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速之客
【那家伙，好像叫伊懿，是吧？】
莫思雨不由得嘀咕一声。
长得像小南娘似的白脸蛋露出呆呆的模样。
然后在口里再塞一个西红柿鸡蛋水饺。
唔，好难吃啊。
听着两位只有人类侏儒大小的哥布林囚犯讨论高层政治，真是种奇特的体验。
但联想到现实里发生的下三滥之事。
那就不太美妙了。
连水饺都丧失了它该有的滋味。
“如果你对政治很有兴趣，那我建议你左转图书馆，找埃尔梅教授聊天。”
“这位作为前州府的秘书长，以深入浅出、幽默风趣的政治教学内容广受好评。”
见鬼，狭窄的地方竟又来了位打了一份油条豆浆的陌生人。
莫思雨回过神，看着笑吟吟的蓝发男子。
【这又是哪里来的自来熟？】
男子好像明白莫思雨的困惑，将餐盘放桌上，摆了摆手。
“欢迎来到白湖监狱，新来的后辈。”
伴随着温馨的声线，莫名的脑瓜嗡嗡声传来，让莫思雨升起了警觉心。
直觉告诉他，是危险的味道。
“你认识我？”
男子点点头，后吞下了一整块腐乳。
“当然，毕竟你上了前天的新闻头条。”
竟然没有被咸死
这家伙的胃口比他苍白的脸色应该好不少。
“老实说，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因当街show dick而进来的呢？”
莫思雨一口肉冻差点喷出来，呛得猛咳一通。
【自己什么时候爆发过如此嚣张又猥琐的欲望？】
“这也新闻上说的？”
蓝发男子看来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主，面对热情的追问，耸了耸肩。
“什么意思？这算是委托吗？”
“那你可找对人了，莫思雨先生，我的行业规矩可比别人好太多了。”
“第一次，免费。”
莫思雨头皮发麻地再吃了口肉冻，为自己刚刚的全球变暖事业压惊。
他忽然想起前世看过不少都市传说。
比如八尺大人，巷子里咧嘴的小姐姐等等。
但谜语人不是哥谭市的专利吗？
这东西也能批发？
“默示，那也就是确定了。”
男子将手放入胸前，示意接受这份没头没尾的‘请求’。
然后，把一份报纸也放在桌上。
“莫思雨先生，关于你的这份委托，我这有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敷衍，虚假，怪诞。
莫思雨没当过几次甲方，对于拒绝合同不太熟练。
但联系到自己的处境，好像也不算很难接受。
毕竟他一无所有（明面），没有利用价值。
“我最近一直在倒霉，先说好消息吧。”
“好消息是，新闻上可收敛不少，只说警部抓获了某个邪教头子。”
男子递上几张魔法影像记录。
上面除了被打马赛克的大头照外，底下还附上些黄条字幕。
吃人的魔鬼，腐烂的色孽
描述的很有想象力。
莫思雨摸摸头，这消息与预想结果好像差得挺远。
毕竟自己又没干过上面子虚乌有的事。
但对刑罚考验期的未成年犯而言。
确实不错。
黑卷发少年耸耸肩，抹了抹衣袖：“挺好的，那坏消息是什么？”
“坏消息是，你的花边消息闹得挺大，在生物界都传疯了。”
莫思雨直接打断：“什么意思？”
男子没有回话，而是像给boss递报告似的，将报纸放到莫思雨手边。
显然，这就是问题的答案。
莫思雨于是痛快地接过这份上期的《南间早报》。
一阅读，果然就发现了大问题。
按照那群编辑的尿性，头条本该是一些桃色新闻。
例如什么女骑士与七个哥布林的奇遇记啊，落难公主与正太盗贼的秘密故事啊等等。
这次倒换了主人。
还是写实的主人。
邪恶的色孽头子裸奔上街，抢占民女，玷污塑像，show show sunshine
文章的最后甚至还义愤填膺地写道。
让这种卑鄙无耻的诅咒之子存于世间，是一种对国家的亵渎，对公民的亵渎，对全社会的亵渎！
但为什么国家能允许这类人继续存在呢？
呃呃，貌似最后的点题有点扯远了。
竟又是非常熟悉离谱的这国怎，定体问？
不过一想落款是南方系报纸。
那就不奇怪了。
【学新闻学学的】
读完后，莫思雨叹了口气，在短暂的极度愤怒后
又冷静下来。
“您的服务态度不错，先生，但您有一点可说错了。”
“嗯？那句？”
“这两个都算是好消息。”
“哦？”
蓝发男子偏头思索，但想不出个所以然。
“为什么？”
显然，莫思雨相比这位囚犯，更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主，面对热情的追问，他也毫不吝啬。
“先生，我的委托，第一次，照常收费。”
男子顿时露出张狂的笑，表露出极满意的模样。
“看来你比新闻上写得更让人舒服。”
男子站起身，伸出手，终于表明了自己的正式态度。
“初次见面，我叫叶梓。”
“曾是个侦探。”
到底都是人，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所以莫思雨也顺畅地抓了那双手。
“你平常都是这么和别人认识的？”
“是的。”叶梓收回手，坦言，“我们对新人都比较热情，毕竟大家都是有宏伟志向的主。”
“宏伟志向？”
“是的。”叶梓瞥了一眼还在说着‘燕子，没你我怎么活’的狱卫，再次朝莫思雨伸出手。
“有兴趣加入我们的越狱工程队吗？莫思雨阁下？”
这下莫思雨傻眼了，在内心将眼前竹节虫侦探的智商等级再下调一档。
【bro，你这不纯纯的大声密谋？】
“原来是坏消息，可惜。”
甲方的持续犹豫，让叶梓非常痛快地放弃了协商。
“看来阁下对监狱生活还挺满意，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话音刚落，叶梓便往餐厅出口走去。
只剩下莫思雨以及桌上的两个餐盘。
【我不会要吃两盆饭吧】
莫思雨心头嘀咕。
自己的胃口，几斤几两，他还是清楚的。
可倒掉的话，就太可惜。
那就吃掉吧。
当做加餐了。
“懿老板，这个委托，我不想接了。”
叶梓已经到了电话亭，以两包香烟获取了这次打电话的机会。
“我会按约定支付两倍的违约金，请你另找高就吧。”
挂断电话，无视另一端的火爆语音，叶梓略叹口气。
自己好歹是个有原则的职业杀手，竟在会面目标的时候突然变脸。
太掉价了。
大概，只是冥冥中觉得，这次的目标。
或许自己不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