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呸,谁受你这窝囊气!
谢掌柜开出的条件可比飞鹤楼的宽松多了,不设限。
并且她还可以跟其他酒楼合作,黄鹤楼都答应和她合作了。
别的酒楼该不会不同意?人嘛,都有攀附的心理,肯定会跟在名人的身后的。
更何况,有钱不赚,那不是傻子才干的事儿么。
“谢掌柜,你给我三天的时间,三日之后,我便把新品带过来给你品尝。
届时,你要觉得新品滋味不错,我们便开始合作。”
“好,毕姑娘,一言为定。我在这儿等你过来。
三日以后,不见不散。”
毕佳画从黄鹤楼出来之后,松了一口气。
从飞鹤楼吃了闭门羹之后,其实她心里也没有底气。
跟黄鹤楼一定就能把这事给谈成了,不过从这一次的谈话,可以看得出来,谢掌柜是一个沉稳之人,只要有利,他们就有合作的机会。
快步走回去,毕佳画就看到阿奶和大伯娘在卖糖水。
主街人流量多,再加上镇上的学堂休沐,休沐这一天,家中的孩子都会拉着大人上街,跟后世到周末去逛超市是一个道理。
“画丫头,咱们这糖水卖的可好嘞。真没有想到,这主街上的人流量竟然这么大。
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咱剩下几十份的糖水就全部卖光了。
早知道,今日就多做一些了。”马红花低头收拾着东西。
“还有糖水吗?”两位结伴的姑娘走过来询问。
“不好意思啊,两位姑娘,我们家的糖水已经卖完了。
改日再来吧……”
不过半个时辰,他们剩下几十碗的糖水就通通给卖光光了,这应该不止是主街人流量的原因。
收拾着东西,驾驶马车,“爱头,你刚才去酒楼,和那一些掌柜的谈,这谈的怎么样?”
“飞鹤楼的掌柜的开出的条件太苛刻了,我就没答应。
去了黄鹤楼,跟他们掌柜谈了,已经答应我。
不过,要求我们要再拿出来两种新品出来,除了糖水以外,我们要加两种。
只有一款糖水,种类太单一了,过一阵子客人就吃腻了。
我觉得这掌柜说对的,所以等会儿想去米面行买一些面粉回去。”
“这黄鹤楼的掌柜答应了?”
“嗯,答应了,谢掌柜比较好说话,给愿意给我们机会。”
“这黄鹤楼和飞鹤楼都是城里面名气最大的酒楼。
听说全国各开了分号,那有一家大的酒楼答应咱。
咱也算是有出名的机会了,但推广新品,除了糖水,还能做啥?红果子算不?”
“红果子跟糖葫芦其实是一类的东西,如果是想供应到酒楼,就有点太普通了。
既然要送到酒楼去售卖,就要走新鲜感,是这城里面人没吃过的东西。”
“城里人没有吃过的东西?那这可不好想。
城里人兜里有钱,啥金贵的吃食没见过啊。”犯难了。
“哎,阿奶,大伯娘,我问你们一件事儿。
刚才我跟掌柜谈话的时候,才得知这城里卖的糕点果子都贵。
掌柜的还说,会做糕点的人,并不多,都抢着要,所以糕点饼子水涨船高。
是这样吗?”
“这做糕点的人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做这糕点饼子材料老费钱啦。
又是牛乳又有油还有糖,面啥的。光是买这些,就得花费掉一大笔银子呢。
所以,这市面上卖的糕饼贵,那桂福坊的糕饼,我之前也尝过。
村里有一个婶子,前年不是嫁闺女嘛,她家闺女嫁到大户人家里去当妾。
这事儿说出去也没多好听,但胜在是大户人家。
得了些钱,在村里嘚瑟,给村里人都发了糕饼。
我尝过,滋味也就那样,难吃又贵,也就那些大户人家有钱折腾。”毕阿奶说着。摇了摇头。
“有多贵?”毕佳画问了句。
“那就不懂了,那我们家也吃不起糕点。有那钱不如去买肉呢。
不过,好像买一斤肉的价钱,才堪堪只能买一块糕点。
七八文钱一小块,就比鸡蛋大一些。”
说着,正好就路过了糕点铺——桂福坊三个大字写在了牌匾之上。
就两个铺面,并不大,加起来不过七八十平方。
进出的人却不少,门口停放了两三辆的马车。
“阿奶,大伯娘,我想去看看,了解一下行情,后面好跟那掌柜的商定价钱。”
“要去啊。”马红花有点不愿意,进去就是要花钱的。
那些糕点华而不实,只是长得好看,味道又不咋地。
不想进去花那冤枉钱,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做甜品卖,是得进去了解一下售卖的价钱。
毕佳画带着阿奶和大伯娘,进了糕点铺。
进出糕点铺的人,穿着都比他们好,他们穿的就是粗布麻衣。
身上也没有任何的首饰。
店内的人员看见他们,也不招呼,摆明瞧不起他们。
每个糕点前,都挂了牌子,也就是常见的绿豆糕,桂花糕,芝麻酥,花生酥……
做的花样也都大相径庭,不是方块,就是花瓣样。
“诶,你们要不要买?你们要是不买的话,别在这挡着其他顾客挑选。
东看看西看看的,有没有钱啊。”
毕佳画蹙眉,这人怎么这态度。
你就算看不起人,也不能当着人的面说,一点服务态度都没有。
人穷志不穷。
马红花和孙云娘听了这话,脸色也不好。
“上门的都是客,不分贫穷贵贱。你若是如此看不起我们,外面的招牌上就应该写着。
本店只对富贵人家开放,平民勿入!
你们这种店,呵,下人怎么样,主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狗眼看人低。
从我们进来还不超过半刻钟的时间,你就上来催促。
怎么不见你们催促那一些贵夫人呢?同样是来买糕点的,觉得我们穿的寒酸,就觉得我们欺负?”毕佳画看着眼前的丫鬟。
“打开门做生意,不管来的人是谁,都得客客气气的。”
“大伯娘,阿奶我们走。”毕佳画冷声说这话的时候,店里的夫人们也都看到了。
都是世家出身,最瞧不上的就是势利眼。
她们家夫君,那也是十年寒窗苦读才考上的功名。
十多年前,也是个穷苦少年郎,就活该被人瞧不起?
“我看这家的糕点也没什么特色之处,吃来吃去也就这么几样。
再到别处看看吧……”
“我觉得也是……瞧不起别人,自己也不是卖糕点的么。
有什么好高贵的啊。”
一时之间,店里的顾客都跑了。
“画丫头,下次,咱们要不,还是不去这种店了。”
“大伯娘,你怕啥呀,人家就是觉得咱好欺负,才敢对我们说刚才那话。
咱为啥不去,就得去,不是所有的人都和他们一样,嫌贫爱富。
等咱们有了开铺子的钱,我们也开一间糕点铺,就开在她们对面,气死他们!
看着他们倒闭!”毕佳画内心恼火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