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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精英回国,媳妇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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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夏一直在做梦,梦里都是周留,她很久没有睡过这么久了,以前的记忆像是跑马灯一样在脑袋里循环,周留惹她生气,她不说话坐在副驾驶生闷气,周留就一直跟她讲故事,明明自己累的快睁不开眼了还在不停地讲,讲王家卫的电影,讲莎士比亚的书,讲尼采的爱情观,一只手夹着烟,一只手转动着方向盘,车里放着他最近爱听的爵士乐,帕尔马桃金娘的香气充斥着整个车内,他声音沙哑,表情倦怠懒散,悠悠吐出一口烟,说:“你看这个城市的曲线,很美。”

    他们在高速上飞驰,高架桥下,是万家灯火。

    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要爱死周留了。

    只不过一睁眼,面对的还是付沉那柔情蜜意的眼神,他托着下巴近在咫尺的看着她,那张好看的脸上充满了攻击性:“你刚刚笑了,是梦见什么开心的事了吗?”

    顾夏开始尖叫,付沉对于她来说已经是心理上的折磨了,她对付沉是发自内心的害怕,她又开始哭,也不说话,一直哭一直哭,哭的好像心肝脾肺都要哭裂了,哭到哭不出来,大口喘气流泪,她的活动区域只有那张床。

    付沉手忙脚乱的给顾夏擦眼泪,但是每碰到顾夏一次,顾夏就会浑身发抖,像是一只被猎人逮住时刻准备屠宰的羔羊,她始终不看他。

    顾夏吃了两次大量安眠药,更多的时间都在自己的梦境里,梦境里有周留显得格外真实,可是睁开眼就是自己最害怕面对的付沉,长此以往,顾夏已经分不清谁是现实谁是梦境,她只会哭。

    她白皙的皮肤带着一种病态的羸弱,双眼无神,终日被困在这间房间里,迷迷糊糊吃下一些饭食,便继续昏睡,双手双脚因为长时间固定已经失去了知觉。

    她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过了多久了,计算时间的东西也没有,只有一盏昏黄的灯光,有时自己面前坐着付沉,她赌气,看见他就哭,她总觉得自己只要哭到他烦了,他就能把自己丢出去了。

    顾夏已经失去了身上一直有的自由,柔软,温暖和冷漠,她现在更像一具行尸走肉。

    付沉再次端着粥进来,将粥放在床头柜上,撤掉了顾夏双手的手环,手环彻底解开的时候,顾夏感觉不到自己双手的存在,她还是无助的瑟缩在床上,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看着一处角落发呆。

    “付沉,放过我吧。”顾夏的嗓子因为长久没说话已经变的沙哑不堪,这是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她看向付沉,早已经没了当初的恐惧,她现在很平静,充满绝望的平静:“付沉,我没有力气了,放了我,或者杀了我吧。”

    付沉愣了一下,他没想到顾夏这么烈的性子也会软下来求他,甚至双手攀附上他的胳膊,顾夏瘦了很多,身子越发单薄,长久的昏睡让她的眼神始终无法聚焦,带着一种诱惑的朦胧,锁骨在睡衣之下若隐若现,昏黄的灯光将屋子里面的气氛营造的暧昧至极。

    付沉的呼吸越来越沉重,他慢慢靠近顾夏,手也开始尝试性的抚摸顾夏,谁知顾夏像是受了惊,拼命拍打着他的手,浑身发抖,她带着哭腔说:“怕,我怕。”

    抬眼,眼里氤氲水汽,巴掌大的小脸水润润的,付沉的手老实下来,生怕动作大了吓到她。

    此刻,她真的很像一只蝴蝶,天真又脆弱。

    说完她盯着头顶的灯,好像要把灯看穿,付沉不回答她,只是一遍一遍摸着她的头。

    两个人就这么诡异的坐着,带着死气沉沉的氛围。

    突然顾夏抓过付沉的胳膊,狠狠地咬着,真的是发了狠,付沉满头大汗,皱着眉头,没有制止。

    顾夏咬累了,松了嘴,劈头盖脸的拳头冲着付沉砸了下来,付沉也不躲,就这么任她摆布。

    就这么无声的较着劲。

    顾夏打累了,空洞的躺在床上,将身体蜷缩在一起,背对着付沉。

    “累了,喝粥吧。”付沉柔声道,语气带着一种无法驯服猎物的无力。

    这次顾夏很乖,她自己端着碗,大口大口喝着粥,喝完之后将碗放在床头柜上,又蜷缩在床上:“我很快就睡了,你出去吧。”

    声音不悲不喜,粥里有安眠药,吃完顾夏就会沉睡,她知道的。

    付沉伸出手想摸摸顾夏,顾夏躲开了:“如果你怕我跑了,可以继续绑着。”

    她伸出瘦的吓人的手臂,手腕处的勒痕触目惊心,她就那么乖乖的将双手伸出来,似乎真的成了一个听话的玩具。

    付沉缓缓摸上那些痕迹,也被顾夏躲开。

    他还是亲手再次系上了绳子。

    哪怕是顾夏的双脚被绳子禁锢在床上,付沉还是习惯性的反锁了房门。

    他太害怕失去了,从小他就被自己的父亲灌输,想要的东西不能去明争,那样吃相太难看,背地里怎么做都行,但是明面上要保证风度。

    他把顾夏软禁于此,亦是如此。

    她喝了很多碗了,每次喝完,就会沉沉沉睡去,不知道睡多久。

    顾夏最近好像是失了智,大多数时间都在发呆,偶尔会望向他痴痴的笑,他很喜欢这样安静的顾夏,顾夏就像他的洋娃娃,任他摆布,但是出于对顾夏健康的着想,还是找来了心理医生。

    “病人有抑郁史和焦虑史,外部环境的大刺激会加重病人的病情,激发病人的自我保护机制,她现在这种表现就是把自己包裹起来了,现在看好像没什么,但是焦虑的发病时机很难把握,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后果。”

    这是心里医生对付沉下的通牒。

    付沉望向床榻之上安静发呆的女孩子,眉头始终无法舒展。

    是对的吗,我把你囚禁在着,是对的吗?

    付沉这边最近刚上任,事情多到棘手,除了顾夏,他还要面对公司元老们的刁难,尽管他已经除掉了几个出头鸟,但是众人心难扶,不得以,他在国外叫回了自己的同学兼死党,他唯一信得过的朋友,金融系高材生,英国投行叱咤风云的新锐势力,高之楠。

    高之楠回国那天付沉第一次允许顾夏出门,顾夏抓着付沉的手,充满好奇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她不说话,她很久没说话了,阳光照得她的头发毛茸茸的,许久没见阳光,本来就白的皮肤更加吹弹可破,长头发包裹着小小的脸蛋,穿着付沉为她准备的白色小裙子,纯的要命。

    她坐在副驾驶,轻轻的将车窗降下来,风吹动她的头发,她托着下巴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看吗”付沉问她。

    她点点头,表情明媚,眼神灵动起来,她怯生生的指着窗外,跟付沉说:“你看这座城市的曲线,多美啊。”

    付沉很欣喜她的变化,还没等付沉回答,说完这句话的顾夏再次暗淡下来。

    一路无话,机场外,付沉搀扶着许久没有下地走路的顾夏下车,突然亮起来的闪光灯让顾夏受了惊,她死死抓着付沉的胳膊,缩到付沉的怀里,付沉皱着眉头暗叫一声不好。

    “谁让你们在这里拍摄的!滚!”付沉伸手为顾夏挡着机器的光,一边呵斥那些快要凑上来的记者:“如果还想保住你们的工作,最好现在马上停止拍摄!”

    怎么会停止呢,蹲了这么久就是为了拍下他劈腿的照片啊。

    没有人不爱看热闹,迅速以付沉为中心围起来一个圈子,顾夏抓着付沉的胳膊狠狠咬下去,付沉吃痛,又不敢甩开,只得任由顾夏咬着,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付沉无奈,只得带着顾夏回了车里,车外仍旧聚集着一堆人,顾夏浑身发抖,咬着付沉不放手。

    “怕,我怕。”

    付沉做了今天最错误的一个决定,他决定将顾夏留在车里,自己下车引开记者去接高之楠。

    付沉一下车,马上所有的记者围了过去,顾夏一个人被留在车里,手上还有一把手铐将顾夏和车锁在一起。

    拷完手铐之后还温柔的在她脸上留下一个吻,告诉她乖乖的,一会就回来。

    顾夏见付沉走远,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还好最近吃得少瘦了很多,付沉又怕弄疼她没有给她把手铐弄很紧,她心一横,使劲往外一拽还真给她拽开了,她四下张望了一眼,周围已经没什么记者了,她抓起付沉脱掉的西装套在自己身上,打开了车门。

    顾不上适应外界的阳光,跑,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跑,别回头,马不停蹄的跑。

    是的,这么久,她都在伪装,让付沉放松警惕,就是为了找这一个机会逃出来。

    周围都是自由的味道,她大口呼吸着自由的味道,她不知道往哪里跑,也害怕付沉下一秒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脑海里瞬间浮现出来一串数字。

    她跑到cbd,周围湍急的人流让她有了久违的安全感,但是她没时间感受这些:“你好,我可以借你的手机打个电话吗,我的手机丢了。”顾夏叫停了面前的大哥,大哥上下打量了一眼顾夏,狐疑为什么一个看起来这么精致的女孩连手机都没有。

    “我的手机刚才被人偷了,刚回国联系不上家人。”顾夏装模作样的演了出戏成功拿到手机,手忙脚乱的拨通了那串号码。

    手机那头响了几下之后被接通:“你好?”

    “周留,救我,求求你,来接我。”顾夏听见周留的声音快要哭出来了:“我被囚禁了,快来救我,我在a市。”

    顾夏瑟缩在一家网吧里,这是她能想到的在异乡最有安全感的地方了,这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也是个好的藏身之处,她用手上那个昂贵的手链获得了在这里开个包间的机会,那是付沉小心翼翼带在她手上的,她把包间反锁,借了个手机打给周留,局促不安的呆在包间里。

    心跳的飞快,她不敢想象要是付沉抓到自己,自己又会去遭受什么,包间里不算干净,还有上一个人留下的烟头,她穿着白色的裙子,坐在还有脚臭味的包间里。

    顾夏一个人,搅起了两个男人的腥风血雨,以自己为漩涡中心。

    付沉和老友相见,两个all black 的bking实在是让人无法不去看这俩,两个穿着考究,一看就身价不凡,而且一款风格,高冷不健谈不好接近家里还有钱。

    “听说你在国内过的很潇洒啊。”高之楠笑嘻嘻的朝着付沉肩膀上轻轻挥了一拳:“花边新闻都传到国外了,怎么样,被钟家大小姐逼婚的感觉怎么样?”

    老友重逢,付沉没想到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叹了口气,难得露出一丝疲惫的神态:“你一个大男人被逼婚逼到新闻上你什么感觉?”

    “我无爱一身轻的,实在是没办法跟你付少爷感同身受了。”高之楠耸了耸肩膀:“但是你看起来心情不错啊。”

    人来人往的机场内,有人路过这俩人都要侧目再去看一会,他俩若无其事的穿越别人的注视,谈笑风生。

    “我谈恋爱了。”付沉说着自己还笑了出来:“还记得我出国之后一直说的顾夏吗?”

    付沉刚出国分手,整日郁郁寡欢,天天跟高之楠念叨,自己被喜欢的女孩子分手了,那个女孩子很有个性,很爱自由,自己抓不住,这次他迫不及待的跟高之楠分享自己谈恋爱的喜悦。

    “哦?”高之楠伸手将墨镜滑下来一部分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是你说的那个很爱自由的女孩子?”

    付沉点点头,竟然带着一点扭捏的害羞,bking害羞也是难得。,

    “怎么,最近不爱自由了爱你了呀。”高之楠把眼镜推了上去:“这叫什么,为爱做了笼中鸟?我说怎么钟家拿着股份跟你逼婚你都不答应,谁能想到我们堂堂小董事是个情种呢。”

    付沉加快了脚步没有接话,他只是一会没有见到顾夏,听别人说起来就觉得心痒死了,想迫不及待赶紧见到她。

    “妈的!”高之楠比付沉慢一点,他还没走到车前就听见付沉骂人的声音,平时付沉很少这么不体面,他快步走到车前,只见车里只剩一个带血的手铐,空荡荡的。

    付沉闷声狠狠砸在车门上:“妈的,骗我!妈的!”他眼神恶狠狠的盯着手铐,脖子上泛着青筋,背后的气压低到高之楠觉得下一秒这个机场就要被他夷为平地。

    “怎么了?”高之楠拍了拍付沉肩膀,付沉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你让王叔来接你,我有点事情要处理。”说完便上了车打火,留下外面all black的bking:“怎么了到底?”

    “笼子里的鸟跑了?”

    “那个手铐?”高之楠自我三连问,不敢相信自己的所想,难不成眼前自己玩了这么久的兄弟,真的能做出来用手铐来捆住自己的女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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