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拜师
司弦和玉灵两人面面相觑，皆是摸不着头脑。
还是司清言出声：“大哥，玉灵，快跪啊。”起初司弦给她讲述与这老头相遇的经过，司清言便已觉此人不凡，哪个七十岁的老翁会独自一人去山顶居住的？而且钱财不要，只要司弦此人日日前往。后来再一见面，无论是从此人本身，亦或是那只鹦鹉都不是普通人能够拥有的。
“刚刚我跟你说的机缘，便是这个丫头，这丫头天骨骼奇特身手敏捷，倒是有些像游牧民族，加之你看她的手腕，腰部，肘部，是不是比你的小许多，不是因为她年龄小，是她天生就小，这种骨骼最适合练些极致的轻功，杀人的利器啊。”小老头儿似乎颇为赞赏。
司清言转过头去问玉灵：“你可愿学武？女孩子学武总是要艰辛些，如果你不想的话就跟在我身边，等找到你喜欢的再做别的。”她虽确实需要一位会武艺的护卫，但若玉灵不愿，她也绝不会强迫她。
“小姐，奴婢愿意，奴婢只想好好保护小姐，护小姐周全。”
小老头接着又道：“但是我的功夫并不适合她，我可以先教她些基本功，等我师妹来了，再仔细教她。至于这臭小子，以后你就是我唯一的徒弟，要记得给我养老！现在，你们两个给我敬杯茶吧。”
玉灵机灵些，立刻给小老头跪下了：“师叔请喝茶，玉灵愿意拜入师父门下。”说罢，将茶递给他，小老头美滋滋地喝下了：“这茶我就替我师妹喝了，想来我替她收了个天赋这么好的传人，她也会高兴的。”
司弦想了想，反正自己日后也是要从军的，先拜个师父学学武总比自己的三脚猫功夫强，随即也乖巧的敬了茶：“师父，喝茶，徒弟日后定给您搜罗天下美酒，让您晚年天天都有酒喝！”
院内一派其乐融融，这拜师礼就算成了。白老头吩咐道：“从明天起，你这丫头就跟这臭小子每天一同来我这，从早到晚，可是很辛苦啊，你可能坚持住？”
“师叔放心，玉灵定当勤勤恳恳，绝不辜负您的教导。”
“我我也是。”司弦也在一旁附和道。
“好，清言丫头，教他二人老夫只有一个条件。”从认识小老头到现在，第一次见他如此郑重。
司清言也不由得认真起来：“您说，若我能做到定当竭尽全力。”
“求求你能不能隔三差五让这小子给我带点你做的菜，我实在喜欢。”只见老头两眼汪汪的可怜极了。
司清言眼前一黑，怎么会觉得这老头会有什么正事？无奈地应了句：“好。”
“老夫今日无事了，你们回去吧。对了，这瓶药丸儿给你们一人一瓶，每次晚上回去都吃一颗，有助你们练功。”
“多谢师父/师叔，我们先走了。”
三人终于在日落之前回了家，司弦突地喊了句：“师妹，明日卯时我在门口等你，言儿你找别人服侍你吧。”
玉灵听得一僵，转身道：“大少爷，在家中和外面还是不要这样喊我了，若是被旁人听了去该妄自揣测了。”
司清言扶着司弦，小心翼翼地问：“大哥，你是不是小时候头部受过重创？”
司弦还一本正经地答道：“并无啊妹妹。”
“哎，没受过重创就好，慢慢教导就好了。”她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仿佛在安抚一个孩子一般。
“那大哥，我们就先回去了。你记得每天都给白老头带点美酒啊。”
“放心吧妹妹，我办事，你放心！”说罢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她哥哥可真是个大聪明啊！
第二日一早，玉灵便随司弦一起去山上学武了，对外只说因司弦身边婢女服侍不周，特将玉灵调过去。
与此同时，玉莺也办好了事，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
她将两个锦盒上呈给司清言，同时从怀里掏出来一张文书：“小姐，这是地契，这座山在距金陵百里的望浮村边儿上，坐落在山涧之旁，溪水终年不涸，鸟语花香，蝶舞蜂飞，泥土黑黝黝的，在左边锦盒之中，您叫来玉烟来看看如何。”
司清言笑意盈盈地叫玉烟上前“玉烟，你来看看这土怎么样。”
玉烟将土在手里捏了捏，仔细观察了一番，又放在鼻口处闻了闻，还将茶水倒在上面，接着露出惊喜的表情：“真乃灵土也。回小姐，这土得天独厚，地脉蕴籍实是种植珍稀药材的宝地，无需多少人工，便可使草药茁壮成长。”
玉莺听得此话，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司清言问道：“那右边的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玉莺恭敬地答道：“小姐您打开看看，这是前两日雨后奴婢在山里发现的珍稀灵芝，此物天生地长，特带回来献给小姐。”
司清言拿起一看，果然是不可多得的好物，随即叫玉烟好好保管。
她接着又问：“此地记在何人名下了？”
“那村子里的村民皆是和善可亲，奴婢挑了一个丈夫在外从军的农妇，她四十余岁，家中有三个孩子，上面还有个六十岁的婆婆，婆媳之间相处十分融洽，几个孩子也知书达理很有教养，日子过得虽苦了些，却也是津津乐道。奴婢一开始假意将包袱丢在了她家门口，过了几日去寻，那家人原物奉还，打开发现包袱里的银票一张没少，便选定了这个农妇，而后约定让她帮忙看着山，每个月给她十两工钱，她不肯收，只要了一半，而后便记在她名下了。奴婢自作主张，请小姐责罚。”
司清言赞赏地点了点头：“你事情办得如此漂亮，我为何要罚你啊？你快起来，你这次做得很好，赏银一百两，外加休假三天，可好？”她没看错人，这玉莺果真是个得力的，做事也很妥当。
玉莺欣喜道：“多谢小姐。”
“你刚回来就来赴命，快去歇息一下吧。过几日我们便去这望浮山上一路看看，顺便带你们玩一下。”
几个丫鬟自是喜出望外，主仆一派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