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开张大吉

    陆珩川劝道：“你可别做的太过火，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只见少年扬起头颅，眼中尽是傲气：“又何须看！若是让我睿王府一辈子小心翼翼地看别人脸色过活，那便是我顾景湛废物！顾景湛不会给别人做狗，更不会苟且偷生！”

    陆珩川还想再劝说，却被顾景湛直接打断：“我意已决，不必再说。不过一个走狗罢了，我还不放在眼里。”

    说罢，顾景湛叫来云羡，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谢九昭眨着好奇的眼睛问道：“阿湛，你叫云羡去做什么了？”

    顾景湛勾起一抹坏笑道：“到时你便知道了。”

    日子转眼间便到了春归开张的日子，一大早司清言和陆珩川就来到了铺子里，而因着开张在即，司清怡这几日都宿在此处并未归家。

    织云娘子和三位绣娘也早早地带着自己赶工出来的衣裳来了，其中织云娘子那件司清言预备着将它做镇店之宝。

    为着吸引客人们，司清言着人在春归门口搭了个台子，请了好几个胡姬在台上跳舞，门口玉莺玉茗她们为来往的人们皆送上了吃食与香茗。

    没一会儿，李夫人带着她的儿媳妇儿和李茹茹便到了铺子里，秦夫人和秦晚竹也是随后便到了。

    两家皆是备上了厚礼来为司清言添彩，铺子里的客人也是络绎不绝。

    让司清言意外的是，赵夫人和赵舒语竟也来了。接近晌午时，睿王妃华贵的马车缓缓驶来，车帘掀开，一位衣着华贵的美妇人在丫鬟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司清言眼尖，立刻迎了上去，“见过王妃。”顾景湛也笑着从马车上下来。睿王妃看向司清言：“清言，我从景湛那听闻今日是你铺子开张的好日子，正好近日无趣的紧，便同他一路来了，看你这铺子倒是极为不错。”

    司清言忙道：“王妃谬赞了，能得王妃青睐是清言的荣幸。”睿王妃笑了笑，一群人走进铺子，睿王妃看到摆在铺子中央的那件衣服，眼中闪过一丝惊艳，“这件衣服倒是好看，是谁的手艺？”

    织云娘子上前一步，“回王妃的话，这是奴家织云所制。”

    睿王妃颇为惊讶：“织云？可是京城有名的织云娘子？”

    织云娘子俯身行礼道：“正是奴家。”

    “清言，你这丫头倒是厉害，连织云娘子这样的人物都能请来。这件衣裳多少银两，给我包起来吧。”

    司清言笑意盈盈道：“能得王妃喜爱已是春归的荣幸了，这件衣裳清言做主送您。”

    睿王妃拍了拍她的手，意有所指地道：“我今天来是给你捧场的，哪能让你开门就做赔本的买卖，难不成我还能仗着我的身份压你的价不成。”

    司清言心底一阵暖流涌过，有睿王妃这个先例在，金陵城无论是谁家，都不敢在她这里以权势压她，毕竟你再有权有势还能大的过睿王妃吗？

    于是她福至心灵地道：“王妃既如此说，清言就不与您客气了。这件衣裳是织云娘子用了近半月的时间缝制的，用料也都是极品，所以价格稍微贵了些，要五千两。”

    睿王妃点了点头，便叫身边张嬷嬷将银票递给了司清言，如此举动，倒叫一旁的贵妇们心底都有了数。

    赵夫人此时却煞风景地开口道：“这衣裳我倒没看出有何特别之处，不过就是普普通通罢了，竟也敢要价五千两，织云娘子还以为自己是在京城呢！”

    “赵夫人乃是指挥使的夫人，见过的好东西自是数不胜数，若是我这铺子里的东西入不了您的眼倒也正常，可这衣裳是睿王妃相中的，赵夫人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岂不是觉得睿王妃”司清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众夫人们闻得此言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虽说这金陵的局势各家心中都有底，可若是拿到明面上来说可就有些愚蠢了，夫人们私下里捧着赵夫人自是可以，可对上睿王妃之时，可不能将队站的这么明显。

    还是赵舒语此刻站出来打圆场：“王妃莫要见怪，我母亲只是没想到仅仅一件衣裳就要五千两，平日里她未曾穿过如此昂贵的衣裳，一时有些失态了。这衣裳自是极好的，想必王妃穿上定是美艳动人。”

    司清言有时觉得世界真奇妙，都说龙生龙，凤生凤，可这赵舒语实在不像赵夫人能生出来的。

    赵夫人狠狠瞪了司清言一眼，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