯地道来：“还能出什么事儿呢？”
“你琢磨琢磨，现在是什么时候？”
“电视里头都有洋人说话，叽里咕噜咱都听不懂。”
“你说说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小事上看，秦风就是不够通情达理。”
“大事上讲，他秦某人搞不好会牵扯到敌特问题！”
此言一出，连二大爷都惊愕不已！在那个年代，最大的罪名莫过于被扣上敌特的帽子！
三大爷继续分析：“别看秦风现在活得风光无限。”
“一旦真沾上了敌特二字。”
“或者被认为有敌特之嫌。”
“嘿，好戏还在后头！”
“还记得隔壁院子的那个金牙佬吗？当年多有钱呐，最后家产全给没收了！”
“照我看呐，秦风上次得罪了大领导，如今行事又这般高调张扬，少不了结下许多梁子！”
“他的结局，多半会跟那个金牙佬相差无几！”“你就瞧好吧！”
三大爷得意洋洋地笑着，脸上一副早已洞察一切的模样，令一旁的二大爷不禁心里发毛。
“真的假的……”
“我还寻思着送点礼给秦风，看他以后能不能提拔提拔我呢。”
“听你这么一说，我都不敢去了！”
三大爷瞥了二大爷一眼：“我懂你的意思，你不就想在厂子里谋个一官半职嘛。”
“这件事要是办好了，没准还真能当上领导。”
二大爷听得一头雾水：“哪件事啊？”
三大爷朝秦风的方向努努嘴：“就是这件。”
“只要你这时候冲出去，第一个指认秦风是敌特！”
“待查证属实之后，你绝对是首功一件！”
“信不信由你？”
二大爷听完三大爷的话，心中泛起一阵涟漪，思索片刻后，他迟疑地回应道：“那如果秦风不是敌特呢？”
“我这就冲上去，岂不是把所有人都得罪了？”
三大爷满不在乎地笑着回应。
“瞧瞧厂长那一脸的神情。”
“这事我不敢说百分之百肯定，但这家伙绝对是可疑分子，能引起这么大的动静。”“你自己决定吧，到时出了岔子可别怪在我头上。”
三大爷心中也没底，先给自己撇清干系。
二大爷顺着三大爷的目光望向厂长，这一瞅，他自己也心生疑窦。
厂里早有传言，厂长秦风平日和蔼可亲，刚才进屋时也是满脸堆笑。
可是当瞥见秦风那台彩色电视机里的外国人影像时，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甚至唤来了保卫科！这保卫科是做什么的？
上回许大茂和贾东旭的事儿，他们就是被送进去待了三个月！
看样子这次，厂长似乎都想与秦风划清界限了！
多半正如三大爷所推测的那样。
想到这里，二大爷还是有些迟疑不决。
毕竟事态严重，一旦处理不当，可能会彻底触怒秦风。要知道，秦风如今可是轧钢厂的主任，
手握一定权力，若真把他得罪狠了，日后想在轧钢厂谋求个一官半职，只怕难上加难！
更何况，秦风的老丈人还是轧钢厂的董事！
这般得罪了人家，今后还怎么在这圈子混啊！
二大爷心里难免有些惧意，他瞥了三大爷一眼：“你这么胸有成竹，怎么不去呢？”
三大爷笑道：
“我去有什么用呢？”
“我去了也只是白白得罪人，捞不到任何好处。”
“我又不是你们厂里的职工。”
“你看厂长那副纠结的表情。”
“以前他跟秦风关系那么铁。”
“如果秦风真是敌特，恐怕他也脱不了干系。”
“你去就不一样了。”
“你去指认秦风，到时候厂长定会帮你说话！”
“这样一来，他还能洗清自己的嫌疑！”
“那时，厂长必然对你刮目相看，提拔重用不在话下。”
“我要是去了，能得到什么好处吗？”
这句话让二大爷略一思索，确实如此。
一边是得罪秦风，一边是升职加薪的机会。
身为小官迷的二大爷，在反复权衡之后，终于咬紧牙关，横下心来冲上前去，指着秦风喊道：
“秦风！”
“你这个疑似敌特份子！”
“你是不是正通过电视里的金毛狮王传递情报？”
“大家快动手，抓住秦风！”
“我早就觉得他有问题了！”
“现在看来，果然疑点重重！”
此言一出，四周人群皆惊愕不已。
厂长也被吓得一愣，下意识地看向二大爷。
其实他对秦风也有过类似的怀疑，尤其是在发现秦风似乎能听懂电视里的话语后，更加确信不疑。
自己平时与秦风交情匪浅，
若秦风果真是敌特，邸说所言则令整个工坊人心惶惶。毕竟这电视机的诞生，全赖秦风排除万难，力主制造。此事之影响，可深可浅！
厂长还未表态，一旁的工友们早已按捺不住！这些工友，皆是从昔日大卡车车间转调而来。
秦风不仅教会了他们驾驭大卡车，现今更激发了施町同仁投身电视机制作的热情！
他怎么可能成为敌特？工友们个个愤慨地瞪向二大爷，厉声道：
“胡扯！秦主任可是劳动勋章获得者，怎可能与敌特有染！”
“你知道自己在指责谁吗？竟敢诬蔑咱们秦主任为敌特，我看你才可疑！”
“这是对国家英雄的侮辱！此人绝非善类！”
“我认得他，不就是咱们轧钢厂的刘海中嘛！我看他是嫉妒秦主任，故意栽赃陷害！”
“岂有此理！连国家英雄也敢污蔑！”在众工友心中，秦风无疑是尊贵无比的存在！
他不仅受到国家高层领导人的接见，还为大家带来了丰厚福利——薪资大幅提升！
如今竟有人跳出来指称秦风是敌特，不是疯了便是傻了！
瞬时间，群情激愤，众人一拥而上，将二大爷摁倒在地，痛打一顿！
这一幕让二大爷和三大爷都惊愕不已！
他们只顾着揣测秦风的真实身份，哪料到会引起这般激烈的民愤！眼看着情绪高涨的职工们群起攻之，二大爷想逃都来不及，一边挨揍一边指向远处的三大爷，嘶声喊道：
“阎埠贵！你这个混蛋！”
“看我怎么收拾你！”
“哎哟！别打了！厂长救命啊！哎哟！要被揍惨啦！”
二大爷狼狈不堪，旁边的厂长见状，立刻喝止了众工友。其实对于秦风研发的彩色电视机，他实难定夺！刚才他悄声吩咐秘书的事，正是去请大领导前来定夺！现在大领导尚未到来，他也无法一口咬定秦风就是敌特！万一待会大领导判定无事，那厂里这位红人岂不是被自己轻易得罪？
本打算静观其变，暂且忍耐片刻再做决断。无奈二大爷这一闹腾，厂长也不便袖手旁观。他瞥了一眼那个不知趣的二大爷，挤出一丝笑容说：
“风呐。”
“你设计的这台电视……”
“确实不错，但时局复杂，特殊时期需谨慎行事。”
“我只是个小小厂长，许多事情，我还真做不了主。”
“而且我对外语一窍不通，希望你能理解一下我的难处。”
“我已经派人去请大领导了。”
“倘若是大领导说没问题，践巨必定会竭力弥补过失！”“您万万不可往心里去。”厂长言辞间，已然流露出一种低姿态。他实属无奈之举，毕竟那二大爷就是前车之鉴。在他们这轧钢厂里，若论威望最高者，恐怕非秦风莫属。
秦风的威望，甚至超越了厂长本人！
倘若有人胆敢对秦风不敬，那便是与全厂员工为敌。更何况，如今的秦风已不再是一介普通员工，而是劳动勋章的获得者。
其身份地位，并非表面的主任头衔所能涵盖。尽管这劳动勋章看似并无实际效用，但要知道，它可是授予国家英雄的荣誉象征！一旦得罪了持有者，厂长日后能否继续坐稳这个位置也未可知。
听罢厂长的解释，秦风并未动怒。作为来自后世的人，他对这个时代有着深刻理解，自然能体谅厂长的苦衷。
当初他拿出彩色电视机设计图纸时，并未过多思虑。
在他看来，那只是一份设计图罢了，未曾想到会牵扯出如此复杂的局面。
直到此刻看到厂长和周围众人反应如此强烈，才让他意识到其中关窍。
今后行事确实应当更为谨慎。好在秦风一身正气，无所畏惧。对于二大爷的指控，他心中坦荡。
秦风微微一笑，宽慰厂长道：“没事的，我完全理解。”
闻此言，厂长那颗悬着的心才得以放下。他迅速指挥刚到的保卫科人员将院子和电视机严密保护起来，静待大领导的到来。
一时间，现场气氛紧张至极。娄晓娥也被眼前这一幕吓得不轻，紧紧依偎在秦风怀中。而秦风则毫无惧色，紧紧抱住娄晓娥，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
此时，与厂长一同走来的娄建华见到自己的女儿女婿被众人围观，毫不犹豫地迈步向前。
厂长见状，急忙出言劝阻：“老娄！”
娄建华却指着娄晓娥说明道：“这是我的亲生女儿。”
他又指向秦风，接着说：“这位是我的乘龙快婿。”
“如果他们是敌人，我肯定也脱不了干系！”“在这个紧要关头，他们最需要的就是我。”“我相信他们是爱国的。”“我要坚定地站在他们一边。”
听了娄建华的这番话，厂长也不便再多说什么，只能默默点头，不再言语。
娄建华这几句话，让娄晓娥感动不已，没想到父亲竟如此深爱自己。当年她出嫁之时，家中还是一片冷清寂寥。
而在如今生死攸关之际，父亲不顾众人的目光，毅然决然走向自己和丈夫。
娄晓娥心头暖意融融，感动的泪水滑落面颊，朝着父亲跑去。“爸爸！呜呜呜……”
不仅仅是娄晓娥深受感动，这话也让秦风倍感温暖，对娄父更多了几分敬重。
看来自己做出的这些努力，用劳动者勋章来保全娄家一家的决策，并没有错，
娄家人，确实值得他如此付出。关于眼前的误会，相信一旦大领导到来，一切必将真相大白。
此刻，大领导在悉听完厂长秘书的汇报后，竟激动得从沙发上跃起。
“什么！秦风的彩色电视机这么快便研制成功了？”“播着外国节目？甚至有人讲外语？”
旁边的厂长秘书被吓得一愣，疑惑地询问：“这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现在四合院内气氛极为紧张，不少人称秦风是敌特分子。”
这话一出，大领导脸色陡然一变。“什么！？”
“我要看看，谁敢说我们国家的大功臣是敌特！”“简直无法无天！”
“走，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别让他们对我们的大英雄有任何不利！”
大领导话音未落，立刻带着自己的警卫员和厂长秘书驱车疾奔四合院而去。
刚踏入院门，那股四合院中弥漫的紧张尴尬气息迎面扑来。厂长见大领导驾到，忙堆起笑容迎上前去。
“大领导……”
话还未出口，大领导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令厂长顿时噤若寒蝉。大领导径直越过厂长，朝人群走去。
警卫员也迅速为大领导开道，人群立时让开一条通道。大领导确认秦风夫妇安然无恙后，才松了一口气。“可真是吓死我了风啊你真把我给吓坏了！”“我还以为他们把你怎么样了呢！”
大领导见到秦风安然无恙，急忙走上前去，热情地握住秦风的手。
秦风与大领导寒暄过后，大领导这才将目光转向不远处惊恐不已的厂长，喊道：
“厂长！你过来一下！”
厂长看到大领导对秦风的态度，心知自己捅了篓子，战战兢兢地赶忙跑过去，心中惶恐不安。
“厂长啊厂长！我该拿你说点什么好！唉！”
“怎么能把我们的秦风同志当作敌特呢！”
“他可是咱们国家的宝贝疙瘩啊！”
厂长吓得脸色煞白，嘴唇颤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此刻，他只想狠狠扇自己一巴掌！刚才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
原本一件大好事，自己还力排众议支持秦风呢！怎么转眼间就变成这样了！相比之下，自己与秦风相比，真是相形见绌！
尽管他早有心理准备，但经此一事，更加深感愚昧和鲁莽![这下好了，一下子把大领导和秦风全都得罪了！
如果秦风记仇的话，自己这个厂长的位置恐怕也要易主了！
厂长内心懊悔不已。
大领导正要继续责备厂长，这时秦风站出来帮厂长解围。
“大领导，您别生气，这事和厂长关系不大。”
“他这么做，实则是为大家着想。”“怕的是敌人破坏了好事。”“我并无怨言。”
厂长听完秦风的解释后，感动得几乎落泪！他万没想到，秦风竟然
听见秦风此言，大领导朗声一笑，瞥了厂长一眼，打趣道：“你能参透里面说的啥不？”
厂长面对外国语言自然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困惑地扫视了一下电视屏幕中的画面，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听听动静。”
秦风闻此一言，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哎呀，他怎么把这个茬给忘了，他们这些人对外国语言可是一窍不通！
这彩色电视机造价如此高昂，唐阶厝庭强力推进其生产，一般人家买回去能干啥呢？
秦风心中思索着，而大领导则拍拍他的肩膀，笑着点破，“瞧见没，这玩意儿，对于民众而言可能实用性不大。”
“但对于我们国家去获取国外信息，那可是大有裨益！咱们这儿不乏能听懂外语的人才啊！”
这话一落，周围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联系当下的国际形势，确实这【赵吗的任理】相当关键！
大领导激动地握住秦风的手，言语铿锵地道：“风呐风，回去了我一定想办法再给你争取一枚勋章。”
“你真是国家的功臣！”此话一出，全场皆惊！
连跟随大领导多年的秘书也不禁多看了秦风两眼，要知道秦风不过二十来岁年纪！
现今拥有勋章的人物，大多是七八十岁的老人，多半是积累了一生的功勋才能获得一枚勋章。
然而秦风这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即将拥有两枚勋章在身！
这样的成就，除了那些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的大将，几乎无人能与秦风比肩！
院子里其他的人以及周围的工友们更是惊叹不已。
“什么？又要给秦风发勋章了？他不是刚得了一个吗？”
“你知道什么，现在的大环境你又不是不清楚，刚才大领导是怎么评价秦风这个发明的？那可不是一般的功劳，虽然对我们普通人来说似乎用处不大，但对于整个国家而言，意义重大啊！”
“厉害了！咱们秦风才20多岁就有两个勋章了！我要是能拿到一个勋章，我家祖坟都得冒青烟了，出门走路都能横着走！你看人家秦风，真是祖上积德啊！”
“你懂什么，咱们秦主任哪能跟你一样？今早他还通宵达旦给我们授课呢，人家的思想觉悟高得很，哪能和你相提并论！”
“没错，咱们秦主任，那可是非同凡响的存在！”
“没想到，咱们秦主任研制的这彩色电视机，原本是为普通百姓服务的，结果却对国家产生了如此重大的影响！秦主任果然是国家的大英雄！”
秦风的这项创新，尽管初衷与实际效果有所偏离，但在上级领导眼中却成为了一项重大功绩，被赋予了更为深远的意义！
现场即刻要求所有人都签署了保密协议！接过协议的一众人等，尤其是院子里的邻居们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哇塞！厉害了我的哥！我这可是头一遭签保密协议啊！够我吹嘘一辈子了！”
“你傻了吧？签的是保密协议，你还想出去乱吹？估计你敢泄露一次就得被抓起来！”
“也是哈，不过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啊！感觉像是参与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呢！”
“真是羡慕死秦风了，估计他这种保密协议天天都得签个不停！这种待遇哪是我们这些普通人能有的，没想到今天咱也能沾上边。”
“我也是啊，现在心跳加速，虽然我跟这彩色电视机八竿子打不着……”
院里的多数邻居们，光是手握这份保密协议，就已经兴奋得难以自持。
然而，作为事件核心人物的秦风，则是一副泰然处之的样子。从热得快那会儿起，他几乎每天都要签署一份这样的协议，早已习以为常。
至于那些在众人眼中珍贵无比的卫星锅和彩色电视机，在他看来不过是前世即将被淘汰的玩意，根本不值一提。若换成系统给出的电脑设计图纸，这些人恐怕要直接疯掉。娄晓娥看着秦风这满不在乎的模样，眼中却是满满的崇拜之意。刚才她还在心有余悸，如今形势逆转，让她的心情瞬间从谷底升至云端。
这次的情况与上次截然不同！
上次她在院子里未能见到大领导，而今却因丈夫发明的彩色电视机，首次得以亲见大领导真容！
更令她欣喜的是，从大领导的话语中，她明显感觉到对方对秦风充满信任。
能够嫁给如此优秀的男人，简直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此事实在令人欢喜不已！
同样在心中暗自庆幸的还有娄建华。当初他并未多想，只是出于保护女儿和女婿的本能行事。现在看来，这个决定无疑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