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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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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莫总放弃合济岛的项目,那怎么向冯莹董事长交代呢?”

    这话一下戳中了莫一江的痛脚,他蓦地起身,满脸气愤地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威胁我吗?”

    周云楼微笑,仍是不疾不徐地说:“没什么意思,莫总真的不用这么激动,谈判本来就是双方坐下来,心平气和商讨的过程。崔总也知道霁月晴空各方面条件无法跟江氏相比,所以给他提出了这样一个方案。霁月晴空必须一次性出资三亿,持股30,且在项目运作期间内,霁月晴空都不得出现任何负-面新闻,影响项目进程和双方的合作,否则江氏有权单方面结束合作。”

    莫一江面色虽然凝重,但已不如刚才那么生气,“必须一次性出资?”

    “是的。”周云楼又从文件夹里拿出一份协议,递给莫一江,“如果莫总答应采用上述那个方式,就请你把这份协议先签了,这样崔总才好去跟董事会周旋。”

    “这是什么?”莫一江拿过协议一看,脸色变了又变,“你、你们……”

    这是永久放弃风嘟嘟抚养权的协议,不仅要求莫一江永久放弃风嘟嘟的抚养权,还要求他不得透露出风嘟嘟的任何信息,且不能宣称自己是风嘟嘟的父亲。如果违背了协议上的条款,那么他就必须对风挽月母女赔偿巨额精神损失费。

    周云楼笑道:“相信莫总是个聪明人,看到这份协议就该知道崔总的意思了。”

    莫一江神情阴郁,“崔总为什么要这么做?”这话的意思就是在问,崔嵬明明知道风挽月是个假的,也知道她欺骗了所有人,为什么崔嵬还是要帮她?

    “莫总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也没有必要再多此一问。女儿是你的没错,但是女人却是崔总的。其实说白了,现在的风挽月跟莫总没有任何关系,女儿对你而言也是可又可无的。莫总完全可以顺水推舟,签下这份协议。”

    莫一江冷着脸说:“如果我不签呢?”

    “如果莫总执意不签,那霁月晴空就只能以董事会要求的五亿资金入股30,或者项目合作到此终止。我之前也说了,江氏有自己独特的方案和全套运作队伍,并不是非跟霁月晴空合作不可。”

    后面的话也就不言而喻了。

    莫一江不能失去这个项目,否则他就很可能被冯莹赶走,崔嵬这是捏住了他的七寸,故意提条件来要挟他的。

    周云楼仍是那副温润礼貌的样子,“我只是代替崔总传达他的意思,莫总可以再好好考虑一下。”

    莫一江坐在椅子上,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可以答应崔总的条件,签下放弃女儿抚养权的协议。但是,我也有一个要求,三亿资金不需要一次性出资,可以分期出资。”

    对于霁月晴空酒店目前情况来说,资金流动性并不是很好,如果一次性出资三亿,会对酒店的日常运作产生巨大的影响和压力。一旦出现什么突发状况,就极有可能没有足够的流动资金来应对。

    “不行。”周云楼一口拒绝,“崔总的意思很明确,必须一次性出资。如果莫总不答应,那么这个项目就不必谈下去了。至于风嘟嘟的抚养权,崔总说了,你也可以直接提起诉讼,大不了最后法庭上见。”

    说完,周云楼推推眼镜,温雅一笑,“莫总,你还是再好好考虑一下吧!这份协议什么时候签好,咱们什么时候签订合济岛的合同,我还要向崔总复命,就先告辞了。”

    莫一江没有起身送行,只是静静坐在椅子上,表情紧绷,拳头紧握,咬牙痛骂了一句:“崔嵬简直欺人太甚!”

    风挽月在崔皇帝的公寓里一待就是两个星期,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用上班,像个玩偶一样守在家里。崔皇帝允许她在家里自由活动,可以看电视,也可以上网,就是不能离开这里。

    莫美男已经签下了那份放弃抚养权的协议,崔皇帝拿来给她看过了,但是却不肯把协议交到她手里,依然由他保管。说白了,他就是想用这份协议来控制她,让她以后再也不敢耍花招,必须老老实实听他的话。

    风挽月大概明白崔皇帝这么做的用意。他并不见得有多么在乎她,只是因为之前她太嚣张,总是混迹在几个男人之间,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所以他才想彻底驯服她,磨掉她身上的锐气,让她完完全全成为他圈养在牢笼里的宠物。

    贱男人的控制欲就是这么令人恶心。

    风挽月敢怒而不敢言,所有的怨气都往自己肚子里吞。

    家人那边,她只能打电话告诉尹大妈,“姨妈,你不用担心我,我一切都挺好。”

    尹大妈怎么可能不担心,住院住得好好的,莫名其妙就被人接走了。她有一肚子的疑问,“二妞,你这个对象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戴眼镜的小伙子说他是老板?”

    风挽月不得不老实交代了,“他确实是我的老板,其实他根本不是我的男朋友,我最多算是他的情人。”

    “什么?”尹大妈难以置信地拔高声音,免不了要数落她一顿,说她不自重,不自爱。一个好人家的女孩,怎么能去给人当情人?

    风挽月只好把小丫头的事情说了出来,“姨妈,我没办法,我是为了嘟嘟的抚养权。你又不是不知道,嘟嘟不是我生的。”

    尹大妈当然不舍得小丫头,更不希望小丫头被莫美男抢走,听到风挽月这么解释,也只能一面唉声叹气,一面难过地说:“现在这个世道是怎么了?这些男人怎么都这么坏?要早知道是这样,当初还不如留在长美渔村过安稳的日子。”

    风挽月劝慰道:“姨妈你别难过,反正我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

    尹大妈听了更加伤心,“胡说八道!你可是个没结过婚的姑娘,就这么白白给人当情人,要是传了出去,你以后还怎么嫁人结婚啊!”

    风挽月知道尹大妈的观念还比较保守,而且电话随时可能被崔皇帝那个变态监听,所以也没再继续说这件事,把话题岔开,问了小丫头的事。

    提到小丫头,尹大妈越发哀伤了,“嘟嘟知道你找对象的事情了,这几天见不到你,眼眶都是红了,还总是问我,你是不是真的不要她了。”

    风挽月一听心里就难过得紧,喉咙像是梗着块鱼骨头,“我怎么可能不要她……”

    “唉……”尹大妈叹气,“再过几天嘟嘟就开学了,你也不能回来一趟吗?”

    风挽月没有答案,只能说:“我尽量跟他申请一下吧!”

    尹大妈越想越生气,“这到底是什么男人啊?还能把你软禁起来,要不咱们就报警吧!”

    报警又有什么用?崔皇帝并不是真的软禁她,他只是抓住了她的软肋,让她心甘情愿留在这里当他的宠物。

    风挽月又安慰了尹大妈几句,才结束了通话。

    没过多久,崔嵬下班回来了,见她乖乖待在家里,神情颇为满意。他像大爷一样往沙发上一靠,对她招招手:“过来。”

    风挽月乖乖来到他身边,靠在他的臂弯里,如同一只温顺的波斯猫。

    经过这段时间的疗养,她右手和肋骨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左腿还不太方便。崔皇帝在她胸口绷带拆掉的第二天就开荤了,动作还算轻柔,没有伤害到她,但她看得出来,他做得不尽兴。

    一般情况下,崔皇帝没有应酬都会按时回来,像照顾家里的小猫小狗一样,做好饭菜给她吃。如果有应酬就会提前给她打电话,让她自己煮速冻饺子或者吃点别的,反正冰箱里都是食物,饿不着她。

    个别情况下,他没有应酬也回来得比较晚,要到十一二点左右。那时候她已经睡了,他回来只是在她身边躺下,也不会碰她。

    风挽月猜想,他可能是因为在她这里不尽兴,所以去找别的嫔妃了。

    这么看来,她能住进他的公寓里,天天晚上陪他睡觉,倒真是深得他宠爱了。只不过,这种完完全全失去自由的宠爱,她并不稀罕,甚至是抵触的,深恶痛绝的。

    当下,崔嵬抱着她,一边亲吻她的脸颊和耳垂,一边抚摸她的身体,“今天在家里做了什么?”

    装模作样!风挽月腹诽,明明公寓里到处都是监控头,他随时随地可以看到她在家里干了什么,回来以后却还要问她做了什么。

    虽然心里这么想,她还是老老实实把今天做过的事都向他交代了一遍,看了一会儿电视,给家人打了通电话,然后做了一下康复锻炼。

    “真乖。”他满意地揉揉她的发。

    这公寓很大,客厅很大,沙发当然也很大。他直接把她放倒在沙发上,开始脱她的衣服,亲吻她身上的青蛇纹身,“饿不饿?不饿就先来一次。”

    她没说话,只是回抱住他,将左脚搭在沙发靠背上,以便他行动。

    他的很强烈,就算现在做了一次,晚上肯定还要再来一次。她伤势未愈,他就一直占主导地位,也没提出过要她伺候他。虽然她不怎么方便动作,但他要求她必须配合他,而且一定要叫,敢不叫就会被他掐屁股掐胸。

    总之,崔皇帝还是一样暴力。

    做完一次,他把她留在沙发上,自己起身,穿了条内裤就去厨房做饭了。

    风挽月躺在沙发上,衣衫不整,青丝凌乱。她看着他那明朗的背肌线条,紧实的臀部还有那双大长腿,内心一阵迷茫。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他什么家务都不用她做,他亲自动手做饭,打扫清洁的工作他会找钟点工。他就打算一直这么养着她吗?还是,他想彻底驯服她,折断她的双翼,到时候就算放她飞,她也飞不走了?

    晚上,他运动完洗了个澡,抱着她上床又做了一回。

    结束后两人喘着气躺在一起。

    他把她拉进臂弯里,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风挽月知道,这说明他心情很好,所以亲一下额头表示他对她的宠爱。现在机会不错,她用手轻抚他的胸口,温言软语地说:“崔总,过几天我女儿就开学了,我能不能……”

    他“嗯”了一声,尾音拖得很长,带着几分危险气息。

    风挽月立刻就不吭气了。

    他钳住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你女儿开学,你想去看看她?”

    “可以吗?”她眼里闪动着期盼的光芒。

    “你可别再跟我耍什么花招。”他眼里射出警告的光芒。

    “再也不敢了。”她眼里充满敬畏。

    崔嵬起身,拿了张卡片给她:“这是公寓的钥匙卡,你要出门就刷卡。不过你记好了,下午五点半之前必须回来,我下班回家如果看不见你,后果自负。”

    风挽月接过卡片,赶紧点头,“不会不会,我保证准时回来。”

    崔嵬没说什么,重新回到床上,将她揽进怀里,抚摸着她胸口的纹身,淡淡说了一句:“睡觉吧!”

    风挽月轻轻“哦”了一声,一动不动躺在他怀里,眼睛却是一直睁开的。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她觉得崔皇帝应该已经睡着了,就动了一下,想离开他的怀抱。

    “你要去哪?”他的声音非常清醒,一下就把她拽了回来。

    她吓了一跳,赶紧说:“不、不去哪。”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不用全都憋在心里。”他的语气有些冷。

    “我……”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敢开口。现在跟崔皇帝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担惊受怕的,生怕一不小心惹他生气,他又做出什么变态的事情来惩罚她。

    “你什么?”

    “没什么。”

    崔嵬声音不悦,“有话就说,什么毛病?”

    她抿抿嘴唇,小心翼翼道:“我想回公司上班。”

    崔嵬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淡淡道:“为什么想回公司上班。”

    “我想要自己的事业。”

    “你现在没有金钱的烦恼,也不需要面对职场上的勾心斗角,这样的生活不好吗?”

    风挽月没吱声,笼中雀的生活有什么好的?没有自由,没有自我,只为他一个人而活,凭什么?他就是这么养着夏如诗,现在又这么养着她,可她并不是夏如诗。

    “还是,怕我不养你?”他的声音冷冷清清,听不出什么情绪。

    “不是……”她的声音很沉,似乎有些沮丧。

    “那是什么?”

    她沉默着,良久才低声开口:“以色侍人者,能得几时好。”

    这回换崔嵬沉默了。他忽然把她推开,转过身背对她,冷哼了一声,“风寄心,你真是目光狭隘,目中无人。”

    风挽月一阵茫然,不懂他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也不懂他为什么要称呼她为风寄心。她只是怕惹他生气,连忙伸手去抱他,“崔总,我……”

    他没好气地拨开她的手,“别碰我,睡觉!”

    接下来的几天崔嵬都回来得很晚,也没有再碰她,甚至没跟她睡同一个房间。

    风挽月不知道他去找哪个女人了,她其实也挺奇怪,他为什么从来没在夏如诗那边过过夜呢?难道那不是他的皇后吗?

    日子很快就到了风嘟嘟小盆友开学的那天。

    崔嵬前脚刚出门去上班,她后脚也离开了公寓。

    小丫头今天开学就上二年级了,再过两个月,她就满八岁了,而她这母亲也快三十了,时间过真快呐!

    风挽月给女儿买了新书包和新文具,早早就打车去学校门口等待尹大妈和小丫头。她的左腿已经可以走路了,只不过走起路来会有点颠簸的感觉,而且也不能走得太久。

    她等了一会儿,看到尹大妈牵着小丫头兴高采烈地走来了,小丫头笑脸盈盈的样子。

    “姨婆姨婆,我现在上二年级,再过一年上三年级,再过一年上四年级,再过一年上五年级,六年级,然后就可以上初中啦!”小丫头满脸兴奋,似乎很憧憬未来的生活。

    尹大妈附和道:“是啊!嘟嘟要快点长大,这样姨婆就可以享福啦!”

    “嘻嘻,我也想快点长大。”

    风挽月许久不见亲人,乍然看见她们,眼眶一下便红了。路上来来往往全是家长和孩子,她不想让人看出异常,又赶紧克制住内心的情绪。

    婆孙俩快要靠近的时候,风挽月开口喊了一声:“嘟嘟。”尽管她极力克制情绪,可声音还是微微发颤。

    小丫头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先是极为震惊,然后转变为愤怒和抵触,“你来干什么?反正你都不要我了,你来干什么?”她躲到了尹大妈的身后,不愿意面对母亲。

    尹大妈看到风挽月也是无比欣喜,连忙说:“嘟嘟,你不是想妈妈了吗?她来了,你怎么躲起来了?”

    风挽月走上前,左脚一跛一跛的,很不自然。

    尹大妈讶然道:“二妞,你的脚?”

    “没事,医生说会康复。”她绕到尹大妈身后,拉住小丫头的手,“嘟嘟,妈妈给你买了新书包,你看看喜不喜欢。”

    “我不要。”小丫头非常抵触她,飞快地抽出手,不肯让她碰自己,“你不要我,这么久都不回家来,你现在来了肯定又要走,我讨厌你!”

    风挽月心头大痛,忍着难过说:“妈妈不是不回家,妈妈是有别的事,嘟嘟……”

    “你看你看,你果然还是要走。”小丫头眼眶也红了,固执地不理自己的母亲,拉着尹大妈的手就走,“姨婆,我们去学校,我不想跟她说话。”

    尹大妈无奈地看了风挽月一眼,只能跟着小丫头进了学校大门。

    小丫头一边走,一边回头看母亲,眼里含着一泡泪,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

    婆孙两个终于进了教学大楼。

    风挽月看不到她们,再也控制不住情绪,连忙转身离开。她快步行走在街道上,左脚仍然一跛一跛的。她很想找个地方发泄一场,却不知道应该去哪里。街道上满是人,她很怕别人看出她的脆弱,于是走得更快。

    风嘟嘟上学的地方离步行街很近,她很快就来到了步行街,随便找了家商场,然后进了商场的卫生间。

    她坐在隔间的马桶上,用双手捂着脸,无声地哭泣。只要想到女儿之前厌恶的眼神和抵触的态度,心里就难受得要命,仿佛用人拿刀在戳她的心窝子。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是她最疼的女儿,为什么会这么讨厌她?

    风挽月抹了很多眼泪,连妆都全花了,仍然还是无法抑制内心的悲痛之情。她哆哆嗦嗦从提包里拿出一盒烟,取了一根点燃深吸一口,情绪才稍稍平静了一些。尽管医生告诫她,身体的伤没有完全康复之前,最好不要吸烟,可她还是忍不住了。

    她在商场厕所的马桶上坐了很久,似乎已经快到中午了。马桶旁边已经落了一地烟灰,纸桶里也扔了个很多烟头。浓郁的烟气虽然让她的情绪稳定下来,可是心头依然非常压抑,似压了块千斤巨石。

    风挽月忽然脱掉平底鞋,抬起自己左脚,看着满是疤痕的脚掌,将燃烧着的烟头一下戳在自己的脚底板上。她痛得闷哼一声,脸色煞白,冷汗直冒。

    烟头熄灭了落在地面上,她的脚掌上留下一个被烫伤的印记,鲜红的血液从皮肉里渗了出来。疼痛让她感到轻松,于是又点了一根烟,继续在脚掌烫了一个窟窿。

    左脚掌被她烫得血肉模糊,她终于觉得心口不再那么压抑,这才穿鞋离开。脚底渗出的血液将鞋子全都染红了,偶尔还落下一两滴留在陶瓷地面上。

    风挽月走出卫生间时,惊讶地发现商场里一个客人都没有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一瘸一拐走到一家品牌专卖店门外,询问店员:“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了?”

    店员奇怪地说:“诶,你是客人吗?我们商场今天有个老板带家人来买东西,就让经理清场。之前已经广播通知过了,你怎么还没走?”

    风挽月刚才一直都在卫生间里抽烟发呆,压根没注意什么广播。

    店员又说:“你下次再来吧!那个老板每次带家人来这买东西,都要清场,可能是为了保护家人,所以你还是快走吧!”

    风挽月说了声“谢谢”,一跛一跛地往商场大门走去。

    经过电梯时,身边的电梯“叮”一声响了,电梯门打开,里面走出一男一女。

    风挽月下意识转过头,看到那男人五官深邃,轮廓分明,一身笔挺杰尼亚定制西服,气质极其出众,除了崔嵬,又还能是谁?

    她立刻愣了一下,接着将视线移向崔嵬身边那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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