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变化
通电前后，电视机并无太大变化！尽管彩色电视机已经亮起，但屏幕上却只闪烁着黑白的雪花点，全然不见秦风所说的那种画面效果，更别提彩色了，简直是相差甚远。
甚至和当时的电影相比，这画面质量都显得逊色不少。“开机了！咦？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何都是黑白的雪花点？”
“会不会是我们设计有误？秦主任说这个电视机能播放节目，现在虽然有画面了，可并非彩色画面，应该是我们在设计时出了差错吧？”
“不至于吧，我们可是严格按照设计图纸来制作的！是不是装反了？我们换个方向安装试一下？”
“依我看，说不定是秦主任给的设计图纸有问题……”
“胡扯，秦主任提供的设计图向来精准无误，之前热得快、后来的大卡车都没有问题，肯定是我们的操作不当！咱们再试几次看看！”
“不对，我想明白了，可能是电压不足导致的！咱们要不要换成工业用电试试？”
“你没搞错吧？工业用电？按照秦主任的说法，这彩色电视机是家用电器，怎么可能电压不够？咱们还是别瞎猜了，直接去找秦主任问问清楚吧！”
工人们在厂里反复试验着秦风发明的彩色电视机，试图找出正确使用的方法。
不少人甚至开始质疑，是不是自家的电视机出了故障。没人第一时间想到秦风的设计图纸可能存在疏漏。
在反复排查和深入研究自己的设备后，众人最终确认，他们的确是按照秦风给出的蓝图进行操作的。
大伙儿心里合计着，估计问题不在于他们自身，也不太可能是秦风图纸有误，而更可能是在使用方法上有所偏差，或许这玩意根本不是用电驱动的呢！
于是乎，工友们个个急匆匆地赶往秦风家，打算请教他关于这台彩色电视机的正确使用方法。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冲到秦风家门口，还未等秦风反应过来，就已经把他围拥到了厂里。对于这群工友的热情，秦风只能苦笑着接受现实：“你们这是怎么了？”
“秦主任，您设计的电视机到底该怎么用啊？为什么实际效果和您说的不一样？我们是不是在制造过程中出了岔子？”
“没错没错，我们这边完全没看到什么彩色画面！”
“对啊，我们已经检查好几遍了，感觉按着您给的图纸做的一模一样，可就是不见彩色画面出现。”
“主任，劳烦您教教我们，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问题了吧！”
一大群工友围着秦风，迫切想知道他们的产品究竟哪里出了差错。这时，秦风才注意到不远处那台彩色电视机，不禁愣了一下，问道：“哎呀，这台陈师傅他们造出来的电视机，怎么回事？”
“哈哈，秦主任，你没想到吧？这东西还真让他们鼓捣出来了！”大家一阵哄笑，秦风没有接话，径直走向了那台彩色电视机。
仔细一看，果然是成功造出来了！屏幕上已经有黑白交替闪烁的雪花点！工友们再次围拢上来询问道：
“主任，是不是咱们厂里的设备有问题啊？或者说，您那份图纸上有什么地方没写明白，导致我们装错了？”
“你这跟刚才那位兄弟的意思不是一样吗！绝对不可能是秦主任出错，肯定是我们在操作上有误！”
“秦主任，您快给我们讲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工友们七嘴八舌讨论得热火朝天，秦风则微微一笑回应道：“都没错，确实是这样的情况。”此言一出，众人都傻眼了。
“啥意思主任，您这是在逗我们玩吗？这分明就只有黑白雪花，没有彩色画面啊。”
“主任，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主任不至于糊弄我们，不过莫非他是想在上级那里抖个小机灵？可是为啥呢主任，这样做以后工作不是更难开展了吗？”
“糊弄上级？我明白了，主任您这是想要争取涨工资！但是不对劲啊，您之前跟我们讲过的那些理论，在实践中我们都验证过了，都是实实在在、准确无误的，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秦主管，呜呜，我真心难过，你是不是当我们是傻瓜啊，真叫人难受，虽然上次你教了我们大货车的制造工艺，但这次竟然诓我们，真的太伤心了。”
面对一位几乎落泪的工人，秦风不禁笑了起来，赶忙上前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宽慰道。
“没诓你们。”
“谁说诓骗你们了。”
“咱们这台彩色电视本来就是这样的。”
“只不过，这台彩色电视并非魔法变出来的吧？它不可能凭空出现彩色影像对不对？”听闻此言，周围的工友们立刻聚精会神地聆听起来。
“原来如此！我之前一直纳闷呢，怎么会有彩色画面，原来是这么回事儿！秦主管快给我们讲讲！”
“没错，秦主管，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的操作没错，你的设计图也没错，你更没诓我们，可为什么屏幕里什么画面都没有呢？”
“秦主管，到底哪里还没弄好？是不是还差一步工序？”有人猜测着，秦风微笑着点头应和。
“聪明得很！”
“这彩色电视需要启动运行。”
“确实还缺了点东西。”
“其实彩色电视的工作原理和电影差不多。”
“电影需要什么？需要胶片！”
“电影都是预先拍摄好，再通过放映机播放出来的。那么，这彩色电视机也类似。”
在那个年代，并没有直播的概念，全都是录播。
电视机的画面，先是通过地面站发送到卫星上，再由卫星接收器接收信号，将信号传入彩色电视机内，这才出现了彩色画面。简单来说，若没有接收设备，这彩色电视机就只是个摆设！
而仅有卫星接收器还不够！
还需要有人在地面发射信号，将信号传送到卫星上去，再经卫星转发下来！
那时候，国内尚未具备这样的条件，但在国外已经有了此类技术，因此可以通过卫星接收器收看国外的电视节目，也算是聊胜于无。
听完秦风的解释，大家面面相觑！
“哎呀，这么复杂？可是胶片你没给我们啊？”
“要不我们去电影院借个胶片试试？”
“试什么试！那胶片那么大，咱们电视这么小，怎么装得下！秦主管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
“就是嘛，先听秦主管把话说完！”
秦风微微一笑，向工友们大致讲解了卫星接收器的工作原理。这一席话，让所有人都听得云里雾里！
“卫星接收器是什么？卫星又是什么？啥信号啥啥的？”
“秦主管，你现在越说我越糊涂了，我感觉你是说，咱们是不是白忙活一场？现在咱们既没有卫星，也没有卫星接收器，更没有人来负责从地面发射那个什么信号。”
“你是不是没听明白，秦主管已经说清楚了，咱们虽没有这些，但可以接收国外的电视节目啊！”
“喂，你这人怎么听个话只听一半呢！”
“秦主任，可咱们手上也没有卫星接收器啊，我们也不懂那些高科技玩意儿，就算有彩色电视机，还不是摆设吗？”大伙儿议论纷纷。秦风拿起纸笔，毫不犹豫地在纸上勾勒起来，e迈医紧跟其后。
“行了行了，我这就给你们画个卫星接收器的设计图。”“你们就按照这个设计图制作，准没错。”
这卫星接收器的设计图，其实早在秦风得到彩色电视机设计图的次日就已签收，只是当时他正与娄晓娥玩得兴起，就把这事抛诸脑后了。如今工友们找上门来，他这才想起此事，引得众人瞠目结舌！
“我去！秦主任这也太牛了吧，我们还没整明白信号是个啥，人家已经动手画设计图了！”
“别比了，小老弟，秦主任岂是你我能轻易匹敌的。”
“秦主任真是高人一等啊，不过您这画的是个啥……真的就是个锅吗？”
“瞧你说的，卫星接收器不就是类似锅的形状嘛，如果不是锅形，难道还能是碗形不成？那它还能叫什么正规名字？你小子是不是傻啊？”（秦风满意地扫了一眼自己的设计图，将其递给了工友们）
“就是这个东西。”
“造出这个家伙，电视机就能派上用场了。”拿到卫星接收器设计图的工友们瞬间热血沸腾，迫不及待地开始生产制作，都想见识见识这神奇的电视机究竟如何运作，个个都铆足了劲儿。
“兄弟们，快干起来！”
“等这卫星接收器造出来，咱们就能看电视啦！”
“没错，加把劲儿！”
“哎？秦主任呢？他人哪去了？”
“管人家干嘛，你只管造你的卫星锅，人家秦主任忙得很呐！”
其实秦风并非真忙，见大家伙儿各司其职，便趁机溜回家陪老婆去了——家里多温馨，老婆多贴心，逮着机会就开溜，这才是他的生活之道！
秦风悠哉悠哉地回到家中，正和娄晓娥打情骂俏之际，没想到房门再次被敲响！打开一看，好家伙！
工友们又登门拜访了！
虽然对这群工友的行为颇感无奈，但当秦风看到他们手中的卫星接收器时，眼睛不由得一亮！天哪！
原以为至少得好几天才能完成设计，没想到他们几个小时就捣鼓出来了！看来大伙儿真是拼尽全力了！
一天之内两次上门求助，工友们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秦主任，嘿嘿，我们这是急不可耐想看电视，所以……”
“秦主任，您甭担心，这次我们连电视带卫星接收器一起搬来了，您就不必再到厂里去了！”
“秦主任，没打扰到您的学习吧？”
“这不是废话吗！当然打扰到了！秦主任天天既要忙着学习，又要操心我们这些事儿，也真是难为他了。”
秦风哪有半点疲态!这日子过得惬意得很!工友们这么一夸，秦风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连忙回应道：
“哪里哪里，大家都是同在一线的兄弟。”此言一出，再次引得工友们心头一热!如今身为领导的秦风，竟还自称是他们的兄弟!
众人心中满是对他的敬重与钦佩!换作他们处在秦风的位置上，恐怕早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了。
然而秦风却毫无架子可言。
他又接着说下去。
“行了行了，东西都准备齐全了。”
“咱们就在屋里试一试这台彩色电视机吧。”
话音刚落，秦风就领着大伙儿忙活起来。
电视机稳稳当当地被安置在了客厅中央。
而卫星天线，则精准地安装在了屋顶最高处的隐蔽位置。
工友们欢声笑语，忙碌不息。
此刻，傻柱正好路过，看到秦风家热闹非凡，又注意到阳台上立着的那个卫星天线，不禁乐了起来。
“哎，楼上的秦哥，你们这是弄个啥新鲜玩意儿啊”“那么大的一口‘锅’，搁阳台上做啥用”“要炒菜的话，找我不就得了!”“跟你们说，炒菜这个活计，可不是你们现在捣鼓的。”
“别听秦风瞎扯淡，他在创新发明方面是个好手，但说到炒菜，还得看我们这些厨子的。”
傻柱误以为那是秦风新研发的某种炒菜用具。看见工人们将“锅”放在阳台上，傻柱觉得好笑，还以为秦风琢磨出了什么奇特的炒菜法门!
他摇摇头，心中暗想，秦风真是越来越能折腾了。搞这么多花哨的东西。
他做了这么多年饭，就没见过这样炒菜的。工友们瞧了傻柱一眼，纷纷懒得搭理他。真是什么都不懂!
这种高科技玩意儿，怎么可能跟他解释得清楚电磁波、信号这类知识，一个破厨子能明白吗!
此刻，工友们第一次觉得和傻柱这样的普通人交流，纯粹是在浪费时间和精力。
这让他们更加对秦风心生敬仰。
想来秦风平时看他们的眼光大概也是如此吧!
不过人家秦风丝毫没有流露出任何轻视的态度，足见其胸怀之宽广!
而傻柱还在那里自我感觉良好地傻笑着，自以为无所不知，惹得工友们一阵摇头。尽管遭受冷遇，傻柱仍不死心，望着楼下指挥若定的秦风，他笑道：“风啊，你这口‘锅’，怕是要反向烹饪了吧。”
“真要想吃顿好的，来找我就行嘛。”
此时的秦风正全神贯注地指挥工友们安装卫星天线呢!
等装好了，他还急着打发走工友，继续和娄晓娥玩游戏，哪有闲工夫在这耗着。
秦风站在楼下，抬头一边指导工友，一边随意应付傻柱：
“好好好，下次找你帮忙。”“今天我自己先捯饬捯饬。”
“大伙儿，稍微斜一点，保持45度角!没错没错，就是这样!”傻柱察觉到秦风心不在焉，也自觉无趣。
只能袖手旁观。工友们安装好卫星天线后，将信号线沿着二楼顺延而下。“秦主任，这信号线长度不够，恐怕需要把电视机挪到外面来。”
秦风没有多言，立即指挥几位工友，一同将桌子和电视机搬到了庭院里。这一举动让整个院子顿时沸腾起来。“快瞧，秦风这是在捣鼓什么呢？”“仿佛在设计什么新鲜玩意儿！”
“你们看呐，他捯饬的这个东西，是个方形盒子！再看看他们阳台上面还架了一口锅！该不会是要做什么美食吧？”
“我看有那个意思！估计是搞了个什么烹饪器具！”“我看你扯淡！谁家做饭跑到阳台上做去？”
四合院里的众人个个瞠目结舌，议论纷纷，猜测秦风到底发明了何等神奇之物。
然而，成功装好卫星天线、接通信号线的工友们却个个兴奋不已，迅速从二楼冲下来，围在电视机前调试电源、信号。
秦风一边操作，一边耐心指导周围的工友如何使用及调整信号。工友们簇拥成一圈，一面认真记录，一面不住点头，那模样就像领导莅临指导，让人看了无不羡慕。
官迷二大爷目睹此景，不禁对身边的三大爷感慨：“这秦风真是有一手哇。”
“你看他们那副样子，像不像领导下基层视察的模样？”
三大爷回应道：“还真有点那个意思！”
“不对呀，人家秦风现在本身就是领导啊！哪是像啊，他本来就是！”
旁边的一大爷也笑着插话：“没错，不过以前秦风可没那么有领导范儿。”“现如今，这秦风可是越来越有威严，颇有几分领导风范了。”一大爷内心为秦风的进步感到欣喜，毕竟他是自己心中理想的养老依靠人选。
见大家都围着秦风，一大爷也想趁机凑过去拉近关系，生怕这养老对象跑了。平日里得多多走动才好。然而，当他想要挤进人群时，却发现秦风已经被工友们层层包围，可谓是水泄不通！
一大爷在人群中挤得叫苦连天，年岁已高的他怎可能敌过这群年轻人？周围嘈杂一片，他的呼救声完全淹没其中，拼尽全力才挤了出来，半条命都快没了。这一幕让二大爷和三大爷在一旁暗自偷笑。
二大爷低头窃笑道：“你们看一大爷那样，哪里还有咱们院里一大爷的风采，倒像是菜市场抢购的大妈。”
三大爷附和着笑道：“照我说，这当一大爷的人选也该换换了！就他这样子还能当一大爷，简直是丢人现眼！咱们院子里的脸面都被他丢光了！”
这一言既出，二大爷眼神瞬间一亮，陷入了深思。而在秦风的引领下，电视机屏幕突然闪烁起光芒，播放的画面正是海外的节目。
电视中传来的外语让众工友惊愕不已！
“哎呀妈呀，这是个啥玩意儿？里面说的都是些啥？”“我的天，金毛狮王似的，叽里咕噜听不懂，真吓人！”
“你们这群土老帽儿，我瞅着像是在播《西游记》，估计是那些妖精们开大会呢！”
“胡扯什么呢，那是外国人在说话，说的是他们国家那个叫什么朦任蜃尾师匡砜的人的事情。”
“嘿，原来外国人就是‘妖怪’啊？”工友们议论纷纷，一脸惊讶！
众人被这电视机里的内容吸引住了，一个个瞪大眼睛，像没见过世面般热议起来。由于对外语一窍不通，大家只能对着画面瞎猜乱议。那时候，能懂外语的人可没几个！
但穿越而来的秦风却从小学就开始学外语了，听到电视里嘈杂的外语，他笑着为大家翻译道：
“这其实是个访谈节目，讨论的是嘉宾对于当今世界的观点。”秦风大致向工友们解释了一下电视内容，让大家恍然大悟。
“哎呀，秦主任，您还懂这个呢？您能听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秦主任，您真是深藏不露啊，还会外语呢！”“厉害了我的秦主任，今天我是彻底服了你了！”“乖乖，这画面居然是彩色的！”不只是工友们，周围的邻居也看得目瞪口呆。
娄晓娥得知秦风会外语后，眼里满是对他的崇拜，感觉自己嫁给了一个无所不能的宝藏男孩！
就在这时，秦风刚安装完彩色电视机的卫星接收器，就有工厂领导和厂长匆匆赶来。此刻，他们急急忙忙地跑过来，看到秦风的电视机竟然真的有图像显示，无不震惊万分！
两人远远地便发出惊叹，工友们连忙让出道来。一旁的二大爷羡慕得不得了，这已经不知道是秦风第几次让厂长刮目相看了！这样的人将来必定官运亨通！
厂长满脸喜色地挤进人群，想近前看看电视机里到底在播放什么。然而当他走近一看，脸色瞬间僵住：“外……外国人？”
“这……不行，快去找保卫科的人来！”“赶紧去！”厂长吓得不轻！
原本愉快的气氛瞬间变得阴郁不定。那是一个特殊的年代，作为厂长能坐到这个位置，自然清楚其中的分寸。他知道电视机里那些蓝眼睛黄头发的人，就是外国人！
那时，对这类事物的管控非常严格。旁边的工友们却不明所以，依旧嘻嘻哈哈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