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坚定的李茹茹
司清言也知适可而止的道理，便开口道：“王妃，各位夫人，咱别在这儿站着了，里边还有许多好东西呢，进去瞧瞧吧。”
众人听闻，也乐得快些离开这里，越往里去越发现这家铺子真是别有洞天，来到司清怡这里，她正热心地为客人介绍她的作品，并且在外面每种摆放了一瓶做试用，睿王妃拿起一个小瓷瓶问道：“清言，这是你给我送的那个月白吧？”
“正是，王妃。”
睿王妃轻抚着瓷瓶，面露欣喜之色：“这可是个好东西啊，我这衣裳就是用它浸的。”说罢还轻嗅了下。
顾景湛这时开口道：“言言，这里头的香便是我前几日与你一路去城外种的吧。那两三日可给我累坏了，你得请我吃饭慰劳慰劳我。”
司清言心领神会，这顾景湛是为了她的名声说的这番话，虽说她不在意这些，可听到顾景湛这样替她着想，心中还是暖意融融的，她满面笑意地答道：“想吃什么就和我说，我自是无不答应的。”
一旁的夫人们听了，这才知道这两日有关司清言的流言都是假的，可心下也在暗暗合计，这睿王世子究竟与司清言是何关系！二人言行举止煞是亲昵，且二人还一同在外过夜。这世子说的话岂不是在变相告诉她们，他与司清言的关系非同一般？
再看睿王妃的态度，似是也颇为喜爱司清言，难不成司清言一个商贾之女也能嫁进睿王府？当下众人皆有了一个共识，那就是即便不与司清言交好，也绝不能得罪她！
唯有赵舒语，站在原地，手攥紧了衣摆，因着过于用力指节微微有些泛白。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司清怡万万没想到她预备着一个月的量竟在开张首日便已售卖一空，而几位绣娘所制的衣裳也被买去大多数了，还有一些夫人小姐当场量体，已经定下了几套衣裳。
那赵舒语身着一袭华丽长裙，身姿婀娜，她手中提着几个精致的盒子，里面装着几件价格不菲的首饰。她面带笑意，款款走向司清言，说道：“司姑娘的‘春归’当真别出心裁、独具匠心，就连我也忍不住买了几件精巧别致的小物件儿。依我看，假以时日，‘春归’必定会声名大噪，在整个北庆占据举足轻重的地位。”
“承蒙赵姑娘厚爱，实在令清言受宠若惊。清言不过是一个普通商人罢了，所求无非是多赚取一些银两而已。若能得此机缘，自然是再好不过。”司清言的回答滴水不漏，任凭谁想拿来做文章也抓不到她的把柄。
赵舒语眼中呈现出一丝傲气，语气却颇为委婉地道：“司姑娘何必如此自谦？以司姑娘的聪慧才智和经商手腕，还有什么是得不到的呢？只不过，舒语有一言相劝，有些事情是注定无法改变的，倘若一味贪求高远，到头来只怕会竹篮打水一场空！司姑娘还是应该踏实本分些才好。”
司清言不免觉得心中好笑，这赵舒语对自己的敌意可不是一点半点，看来她是将顾景湛当成她的囊中之物了，随即也挂上一丝虚伪的笑意道：“赵姑娘说的是，清言定当一步一步地将春归做大做强，毕竟客人是喜欢我的东西的，若是没有客人的喜爱，想必我再怎么努力也是没用的。王妃那边刚还有事唤我，赵姑娘喜欢什么便自行挑选就好，我跟掌柜的说一声，叫他给你少两成，清言就先告退了。”
说罢，司清言转身离开，赵舒语看着司清言离去的背影，脸色越发阴沉。
转眼间便到了晌午，陆珩川立于大堂宣布道：“今日是我与司姑娘的春归开张之日，陆某于春风楼摆了几桌宴席，若是各位夫人小姐不嫌弃可前往用膳。便是以后，凡在春归买满一千两的客人，凭借账单也可以在我春风楼享两成的优惠，欢迎各位前往。”
司清言偷偷给陆珩川竖了个大拇指，这陆老板的脑子果真是好用，如此一来既能增加春归的流水，又可带动春风楼的利益，真是一箭双雕之策。
李夫人同秦夫人皆是满载而归，司清言也一一向她们道了谢。只是那李茹茹偷偷将她拉到私下里，其实有些羞涩地问道：“言姐姐，你这里可能替我做件别致的男子外衫？”
司清言心中暗道：“造孽啊！司弦怎的还没跟茹茹说清楚！”
面上却还是问了问：“不知茹茹是想做给谁的呢？那人身形如何？”
如果刚才司清言还不确定，这下悬着的心终于死了。李茹茹的脸似是红的能滴出血一般，嘴中嗫嚅着道：“做做给司弦哥哥的。”
好家伙，这已经开始叫司弦哥哥了，司清言让自己稳了稳道：“司弦那家伙，没有跟你说什么吗？”
“说了。他说他过了年便要去参军了，现在不想谈婚论嫁耽误别人。”
司清言不解道：“你既已知晓他的打算，又为何要一头栽进去呢？”
“刚听闻这个消息时，我确实回家哭了好久，可我现在想明白了，司弦哥哥若是去参军，我便去军中当医女！他努力学武，我便好好学医术，我早晚有一天会同他在战场上并肩而行！”李茹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无比坚定，里面装满了少女最真挚的感情，司清言不免为此感到震撼。
过了好一会，司清言才缓过来神，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茹茹，我支持你，你这么好的女孩子，若是司弦错过了，才是他最大的遗憾。”
“谢谢你，言姐姐，你给了我莫大的勇气，此事我还未同爹娘说，但我相信，他们也一定不会反对我。”李茹茹笑得极为可爱，任谁也不忍拒绝。
又闲聊了一会，司清言正准备送秦夫人和李夫人出门，这时，门口来了一清秀书生，手中拿着一枚方帕，口中还大声喊着：“舒语，舒语，我可算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