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们睡的时候你在床底下?
他毫不留情的甩开前台,烦躁的摁着迟迟不下来的电梯,用力之大搞得前台都好心提醒:“先生,我们这里有楼梯。”
“谢谢。”说完谢谢的付沉马不停蹄转向楼梯狂奔,两个前台同时发出一声感慨:“长这么帅的人也得来捉奸吗?”
两条长腿在楼梯上狂奔,心里默念:求求你,求求你,千万不要有事。
千万不要,你的人生只能毁在我手里,谁也不能成为你的污点。
房卡对了好几遍才勉强打开门,他猛的踹开门,直到看见她好好的睡在床上才长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来的及来得及。
他轻手轻脚的为她往上盖了盖被子,顾夏熟睡着,像个孩童一样安安静静的,他抚摸上日思夜想的脸,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听见熟睡之中的人叫了一声:“周留”之后,顿住了。
他起身拨通一个电话:“把远郊的那套房子准备好,我要送个人进去。”
他在怀里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一些白色粉末,轻轻地涂抹在熟睡之人的嘴唇上,他浑身颤抖,手却很稳很轻柔,他急不可耐但是不想弄伤她,慢慢撕开了她的礼服,手一寸一寸划过她的肌肤,睡熟一点,再熟一点。
她身体和熟睡的她一样安静,任他摆布,他无情的撕扯着她身上每一寸肌肤,如同一只猎豹:“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顾夏在做梦,梦见和周留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说:“你等我会,我送你回家。”顾夏留着假小子一样的头发,羞赧的点点头,梦很真实,真实到她真的以为一切重新开始了。
家里的管家来接的时候,顾夏被他用浴袍包裹着,亲自抱着放到了后座,付沉将顾夏靠在自己身上,两只手十指相握,他通过后视镜看向管家:“都收拾好了吧。”
管家点点头。
远郊的房子一直没人住,离市区太远,直到看见少爷和顾夏的满地狼藉之后才知道为什么突然要收拾那里,管家来接的时候不敢多嘴,少爷是他看大的,外面虽然表现的平易近人,但是他知道这个少爷喜怒无常,谁也摸不准他的点。
他只是因为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孩,就被付沉狠狠剜了一眼:“想继续工作就管好你的狗眼。”
顾夏再次醒来的时候,头痛的要死,想活动活动双手,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绳子锁住。
“这是哪里!放我出去!”顾夏惊恐地望着周围,所有东西都很陌生,静的吓人,她大口喘着气,将自己往后缩,警惕的看着周围,直到她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醒了?”
房间很大,只有一张床,床上铺的垫子加厚了几层,用的都是柔软的面料,银色,边上镶着蕾丝。
房间没有窗户,只靠一盏昏黄的灯照亮,顾夏努力适应着这些光亮。
“付沉?”
“喝点东西吧,钟淼给你下了药,还好我到得及时。”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怕钟淼害你。”
付沉的身影出现在顾夏的眼神里,他穿着丝质睡衣,依旧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手上端着一杯白粥,很是居家:“你累了,喝点东西吧。”
顾夏瑟缩着,以一种很诡异的姿势做出防卫的姿势,她惊恐地望着眼前这个笑眯眯的男人,说话的声音带着哭腔:“求你,放过我。”
顾夏不相信他的说辞,直觉告诉她,就是他把自己绑来这里的。
付沉也不气,在碗里撑起一勺慢慢吹凉,顾夏和粥都一样,都是任他摆弄的,他不急,慢慢吹凉,慢慢送到顾夏嘴边:“乖,张嘴。”
顾夏嗅着他手指淡淡旷野的味道,狠狠地将头转向一边,他也不恼,换个方向继续喂,顾夏开始哭,她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她怕的要死,那种无形的压迫让她紧绷的旋再也绷不住了,她哭着跟付沉说:“放过我吧。”
付沉将碗放到一边,轻轻地为她擦去眼泪,她白嫩的皮肤被绳子勒出红色的印记,不施粉黛的脸上多了一丝圣洁,付沉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摇了摇头。
尽管他眼里满是心疼,但是还是摇了摇头:“不,放你走了,我就再也找不到你了。”
说完他继续拿起汤碗,重复刚才的动作,这次他没有管顾夏的动作,用力掰着顾夏的嘴巴,一勺一勺往下喂,顾夏几次被呛到,他视若罔闻,继续自己的动作,直到一碗粥见底,不顾顾夏在咳嗽,轻轻地擦去她嘴边的污渍。
“粥里也有安眠药,好好再睡一觉吧。”付沉轻轻拍打着无声哭泣的顾夏,直到她沉沉睡去。
付沉一个少爷不会煮粥,为了煮碗粥被烫伤,大片烫的红肿的皮肤,昏黄的灯光勾勒出他的轮廓,偏执,倔强,又忧伤。
他起身,将绑着顾夏的链子解开,轻轻地揉动着她的皮肤,一下又一下,眼睫毛颤抖几下,便有泪珠掉下来,他跪在地下抓着顾夏的手哭,浑身颤抖:“顾夏,我就爱你一个人,为什么你从来不能好好看看我。”
我们应该青天白日在马路上手牵手,在公园里散步,不应该被囚禁在着人迹罕至的偏远之地,用这样见不得方式,被这个屋子囚禁住的,不只是你,还有同样太想留住你的我。
电话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付沉脸上的悲伤一扫而空,他又换回原来冷漠的样子,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屏幕。
“少爷,钟家有动作了,你和钟小姐的事上了头条,各家记者都在追问你和钟小姐的关系,已经逼到公司楼下了。”
“妈的!”付沉烦躁的揉了揉眉心:“知道了,我马上到。”
他离开之前,给顾夏的床头放了杯水,正好是顾夏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然替后顾夏塞了塞被子,将绳子又系的紧了些。
付家新任董事任职大会之上接了钟家独女的房卡消息不胫而走,迅速登上版面头条,付沉开着车刷着这些新闻,不由得想起来那天晚上拍照的记者。
算计我,都要死的啊。
付家少爷出面亲自解释这件事的程度不亚于某个顶流下场开个记者会说自己谈恋爱了的效果,他一丝不苟,从头发丝到脚后跟都一尘不染,自带的压倒性气息出场自带主角光环,金丝眼镜的加持多了一丝威严,他穿过人流,从一个记者手里拿过他的收音器,面带笑容放在了自己的嘴边。
付沉望着这些记者和摄影机,好像看到了背后运作他们的钟淼抱着胳膊冲他讥讽的笑。
他微微一笑,说出来的话不亚于深水炸弹。
“是的,我们睡了。”这句话出来的时候只能听见无数的相机咔咔拍照的声音,他站在风暴中心,睥睨全场风轻云淡的说道:“是的,我们睡了。”
全然寂静,他很满意现在的状态,紧接着他说出一句更劲爆的话:“我不知道这种事有什么好值得好来跟我当面对质的,如果你们需要,我可以把我们那天晚上拍的照片也寄到你们报社。”
说完他满意的看着底下的记者,表面上温文尔雅,说出来的每句话都像带了炸弹,那张温文尔雅的脸之后藏的是什么呢到底?
底下有人在沉默之后大胆问了个问题:“那您和钟小姐的婚约什么时候起生效呢?”
他望向那个记者,笑的更开心了,巧了,这个记者就是那晚上拍摄照片的那个,他不疾不徐的看着记者:“我记得你,那天晚上的照片也是你拍的吧。”
说完冲他微微一笑:“我们没有婚约,钟小姐递的房卡,你们不去问钟小姐,跑到我的公司问我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了,你说呢,记者朋友?”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那个被他反问的记者惊出一身冷汗。
这一席话是摆明了要告诉记者,钟淼上赶着贴他,而他对于婚礼这件事,从来没有想过,既然自己设局,那就别怪我撕破脸。
“咳咳,”付沉清了清嗓子,环顾一圈面前的记者:“大家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如果没有的话,我要回去工作了。”
说完将手里的麦递给身边的工作人员,头也不回的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大楼,只留下面面相觑的记者们和消息发酵出来之后钟薛对钟淼的训斥。
“我养你这么大送你出去读书辛辛苦苦培养你做继承人,是让你上赶着说自己被别人睡的吗!”办公室的桌子被钟薛拍的震天响,桌子上散落的是当天的报纸,硕大的字体占在版面第一条:“钟家独女一夜情曝光,未婚夫称恩爱照片随时提供?”
“你脑子呢?你这么做图什么?他家臭了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一连三个问题怼的钟淼脑袋发蒙,她只是想让她和付沉的感情抢先出现在大众视野,再利用感情劈腿给付沉一个警告,谁知道这个付沉说话竟然这么难听!
“这件事你自己解决!赶紧把热搜撤下来,我们钟家丢不起这个人!”这是钟薛最后给钟淼的警告。
钟淼拿着手机走出自己老爹的办公室,路上的员工看自己的眼神带着些微词,她丝毫不在意泰然自若的往前走。
付沉啊付沉,没想到你还挺有意思。
“堂堂钟家独女,a市一半股权以后不都是她的?被人睡了不被承认,这身份配上这件事,这多丢人啊!”
“哦?很丢人吗?那你收拾收拾去财务室领了这个月的工资走人吧。”
嚼舌根的员工回过头来,钟淼的脸玩味的看着她:“就跟财务说,赔偿照常给,这个月的薪水领整月。”
“不是的,我我不是故意的。”嚼舌根的员工是个小姑娘,唯唯诺诺的站起来双手不安的在身前搅动,眼里急的快流出泪来。
“你既然知道我是董事长的女儿,说之前就该过过脑子,怎么,你见过我们睡了?我们睡的时候你在床底下?”
真以为唾沫能淹死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