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西鲜卑之战（二）

    单说椽头率领五万骑兵为先锋，第一日便到达距五原一百五十里的一处海子（草原人将雨水汇集的小型胡泊称之为海子）扎营，当晚派出二千人守夜后，便吃饭休息。他哪里知道，他的整个行动都落入了三大谋士的算计中。

    当夜二更时，二百特战队身穿黑色夜战服，手持手弩，快速的消灭了守夜的二千士兵，连椽头在内千夫长以上（鲜卑人尊卑等级严格，千夫长以上的帐篷和普通士兵的帐篷区别明显）五百多名将领在一个时辰内被杀死在梦乡中。

    三更时分，随着三声夜莺鸣叫从鲜卑大营传出，李怀率领的八千骑兵从三个方向杀入大营，每个方向二千人，另外两千人在外围散兵堵截；最外圈还有关羽的五千步兵全部携带弩箭守候。张飞从东面率重骑兵突入鲜卑营地；何猛率特战队控制在鲜卑马圈四周埋伏，控制战马。

    震天的冲杀声惊醒了鲜卑大军，一片一片的鲜卑士兵跑出帐篷，急忙奔向马圈，接近马圈时遭到弩箭射杀，成片的鲜卑士兵倒下，鲜卑大营内混乱不堪，随着骑兵的杀入，很多鲜卑士兵恐惧的跪地，举起双手，但迎接他们是无情的刀风箭雨。苦于没有将领指挥，鲜卑士兵只能各自为战。由于得不到马匹，他们只能被迫步战迎接骑兵的屠杀。实在顶不住啊，逃跑吧，往哪里逃跑呢，东面是黑压压的重骑兵，南、北、西面是来去如风的轻骑兵，这还怎么逃啊。

    本来，鲜卑人大战向来就是善于打顺风战，一旦不敌，立即溃散。再加上草原食物的关系，缺乏维生素，夜盲症普遍，夜间作战极为不利。这一点只有来自后世的李怀明白，所以，李怀对鲜卑人的战斗一般都会选择夜间。尤其是占领白狼山之后，他非常注意士兵的营养搭配，基本杜绝了维生素缺乏的问题。

    无头苍蝇一般的鲜卑人，几乎没有给李怀的人马造成障碍，天色微明，战事结束。李怀所部十五人受轻伤，全歼西鲜卑先锋大军五万人；战马粮草被立即转移。所有参战人马，悄然消失在草原上。就连射出去的弩箭和弓箭也被全部收回。只留下遍地的尸体，留给塊头来处理。这也是贾诩的计策，目的是诱发仇恨令塊头发狂，同时，增加鲜卑士兵的恐惧心理，瓦解斗志。这便是毒士的作用。

    接下来的安排是，用五原城将塊头的全部人马紧紧吸引，他率战队伺机烧粮和刺杀，轻骑兵外围截杀，重骑兵在敌人士气丧失信心后冲杀，步兵转轻骑兵参与最外围截杀。战斗的焦点就在于高顺的防守，一开始要给塊头信心，随后逐日打成焦灼，每天夜间特战队骚扰、袭营，谋求以最小的代价，歼灭塊头所部。

    当塊头的大军看到惨烈的先锋军营地的时候，正是日头将落，本来塊头计划在这里扎营，但眼前的景象让他失去理智，依然命令大军连夜出发，直奔五原。

    四更时分，八万大军扎下四座营盘，将五原死死围住。塊头被仇恨激怒，不让大军休息，便展开四面强攻。高顺将四千人分布在四面城墙上，分两班，每个班五百人，从鲜卑大军扎营开始，弩车和投石车、士兵手弩都已经准备妥当。

    第一波鲜卑人出动二万人攻城，每面城墙五千人，攻城三个时辰，有少数鲜卑士兵爬上城墙，但很快被弩箭射杀。塊头传令撤回大营休整。这一天攻城，鲜卑人损失超过一万。

    当天夜里，鲜卑人实在是太困了，睡得很踏实，只有塊头和几个万夫长聚在大战中研究第二日攻城的事情。突然，营内传出嘈杂声，有四个帐篷起火，塊头认为是守军夜晚骚扰，便命令不得救火，所有士兵不得随意走动。

    半个时辰后，两名千夫长来报告，十五名千夫长被杀，四百名士卒被杀。损失帐篷六顶。塊头安慰一阵后，命令所有人休息。一个时辰后，又传来嘈杂声，又有五顶帐篷被烧毁，值守的一名万夫长报告，又有五百名兵卒被杀死，包括千夫长两名、其中还有一名万夫长。

    塊头恶狠狠的说，这是汉军的疲兵之计，不要理，加派五千人守夜，其余人就是死，也给我睡觉。五更天的时候，又来了一波骚扰，这次是针对守夜士兵的，一共被袭身亡一千人。

    在这三次夜袭中，鲜卑人始终没有看到任何的袭击者。第二日，塊头没有攻城，他指挥人马加固营盘，在大营四周设置了陷阱、埋伏了弓箭手，整整忙活一天，夜晚留下一万人守夜，便卧榻休息。

    这一夜真怪，果然汉军没有再骚扰。塊头第三日便整军出动全力攻城，昨夜守夜的一万人留守大营。上半天没事。城头激烈的争夺，下半天，鲜卑人的粮仓起火，烧掉近三成粮草。

    塊头在后半天得到报告，在发起一轮强攻未果之后，撤回大营。查看四周营寨，完好无损，汉军咋进来的？塊头百思不得其解，再加上今日攻城又损失一万多人，塊头心烦，便喝了一坛酒，迷迷糊糊睡着了。他的三百亲卫死死的将塊头的帅帐围住，确保塊头的安全。

    这一夜又遭受连续三次袭击，两名万夫长，九名千夫长和三千士卒被杀死，粮仓再次起火。有人要来禀报，都被卫队长拦下，所以塊头在第二天早上才得知消息，愤怒异常。立即整军在此攻城。可今日，守军明显不一样，整整一天，鲜卑人损失近两万，根本就爬不上城头。而且粮仓再次在大白天起火，全军粮草仅剩不到两成。虽然目前还剩下不到四万兵卒，但粮草也最多坚持十天。

    塊头有些为难了，他终于决定，派出人员前往步度根处求援。五十名亲随在一名万夫长带领下连夜离开营盘，一路东去，准备向步度根求援。但是，这些人还没走出一百里，便被大队骑兵截杀，一个都没逃出去。负责截杀的是王粟。王粟单挑那名万夫长，仅仅十个回合，就刀劈万夫长于马下。

    派出求援使者后，塊头命人仔细查看营地情况，发现营地内不知什么时候被汉军偷挖了十几条地道，塊头终于明白了，偷袭者是从地道里进来的。于是他在每个地道口埋伏了一百名弓箭手，分三班值守，发现有人立即射杀。

    可是，这一夜依旧不安宁，地道口的弓箭手全部被杀死，仅存的一点粮食也被烧光。塊头第二天醒来后，得到报告，咋也想不明白。地道已经被封锁，然而封锁的弓箭手却被杀死，汉军到底如何进来的？自己只剩下不到四万人，所以，塊头不准备攻城，下令撤出三个营地，所有人集中到自己的大营，在他想来，这样虽然拥挤，但会安全一点。一切都等步度根援军来了之后再说。

    其实，塊头营地里的地道，是贾诩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弄的，每个地道口都是一真二假，假的地道口就是为了掩护真的地道口。塊头发现的有真有假，但还有一些没被发现，所以，封锁地道口的弓箭手便成了猎杀对象。

    就在塊头合营的第一个晚上，一百多顶帐篷被点燃，又有五千多人被杀死。听到报告后，塊头已经有了退兵的意思，可是往哪里退呢？部落没有了，怎么办？可怜的塊头身边也没个人商量，今天已经斩杀五百匹受伤战马充作军粮，明天咋办？愁眉苦脸的塊头只剩下喝酒。

    塊头是这样，营垒中的兵卒和各级将领也不比他好，大家士气全无，几乎绝望。一整天，大营内死气沉沉，好不容易到了夜里，塊头已经醉倒在卧榻上，其他鲜卑人大多都躺在卧榻上伤心，就在夜里子时，营内大乱，数千汉军在营内横冲直撞。鲜卑人本来就不适合夜战，再加上士气全无，只有挨宰的份。

    塊头的亲卫还算忠诚，几个人用毛毡裹着塊头绑在马上，拼死冲出营垒，朝东而去，行走不到五里，就被大批骑兵包围，不到一刻钟，连塊头在内，全部被斩杀干净。

    天亮后的鲜卑大营已经成了预备役打扫战场的重点。五原的城墙被拆除，二十万解救的同胞被从白狼山迁移到五原，还有两千多名工匠也一同迁过来。五原的大开发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