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千秋晚秋
今天是f大新生正式上课的第一天。张默骑上同样是从原房主那里接收过来的自行车,悠哉游哉地赶到f大校区。大学生活开始的第一天,他有些期待。
f大校园面积有一千多亩,环境优美,整个布局布景就如同一个大型园林。高楼耸立,庭台楼榭,小桥流水,垂柳湖泊,绿草茵茵,点缀其间的各式雕塑更给整座校园凭添几分文化气息。学子们散布或是看书朗读、或是看景散步、或是锻炼身体,都怡然自得,给校园增加了许多生机和活力。对上海这座喧嚣的国际大都市来说,简直就是一块绿洲。
张默上课的地方在21号楼,停放好自行车还要走一段不短的路程。
这一路上他可没有观赏校园美景的闲情逸致,脑子里还在演算昨天晚上从《周易》演化出来的一个空间布局的各种变化,只分出一半不到的心思放在走路上。
突然旁边就有一个女生向张默撞来,张默刚要闪避,那女生已经蜻蜓点水似的躲开了,两人只是衣服稍稍摩擦到而已。
张默没有多加理会刚才这个女生,明显是故意撞自己的。虽然不明白这个女生为什么要这样做,但绝对不会是人家姑娘对自己一见钟情。反正不是什么大不了事,他就当做什么也没有生,继续走自己的路,那个空间布局的变化的演算的结果眼看快要出来了。
万万没有想到那女子却怒视自己,用高八度的声音怒斥道:“色狼!流氓!”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你……我……”简直莫名其妙,明明是她自己撞上来的,喊个什么劲儿啊……难道遇上诈骗犯了?张默如是想到。
周围的人一下都围了上来,对着两人指指点点,接着后面更是不知从哪里涌出一帮穷形恶相、满脸愤恨的男生。张默当然不会以为他们是来热烈欢迎自己这个新生的,即使是欢迎,怕也是用他们手的拳头。
“他……他……他……”那女生指着张默,带着些许哭腔,满脸悲愤,一双明亮大眼还有水光闪动。
看到这般情景,张默有些蒙,那个空间布局变化的演算也被迫停下了。如果自己不是当事人,张默自己也一定会认为自己肯定是对这个女生做出了什么伤天害理、人神共愤的事情来,但是自己的确什么也没有做啊!
确定了自己真的没有做错什么,张默挺了挺胸辩解道:“我……是她自己撞我的……”
张默这句话刚说完就意识到自己错了,而且错得离谱。就像在平静的湖面丢下一块巨石,哗地一声,周围的看客炸锅了,全部闹腾起来,一时间群情激愤,纷纷对张默的累累罪行进行控诉。
“这个小子便宜还卖乖,真他妈不要脸!”
“明明是想借机揩油,还在那儿装嫩!”
“四眼好大胆子,耍流氓耍到f大来了!”
“就是这个小子惯犯了,上次我还看见他……”
“这个四眼肯定是一个狂!”
“抓住这个小子送公安局去。”
…………
几个男生抓住张默的双手,其他更多的则是扯着他的衣服,后面还有几人已经撩起袖子,眼看就要上来狠狠修理张默。
真是莫名其妙,乱七八糟,张默面对众人的一致指责,真是有口莫辩,只好去找刚才的那个女生,希望她能说明一下,可是哪里还有她的人影,早已经跑得没影了。
事情到这里已经很清楚了,刚才那个女生就是为了甩掉这些男生才撞了自己,并拿自己做挡箭牌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于是张默当即喊道:“等等各位,我真是冤枉,刚才那个女生都跑得没影儿了……”
大家都不是傻子,听张默这么一喊,尤其是后面那句和重要,明白过来的人一哄而散,尤其那些闹得最凶的男生立马绝尘而去,应该是追刚才那个女生去了。周围其他一些人则用带着些怜悯、好笑还有一些幸灾乐祸的笑容看着张默。
周围一下空旷许多,张默衣衫不整,一身狼狈,但总算松了一口气,嘴角抽了抽,算是一个苦笑了。刚进校门不到五分钟,就不明不白地得到流氓、色狼、狂等荣誉称号……如今这个世道简直是没法说。张默心感叹,擦了擦冷汗,思量着下次要是再遇到这个演技高的女生,可要躲远一点。不过他忙着作演算,根本没有记住那个女生的样子,似乎是一个美女来着。
空间布局演算,张默暂时是作不了了,现在哪里还有那个心情。心想自己毕竟来上大学,还是先了解一些情况的好,免得再遇上这种不白之冤,立刻启动生体外壳上的智脑,上网搜索一些关于大学校园生活的资料。飞浏览之下,张默只觉得眼前豁然开朗,一个让自己有些胆战心惊,冷汗直冒的真实的大学生活展现在眼前……
三分钟后
一边走张默一边默默念叨。刚才看那些五花八门的资料,有正面的也有反面的,有唱高调的也有骂娘的。读完这一篇篇大学生自述、专家调查、报章评论,张默总算对大学有了一些了解。总之一句话,现在的大学教育是问题多多,每天生在全国各个高校里面的自杀啊、殉情啊、卖身啊、虐待小动物之类稀奇古怪的事情多不胜数。
为了安稳的度过今后的大学生活,张默整理了一下那些资料,列出了今后所应该注意的诸多事项。张默有些怀疑自己上大学的必要性,大学生活好像不是以前想得那样美好。
张默按着课表找到自己上课的教室,里面几乎已经坐满了人,就后面还有些空位。面对一群陌生人,张默有些不自在,他也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很快他们不去看张默了,毕竟他不是什么帅哥美女,不值得大家浪费眼球。不过看这些人的眉头直皱的样子,张默知道自己给这些人的印象肯定不怎么样,他自己也承认自己这个软弱可欺的书呆子模样很不讨人喜欢,但张默就是喜欢这样的自己。
顺着往教室后面走去,走着走着,过道两边伸出几只不怀好意的腿来,张默被其一条绊了一下,当即就摔了个狗吃屎,和水泥地来了个亲密接触,额头撞在地面上的声音响亮清脆,姿势也是干净利落。
张默刚倒下,教室里爆出一片哄笑声。
本来张默是可以轻易躲过的,那些人下的绊子的,只是他觉得没有这个必要。高中的时候经历过许多次这样的事情,他认为这是一个真正认识这些新同学的绝好机会。果然除了少数一些没有注意到的人,几乎所有人都出幸灾乐祸的笑声。到了哪里都是一样的,一般人都喜欢起哄看热闹,将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张默想到。
心里闪过了林雨的影子,以前在高中的时候遇到这种尴尬局面都是林雨给张默解围。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张默心想,他此时很想见到林雨。
想着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张默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扶正有些歪了的眼镜。
“这位同学你没事吧?走路小心一点啊。”一个旁边的男生关心地问道,脸上还带着和蔼的笑意。
“没事……我没事……”张默忙不迭地道,也没有对这位“好心人”表现出友好的情绪,他清楚得很,刚才绊自己的这伙人就有这个小子,现在还在他面前充好人,笑里藏刀,笑面虎一个。
这种人张默遇到过不少,已经懒得和这种笑面虎浪费时间了,更没兴趣知道这种人的名字,没有搭理他,径直往后面走去找了一个空位置坐下。
笑面虎没有得到预期的效果,尴尬地收回了那只友谊之手,但还是很友好地冲张默笑了笑才坐下。
上课铃声响起,一名男老师进入教室开始上课。他先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接着便给同学们描绘了一下自己所学专业的美好未来,举出种种颇有煽动力的例子,鼓励大家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张默听了听,觉得挺无聊的,便开始继续演算那个没有完成的空间布局的变化模式。
张默终于得出一个满意的演算结论的时候,已经是第二节课过了一大半时间。讲台上的那位老师仍然慷慨激昂的做着演讲,说得是天花乱坠,估计坐在前面所有同学身上多多少少都有这位老师的唾液。不过下面各位同学都是兴致勃勃,两眼光就像看到自己成了硕士、博士、银领、金领、ceo……大概他们都没有看报吧,报上说今年大学应届毕业生就业形式严峻,大学毕业生工资再创新低,还不如农民工工资高……
张默挺佩服讲台上的老师的,不止是他能连续喷一个多小时的口水,还有就是他的演讲能让各位同学都能够沉浸在他所构建的理想化的未来里,并且信以为真。他没去当国家公务员实在有些可惜了。殊不知校园里和校园外简直是两个世界,一旦毕业……张默无聊地想着,觉得自己今天其实还是很有收获的。
这时教室外进来一位女老师,她对那男老师说了几句,男老师便高声问道:“请问哪位是张默同学?”
张默闻言便站了起来,表示自己就是张默。
“你是张默,有人要见你,你收拾东西一下跟我来吧。”女老师道。
被领到学校一个会议室,张默见到了说是要见自己的人。其实他早就猜到了一些,来者正是前几天他去给父母扫墓时,在墓地遇到的秃顶老人等几人。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猜疑,他还是装作茫然无知的样子。
“你就是张默,剑华和小茹的儿子,都长这么大了!”一见面老人就把张默拉到他身边坐下,激动的上下打量着他。
一番攀谈下张默算是完全搞清楚了这些人的身份。老人就是父亲大学时的老师,同时也是他的博士导师,名叫柯云南,是科院的院士。而那两个年人都是父亲的同学,也是柯云南的学生。高大一些的名叫沐鑫明,现在是某跨国生物制药公司的亚洲区总裁。另外一个名叫南云哲也,也是日本人,他就是千秋的父亲,目前在日本国内从事一些研究工作。他的妻子岛美惠,也就是那个面容温和柔美的日本妇人。
介绍南云千秋的时候,南云千秋抓住张默的手就不放了。张默对此也很无奈,虽然自己已经将精神力指数压制在很普通的水平,也不胡乱使用精神感应力,强的千秋还是能感应出来。张默不解深入仔细地探测了一下,结果现南云千秋精神力的频率和自己十分相近,和张默接近能够使千秋的精神力紊乱有所缓解,也难怪她喜欢拉着张默不放了。
从头到尾张默都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任由他们摆布。张默真的很想问他们自己父母死亡的真相,但是他忍住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真像你父亲啊,那时候剑华也和你现在一样,平时沉默寡言的,看到你就像看到他一般。”柯云南动情地说道。张默觉得眼前的老人眼看到的可能不是自己,而是自己那早已去世的父亲。
柯云南说到伤心处,泪水不禁流出眼眶。张默考虑自己是不是配合配合这位垂暮老人的情绪,这种感人场面要是不哭作为当事人有些不称职。张默尝试一下,现自己实在是挤不出一滴眼泪来,只好低下头默不作声。
“好了不说伤心的事情了,小默啊,你家里情况怎么样,你爷爷还好吧?”柯云南很快恢复了情绪问道。
“我爷爷他三年前就去世了。”张默平静地答道。
“哦……这些年你还好吧,过一定很辛苦。”柯云南看张默的眼神更多了一些怜惜。
张默还没有答话,门外又进来人了,一身天蓝色职业女性的装束,正是沐鑫明的妻子赵景兰。她身后还进来一个女生,张默低着头没有看清楚,她应该就是沐鑫明和赵景兰的女儿,刚才他们有过提到赵景兰去接她去了,好像叫沐晚秋。
“柯爷爷我好多年没有见到你了!”一个脆生生地声音道。
“哦……是晚秋啊,好久没见了,你看我这次来礼物都忘记给你带,我还真是老了!”沐晚秋一出现,柯云南心情大好,笑呵呵地道。
“怎么会,柯爷爷是越活越年轻了才对。”沐晚秋甜甜地道。
“丫头的嘴是越来越甜了,呵呵。”柯云南大乐。
“晚秋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剑华叔叔的儿子张默。”沐鑫明给沐晚秋介绍道。
张默真的不善于和女生打交道,木木地站起来道:“你好。”
“你好……咦,是你!”沐晚秋有些吃惊地道。
张默有些奇怪了,听这话沐晚秋似乎认识自己,不由抬起头细看沐晚秋。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沐晚秋都算得上是一个大美女。柳叶眉下一双杏眼灵动自然,琼鼻小巧圆润却不失坚挺,樱桃小口鲜红欲滴,皮肤细腻羊脂白玉一般,身材不高不矮,正应了那句话“增一分太长减一份则太短”。一头乌黑亮丽的长用一个可爱的卡通夹随意却又细致的往后扎起来,低垂耳际之后。沐晚秋整个给人的感觉纯真柔媚,透出一种古典素雅的气质,淑女也许就是对沐晚秋给人第一印象最恰当的评价。
“你是……我们见过?”虽然沐晚秋美的让人没有话说,但是张默认为这才是重点,他可不记得见过沐晚秋。
沐晚秋的母亲也觉得奇怪问道:“怎么,你们早就认识?”
沐晚秋没有说话,只是撇撇嘴哼哼了两句什么,就趴在赵景兰耳朵边小声述说。两母女不时出轻笑。
张默不用动用精神力什么的,单凭现在的耳力就听得很清楚。原来她就是今天早上那个陷害自己的女生,听她的语气还为今天早上的事情颇为得意,尤其是她当时的演技,据她说这是她目前挥得最完美的一次。至于为什么会让张默当这个冤大头,主要是沐晚秋看张默走路心不在焉,而且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很好欺负的角色……张默听到这里倒是没怎么生气,心里就一个字冤!
“你们两母女嘀咕什么呢,笑得那么开心?”沐鑫明问道。
“没什么,只是今天早上我遇到过他,他很有趣的。”沐晚秋说着对张默眨了眨眼。
张默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之后沐鑫明提出带着张默一起出去吃一顿饭,张默也不好拒绝,也就答应了。
于是沐鑫明带大家到学校附近的一家餐厅。吃饭的时候千秋没怎么吃东西,只是和张默坐在一起,手还是没有放松,张默也只有听之任之,两人虽然语言不通,精神上那微妙的感应已经足够了。
“唉张默,你是萝莉控吗?”沐晚秋坐在张默一侧突然问道。她也现千秋和张默之间的异状,不过她的想法显然有些不同。
张默差点就当场晕倒,萝莉控的意思他是明白的,就是恋童癖,这个沐晚秋也太能胡思乱想了。本来他早打定注意不要招惹沐晚秋,待会儿吃完饭立刻走人,所以他一直保持沉默,自然更不会和沐晚秋搭话。可是你越是怕什么还真就来什么?
“不是……不是……”张默连连否认。
“哦……”沐晚秋显然不相信,用怀疑的目光打量张默,最后指着张默和千秋握在一起的手,像是抓住了正在作案的小偷道:“从刚开始就抓住千秋的小手一直不放,还说不是萝莉控,狡辩!”
坐在沐晚秋一侧的赵景兰笑吟吟地说道:“晚秋不要瞎说,这事可不是你想得那样。不过还真是奇怪,那天千秋第一次见张默就抓住他不放,今天见面也一直这样,两人还真是有缘分。”
“有这种事情?!”沐晚秋明显不相信。
“是的……我也很奇怪,千秋对张默十分亲近,而且她头痛毛病作时候也少了。”岛美惠道。
“这样……”沐晚秋起身到千秋旁边道:“千秋来,握着我的手,这个家伙傻乎乎的,握着他肯定很没劲。”说着抓过千秋的手。
千秋却是十分不愿意,想要挣脱沐晚秋的手,没有挣几下,突然大叫了一声,双手捂住脑袋,嘴里直叫唤,倒在地板上,双脚乱蹬。
谁都没想到千秋的病此时作,美惠立刻拿出时刻带在身上的药瓶,不想千秋牙关紧咬,根本就没有办法喂她吃药,急得泪水直流。南云哲也还有柯云南、沐鑫明、赵景兰一时间也是手忙脚乱,不知道如何是好。
沐晚秋被千秋吓了一大跳,有些茫然的看着几个大人忙活。
张默狠清楚是千秋的精神力又在作怪,本想硬下心肠,但是看千秋的样子实在很难狠下心去。考虑再三,暗想就当实践一下这几天学习的经脉方面的知识,最多就说自己自学医,应该也不会有其他影响。打定主意他忙上前道:“让我来。”左手迅抓住千秋的手,精神力放开一部分通过手臂将其导向千秋脑部,对抗千秋爆的精神力。右手按住千秋头部的几个主要穴位,用按摩大手法将千秋头部的经脉进行疏通。千秋出一阵舒服的呻吟,这才渐渐安静下来,双手都紧紧抓着张默的左手。
在旁边柯云南、沐鑫明、南云哲也、赵景兰、岛美惠、沐晚秋人看来,当千秋握着张默的手后,立刻就平静了许多,松了一口气,同时都觉得这事有些不可思议。
赵景兰道:“千秋这个病还真是玄乎……”其他人也都深有同感的样子。
千秋好了一些,张默将她从地上横抱起来,平放到三个并排的椅子上,继续输导工作。为了不损伤千秋的脑部神经,张默刻意放慢度,花去整整二十分钟才输导完毕,将千秋头部的主要经络疏通了一遍。
张默从千秋手抽出手来时,千秋已经平静地睡去。岛美惠急忙上前握着千秋的一只手,爱怜亲吻。南云哲也看到女儿无恙,大喜对张默深深鞠躬道:“张默君实在是太感谢你了!”
“不用,我也是恰逢其会。对了,你能把刚才给千秋吃的药给我看看吗?”张默道。他刚才现千秋一些神经呈现一种衰竭的状态,猜测应该是千秋一直吃的那种药的关系。
南云哲也递过药瓶,看了看药瓶上的英文介绍,张默通过智脑从网络上查到这其实是一种给瘾君子戒毒时常用的药物,成分还含有吗啡,虽然能暂时减轻千秋精神力作时的痛苦,但是长期使用只能让精神力的爆一次比一次严重。
“以后不要给千秋吃这种药了,它对千秋的病没有丝毫好处,只能让她更加痛苦。”
“是的,我明白了。”南云哲也结果药瓶连连称是,直接就把那瓶药扔到一边。
刚才旁人都插不上嘴,此时见张默闲下来,柯云南问道:“小默,看你刚才按摩的手法很熟练啊,你学过医?”
“自己胡乱学的一些东西,我也没有想到今天会用上。”张默硬着头皮答道。
“哦,这样……”柯云南道,也不知道他相信多少,“那你看千秋的病能治吗?”
“可以。”张默肯定地答道。
“张默君,无论如何请你一定要救救千秋。”听到张默的话,南云哲也夫妇急忙请求道。这次他们到中国来的一个重要目的就是希望找到能医治千秋的人,前段时间他们在上海就寻访众多名医,可惜都无果而终。
看着眼前向自己深深鞠躬的两人,张默不禁有些感叹,天下的父母都一样,为自己的子女情愿付出一切。张默其实已经打定主意要给千秋医治了,只是细节上还需要考虑。
这几天看《黄帝内经》等医书的时候,张默顺带学习了若查留下的一些医学知识,再加上破译的上古书籍上的内容,张默对人体尤其是经脉系统的认知绝对是当世第一,想要治好千秋的病并不是太难的问题。但是要是就这么突兀地治好了千秋,说不定会给张默带来一些麻烦,张默可没有济世救人的胸怀。细想之下,张默决定还是慢慢地给千秋治疗为好。再说本来千秋身体还在育,脑部庞大的精神力还在不断增长,张默毕竟没有治疗的经验,不敢保证现在治疗的话以后会有什么后遗症,所以还是等千秋身体育完全,脑部神经系统也稳定下来之后彻底医治为好。
“目前我还不能给千秋治疗。”张默这么说道,诸人都吃了一惊。
“张默君,你有什么要求吗?不管什么事我们都答应……”南云哲也当即道。
“喂喂……人家都这样求你了,你还想讹诈人家?”沐晚秋愤愤道,说着恶狠狠地瞪着张默。
“你们听小默把话说完,他只是说目前还不能治疗。”还是柯云南明白一些。
张默接着道:“刚刚我只是通过按摩输导经脉缓解一下千秋的病情,目前的情况来看,千秋的脑部经脉系统十分混乱,这种病症会随着千秋年龄的增长越来越严重。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千秋在五岁以前应该还是能够看清东西的。”
“对你说得太对了!千秋就是从五岁开始病的。”南云哲也夫妇面露喜色,他们对张默能治疗千秋的病已经毫不怀疑。
“你们都看到了,千秋目前身体还在育阶段,病情也还没有稳定下来,现在就治疗的话,我不敢保证以后是否会生变化。所以我认为还是等千秋病情稳定的时候再治疗比较好。”张默说出自己的顾虑。
“那千秋还能重见光明吗?”岛美惠听张默说愿意治疗千秋,顿时大喜,又问道。
“能,但是需要一些时间。”张默肯定地答道,给她吃了一个定心丸。
“太好了,千秋终于有救了!”南云哲也和岛美惠喜不自胜。
“那就是说至少要在千秋十八岁以后才能进行治疗,在这之前千秋病该怎么办呢?”赵景兰这时问道。
“我每年会给千秋做一次针灸,在一年内不会复。”张默想了想,选择了一个比较简易的方案。
“什么时候做?”岛美惠问道。
“我需要一些时间来准备,天后应该可以。”张默估算一下时间道。
“好了,千秋的事情也不急于一时。”柯云南笑道,“不过这终归是一件好事,本来我还通知我的一个在北京的老友来帮忙,现在看来似乎没有这个必要了,想不到小默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高明的医术,剑华和小茹的儿子果然不简单。”
柯云南夸奖张默,要是别人肯定高兴,张默心里却没有丝毫高兴的地方。自己要是没有那次的经历,没有成为一个迪美蓝战士,没有继承若查的遗产,自己又有什么可取之处呢?现在又会是怎样的情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