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对赌
天空烈阳走过苍古巨大树冠，黄昏即将来临。
宁九看着烈阳，忽然想起天外巨舰，出屏障后似乎巨舰也消失了，看不见巨舰存在。
李虎与自己交谈，也没提起巨舰，而且观天珠也没出现苍古身影。
宁九思索片刻，得出结论，那就是空间分层。
第一层便是肉眼所见，第二层就是苍古所在，能看见却触碰不到，第三层便是巨舰所在位置，于第二层中可见，但第一层看不见。
这个结论以天赋角度分析似乎能佐证，其他天赋破坏的只是第一层空间，修复迅速，不会被天道法则惩罚。
但宁九的空间天赋，破坏的却是第二层，甚至第三层，修复困难，导致被惩罚。
宁九皱眉摇摇头，将思绪抛至脑后，走出屋内，目前需要解决的是任务。
屋外一条小路，通往宗门核心区域，宁九走完数百米距离的小路，来到了杂役居住的地方，这里属于最外围。
宁九甚至连最外围都融不进去，可想而知，宁九处境有多不受待见。
但换个思维，似乎也不错，有些长老也是独居一处，某种意义上宁九待遇和长老相同，如果抛开宁九那只有一室的房屋，的确如此。
穿过杂役居所，人员便多了起来，但没人与宁九打招呼，宁九也没与人打招呼。
一路平静，来到演武场，澡堂就建立在宗门演武场旁，男女澡堂各处一方，相对而立，男澡堂外已有五名杂役等候。
而女澡堂处空无一人。
演武场上，弟子演练各自技巧招式，对练有之，席地而坐听长老讲述也有之，相对自由。
宁九要去的女澡堂处，需要穿过演武场，但现在宁九不可能直接穿行而过，只能绕路。
行至男澡堂处时，那五名杂役对着宁九幸灾乐祸，指指点点。
“看，那小子来了，你们说他能活过今天吗？”
“当然不可能，这本就是一个杀局，但凡被安排的男杂役，就没有不死的。”
“今天或许不会，他毕竟觉醒了天赋，意志会强些，但一定会死，也许是明天，也或许是后天。”
“觉醒了天赋又如何？还不是一个杂役。”
“就是，废物有些机缘就不是废物了吗？”
“来来来，开赌，开赌，今天一赔一，明天一赔二，赌他不死一赔十。”
这些人对话，并没有避开宁九，宁九尽收于耳。
就在那群人押注时，宁九走了过去，带着笑意道：“赌我不死，十颗碎源，如何？敢接吗？”
一赔十，十颗碎源需要赔偿一个完整源石，对于杂役而言，一颗源石就是他们一年的收入。
那说开赌的杂役，看着宁九，有些犹豫，以常理而言，宁九必死，但宁九自信的模样，让那人不得不认真考虑起来，毕竟那是一年的收入。
“接了。”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宁九扭头看去，认出了那人。
牛二，马德海在杂役中扶持的人，靠着马德海的关系，牛三也笼络了不少杂役，算是杂役中的大哥。
“行，二哥做主，我也放心，五十颗碎源，二哥接吗？这是我全部家当，毕竟死了也带不走，索性全压了。”宁九对着牛二说道。
“接，当然接，以你换任务为结束。”牛二笑着说道，一副吃定宁九的模样。
换任务为结束，只要不换任务，那就一直都算，牛二凭借马德海的关系，宁九根本换不了任务。
牛二这般想，宁九同样也想到了，但宁九依旧笑如春风，“行。”
两人写下字据后，宁九便向着女澡堂走去。
“恭喜二哥，白捡五十碎源。”
“是啊，是啊，恭喜二哥。”
“这大喜日子，让二哥带兄弟们去吃顿好的，怎么样？”
“哈哈哈，行，就带兄弟们去吃顿好的。”
一群人已经笃定宁九会死了，提前庆祝起来。
这些人怎么样，宁九没关注，现在宁九正站在一女子面前。
“你就是刚来换水的杂役？”那女子问道。
“是。”宁九平静说道。
“行，跟我来，我教你需要做些什么。”那女子带宁九走进澡堂内，给宁九讲起做些什么。
同时，那女子也告知宁九，让宁九不要偷看，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如果偷看，就会死。
宁九明白了，为什么那些男杂役会死，都是没忍住偷看了，才会被杀。
宁九对此信心满满，他不相信自己忍不住，女人对他而言，根本没有诱惑。
教授完后，宁九被带到澡堂外，等待起来。
没等多久，一群结束修行的女弟子，从演武场上直接来到澡堂外。
宁九看着形形色色的女子，没有丝毫动摇，那些女弟子也没理会宁九，也没人看守宁九，仿佛宁九不存在一般。
就在宁九等待换水时，一阵若有若无的香味飘来，夹杂着些许水汽，香味越来越浓郁。
这香味似乎有些不同，让宁九平静的心多了丝波动，想嗅更多的香味。
宁九嗅着香味，耳边又传来的声音。
“哎呦师姐这是要干嘛呀”
“我帮你搓搓背”
“搓了错了那不是背”
澡堂内传来的娇呼声、嬉闹声，以及鼻尖上的香味，再加上刚才看过的面容，很难不让人在脑中幻想。
想知道这句话是谁说的，她们在干什么，这道香味不同，是谁的香味
宁九总算知道那些杂役为什么会死，这里连个监督的人都没有，谁能忍住不看？
宁九感觉脑中出现了一个小人，怂恿宁九去看一眼。
尽管宁九还有理智，但澡堂内的声音并未停止，鼻尖香味也没消散。
澡堂内的声音，让宁九脸颊有些发热，似乎打开了新世界大门。
这时的宁九，真想凭借修为与天赋去看看里面的内容。
就在宁九感觉有些顶不住的时候，忽然间，宁九想到了自己刚得手的宝物。
没必要冒险，没必要冒险，我有宝物，我可以用宝物，宁九心中想着。
随着时间流逝，声音渐渐停止，澡堂内也传来了脚步声。
总算是结束了，宁九心想。
“师妹，怎么样？有没有不老实？”
“没有，师姐。”
并不是没人监督，只是不在外面而已，这一切真的是个局，但凡想杀害一名杂役，用这样的方法，似乎无往不利。
宁九松了口气，幸好宁九没有凭借修为，强行去观察一番，尽管宁九有把握不被抓住，但凡事都有万一，就比如那一直观察宁九的女子。
一群人离开后，那女子道：“去吧，去收拾一番，要快。”
宁九应了一声，便向着澡堂内走去，穿过一个换衣物的隔间，宁九没有推门继续走进去，而是大喊道：“还有没有人，我要进来洒扫换水了。”
宁九喊完，等了一会儿，没人应，便走了进去，可是还没走几步，就摔倒在地。
“什么东西，这么滑。”宁九嘴里抱怨一句后，慢慢爬起身，开始洒扫。
如此这般，宁九洒扫几次，送走了几批来澡堂的女弟子，才算结束。
难怪不禁止男杂役洒扫，女杂役洒扫还真是吃不消，体力不好的男杂役都不一定能坚持住。
宁九回到住处后，关上门，刚才体力劳动带来的疲惫已经消散一空，而功劳就是那滴打入身体内的液体。
宁九拿出观天珠，研究起来，宝物之所以是宝物，除了宝物拥有特有功能外，还能让宝物融于身体中，但这需要达到如臂指使的状态。
到那时不需要拿出观天珠，就能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