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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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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挽月睡得迷迷糊糊时,感觉有两只讨厌的手在□□她的脸蛋,一会儿捏她的鼻子,一会儿扯她脸上的肉。她皱起眉,不耐烦地拍开那两只手。

    “呵。”低沉的浅笑声在她耳畔响起。

    风挽月觉得这笑声好熟悉,拼命想找回一点神志,可又敌不过浓浓的睡意。

    那双手沿着她的颈部往下,解开两颗扣子,露出那条小小的青蛇纹身,紧接着,似乎有两片温热的唇瓣贴在了纹身的皮肤上,不规矩的双手也开始左摸右摸。

    风挽月被他折腾得没法儿,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视线里出现一张熟悉的男人脸庞,棱角分明,鼻梁高挺,幽深的眼眸中射出锐利的光芒。

    “崔、崔总。”她一惊,瞌睡一下全醒了。

    崔嵬嘴角挂着一抹凉薄的浅笑,“你舍得醒了?我心情好给你个机会表现,原来你就是这么表现的?”

    风挽月心中懊恼不已,她怎么就不小心睡着了呢?崔皇帝给的机会确实难得,能否拿到嘟嘟的抚养权,就全看崔皇帝高不高兴了。这本来就是他设下的坑,把他哄好了,嘟嘟才能继续留在她身边。

    “不是这样的,崔总。”风挽月连忙讨好,“我错了崔总,我不该在沙发上睡觉,您、您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崔嵬轻哼一声,站起身倒了杯水喝,然后又回到沙发的另一边坐下去,懒洋洋地说:“原谅你不是不可以,关键要看你怎么表现了。”

    “是是,我明白。”她小心翼翼扶着沙发站起身,一点点挪到他身边,单腿站立,弯下腰用左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然后渐渐往下。

    他一把钳住她的手,扬起下巴,一脸鄙夷道:“就你现在这幅样子,还想怎么表现?动也不能动,碰也不能碰,跟个玻璃人似的。”

    风挽月纠结了一会儿,才可怜兮兮地说:“要不,我用嘴伺候您,行么?”

    “呵呵。”崔嵬冷笑,“想伺候我的女人多了去,我凭什么要让你来伺候呢?”

    风挽月知道他就是想发泄怒气和不满,要她像个奴隶一样,卑躬屈膝,匍匐在他脚下,仰望他这个皇帝,他才会满意,才会开心。于是,她垂着头,恭顺地说:“是我错了,求崔总原谅,求崔总再给我一次机会。”

    崔嵬看她这样子,就忍不住想欺凌她,捏住她的脸使劲儿往两边扯,“你不是牛逼吗?”

    她的脸都被他扯变形了,仍然赔笑:“我错了。”

    “你不是嘚瑟吗?”他继续扯。

    “我错了。”

    “你不是为了柴杰,还跟我玩翻墙吗?”

    风挽月的脸被他扯得又痛又麻,还是只能说:“我错了。”

    “你以后还牛逼吗?”

    “不牛逼了。”

    “还嘚瑟吗?”

    “不嘚瑟了。”

    “谁是你的主子?”

    “您是我的主子。”

    崔嵬哼了一声,指着茶几说:“坐那。”

    “是。”风挽月老老实实在茶几上坐下。

    崔嵬冷着脸说:“现在把你以前的事全部一五一十交代清楚了,再敢对我说谎,你看我弄不弄死你!”

    风挽月点点头,老实巴交地开始叙述自己的事,“我很小的时候叫风寄心……”

    崔嵬插了句嘴:“你们姐妹俩的名字还挺诗意。”

    “嗯,我爸以前是服装厂的厂长秘书,专门帮厂长写材料的。后来国企改制,服装厂私有化,我爸就下岗了。我爸妈离婚的时候,我才六岁多,那几天正好闹着要买洋娃娃,可他没给我买。后来他问我要不要跟他,我就说你没钱买洋娃娃,我才不跟你,他就生气了,所以我姐跟了他,我跟了我妈。”

    崔嵬点根烟,缓缓吐出一口烟气,说道:“没想到你那么小,就那么市侩了。”

    风挽月表情讪讪的,小声解释道:“我当时才六岁多,哪懂这些?”

    “后来呢?”

    “后来我妈把我名字改成尹相思,可她又不管我,就把我丢给我姨妈。因为我是老二,所以家里人又叫我尹二妞。我姨妈和姨父虽然没有孩子,可我姨父也不怎么喜欢我,我一直野生野长,没有人管束,上学也不好好上,就、就认识了柴杰那个败类,还被他坑了两次。”

    崔嵬抽着烟,笑了两声,“你小时候的生活可真是丰富多彩,在同一个坑里跌倒两次。现在居然还不思悔改,又跟柴杰搞到一块,你说你是贱呢?还是贱呢?还是贱!”

    她连忙摆手,“不不不,我没跟他搞到一块,我只是在利用他帮我做事而已。”

    崔嵬吸了口烟,点点头,“又是利用,原来我们男人都是被你利用的对象,是吧?”

    风挽月脸涨得通红,怯懦道:“我错了,我狗胆包天,我不该利用您。”

    “接着说,你怎么利用柴杰。”

    “我、我就是让他去勾引冯莹,挑拨冯莹和莫一江的关系。”

    “哟!”崔嵬挑眉,调侃道:“你行啊!还知道两面开弓,自己勾引莫一江还不够,还让前男友去勾引冯莹。反正你就是想把这两人搞散,是吧?”

    “嗯。”她轻轻点头,小声说:“董事长过寿那天,我之所以会爬墙逃走,也是因为我害怕我以前的事情被您发现,惹您生气,怕您又嫌弃我跟过柴杰,就不要我了。”

    “你还有理了。”崔嵬抽完手里的烟,将烟头摁在烟灰缸里,“所以说,你之前说你只有莫一江一个男人都是假的。”

    “我压根就没跟过莫一江,跟莫一江的人是我姐,孩子也是我姐和莫一江生的。我只是跟过柴杰而已。”她小心翼翼地说完,抬头偷窥崔皇帝,见他目光犀利地瞪着自己,连忙心虚地低下头。

    “柴杰是你初恋?”

    “是。”

    “你俩好了多长时间?”

    “这……”她有点支吾。

    崔嵬呵斥:“老实交代。”

    她吓一跳,吞吞吐吐道:“好、好多年。”

    “到底多少年?”崔皇帝露出不耐烦的样子。

    “从我十五到十七,又从十九到二十二,加起来一共五年。”

    “呵。”崔皇帝冷笑,“时间确实不短,你竟然十五岁就破处了,真够早熟的啊!”

    她脸上闪过一阵羞惭之色,垂着头没有说话,左手却紧紧揪住了自己的衣服。

    崔皇帝瞥她一眼,又点了根烟,“后来呢?”

    “后来的事,您不都知道了。我爸一直对我和我妈不满,也没打算管我。我爸有钱之后,我姐就悄悄找到我,资助我上学,都没敢把我的事告诉任何人,就怕我爸知道以后会生气,毕竟我当初也嫌弃他没钱来着。”

    “你爸也真够小心眼,还能跟亲生女儿生这么多年的气。”

    “是,我爸其实就是个酸腐文人,最是小心眼了,要不后来也不能因为我姐的意外,突然就受打击病倒了,才给冯莹和莫一江可乘之机。”

    “所以你后来就换成你姐的身份,想找这两个人报仇?”

    “是、是这样的。”

    “除了我和柴杰,你还跟过别的男人没有?”

    风挽月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了。我发誓,柴杰之后,我就只有您一个男人。”

    崔嵬从鼻孔里哼出一声,“你再敢骗我……”

    她立刻表态:“绝对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过来。”他对她招招手。

    风挽月小心翼翼站起身,单脚站立。

    崔嵬伸手扶住她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风挽月睁大眼睛,一时间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崔皇帝这就是原谅她了吗?

    他抱住她,在她屁股上重重拍了一巴掌,“小贱人,一天到晚就给我耍花招,现在终于耍不出来了吧?”

    她主动依偎在他怀里,温顺地说:“那都是因为怕您发现我以前的秘密,现在您都知道了,也就没啥可耍的了。”

    崔嵬哼哼两声,说道:“你是准备继续用你姐的名字,还是做回你自己?”

    “还是用我姐的名字吧!嘟嘟这么小,我不想让她知道以前的事。反正,我和我姐长得一模一样,她没了,我说我就是风挽月,也没人能证明我不是风挽月。”

    “你还能耐了。”他在她屁股上掐了一下,贴着她耳边说:“要不是看你现在受伤了,我非得把你弄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一脸酡红,也贴着他耳边说,“等我好了,我就好好伺候您吧!”

    “小妖精!就会勾引男人”他又在她胸上捏了一下。

    她娇羞道:“我就勾引您一个男人,您要是不喜欢,那我以后正经一点。”

    “我就喜欢你勾引我,关上门你越骚我越喜欢。”他声音低糜沉厚,轻轻咬她的耳垂。

    她耳根子又烫又红,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

    崔嵬忽然说:“对了,你妈不是给你找过一个继父?怎么去坐牢了?”

    风挽月心头一跳,霎时握紧拳头,“他……他偷税漏税,又行贿,所以被抓了。”

    崔嵬“嗯”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大手开始在她身上来回抚摸,突然摸到她裤兜里鼓鼓的,还有点凹凸不平,“这是什么?”

    风挽月尴尬得不行,脸红得像猴屁股似的,“是、是苹果核。”她把东西拿了出来。

    崔嵬瞪着那个苹果核,哭笑不得,“你把苹果核踹裤兜里干什么?”

    “我之前肚子饿,就偷吃了您冰箱里的一个苹果,怕您骂我,所以……”

    崔嵬憋了两秒,还是忍不住爆笑出来,“哈哈哈哈……小妖精,看起来狡猾,有时候也怪傻,哈哈哈哈……”

    当当当——

    切菜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

    崔嵬站在案板前,系着围裙,低着头,左手按住胡萝卜,右手拿刀,快速将胡萝卜切成一个个的小方块。

    风挽月拄拐站在厨房门口,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崔皇帝竟然会做饭,而且刀法这么好,苍天啊,大地啊,谁来告诉她这究竟是不是在做梦?像崔皇帝这样的男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怎么可能会做饭呢?

    他刀法好,一定只是碰巧,说不定他炒出来的菜巨难吃。

    风挽月非常肯定自己的想法,连她都只会弄个番茄炒鸡蛋而已,崔皇帝会做饭绝逼是天方夜谭。

    哗——

    蔬菜下锅,油锅炸响。

    哐哐哐——

    崔嵬一手拿锅,一手拿铲,翻炒,颠勺,加料,动作熟练流畅,怎么看都颇有大厨风范。

    风挽月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卧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崔皇帝分分钟变身家庭煮男,这画风实在让她hold不住啊!

    二十分钟后,三盘色香味俱佳的菜品端到了桌上,海米油菜,炒三丁,还有青椒炒肉。家常小菜,清新自然,营养健康,风挽月一看就食指大动。

    崔嵬从厨房端了两碗米饭出来,看她站在旁边对着桌上的菜狂流口水,拧眉道:“杵在那里干什么?还要我喂你吃饭不成?”

    风挽月扶着凳子坐下,撇撇嘴,心中腹诽,就算会做饭又怎么样,脾气又臭又硬,还不是个凶巴巴的贱男人。

    崔嵬在她对面坐下,递给她一碗饭,又给她递了一双筷子,淡淡说:“吃饭。”

    风挽月左手拿筷,埋头扒饭,心里困惑不已,崔皇帝为什么会做饭呢?他一天到晚比谁都忙,哪来的时间学做饭呢?再说,他也没必要学做饭,请个保姆不行吗?

    崔嵬见她只顾扒饭,连菜也不吃,眉头又拧了起来,“你光吃饭,不吃菜?”

    “哦,吃。”她左手小心翼翼夹了根油菜,送进嘴里。唔,想不到崔皇帝炒的菜味道还不错呢!不咸不淡,不仅有海米的香味,还保留了油菜的清脆口感,确实不错。当然,比起尹大妈做的食物来说,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崔嵬盯着她看,似乎在等她发表品尝感言。

    风挽月立刻满脸堆笑,溜须拍马:“哎哟,太太太好吃了,崔总想不到您的厨艺这么好,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炒菜。天呐,以后如果吃不到您做的饭菜,我该怎么办啊?”

    马屁拍得太夸张,崔皇帝赏了她一个白眼。

    风挽月又吃了几口,抬头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看他。

    崔嵬明明在低头吃饭,头顶上却好像长了双眼睛,冷声道:“不吃饭,看什么看?”

    风挽月百思不得其解,“崔总,我实在不明白,您为什么会做饭呢?”

    “我为什么不能会做饭?”他反问。

    因为你又凶又装逼,看起来一点也不会像会做饭的男人,这话风挽月没敢说。

    崔嵬夹了些肉丝放在自己碗里,平静地说:“我十二岁就会做饭了。”

    风挽月再次瞠目结舌,崔皇帝竟然十二岁就会做饭了,那就是二十多年前……难道江老爷子曾经苛刻年幼的崔皇帝,逼他学做饭吗?好像不太可能啊!

    她又问:“那您经常自己做饭吃吗?”

    “没应酬就自己做。”

    “为什么不请保姆呢?”

    “为什么要请保姆呢?”

    “……”算了,她还是低头专心吃饭吧!

    饭后,崔嵬收拾碗筷,也没让风挽月给他帮忙。

    风挽月坐在沙发上发愣,静静聆听着厨房里碗碟碰撞时发出的清脆声。今天的崔皇帝总觉得有点怪怪的,跟平时好像不太一样,又好像没多大变化。

    她老老实实向他坦白了以前的事,他竟然真就一点也不生气了,竟然还亲自下厨,做饭给她吃。怎么都觉得不太真实,好像身处梦中。

    等崔嵬洗好碗走出厨房时,已经差不多是晚上八点了。

    风挽月指了指窗户外面黑乎乎的天空,说道:“崔总,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家了。”

    崔嵬凌厉的目光霎时扫了过去,“你想回哪里?”

    “呃……”风挽月不敢说话了。

    “在我还没有完全饶恕你之前,你就待在这里,哪里都不准去。”

    “啊?”风挽月懵逼了。

    他走到她面前,对她伸出手,“把你跟柴杰联系的sim卡给我。”

    “我……”她低头,面露犹豫,果然崔皇帝什么都猜到了。

    “嗯?”他尾音上扬,透露出几分危险气息。

    她只好从裤兜里摸出一张小小的sim卡,放在他的掌心里。眼看他要拿走,她又急忙说:“崔总,我……我还想让他帮我应付冯莹呢!”

    “幼稚的把戏。”他毫不留情地批判她,“你答应给柴杰什么好处,让他帮你应付冯莹?”

    风挽月低着头,没精打采地说:“只要他想办法让冯莹把莫一江赶走,我就答应给五十万;如果能把霁月晴空搞垮,就再给五十万。”

    崔嵬立马弹了她一个脑瓜崩,咬牙启齿道:“你拿我的钱去给你的前男友,胆子真够肥的啊!”

    风挽月揉揉脑门,不敢吭气。

    他指着她的脑袋说:“从今天起,你不准再跟这个男人有任何联络,否则你就别想拿回风嘟嘟的抚养权。”

    风挽月忙不迭点头,“是是是,我保证不跟他再有任何联络。”随后,她又纠结道:“可他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怕他找不到我,就、就……”

    崔嵬凉凉瞥她一眼,“你只要乖乖听话,待在这里就可以了,其他的事不用你操心。”

    “那冯莹和莫一江,他们害了我姐和我爸,抢了霁月晴空,难道我就只能……”

    “风挽月!”他冷冷打断她的话,“你还想得寸进尺吗?”

    她咬着下唇,极力克制自己内心的悲愤的情绪,隔了好一会儿,才沮丧地说:“是,我明白了,只要您能帮我拿回嘟嘟的抚养权,我就满足了。”

    “算你还有自知之明。”崔嵬把电视遥控器丢给她,“我要健身一个小时,你可以自己看电视,或者去书房上网,最左边的电脑没有密码,你用那台就可以了。”他又丢给她一部手机,“你可以用这部手机跟你的家人联系,但是在没有得到我的允许之前,你不许离开这里半步,你也不必回公司上班。”

    说完,他就进了健身房。

    风挽月满脸阴郁地瞪着健身房的门,强制自己,把所有的不满和愤怒都吞进肚子里。

    贱男人,变态的控制欲,不允许她离开这里半步,跟家里人联系还必须用他给的手机,摆明了就是要监控她的一切。她很想反抗,却根本无力反抗。

    风挽月转头看向窗外,眼眶有些刺痛,她的小丫头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莫一江从公司出来,开车去了和崔嵬见面的咖啡厅,可当他到达约定地点的时候,发现崔嵬并不在这里,只有崔嵬的助理周云楼在这里。

    “周总助,不是说今天签合作协议吗?崔总怎么不在?”

    周云楼站起身,礼貌地说:“莫总,是这样的,崔总今天临时有点事,不能过来。我代表崔总赴约,也是一样的。”

    “这怎么能一样?”莫一江十分不悦,“你是你,崔总是崔总,你也不能代替他签字。”

    周云楼笑了笑,倒也没有生气,只是从文件夹里取出一份协议递给莫一江,“你可以先看看这份协议,有什么问题打电话跟崔总善良就行。”

    莫一江气呼呼地接过协议,横了周云楼一眼,坐下之后开始看协议。

    周云楼也坐了回去,温和地说道:“合济岛这个项目,本来江氏董事会是不同意跟霁月晴空酒店合作的,毕竟江氏拿到的是土地使用权,而且从资金、建造资质、绿化资质等等各方面的条件来说,霁月晴空都无法跟江氏相比拟。从项目设计,到动土完工,再到宣传推广,江氏都有自己一整套独特的方案,而且也有全套运作队伍。也就是说,江氏集团其实完全不需要向外融资,仅凭自己的实力就能完全吃下这个项目。”

    莫一江越听脸越黑,“周总助,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周云楼推了推黑框眼镜,礼貌地微笑,“莫总,请你不要生气,我只是代为传达董事会和崔总意思。一开始董事会不同意江氏跟霁月晴空合作这个项目,但是经过崔总的一番努力,董事会已经同意了,不过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条件就是,江氏集团以合济岛土地使用权及五亿资金入股70,霁月晴空以五亿资金入股30。”

    “不行。”莫一江豁然起身,一口否决。

    霁月晴空现在的资金流动性已经不是很好,如果再以五亿的资金入股,那么酒店的正常运营就肯定会出现问题。他当初所设想的是,江氏以土地使用权和五亿资金入股70,而霁月晴空以三亿资金入股30。

    现在江氏却提出要他以五亿资金入股,而且占比也只有30,这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要知道,江氏向埠远市政府采购合济岛的土地使用权也就花了两亿,那么以土地使用权入股占比20,合情合理。可江氏转眼就要把土地使用权的入股比例提高到40,这实在是坐地起价,有点欺人太甚。

    周云楼又笑了笑,“莫总,请你先冷静一下,坐下来咱们好好谈。”

    莫一江坐回椅子上,斩钉截铁地说:“如果江氏要求霁月晴空出资五亿,那这个项目霁月晴空宁可不做。”

    “如果莫总放弃合济岛的项目,那怎么向冯莹董事长交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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