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待产
事后义凉薪拿出一张纸塞到越程茵手里,让她务必想办法在皇后宫中找到此物。
系好裙带,浑身柔软的越程茵仍靠着义凉薪的胸膛,用纤纤玉手打开纸张瞧了瞧图案,是个芙蓉珠钗。
皇后产程在即,她身为妃子也应去她宫里“嘘寒问暖”……
翌日越程茵特地挑了早膳快结束的时间踏入凤仪宫,这样刚好周施宁从凤仪宫出来见着她,那些婢女再不待见也不敢堂而皇之进行“赶客”。
“长月见过陛下,陛下晨安。”
“嗯。”周施宁停住脚步,看了她两眼,“你甚少来皇后宫里,今日是因何事过来呢?”
面对周施宁的询问,尽管有做心理准备越程茵的心头还是猛然一紧。正想着开口,周施宁却说:“既来了就陪皇后说会儿话吧,毕竟也算相识于王府的。”
越程茵低着头暗松了一口气,“是。”
去往日和殿的路上,周施宁还是吩咐了张盛传话于华静,叫她这段时间多去凤仪宫请平安脉。
院内越程茵见到了挺着肚子的许愿心。曾几何时如果不是长公主,或许她的孩子也会跑会叫阿娘了。
洛枳给她倒茶。
“许久不见你竟也要做阿娘了。”越程茵丝毫不掩饰盯着许愿心的头饰看。
许愿心猜不透她来的目的,但总归不是好意。
“若不是你做错太多,老天惩罚降罪,或许你也可以。”
许愿心这句话杀人诛心,不止越程茵连洛枳都惊到了。
热茶过喉,越程茵放下茶杯道:“错事?人生在世,谁无过错?难道当众取人性命不是一件大错之事吗?”
提起这事许愿心眼眶立马泛红,但也能立马言语反击道:“今日莫不是你阿爹的忌日你找不到地方倾诉才来我这里吐涩水的吗?”
……
越程茵再次抬头看向许愿心。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许愿心知道她此行前来不安好心,但她已不是从前的许愿心,她如今有肚子里的孩儿要保护,她必须逐渐强大。
虽三言两语,但越程茵也知晓不会再能以这件事激起许愿心的怒火,间隔她与周施宁之间的帝后感情。且那个芙蓉珠钗还戴在她的头上,根本没办法拿了去。
“皇后这茶很合我的味蕾,可否赏些于我?”
许愿心面容冷漠叫了洛枳去把茶叶拿来,随即起身抚摸着肚子说:“本宫就当你是来讨茶的,得了便走吧!”
安秋玲得知了越程茵来凤仪宫后便前来嘱咐许愿心要格外留心着肚子,现下快临盆了可不能出任何一点岔子,她自己也是遭受了她一次恶毒手段的人,且与她也一直不对付,近日阿爹的事情和陛下的态度,她自也希望皇后能顺利产下这一胎。
“以前也不见得皇后有多喜那个珠钗。”没顺利拿到珠钗的越程茵在露华宫内踱步,“罢了,等过些天,再见一面凌源。”
义凉薪和曹雨霞的婚事定在两个月后,而许愿心的产期只在下月中旬。
连着几日电闪雷鸣都下着大雨,周施边境多处出现山体滑坡砸死了好多务工归来的农民。
消息传回文京城内,身为“半医者”的胡怡萱没考虑太多修了书信告知胡诚便背起药箱跟随一众行医者出发周施边境,铺子还有伙计和纷儿照看着。
凌源在宫里混迹多年,使钱买通了个能进出凤仪宫的小太监,小太监又买通凤仪宫里一不起眼的小宫女,把偷来的芙蓉珠钗给到越程茵手里。
“这么喜欢这珠钗怎么不自己偷?”
“”
凌源最是知晓越程茵的坏心意。
越程茵端详着手里的钗子,“我?或我宫里的人去那不是一见一个准,连银子人家都不收,何况偷。”
“所以你人缘不好,连宫里的下人都不肯帮你,为你卖命。”
凌源被越程茵冷睨一眼。
“你究竟拿这珠钗做什么?”
越程茵没再理会凌源。
义瓷院也有人向义凉薪递了纸条写着胡怡萱已出城,珠钗也裹在纸条内。
“好戏开始。”说着义凉薪便拿来信封把珠钗和画像折好放进去,又在不起眼的墙角处把信封放出去,收址是玉海某防……
许愿心不日便临盆,周施宁也不好留宿凤仪宫,大多数都在安秋玲和吴舒月处。
关键越程茵也不使手段争宠了。旁人觉着没什么,但安秋玲总觉得有猫腻。
周施边境,高玉红叶按照义凉薪传递过来的消息很快找到胡怡萱的位置,并将她绑了起来。
童景逸消息灵快,驾着马车一路出关。
凤仪宫内许愿心的肚子开始发痛,接生的稳婆和华静都在一旁候着。
“陛下莫急,头胎生产会久一些的。”
周施宁和安秋玲在前院坐着,眉宇间尽是担忧。他把手伸向安秋玲握住柔声道:“当日你临盆之时朕亦是如此担心。”
安秋玲定睛看着周施宁后扬起嘴角,“陛下的关怀与疼爱臣妾都感受得到,想必此时皇后也是,定会尽全力为陛下诞下皇子。”
疼痛使许愿心不断挪动着身体以减轻疼痛,尽管稳婆一直在用手帮其固定双腿,华静也说这样不利于产子。但她还是感觉自己疼得快濒临死亡了。
此时陆允走来细声同周施宁报告着城内和边境发生的事情。
“启禀陛下,暗卫来报胡怡萱被绑,明阳王已离开玉海边防。”
周施宁听闻随即把茶杯大力摔在地上。
“陛下息怒。”
一旁安秋玲等人皆跪下。
“周施岚,他不是亲口答应会替朕驻守玉海边防吗!在这个时节动身做什么?”周施宁把手背在身后面容冷峻道:“还有那个胡怡萱,她又是被谁绑架了?”
陆允依旧冷言冷语道:“高玉红叶。”
安秋玲听着名字不像周施境内的,心里顿感事情不妙,但她久居深宫竟也说不上来是跟哪里有不一样的关系
“陛下,臣妾想起皇后平日也爱吃臣妾做的桂花珍珠糕,臣妾这就去膳房亲手做来端给皇后食用以保持体力待产。”
“去吧。”周施宁朝她挥了下衣袖,转身眼睛紧盯着许愿心所住房间的窗户。
帐帘内许愿心满头大汗,她只感觉下体疼痛不已,在一点点张开。耳里稳婆的声音不断传入:往下使劲,放缓呼吸。
一直到午后,周施宁也不曾离开凤仪宫半步。
安秋玲送来了桂花珍珠糕,端进房内安慰着许愿心,她知道这个时候最需要的是力量,和不断地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