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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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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明这辈子最不想听见的,就是别人说他是上门女婿,平常兰蕊柔善宽和,自是从来不提的。

    如今阿明被气的跳脚,遂也不装了:“沈兰蕊!如今你终于说实话了,我就是你们沈家养的一条狗!你用的着就招招手,用不着就一脚踢开!我算看明白了。之前算我瞎了眼!”

    “如今看国公府来找我,你就想借机上位!你想的美!也不看看你商户女的身份,也妄想国公府的门楣!让你进国公府做妾都是抬举你,难道你还想做国公府的正头娘子不成?”

    沈兰蕊不想听他扯皮,深知再听也无非这样。再不说二话,吩咐染霞拿纸笔来。染霞动作利落,片刻端来笔墨纸砚,放在正屋画堂的八仙桌上。

    兰蕊挽起袖管,提笔一封“放夫书”写完。

    拿起来扬了扬,带墨迹干透,递到阿明手里,冷冷说道:“拿着它,以后咱们再无瓜葛。你来时就什么也没有,如今什么也不必带。你国公府来接你的人,不是还在客栈里住着,赶紧跟着他们,回去做你的国公府的老爷。”

    阿明刚刚气急说了那些无法收回的话,本来就有些后悔,如今看兰蕊头也不回,走出画堂,自知今日再说无益。拿着那封“放夫书”只觉得像火炭一样烫手。手掌不由的攥紧,连同那封“放夫书”也攥成一团。只得先往客栈去。

    熙熙攘攘的主街上,有一座三层的建筑,那是晋阳最好的云来客栈。客栈中的天字一号房里,住着从上京来的几位贵客。

    这厢阿明推门进来,叫道:“二哥!”正是程国公府的二老爷,程佑。一年轻公子站起身,行礼道:“四叔……”这是程国公府的世子,程朗。

    说来也巧,两个月前正是这位世子,去漠北牧监司巡查马政,回程时途经晋阳。听闻一位同窗正在晋阳,世子准备置办些礼品上门拜访。不成想就进到了沈家布店,见到了整整失踪六年的四叔,正欲上前相认,却发现他这四叔好像并不认得他。

    于是他假借买布,和阿明攀谈试探,发现他这四叔真的不认识他。他心中狐疑却十分肯定,这人就是他的四叔。于是给家里写了书信,让护卫快马回去,让家里人带着能证明四叔身份的东西,快来晋阳。

    一个月后上京来人了,来的正是二老爷,和以前四老爷的贴身小厮冬儿,二老爷一见阿明,心中就已确认。流程还是要走一下,上前将阿明的衣领翻开,看见胎记。又扯出阿明用红线挂在脖颈上的玉坠拿出来,细细辨认。一番操作,坐实了阿明就是国公府失踪的四老爷。

    面对事实,也不由得阿明不信。

    话说云来客栈里,国公府的这二位看到这封“放夫书”,也是一脸的一言难尽。二老爷生性古板,一副老学究模样,偏过头不肯再看一眼。口里说道:“市井小人,真是市井小人啊!一个妇人怎可如此口出狂言!真是世风日下,有辱斯文!”

    而世子则是一脸的八卦,问道:“四叔,这位……这位外室一直都这么跋扈吗?是不是长得一脸横肉,声如洪钟,像人们说的河东狮一般?”

    阿明不愿与人谈论自己妻子的容貌,摇头道:“侄儿不要打趣四叔,她也不是外室。只是我看如今她态度很是坚决,沈家的买卖肯定是入不了国公府了,我看我再劝劝,让她先和我回去才是正事。买卖她拿在手里也无妨,等我好好安抚她,她有钱还会捏着不拿出来吗?横竖到时她也是国公府的人了,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二老爷一时间也无他法,只能点头。世子却是说道:“四叔,请务必要把沈家的产业拿下,如果这位实在不跟着你回去,也要把产业拿下一半。”

    四老爷心中狐疑却再也按捺不住,问道:“国公府很拮据吗?为什么这么在意沈府的买卖?要说是沈家的买卖在晋阳,那是首屈一指,要是在上京,还是不够看吧?”

    一时间二老爷颇感羞惭,他不是羞惭自己觊觎别人家的买卖,而是羞惭自己堂堂的国公府的老爷,竟然坐在这里聊些庶务经济,真真是有辱斯文!实在是难以开口。

    世子知道他这二叔是指望不上,于是他说道:“不知四叔还记不记得老太太,就是您的母亲,我的祖母。当初老国公本就是普通百姓,家里是靠着做木匠活糊口。只因祖父从军后敢于搏命,这才一步步挣到了国公的封号。只是有了封号,家里也并无底蕴。后来先帝为祖父赐婚了侯府的千金,也就是我的祖母。当初祖母的嫁妆丰厚,国公府一时间也有了诸多的产业,只是祖母……嘿嘿……”说到这里,世子挠挠头,怕因为背后议论长辈,被二叔责骂。

    程二老爷看看侄儿,也知道,这事情总得让这四弟知道,毕竟,以后国公府还要靠他帮衬。故而说道:“你但说无妨,只是注意些分寸。”

    世子赶忙点头,遂又对四老爷说道:“祖母在家时,因是独女,家里娇惯的很,并不怎么会管家理事,祖母管家的那些年,府里逐渐就有许多亏空。接下来,国公府人口越来越多,这婚丧嫁娶,人情往来在上京,这可是一笔巨大的开销啊。”

    “还有祖父的老家儿的亲族,也靠着国公府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唉~他们在上京闯下了多少祸事,国公府替他们收拾了多少烂摊子!四叔等你回去了你就都知道了!就这样,日渐就入不敷出,到如今,真真就是个空壳子了!”

    “如今管家的是我母亲,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如今我母亲的嫁妆也填进去七七八八了,后继无力,国公府到了生死存亡的硍节上了呀!四叔!”

    阿明,现在应该说是程安听后大吃一惊,问到:“那府里几位老爷……是哥哥,都有官职,这俸银……”

    “哎呀…四叔你有所不知,家里头国公是我爹承袭的爵位,但我爹并不善于领兵,国公之位也就成了虚衔。”

    “二叔,也只领着鸿胪寺佥事的职,也没有什么油水。”说完看了二老爷一眼。二老爷只管偏着头一声不吭。

    “三叔还在外任,在陇西任知府,虽然能捞些油水,却是需要打点的地方也多,今年年底考评,还想打点着回上京谋个缺。也是一点忙帮不上。”

    “我如今虽是世子,却只是在太仆寺辖下的牧监司里当差,这差事不仅没油水,还苦得很。如果混得好,也不会被外派到漠北巡查马监了。要知道漠北苦寒,全国养马的马监那么多,谁都不想来漠北,偏偏派我,您想想,可见上官也不怎么待见我。”

    “说到底,还是咱们国公府,如今一没兵权,二没底蕴,上京的人个个都是人精,何等的拜高踩低,如果咱们国公府还没所作为,到我这代也就到头了。”

    为了说动程安,世子也是拼了,不过事实也确是如此。

    程安听罢,不由的心里打鼓,腹诽道:“这国公府竟如此风雨飘摇,如今还要指着沈家这份产业。如此,兰娘更是绝对不能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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