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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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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莲水榭。

    楚晚宁被墨燃那一番发疯折腾,在床上躺了三天起不来。虽然墨燃替他清洗过,卧房里也有许多伤药,但他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热了。

    墨燃那天天亮就走了,然后一直没来。刘公却被留在水榭里照顾他,看他病了要请太医,被他阻止了,只说屋里有以前太医开的药,拿来煎即可,不要惊动旁人,这个旁人自是墨燃。

    服药后虽退了热,但楚晚宁仍是躺了三天才能勉强起身,本就全身痛,躺了三天,腰就更痛了。他觉得再躺下去人都要废了,刘公就扶着他起身,伺候他穿好衣裳,扶他在桌前坐下。

    刘公道“宗师这几天身体有恙,都没吃什么东西,现在可要用点?”

    楚晚宁的确腹中空空,这几天都是在喝药,苦得要命,他把墨燃买的糖都吃了大半,现在也没有什么胃口,道:“不必了,我坐一会就好。”

    “宗师。”刘公劝道“您看您这几天都瘦了一圈了,不吃东西怎么会有体力,奏折陛下也不管,全部送您这里来,您不处理也没谁能处理了、、、、、、”

    楚晚宁望着屏风外新做的大桌子,是墨燃专门做来给他批奏折的,比饭桌都要大,上面堆了几天的奏折,厚厚的一摞。他叹了口气,道:“那,吃点粥吧。”

    刘公就很高兴的下去吩咐人送上燕窝粥。

    楚晚宁想说白粥就好,但看刘公这么高兴,就不忍再说什么了。

    楚晚宁慢慢的喝了一小碗燕窝粥,饭后在刘公的陪伴下在水榭里走了一圈,然后就回屋里看奏折了。

    天已全黑,屋内点了很多灯,亮如白昼,楚晚宁认真的在翻阅着奏折,提笔在上面写着什么。这段时间的奏折都是他在批阅,发下去后大臣们按他的批复做事,解决了许多地方的民生和邪祟问题。加上他的字写得好看,内容又简单易懂,比狗皇帝墨燃的好了千倍万倍,平日他们看墨燃的批复,那通篇的鬼画符,半蒙半猜还是看不懂写的什么,又不太敢问,迂回的问墨燃又听不出来,真是伤脑筋。所以大臣们明知奏折是楚宗师批复的也没人有异议,还希望楚宗师能永远批复下去。

    楚晚宁看奏折看得很快,刘公在一旁伺候笔墨,笑道:“现在大臣们都很是欢喜,提出的问题得到解决,还得到新的建议,个个都大事小事的全部上报,就是辛苦宗师了、、、、、、”

    楚晚宁微微一笑:“我反正闲着。”

    门突然被人踹开,向两边弹了弹,人未到,一个嚣张跋扈的声音先到:“楚妃,怎的不来跪迎本座、、、、、、”

    楚晚宁:“、、、、、、”当没听到,继续看奏折。

    刘公已经迎了出来,躬身道:“帝君陛下。”

    墨燃看了一眼刘公,大步走到楚晚宁身边:“楚晚宁,你没看到本座来了吗?如此目无尊上、、、、、、”

    楚晚宁将奏折一放,抬头道:“你待如何?”

    墨燃道:“、、、、、、本座饿了,去给本座煮碗粥来。”

    楚晚宁道:“我又不是厨子,不会。”

    墨燃瞪大了双眼,道“你言而无信,你答应过本座待你身体恢复了就给本座煮粥吃,你一个大宗师说话不算话,无耻。”

    楚晚宁:“、、、、、、”

    刘公也不好插话,退了出去,掩上了门。

    墨燃伸手拽他:“起来,给本座去煮粥。”

    楚晚宁叹了口气:“傍晚吃的燕窝粥还有,你要不要喝一碗?”

    墨燃道:“你要本座吃你剩下的?”

    “不吃算了。”

    墨燃:“、、、、、、那,你给本座亲自盛来,多盛一点,本座几天都没吃东西,饿死了。”

    楚晚宁也不问他为何会几天没吃东西,毕竟他也是几天只喝药。

    楚晚宁开门吩咐刘公把燕窝粥热一下送来。

    墨燃大咧咧的坐在楚晚宁刚坐的位置上,手上把奏折丢来丢去的玩,楚晚宁看了他一会,转头去别的桌旁坐下,自己给倒了杯茶,慢慢喝了一口。

    忽然有一手从背后箍住了他的脖子,力度很大,他的茶都差点被勒得吐出来。墨燃凑在他耳边道:“楚妃,有没有想本座?”

    楚晚宁:“、、、、、、”

    墨燃道:“你都不关心一下本座这几天在干嘛吗,本座说几天没吃饭你也不问问,本座已经不计较你的意中人是谁了,分明犯错的是你,却要本座来哄你、、、、、、”他还委屈上了。

    楚晚宁道“、、、、、、是你一个人自说自话的给我编排罪名。”

    “那你敢说手帕不是你意中人送的,你没有宝贝一样天天揣着?”墨燃紧追,楚晚宁不语。墨燃道“那你把手帕给本座,任本座处理。”

    楚晚宁不肯把手帕拿出来,墨燃就要动手去他怀里硬抢,楚晚宁使劲按着他的手,道“这茬过不去了是吗?”

    “对,你不交待清楚,本座就天天跟你耗。”

    楚晚宁叹了口气:“你都不记得了,有什么好说的。”

    墨燃道“为何本座要记得,难道跟本座有关?”

    这时,刘公带着人把燕窝粥送上,楚晚宁挣开墨燃,道“刘公,你回去休息吧,不必守着了。”刘公应是,两人一同退出去。

    楚晚宁盛了一碗粥:“过来吃吧。”

    墨燃仍紧盯楚晚宁:“不吃,先说清楚,不然本座跟你耗个没完。”

    楚晚宁犹豫了一会,终于道:“手帕是、、、、、、你十五岁那年送我的拜师礼、、、、、、”

    墨燃瞪圆了双眼,表情像个傻狗:“我,我送的?”本座都不用了。

    他心花怒放,差点就手舞足蹈了:“所以你的意中人是我?”

    楚晚宁:“、、、、、、”

    墨燃抱着他,亲着他的脸,问道:“为何藏我的手帕,你是不是喜欢我?”

    楚晚宁觉得颜面扫地,道:“没有,不是、、、、、、”

    墨燃道:“什么没有,不是?”

    “手帕是日需品,不管是谁送的还是买的,都是每天要用的,我只是用习惯了,我没有藏你的手帕、、、、、、”楚晚宁有点像在狡辩:“我也没有意中人,以前没有,以后、、、、、、也不可能有。”

    墨燃呆呆的:“你说什么?”

    楚晚宁道:“快去吃,不吃我就倒掉了。”

    墨燃道“不是,你前几天还怎么都不肯说手帕是谁的,现在又说是我送的,你是不是在骗本座,你一定是在忽悠本座,而且,手帕这么丑、、、、、、”

    楚晚宁忽然生气了:“你爱信不信,滚。”

    墨燃当然没有滚,他眯了眯眼:“被本座说中恼羞成怒了?你长本事了,骗本座还敢甩脸子、、、、、、”

    楚晚宁道“我不说你就使劲折腾我,我说了你又不信,你就是脑子有病、、、、、、”

    墨燃危险的眯起了眼,那一双紫色的眸子隐含风暴:“你还敢骂本座、、、、、、”话未完,楚晚宁却嘭一声摔门而出,门弹了弹,像墨燃刚进门时那样。

    墨燃傻眼:“还敢甩门,当真无法无天!”气哼哼的却也没追出去,慢慢踱到桌前去吃燕窝粥,边吃边想下次一定要楚晚宁亲手给他煮一锅,不做就让他好看。

    吃完了粥,还不见楚晚宁回来,墨燃想他也出不了水榭,也不理。他晃晃脑袋,觉得头又开始痛了,遂往榻上一躺,外袍靴子也不除,扯被子遮挡住脸部,闻着被子上的海棠香,竟然觉得可以镇他的头痛,他昏昏欲睡,喃喃道“楚晚宁、、、、、、师昧、、、、、、”

    他又梦见了师昧,那么温柔俊美,坐在床边看着他,笑盈盈的舀起一个抄手,哄着他:“你气师尊,总不能连师兄都气了吧,再气也不能饿肚子啊、、、、、、师兄给你做的抄手,知道你喜欢辣的,但是你受伤了,辣的对你伤口不好,所以红油就搁了一点,尝尝味道好不好、、、、、、”

    梦中的少年墨燃从床上爬起,有点不好意思的道:“师兄,我没有气你、、、、、、谢谢你给我做抄手、、、、、、”

    梦中的师昧温柔的眉眼笑盈盈的望着他,然后有点悲伤的道:“阿燃,我也没有亲人,我也没有得到过关怀,以后我们师兄弟相互扶持,师兄疼你、、、、、、”

    梦中画面一转,漫天大雪中,师昧被邪崇击穿,从蟠龙高台上坠下,重重摔在雪地上,眼耳口鼻全是鲜血。墨燃拼命跑过去,把他抱在了怀里,他拼命擦着师昧脸上的血污,边大哭:“师昧,师昧,你不要怕、、、、、、我让师尊来救你,师尊,师尊,求求你救救师昧、、、、、、他快死了、、、、、、师尊,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

    梦中的楚晚宁从蟠龙高台飘然落下,却背向着墨燃,背影绝然,没有回头看一眼他们,手持怀沙,决然转身而去、、、、、、,师昧早已奄奄一息,他气若游丝的道:“、、、、、、阿燃、、、、、、不要怪、、、、、、师尊、、、、、是师、、、、、、兄、、、、、、学艺不、、、、、、精、、、、、、不怪、、、、、、师尊、、、、、、”然后在他怀中绝声,墨燃悲怆大哭、、、、、、

    “师昧,师昧、、、、、、”墨燃痛苦的叫着,满头冷汗,困在梦中。

    楚晚宁在红莲水榭海棠树下坐了一会,听见墨燃的梦呓声,就走了进来。

    他来到床边,看墨燃痛苦的蜷缩着,一下子就心疼了。他把墨燃的靴子脱了,然后拿了手帕帮他擦额头上的汗。

    墨燃仍是不断的叫着师昧,突然感到有只冰冷的手搁在他额头上,他一惊,一手捉住那手,睁开了眼,然后就对上了一双凤眸,凤眸里似有担忧。

    他坐了起来,捉住楚晚宁的手错手一扭,楚晚宁闷哼一声,手被他别在了背后。

    墨燃阴森森的道:“楚晚宁,你薄情寡义,你害死了师昧。”用力将他一推,楚晚宁被摔倒在地。

    楚晚宁的手被扭得生疼,他以手撑地坐了起来,抬头去看床上的墨燃,墨燃目光阴冷的盯着他:“你这个杀人凶手,凭什么活着的人是你,你该下地狱、、、、、、”

    楚晚宁觉得他神情非常不对,问:“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墨燃却一手掐住了他的脖颈,道:“又想骂本座有病吗?”手中用力,楚晚宁被他掐着按在了地上,脸都紫了,他拍打着他的手,拍不开,咳也咳不出来。

    墨燃看楚晚宁快要被他掐死了,手一松,将他甩在地上。然后靴子也不穿,就这样扬长而去。

    楚晚宁伏在地上咳了好久,他脑中一片混乱:墨燃怎么了,怎么突然性情大变,为什么会提到师昧、、、、、、

    他的手被扭得很痛,虽然没脱臼,但肯定被扭伤了,脖子上一圈指痕,他慢慢的站了起来,追到门口,漆黑的夜早已将墨燃的身影淹没。

    他来到海棠树下,坐在石椅上,手撑着腮,望着空中的萤火虫发呆。

    不知不觉中,天已全黑,楚晚宁趴在石桌上睡着了,他觉得有点冷,蜷缩着,忽然觉得身子腾空,像是被谁抱了起来,他惊醒,眼前一片黑暗,他看不见来人,但那有力的臂膀昭示着抱他的人是谁,他道:“墨燃、、、、、、”

    墨燃不作声,抱着他进了屋,将他平放在榻上。楚晚宁一直看着他,他面上的表情跟离去时不同。墨燃将被子拉上来盖住他,看到他脖颈上的青紫掐痕,手顿了一下,然后去桌上拿药膏过来,用手指轻轻涂在掐痕上。

    楚晚宁道:“你怎么来了?”

    “、、、、、、棋子说你在院子里睡着了。”墨燃道:“你是不是傻,半夜不睡,跑院子去干嘛,把自己冷得像冰一样。”

    楚晚宁道:“我想去看看你,但是水榭我出不去、、、、、、”

    墨燃看着他:“看我是不是发疯吗?”

    楚晚宁道:“你是不是、、、、、、梦见师明净了、、、、、、?”才会突然那样对他。

    墨燃道:“是。”

    楚晚宁不知要说什么,墨燃爱师明净,他很早就知道的。他微侧过脸,默默将被子再扯上一点,欲遮挡着头脸。

    墨燃看着他的举动,忽然觉得有点难过,他扯开他盖着头脸的被子,俯身去亲他,他的唇有着夜风的冷,但很软,他一亲上就舍不得移开,压着他越吻越深、、、、、、

    “墨、、、、、、墨燃、、、、、、”楚晚宁感受着墨燃抚摸着他的手的热度,被他吻得快喘不上气了,伸手推他:“不,不行、、、、、、”墨燃捉住他的手压在他胸前,仍是压着他亲吻,另一手在他身上肆意游走,忽然他闷哼一声,抬头,唇上一缕血丝很是明显。

    楚晚宁喘着气,望着他:“墨燃,我,我受不住、、、、、、”

    楚晚宁一场欢爱后三天起不来和发热的事墨燃是知道的,虽然楚晚宁不准请太医,自行在水榭里煎药,但是水榭里有他安排的棋子侍卫,事关楚晚宁事无巨细他全部都知道,只是那几天心里堵着气,知道他有吃药就没有理,加上他那几天也喝得醉醺醺的。

    墨燃拭去唇上血迹,也没有发火,而是自己也躺上榻,以手为枕将他拥在怀里。

    楚晚宁以为他被咬了会反击,谁知他这么平静,他轻声道:“墨燃。”

    墨燃下巴磨蹭着他的头发:“别说话,本座今晚不动你、、、、、、”

    楚晚宁就静静的躺在他怀中,被他的体温烘得整个人都暖和了,他闭上眼,不一会就睡着了。

    墨燃却一直看着他的头顶,心道:“楚晚宁,我要恨你的,我应该要恨你的,但是看你难过我却会心疼,不该这样的、、、、、、”他看着他的睡颜,想推开他,动了动手,却是将他拥得更紧,像要嵌入身体里,他闭上眼:“晚宁、、、、、、”

    次日,楚晚宁醒来时仍是被墨燃抱在怀里的,他一动,墨燃就睁开了眼,初醒,墨燃声音有点沙:“不多睡会?”

    楚晚宁动了动四肢,被抱着一个姿势睡了一晚不太舒服,墨燃的手也有点麻,他坐了起来,活动着手臂。

    外间洗漱后,宫人送上了早膳。楚晚宁边用膳边道:“我想去藏书阁,你把水榭的禁制解了吧。”

    墨燃也不答话,只是抬手挥了下,水榭里一道红色光圈散开。

    墨燃吃了一口红豆糕,道:“本座不管你去哪里,送你这的奏折你要看完,别想本座帮你看。”

    楚晚宁欲说些什么,墨燃道:“本座才不管天下人死活,你自己看着办。”

    楚晚宁“、、、、、、”低头给面前的豆腐花多加了一勺虾干,墨燃看着那一碗豆腐花里又是紫菜又是虾干的,觉得简直就是黑暗菜系,心中猛夸楚晚宁厉害。

    楚晚宁用过早就直接去了藏书阁,墨燃也不管他,径直回了巫山殿。

    约过了十天,墨燃在巫山殿王座上听大臣们回禀朝事,听得他头昏脑涨。退朝后,有棋子回禀墨燃:“陛下,皇后娘娘已经在水牢关了十天了,还要继续关吗?”

    墨燃已经忘记宋秋桐被关水牢了,棋子问了他才想起,道:“她受到教训了吗?”

    棋子道:“是的,每天按时水淹三个时辰,从脚部开始水位慢慢上升,淹过头部又慢慢退去,娘娘已经求饶多次了、、、、、、”

    墨燃:“那就放了吧,让她管好自己,别再给本座整些有的没的。”

    棋子道:“好的陛下。另外,娘娘的脸受伤了,骨头似乎错了位,要不要找医修看看?”

    墨燃道:“随便吧,别烦本座。”

    棋子就退了下去。

    那厢宋秋桐被关了十多天水牢,全身衣衫又脏又臭又破,头发也脏乱得像个难民,脸被墨燃打狠了,十多天没上过药,虽然肿是消了,但是嘴和鼻都有些歪了,身子也被冰冷的水泡得发白浮肿,她不知道当初楚晚宁被关水牢时是怎么度过的,她是度秒如年,天天在水牢里哭泣求饶,艰难的度过一天又一天,虽然她是皇后,但是看守水牢的人却没谁当她是根葱,每天准时开水闸,那水冰冷入骨、、、、、、终于墨燃放话饶过她了,她在同样被关了十多天的宫女陪同下灰溜溜的回了中宫。

    她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泡了个热水澡,好好打理了一番,然后传了丰富的膳食,在水牢这么多天,吃的都是犯人的饭食,她养尊处优多年,根本就难以下咽,且就算她咽得下,但她脸伤及骨头,一动就痛,根本就没法吃东西,天天被水淹的几个时辰里,她喝水都喝到肚子撑起、、、、、、

    现在传了膳食,仍是不能吃,只能召医修来给她看脸。老医修认真的看过后,道“娘娘,您这是骨头错了位,首先要正骨,错位时间有点久,会有点痛、、、、、、”

    宋秋桐话都说得不利索,像个中风的老人:“那就别废话,替本宫正骨、、、、、、”

    不久,中宫里传出压抑不住的痛苦呻吟声、、、、、、

    楚晚宁仍是每天去藏书阁,到了傍晚就回来,有时带回一两本书,有时什么也不带,回来就看一会奏折。

    白天墨燃有时会出去,有时会在巫山殿睡觉,有时会去藏书阁躺在楚晚宁腿上看话本,还会拿着春宫图的话本要楚晚宁跟他研究哪个姿势好,每当这时就会得到楚晚宁的责骂,问他从哪里弄来的,藏书阁可没有这些东西,他就大言不惭的说新买的、、、、、、

    虽然墨燃喜怒无常,但日子过得还算相安无事。

    又过了一个月,墨燃收到华碧楠的信,说楚晚宁服用了三个月的药了,他要来给他看诊并调整药方。

    不知为何,墨燃极其讨厌华碧楠,不管是他的人还是他的信,但他医术的确不错,楚晚宁服用了三个月丹丸,面容没什么变化,但身高的确是长了约一寸的样子,身子骨也似乎好了点。他只能允了华碧楠来死生之巅。

    华碧楠这几个月时不时的催动墨燃心中的蛊花,但是效果似乎不是太好,他打听到墨燃只是脾气阴晴不定,时不时疯魔一下,却没有外出屠杀哪个门派,他就坐不住了,觉得要去刺激一下他,是以他主动写信说要给楚宗师看诊。

    他也不急着去死生之巅,一路慢慢走来,经过许多城镇,居然见到百姓安居乐业,虽仍有邪祟作乱,但却及时有修士来处理,一番走下来,听说现在各地上奏的事情都是由楚宗师处理的,他恍然大悟,难怪能看到如此景象。他的心情很矛盾,对楚晚宁无疑他是敬重的,却也有一丝爱而不得的不甘,再看看这些人平静的生活,想到自己族人的水深火热,他只能更坚定心中的想法。

    几天后到达死生之巅,仍是被墨燃阴阳怪气的挖苦了一番后才得以去给楚晚宁看诊。

    华碧楠一看到楚晚宁就移不开目光,他的气色好了许多,身体也有了一些变化,只是那张脸仍是未及冠少年的模样。他知道墨燃在旁对他虎视眈眈,是以他不敢多看,只是低垂着手隔着白绢认真听着楚晚宁的脉动。

    “宗师恢复得很好,晚辈调整下药方,再服用一段时间,可达到非常不错的效果。”华碧楠道

    楚晚宁道:“多谢。”

    墨燃迫不及待的问:“那是否可以承宠了?”

    楚晚宁“、、、、、、”

    华碧楠“、、、、、、”冷哼一声,道:“虽说要禁三个月,但看来帝君陛下也没遵守多少。”

    墨燃不满:“本座已经像个苦行僧了,还要禁多久,再说也没做几次、、、、、、”

    楚晚宁喝道:“墨微雨!”脸却红了。

    华碧楠也不悦,却也不能说什么,只道:“虽过了三个月,但还是要克制,不得频繁、、、、、、”

    “怎样叫频繁?”墨燃问

    华碧楠一顿,道:“一月别超过十次。”

    墨燃笑了,道:“那可以,虽说本座可以一夜十次,但是他受不住,本座会克制到一夜十次以下的、、、、、、”

    华碧楠:“、、、、、、是一月,不是一夜、、、、、、”

    墨燃傻眼,楚晚宁简直想当场去世,喝道:“墨微雨,你闭嘴,滚出去、、、、、、”

    墨燃不滚,他道:“你个庸医,你懂不懂得看病的,他现在不是已经好了吗、、、、、、”

    楚晚宁扶额,无语。

    华碧楠冷冷道:“陛下身为帝君,后宫不是还有人吗,干嘛就逮着一人来折腾。”

    墨燃怒:“本座的后宫轮得到你来管,你是什么东西、、、、、、”他暴起,想对华碧楠动手,楚晚宁眼疾手快,一把拉过华碧楠,躲过了。

    楚晚宁道:“墨微雨你又发什么疯?”

    “他敢管本座后宫的事,就是找死。”墨燃阴鸷的盯着他:“什么人你都要护,你是不是又跟他勾搭上了、、、、、、”

    楚晚宁道“他又没有说错什么,你有皇后,你可以去找她、、、、、、”

    “若本座非要你呢?”

    楚晚宁“、、、、、、”回头对华碧楠道“圣手,我送你出去。”

    华碧楠也不理墨燃,道“我会炼好半年的丹药给宗师,半年后宗师应该会恢复原有的身形了、、、、、、”

    墨燃眯了眯眼,看着楚晚宁把华碧楠送出去。

    华碧楠跟楚晚宁并肩走着,终于忍不住问:“陛下性情反复无常,宗师的日子不好过吧?”

    楚晚宁脚步不停,却是过了好久才回答:“没什么,习惯了。”

    华碧楠欲言又止,还是道:“宗师想离开死生之巅吗?晚辈可以帮你。”

    楚晚宁道:“此话圣手不要再说,被他听到了,谁都护不住你。”送至门口,道“慢走,多谢好意。”

    华碧楠却不走,急切的道:“我帮你吧,你真的甘愿留在这里被他折磨吗,我带你离开,去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

    楚晚宁道:“圣手。”叹了口气:“你炼好药就尽快离开吧。”径直回头走了。

    华碧楠看着他的背影,眼中流露出一丝势在必行:“师尊,你是我的,我一定会带你走。”

    楚晚宁边往回走边苦涩的想:“他找不到的地方?有这个地方吗?我,真的想离开他吗?我走了薛蒙怎么办,他肯定会屠尽踏雪宫、、、、、、”

    回到屋内,看墨燃仍是表情阴鸷,不知刚才的对话他有没有听到,如果听到,怕是华碧楠活不过今天,他不由偷眼瞧墨燃,却不小心被墨燃发现,他冷笑道:“做什么亏心事了?如此瞧本座。”

    楚晚宁冷淡道“没什么,你怎么还在这里?不忙吗?”说完不由心道:他有什么好忙的,不什么事都推给我了吗?

    果然墨燃道:“本座有什么忙的,去屠几大门派吗,还是看话本?”

    楚晚宁马上闭嘴。墨燃却凑上来,贴着他的耳边道:“本座这些天看了不少话本,我们解锁看看?都是龙阳的、、、、、、”

    楚晚宁把他的头推开:“要胡闹滚边去,我有很多奏折要看、、、、、、”径直走向书桌,脸却红了。

    墨燃却舔了舔唇,不怀好意的盯着他,却终是没有白日宣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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