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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章 封渊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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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四合,江怀夕洗漱完,想着还有闲情,就去书房拿了本杂书看。

    结果也没看多久,便不知不觉地趴在书案上沉沉睡去。

    已经入秋了,山上虽然有灵气护养,但还是会有些许冷意的。

    江怀夕半梦半醒之间,总觉得身上有些冷,醒嘛又醒不过来。

    远远近近的,他好像听见有人在叫他,唤他师尊。

    “师尊…”

    耳边的声音渐渐清晰,江怀夕猛地睁开双眼,见封渊正低垂着头,蹙眉看着自己。

    “师尊怎么不去床上躺着?万一着凉了…”

    江怀夕先是微仰头,后又埋首在自己臂弯。

    他方才已瞥见了身上的披风,应是封渊给他盖的。

    “哦…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他复又抬起头,加了一句:“我没事。”

    “师尊把衣服脱了,徒儿给您抹药。”

    “啊?”

    江怀夕有点睡傻了,一时三刻没反应过来。他双手搓了搓脸,才看见封渊手里拿着的玉瓶,“唉,我不是叫桑落来涂的吗?”

    封渊脸色涨红道:“是弟子向师兄揽了这擦药的事,您就让徒儿尽尽孝吧!”

    江怀夕没动,搭在桌子上的手无意识的蜷缩了一下。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长睫微垂,有片刻的失神。

    师尊不动,封渊自然也陪着不动。

    江怀夕回神后,再转头看旁边长身玉立的青年,捏了捏眉心道:“那行,你帮我涂吧!”

    他起身顺手取下外袍,把封渊带入卧室。

    夜幕起,星点点,月团团。

    雅房之中,江怀夕坐在床沿,上半身亵衣滑落,露出后背一道倾斜的伤口,长约五六寸。

    封渊洗净手,用涂药棒挑出一定的量,在伤痕处均匀的细细地涂抹着。

    他还不忘呼呼的小声吹着,像是小时候乞丐爷爷给他涂药那样。

    封渊红着眼眶发问:“师尊,疼吗?”

    “废话,当然痛的。你轻点抹!”

    其实伤口已经结了薄薄的一层痂,没起初几天那么痛了。

    江怀夕纯粹糊弄他呢!

    但封渊却信了。

    边擦着药,边流下两滴晶莹的泪来。

    江怀夕因背对着封渊,火辣辣紧绷的伤口正感受着灵药的清凉,还颇觉舒适,无意间就听到了抽泣声。

    他疑惑的转过身来,看见小徒弟站在那里哭鼻子。

    美人灯下垂泪,那泪莹亮好似珍珠,欲滴不滴,怎一个美字了得!

    江怀夕慢悠悠地欣赏了一会儿。

    小徒弟已与以往不同,现在的封渊心性很是单纯。

    他倒觉得这是好事一桩,但他受不了一个大男人落泪,无奈翻了一下白眼道:“这好端端的,你哭什么?”

    “师尊,都是徒儿学艺不精,害您受伤,您责罚弟子吧!”

    江怀夕本来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情呢!

    就这……

    他晾了一会儿涂着的药膏,安慰道:“行了,别哭了!就这点伤没几天就好了,男人身上留点疤不算事儿。”

    哪知封渊听完哭得更凶了,断断续续道:“弟子原本以为…师尊不喜欢我呢,现在想想…应是您要历练我。师尊放心,日后我一定勤加练习,不会再让您受伤了!”

    江怀夕看着梨花带雨的美人儿哭泣,心中竟微微一动,想伸手去帮封渊擦眼泪。

    他连忙摇摇头,打住自己的内心,穿上衣服起身赶人:“好了,你回去歇息吧!”

    屋外寂静,房中抽泣声渐止。

    封渊把玉瓶搁于床头矮几上,慢慢地往门口走。

    快出房门口时,他又突然折回,鼓起勇气,红着脸对江怀夕说:“师尊,要不我给您守夜吧?!”

    江怀夕正翻开锦背,准备上床睡觉。

    闻言懵了一瞬,这又是唱得哪出?

    守夜?从来没用过呀!

    他漫不经心答道:“不用,你自去睡吧!”

    封渊却往前走了一步,固执得回他:“不要。徒儿今晚一定要守!”

    江怀夕可不愿意床头或站或坐着个人,这叫他还怎么入睡?

    难道要像上次一样,自己也被吓了一大跳。

    “我说了不用,你回去吧!”

    见封渊杵在床头不肯走,他最后没法子,叹了口气,板着一张黑脸,半训半哄地请走了小徒弟。

    是夜,封渊回西厢房后,因心绪浮动太大,翻来覆去了好久,才昏昏入睡。

    他在睡着后,做了一个非常真实的梦。

    梦中的他,穿着一身绣金线的玄色衣袍,缓步走出一座空旷而又奢华的大殿。

    封渊在石阶前停步,回头望了一眼,正中牌匾上写着暗月魔宫。

    他转回身御气,一个起落间,便已站在山头最高处的魔神之巅。

    晴天白日里竟苍穹变色,云层骤然而聚,混着滚滚天雷,一大片旋涡状的乌云密布。

    霎时,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他一身玄衣负手而立,抬首望向头顶的天空,眼中似有决然之意。

    封渊双手运起强大的灵力,用毕生修为,结出一个蓝色的圆形结界。

    “轰”的一声,第一道惊雷当头落下,震耳欲聋。

    空中金色闪电犹如龙蛇在蜿蜒爬行。

    梦中的他闷哼一声,忍着剧痛,巍然不动。

    接二连三的闪电像是长了眼睛般,专朝这个结界劈下来。

    他虽有结界相挡,但天雷之威如山岳压顶,一道强过一道。

    封渊好像知道自己必须要挨过九道天雷,方可白日飞升。

    在第五个金色玄雷劈头盖脑打来时,结界轰然倒塌。

    他一个踉跄,跌进了旋涡乌云下,衣袍猎猎作响。

    封渊摇摇晃晃跪在地上,喉咙口腥潮翻涌,悲声喊出口“啊…”。

    趁着天雷还未落下,他再用丹田仅存的灵力结了个小结界。

    封渊心知,这或许根本就是徒劳之举。

    玄雷再次落下,他痛的半死,体内电流乱窜,流过每一寸经脉。

    五脏六腑像是要灼烧起来,嘴角的血忍不住溢出,他已痛得有些麻木了,元神开始涣散,丹田已然枯竭。

    在第七个玄雷带着毁灭之意打下来时,小结界应声而裂,地面被劈成了焦黑色。

    封渊无力的仰躺着,紫金色闪电把他的身体烧成了一具焦炭,滋滋电流作响。

    雷劫过后,一切归于平静。

    浮云自开,碧天如洗,仍旧艳阳高照。

    梦中的他好像变得轻飘飘起来了,游荡在广阔的天地间。

    正当他感觉痛不欲生时,想醒却又醒不过来。

    封渊又断断续续地梦到了一些别的。

    他压着一个人的背,那背肌理分明,雪白剔透,还有几缕乌发黏在颈间。

    封渊低下头去亲吻那后背,与那人肌肤相贴,身影交叠。

    鼻间似有香味,那花香浓郁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努力抑制着自己乱成一团的气息,反手去扳那人的脸庞,想去亲那红唇。

    枕上的人红着眼圈被迫转头,对上他的视线。

    封渊看清是谁后,心中一惊。

    但他身体的热度像是滚烫的铁水,已是不能罢了,终于把自己陷入意乱情迷中。

    他与那人柔情蜜意,极尽缱绻。

    凌晨,天色已被洗涤成泛着白的靛青,外面时不时传来几声鸟叫声。

    封渊从如梦似幻中醒来,扭头去看微敞开的窗户。

    “哦…是梦…”

    他喃喃自语了一句。

    接着,封渊猛地翻开锦被坐起,低头一看,不禁红了脸庞。

    这羞红之感还烧进了他的心里,令他脸色立时就变白了。

    他身体缓缓朝后靠,倚坐在床头。

    垂着墨黑纤长的睫毛,脸色隐在灰暗中,出了会儿神。

    长久的静默之后,封渊才簌簌抬起眼帘,下床去洗漱。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江怀夕喂喂仙鹤,画画符箓,看看书,倒也惬意。

    俩徒弟乖巧听话,他都不用管,只管好自己就可以了。

    背上的鞭伤被封渊成天惦记着,一日两遍的涂抹,竟也好了个七七八八。

    某天,江怀夕带着大小徒弟去半山腰食堂用午膳,恰巧碰见了姜花楹她们几个。

    那几个小辈自从喝了那顿酒后,友情更是快速发酵,时不时的就聚在一起闲聊吃饭。

    这回赶巧了,午间所有人都凑在一块儿了。

    他们聊了神武后,又天南地北的说了些别的,话题不知怎么就聊到了民间。

    “唉,今日就是中秋佳节,山下一定很热闹,咱们一块儿去玩吧!”徐启明提议道。

    众人议论纷纷都说好,但最终等着江怀夕这个长辈同意。

    江怀夕一想,宗门内也没啥大事,他内心也想去,就点头同意了。

    他吩咐道:“待会儿,你们谁去弄两辆马车来。出了山门,我们好代步行。”

    茗烟笑嘻嘻猜道:“师叔是否觉得御剑飞行,太过招摇?”

    江怀夕就坐在她身边,抬手轻碰了一下茗烟的发髻,玩笑道:“就你这丫头聪明!”

    茗烟撅着小嘴假意扶正了发髻,众人哈哈笑作一团。

    只有封渊没笑,他凑巧坐在江怀夕的正对面,看着这一幕,貌似有点心情不佳。

    他眼神晦暗不明,顷刻间,又低头伸手拿杯子饮茶,敛去了眼中的幽怨。

    “好嘞!师叔,我这就去。”

    徐启明显然兴致最高,他一阵风似的出去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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