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昆仑，踏雪宫，终年白雪，山上到处银白一片。
墨燃看着这一片银白，想到楚晚宁的头发，也是这个颜色，自从他取心头血召魂后，就瞬间白头，他用尽方法都恢复不了原来的黑色。
薛蒙披着毛领大衣，他在踏雪宫多年，还是不习惯这种寒冷，虽说可以用灵力护体，但这样实在太耗费灵力了，所以他平时都是披着大氅的。
他正在跟梅含雪兄弟在研究着阵法，忽然门被打开，一个披头散发的黑衣人站在门口。
三人抬头，因为逆光，看不清来人的脸。薛蒙道：“你是谁,你不是踏雪宫的弟子吧。”因为踏雪宫的人都穿着冰雾绫做的衣裳，且颜色是浅色系，不是黑色。
来人走了进来，他手中还拿着把刀。
终于看清了来人是谁，三人俱是一惊，马上呈防御状。
梅含雪道：“帝君陛下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踏雪宫做客啊，这样不请自来，不太好吧。”
薛蒙骂道：“狗东西，你想干什么，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敢闯踏雪宫、、、、、、”
墨燃看了他们一眼，对薛蒙道：“你跟我走。”
薛蒙道：“呸，狗东西，你叫我跟你走我就跟你走，我不要面子的吗？再说，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你不走，我就把踏雪宫的人都杀光。”墨燃冷冷道。
三人一寂，梅含雪笑道：“帝君陛下有话好说，大家都是斯文人，不要动力动枪的、、、、、、”
墨燃道：“本座可不是什么斯文人，今天来只找薛蒙，不关你们的事，滚远点。”
薛蒙不服气：“你单枪匹马的来，就不怕没命离开吗，我们可是研究了不少阵法是用来对付你的、、、、、、”
墨燃啧了一声，很不耐烦：“你走不走？”
梅氏兄弟对视一眼，马上默契的齐齐攻击上来，墨燃看也不看，将陌刀一扔，陌刀就如知晓主人心意般自个跟两人对起招来。
薛蒙杏眼圆睁：“怎么就打起来了，还没算上我呢、、、、、、”他的龙城可不是神武，不像梅氏兄弟那般随召随出，他的龙城是别在腰上的，今天却又穿了一件大氅，影响了他拔刀的速度，他刀还没拔出来，墨燃就已经擒住了他。
梅氏兄弟跟陌刀对战，虽然没落下风，却也没占上风，才拆了几招，就看到薛蒙已经被墨燃制住，这也太快了吧。
墨燃道：“本座今天只带他走，你们不想死就别跟来。”一闪，身影就不见了，陌刀随之消失。
梅氏兄弟相视一眼，弟弟道：“追不追？”
大哥道：“追不上。”
弟弟道：“应该没生命危险吧？”
“他如果要杀，我仨今天都交代了。可能真找他有事吧。”
遂决定，不追了。
薛蒙被墨燃提着走，骂了一路，骂来骂去也就那几句，什么狗东西，狗杂种，小乌龟、、、、、、墨燃就像没听到，提着他御刀而行，只是在半空中说了一句：“再不闭嘴本座就把你扔下去。”薛蒙才闭上了他那尊贵的鸟嘴。
到了死后之颠，墨燃把薛蒙扔下来，薛蒙又骂了一句，看到是死生之巅，马上就跑了进去，这次，结界没有再阻挡他。
他一路向红莲水榭跑去，一路跑一路叫：“师尊，师尊、、、、、、”
他奔进了水榭，向内屋跑：“师尊，师尊、、、、、、、”
墨燃也走了进去，薛蒙却又从屋内跑出来：“狗东西，师尊呢，你不是说他没事了吗？他人在哪，你把他藏哪了、、、、、、”他看看跪在院中的人，又问：“这是怎么回事，你绑着他们干什么？”
墨燃道：“哦，这些人是用来杀的。”
“什么？”薛蒙怀疑自己耳朵有问题“你说这些人是干嘛的？”
墨燃道：“杀。”
薛蒙暴跳如雷：“墨微雨，你有病吧，你敢在师尊的水榭里杀人，而且，这是人，你以为是畜生吗、、、、、、”
墨燃道：“如果楚晚宁不回来，本座就一个时辰杀一个，本座去找你，已经耽误了两三个时辰了，这次要杀三个。”
薛蒙杏眼怒睁：“你敢！”
墨燃看着他“杀完了这些人，他再不回来，本座就杀了你。”
“你个狗东西，你就是个畜生。你草菅人命，我要跟师尊告状、、、、、、你把师尊藏哪里了，快说、、、、、、”薛蒙才不怕他是不是真的要杀他，他只是想快快见到师尊，离上次被墨燃打伤，他已经一年零两百天没见过师尊了。
“他扔下本座，走了。”
薛蒙愣愣的“啊，走了，那他走哪里去了，你怎么不找他，他没有灵力，如果遇上坏人他肯定打不过的、、、、、、”
“他，打开了时空生死门，留在那边了。”
“什么？”薛蒙再次怀疑自己的耳朵：“什么门？”
墨燃嫌弃的看他一眼“年纪轻轻，重听啊。”
薛蒙吞咽了一下，道：“你说的时空生死门，是三大禁术中排第一的时空生死门吗？师尊怎么可能打得开，他没有灵力啊，不是，就算他有灵力他也打不开啊，最近的一次记载，已经是几百年前的化碧之尊宋星移了吧，宋星移是魔族中的蝶骨美人席啊，师尊只是一个凡人、、、、、、”
墨燃道：“他就是打开了，他把师昧的魂魄召回来了，还把自己留在那边了。”
又一个惊吓，薛蒙道：“把师昧召回来了，意思是师昧活过来了？”
得到肯定回答后，薛蒙道“不愧是我师尊，真是厉害！”顿时觉得与有荣焉。
然后他又问“那你捉我来是想干嘛？”墨燃道“不是说了吧，杀完这些人，楚晚宁若还没回来，本座就杀了你。”
薛蒙道：“你是说真的？”
“你试试就知道了。”
薛蒙蒙了，他说：“可你杀了我，师尊也回不来啊。”
“那本座就杀了踏雪宫的人，杀到他回来为止。”
薛蒙道：“你你你你你、、、、、、疯子。”凶狠的瞪着他。
墨燃道“不跟你废话，本座先去杀三个人。”
薛蒙闪身挡在他面前“你敢！”
墨燃陌刀已出，刀尖向着院中跪着的宫人，薛蒙又挡在陌刀前，骂道“墨微雨，你千里迢迢捉我来此，就是让我来看你杀人的，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快说。”
墨燃终于看了他一眼，道“帮忙研究怎么打开时空生死门，本座曾得到过一些残卷，可能找得到一些方法，但是本座学识不多，所以才找你，如果你不答应，本座马上砍了你的头。”
薛蒙气哼哼的看着他，本不想帮他，但他又实在想师尊，又想到墨燃只顾着研究生死门，就没时间到处屠戮了，遂马上答应下来。
墨燃却道“想不到凤凰儿如此怕死。”
薛蒙“、、、、、、”
薛蒙道“我跟你说，你要我帮你，你就不能再杀人，一个也不行，现在，这些人，你都必须放了，要不，等我找到师尊，我一定狠狠告你的状，师尊被你一气，更加不愿回来了、、、、、、”
墨燃哼了一声，道“本座会怕你告状？”但是想到楚晚宁就是那个脾气，又怕真的再把他气走，只好把那些人都放了。
薛蒙哼了一声，四处瞧瞧，像是忽然想到什么，瞪着墨燃。
墨燃道“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看什么。”
“我问你，楚妃是谁？”薛蒙问。
墨燃不语，薛蒙继续问：“那年你成亲，同娶一后一妃，姓楚的，楚妃是谁？”
墨燃道“你既已猜到，还问什么？”
薛蒙暴跳：“所以，你跟师尊，你们是那种关系？”
墨燃道“没错，楚晚宁是本座帐中的人，就是你想的那样，他就是楚妃。”
薛蒙更加暴跳如雷：“你就是禽兽，猪狗不如，胆大包大，你欺师灭祖、、、、、、他是你的师尊啊，你竟然，竟然如此对待他、、、、、、，而且，你为什么要封师尊为妃，师尊不配做你的皇后吗？”他忽然蹲地上哭起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师尊，师尊一定很难过，他那么喜欢你，你却这样对他、、、、、、”
楚晚宁喜欢他，开什么玩笑，最好笑的话本都不敢这样写。墨燃看着痛哭的薛蒙，烦得要死，踹了他一脚，“起来，跟本座走、、、、、、再不起来，本座就把你踹池塘里、、、、、、”
薛蒙伸手扯过他的衣摆，来擦脸上哭出来的眼泪鼻涕，墨燃一脚就将他踹了出去，薛蒙在地上滚了几滚。
正巧这时师昧走了进来，薛蒙刚好滚在他脚边，被师昧扶住了。他抬头看是师昧，不敢置信的瞪了他一会，又抱着他的脚哭起来“师昧，真的是你，你没有死，啊，师昧、、、、、、”
师昧道“少主、、、、、、你先起来吧。”看到薛蒙，师昧的心情是矛盾的，少主一直对他都很好，他诈死，少主也是真的伤心过。
他拍拍薛蒙的肩，扶他起来：“是的，我没有死，我又活过来了，你先起来吧。”
墨燃烦道“闭嘴，别再嚎了。”
薛蒙就抽泣着瞪着他“我哭两声都不行吗？你把师尊弄丢了，我还没跟你算账呢，师昧回来了你也不告诉我、、、、、、”
墨燃“跟本座来，早点研究出开启时空门的方法。”
师昧搀着薛蒙，跟墨燃向巫山殿而去。
墨燃把他这几年到处搜刮来的禁书，和死生之巅原本收藏着的关于时空门的书籍全部收集在一起，三师兄弟坐在藏书阁地上，一本一本的翻看着。墨燃学识不多，字都认不全，看得头大如斗，他就把修真界听说最有学识的人捉来，给封了个太傅，让他现场教学。墨燃基础太差，很多简单的都不懂其意，太傅是个年纪很大的老头，在墨燃凶狠的目光中战战兢兢的教他识字解义，幸好墨燃没摆帝君架子，学得倒是很认真。
墨燃的体能异常好，太傅陪着他不眠不休的熬了两天两夜，身子支撑不住摇摇欲坠，还是师昧劝说墨燃让太傅休息下，墨燃也怕他熬死了，这才放他下去休息，自个仍是捧着书看，脑子里也不闲着，想到什么方法了就去实践，可惜每次都是失望而归。
又一次兴冲冲的冲到后山，用他掌握到的方法念咒开启时空门，没有动静。他不灰心，又动用法术，此时他的法术造诣已无人能及，但施法到灵力都快衰歇了，仍是不见天空有任何异常，他无力的跌坐在地，神情枯槁，心如死灰。
一坐就坐到半夜，刘公打着灯笼来找他，看他躺在地上，双眼睁着，眼珠子都不转的看着星空。刘公道“陛下，更深露重，回去吧。”
墨燃沙哑着声音道“不回去，我要等他回来，他就是在这里从我眼前消失的。”
薛蒙也跟来了，看他这样，只冷冷的看着，对刘公道“刘公，你年纪大了，不要管他，他活该。”扯着刘公，气汹汹的回去了。
墨燃终于还是爬了起来，灵力透支，他有气无力的回了巫山殿，抱了几坛梨花白跃上了屋顶，躺在屋顶望着星空喝酒，喝着喝着就发酒疯，拿陌刀乱劈乱砍，把屋顶横梁砍坏了，半边屋顶都塌了下去，响声巨大，惊得在旁边芷皓宫的师昧和薛蒙跑了出来，还有许多宫人侍卫也跑了过来。
屋顶还在掉落，横梁掉落砸倒了屋内的东西，打翻了烛火，很快巫山殿就燃烧起来。众人看着墨燃在灰尘滚滚瓦片不停掉落的屋顶上，仍拿着刀乱挥乱砍，都不敢出声。
师昧叫道“阿燃，你下来，着火了很危险。”
薛蒙也叫“狗东西，你发酒疯就发酒疯，竟敢把我爹的丹心殿拆了，你下来，看我不打死你、、、、、、”
师昧道“少主，你别刺激他了。”又对墨燃喊“阿燃，快下来，你脚下马上就要塌了、、、、、、”话未完，墨燃脚下一空，他站立的那片果然陷落了，他也随着瓦片一起掉了下去，嘭的一声，空中窜起再大的火苗。
薛蒙叫了一声“狗东西。”拔腿就跑进了烟尘中，被烟呛得咳嗽不止，他捂着口鼻，费劲的寻找着那个疯子。他找了一会，烈火中，终于看到墨燃站在不远处，还握着那把无鞘陌刀，所幸他用结界将自己保护了起来，火没有烧到他身上。
薛蒙边咳边叫“快出去，你想死吗？”要奔过去拉他，突然一根横梁掉了下来，砸在他面前，幸好他反应快迅速退开，但横梁带起的火尾仍是燎着了他的衣摆，他扑打着火苗，边叫“墨燃，墨燃，快出去、、、、、、”
墨燃掠了过来，一把揪住他，带着他一起向上冲起，凌空掠出几丈稳稳落在地上，他把薛蒙一扔，师昧就奔了过来，帮着薛蒙把火扑灭，所幸只烧了衣服，没伤着薛蒙。
墨燃冷冷的望着薛蒙，道“跑进去干什么，想变成烤薛蒙吗？”
薛蒙仍在咳，闻言火了，骂道“我还不是为了救你，你个狗东西，不识好人心。”
墨燃道“到底谁救谁，本座还用你来救。”
众人早已开始救火，无数宫人来回跑着，一桶桶的水向巫山殿沷去，但火势太大，这些水根本就起不了作用。
薛蒙看着薛正雍生前议事的丹心殿即将化为灰烬，心疼得不得了，对墨燃破口大骂“墨燃，你真不是个东西，你烧了爹爹的丹心殿，我杀了你、、、、、、”
刘公也提着水桶在救火，看火势不受控的即将烧到芷皓宫，忙跪到墨燃面前，求道“陛下，陛下，火势要漫延到芷皓宫了，快想办法啊，芷皓宫的一切布置都是陛下的心血啊、、、、、、”
墨燃的灵力在白天施术打开时空门时几乎耗尽，他看着刘公可怜的神情，想到楚晚宁最是心疼他，终于捏了个决，下令黑白棋子们水系的施术法降水，其他的施术将奈何桥的水引过来。
棋子们马上行动起来，但巫山殿是绝对保不住了，所幸保住了芷皓宫。
墨燃却不管这些烂摊子，他对薛蒙说“以后死生之巅交给你打理，本座不管了。”掉头走向存放酒水的地窖里，又捧了几坛酒，然后走进了红莲水榭。
薛蒙看棋子们已经引水将火灭得差不多了，怕墨燃再发疯又烧了红莲水榭，忙跟了过去，师昧也跟着薛蒙。
进到水榭，转了一圈不见墨燃，两人跃上屋顶，果然看到他又躺在那里喝酒。
薛蒙骂“狗东西，你敢动师尊的一砖一瓦，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墨燃越喝越难过，觉得这酒真难喝，不知道楚晚宁为何那么喜欢这个酒。他也不理薛蒙，薛蒙掠到他身边，想将他提起来，但墨燃比他高大得多，他揪住墨燃衣领提了一下，提不起来，自己却踉跄了一下几乎摔倒。
墨燃讥讽的看着他，又喝了一口酒，道“你放心，红莲水榭一颗尘埃我都不会动的。”然后不知是说给谁听“我若损坏了红莲水榭，他更不愿意回来了。”
薛蒙道“你这个鬼样子，你以为师尊愿意看你？我不信你，你滚下去，别喝多了又发疯乱砍。”
师昧也已来到他们身边，他默默的望着墨燃，也劝道“阿燃，要喝就下去院子里喝吧。”
墨燃忽然抱住了师昧，道“师昧，我打不开时空生死门，以前我想着有一天打开时空生死门回到过去把你救回来，后来又想去另一尘世把你抢过来，但是我怎么都研究不出来、、、、、、”
师昧安慰道“我不是已经回来了吗，阿燃放心，我不会再消失的。”
墨燃道“你回来了，可是他走了，他不要我了、、、、、、”
师昧就不知要说什么了，他忽然道“你要喝酒，我陪你喝。”然后坐下，拿过另一坛酒，薛蒙睁大了那双杏眼“师昧，你要跟他一起发疯吗？”
师昧道“少主，你先回去吧，我陪陪阿燃。或者你也坐下来一起喝。”
薛蒙道“我才不会自甘坠落，我还得回去研究怎么开启时空门呢。你看着他点，别让他再发疯了。”
薛蒙跃了下去，骂骂咧咧的走出了水榭，半途又转了回来，他实在不放心，怕墨燃发疯时师昧拦不住他，他在水榭找了个房间，在里面睡下了。
墨燃已经喝得不太清醒了，他笑眯眯的看着师昧，道“你也想喝酒啊，那我们干杯。”举酒坛跟他的碰了一下，然后举坛就喝，一大半酒水淋进了他的领口里。
师昧无奈，也喝了一口，盯着他，忽然问“阿燃，你很喜欢师尊吗？”
墨燃笑“是啊，你没瞧出来吗？”
“那我呢？你喜不喜欢我？”他接着问。
“喜欢啊。”
“那师尊与我，你更喜欢谁？”
墨燃好像想了一下，然后他又笑了“师昧，这不能比的，你是我的师兄，只是师兄而已，师尊与你不一样的、、、、、、”
师昧想趁他酒醉探探他的蛊花情况，看他眼神已经不清明了，道“的确，我怎么能跟师尊相比，来，我们喝酒，很久没跟阿燃喝酒了。”杯口在唇上一沾，却并不喝进嘴里。
喝了半宿，师昧看墨燃已经闭着眼静静的躺着，他轻声叫“阿燃，阿燃？”
没动静，他伸手至墨燃胸前，正想虚空探一下他的心脏，却见墨燃睁开了眼，他一惊，手也收回了一半。墨燃俯过身呕吐了起来，师昧只好帮他拍背。
吐过之后，墨燃眨了一下眼，似是清醒了点，道“师昧，你怎么在这里。”
师昧道“你喝醉了，我不放心你，我带你下去吧。”
墨燃道“不下去，我要念诗、、、、、、”
师昧一头黑线，配合道“什么诗啊？你还会念诗？”
墨燃道“嗯，前几天我无意中翻到，有师尊的备注，就让太傅教了我、、、、、”
这下师昧是真的好奇了，问“是什么？”
墨燃就有点悲伤的念了起来“碧野朱桥当年事，又复一年君不归。通天危塔花仍伴，笑我独酌敬无人。谁解长恨焚天池，何以深恩俱成灰。几时巫山风雨尽，能着旧衣丹心回，是不是很应景？”
师昧就不作声，忽然他看见一道红光闪烁，因为是三更时分，只有月亮淡淡的光晕，这一道红光特别显眼，墨燃也清醒了一点，看了过来。
两人目光同时落在被墨燃扔在一旁的神武陌刀上，只见那道红光如激光雕刻般在刀柄上刻着什么，不一会，刀柄上渐渐出现了两个字“不归”
墨燃坐了起来，把陌刀拿过来，道“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起这么个名字，不归，什么不归，谁不归，谁不归？”他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对着一把刀吼道“你不会起名就别瞎起，叫什么不归，不许叫，给本座改，改即归，改、、、、、、”
师昧道“阿燃、、、、、、”
墨燃还在骂“连你也嘲讽本座，连你也觉得他不会回来了是吗？禁名咒破了，名字又自己起了，你放肆，他一定会回来的，本座一定会找到他，不管是生是死，不，不能是死的，要活的活的、、、、、、”
不管他怎么怒骂，陌刀仍是沉寂，只有上头新刻的“不归”两字煜煜生辉。
这把跟随他十年的陌刀终于有了个名字，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