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常理
许宗利看着许清冰失了魂，边喃喃自语道。
一曲终了，常氏舞跳完，原地半蹲做礼，许清冰也自信回到原来的座位上。
月上柳梢头，已到半夜，点燃了鞭炮，算是过了年了。
许清宁也小酌了几杯，有些晕乎乎的回了房间就呼呼大睡。
次日清晨，整个许府都是静默的，昨夜都睡得晚，今早也便起得迟，许清宁醒来头有点隐痛，出门吹吹风兴许会好些。
刚出了院门就发现王老太太带着吴氏慌慌忙忙。
许清宁很好奇，跟了上去，只见她们最后直接进了许霜的院子。
许清宁站在院门外边，伺机再进去，却听到里面传来王老太太的吵闹声，各种咒骂，许清宁顾不得，直接进门。
“作孽啊！真是作孽！你弄这禽兽不如的东西！我王玉英真是看错了人！”王老太太哭骂着，情绪激动。
“公公，你是长辈，怎么能做出此事来！光叫我等小辈看了笑话！”
吴氏一向平稳懂礼之人也出口骂自己的公公。
许清宁走上前去，放眼望进房内，不堪入目的画面，骤然入眼。
屋内全是男女欢好的味道，常氏光着膀子露在被子外边，脸上满是惊恐，许昌上半身也光着，忙着提裤子。
自己的祖父与他的弟媳搞到床上，这事实在有违常理，许清宁也一时间大脑空白。
王老太太忙着哭闹没功夫管她，吴氏倒是横眼过来。
“你怎么过来了！还嫌笑话不够大！你到要亲自来看看你祖父的龌龊事！”吴氏将火引到许清宁头上，王老太太和许昌都看过来。
许清宁转身就跑，还边扬言，“你们放心，我不会乱说的！”
许清宁一鼓作气跑回了院子，又差绿芽去找倩儿打探消息。
这个年过得可算热闹了，许清宁再也无法以正常目光直视许昌。
过了一会儿绿芽带回来消息。
“小姐，相爷要收了那常氏，老太太正哭闹呢，大爷和三爷在一旁劝说。”
“他竟然要收了常氏？那常氏也愿意？”许清宁瞠目结舌。
“常氏是愿意的，只是三老太爷不愿意，还在那边与相爷吵着，说哪有兄长夺弟新婚妻子的。”
绿芽接着继续描述自己在门前听到的消息，她可没找倩儿，银子能省则省。
许清宁点头，“此事祖父做的也确实不对，三祖父的新婚妻子，过个年就和自己兄长搅和到一起，任谁也不爽。”
到了午饭的时辰，许清宁来到前院，只见许世、许昌、许密三兄弟沉默着不讲话，其他小辈也听到了风言风语，往许昌身上瞟。
“父亲，二叔要收了小娘？”许玮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休想！”许密像炸药瞬间被点燃。
话题被提起，常氏开始以泪洗面，王老太太对着常氏一顿臭骂。
“你娶的好媳妇！我看就是个狐媚子！整天就知道勾引人，把你二哥给哄成如今这副模样！”
许密猛拍桌子站了起来，“二哥他抢我新婚妻子就没错？”
“如今事情已经发生，昨夜都喝了酒，现在应该想着如何解决。”
身为老大的许世开口，他试图缓和气氛。
“此事不如交给小娘做决定。”
许玮眼怀骐骥地看向常氏，常氏当作没有感受到他的眼神一般。
“你说的也不为是一个好办法，”许世点头赞同。
王老太太却不同意，“你们要把常氏怎么处理我都不管，唯独不能进相府的门。”
那常氏听了此话，跪倒在地，“二嫂子，我不进相府的门，只做二哥的外室也是愿意的。”
一片哗然，众人都没想到常氏会做出这个决定。
“堂堂相爷在外养外室，这人还是自己弟媳！说出去也不怕全京城的人笑话！”王老太太索性将此事的丑陋再说个清楚明白。
“王玉英，你别太过分！”许昌被逼急了也站起来，“这几十年来，我何曾纳过妾？”
王老太太见许昌生气，也说不过，只呜咽哭泣。
许昌硬要养外室，王老太太也没有办法，这事就此作罢。
饭后，一快马到相府门前停住，小厮进门就告丧，说是许霜在路上遇见山难，人已经没了，要差人前去认尸。
本就乱作一团的相府，更乱了，许清宁自告奋勇，“姑姑待我最好，我去便是，你们在家缓缓气。”
王老太太气急攻心已经躺下，“谁去都好，把我的霜儿带回来。”
许清宁带着绿芽豆蔻跟着那小厮到了迷城，这是一个全是高山的小城，山难多发，到达府衙，认了具尸体，尸体全身被砸的稀烂，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买了个棺材装上，叫了几个苦力一路抬回东郡。
到了许府，许昌和王老太太都站在门口等着，许清宁哭着上前。
“祖父祖母，姑姑……姑姑她走了！”许清宁尽量让自己哭得感情充沛，不至于被看出端倪。
许昌失魂落魄，王老太太直接晕了过去。
好好的新年，许府就开始办丧事了，整个东郡城都觉得许氏今年实在倒霉。
转眼就到许霜的头七，半夜，许清宁默默为许霜守着灵位。
一阵寒风吹过，许清宁打了个激灵，睡意全无。
“难为你了，熬了几夜。”
女子的声音响起，许清宁转身就看见一身劲装打扮的许霜。
“姑姑，你还回来做甚？”许清宁急忙去把门关上，若是被发现，那可就前功尽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