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借钱创业
开春了，太阳暖融融的。
刘德柱在暖阳下和村里几个年龄相仿的人在一起耍牌。打的小，一两块。
不到一个时辰，刘德柱就被山娃子、有才、德刚三个人给“踢死”了。
身无分文，打个屁，走人！
山娃子一把将刘德柱拽住：“再来两把，输了算老子的。”
“不打，不打。20多块钱，输得精光，要是让我婆娘晓得了，那还了得？”
“看你那点出息，连个婆娘都害怕。婆娘让你蹲着尿，你都不敢站着尿。老子要是你呀，早撞墙了。”
德刚坐在那儿不动，仰着脸朝刘德柱凶：“你就不能直起腰来，想想办法去挣到钱？”
“挣啥钱，你看我这样子能挣钱吗？去偷没那本事，去抢又没力气。”
山娃子不耐烦地骂刘德柱：“滚滚滚！我一看你就来气。你婆娘咋看上你这号屌人，还把你当个金宝卵，一天顶在脑壳上。嗐——”
刘德柱本想跟山娃子翻脸，可又怕打不赢他，只能用眼狠狠瞪着他。
有才哥接过话茬，打开僵局：“德柱，哥们给你出个主意，你在村里办个养猪场，一次投资万把块钱，年底准能赚个一两万。”
有才哥有文化，懂得多。他的话，刘德柱爱听。
他给刘德柱说：“你看啊，这两年猪肉价像刚落地的娃娃，一天天地疯长，养猪准赚钱。至于饲料吧，村里有劳动力的人都出去打工了，地里猪草多的是。你在村里收些粗粮，再买些猪饲料搭着喂。嗐，只要你肯出力，不愁赚不到钱！”
有道理！有才哥说的是十拿九稳的赚钱路子。刘德柱回家跟婆娘商量商量。
婆娘一听，认为可行。
仔细合计合计，把家里老底子都翻出来，算算钱还是差个五六千。
刘德柱说：“你人缘好，出去借借呗。”
杨金华一双大眼盯着刘德柱：“问谁借？”
刘德柱立马想起了和他在一起打牌的村长会计张奎山了：“山娃子呀，他是村里大会计，很有钱的。”
杨金华朝他翻了一白眼：“哼！这种出头的事，就叫我打前阵！”
刘德柱低头摸摸鼻子。
小声咕哝：“我不是不好意思嘛，在村里又没你人缘好……”
杨金华被气笑，不想理他，转身出门。
次日，杨金华就去找山娃子借钱。恰巧这天下小雨，山娃子没下地，在村办公室里算账。走进门，山娃子对她很热情，又是倒茶，又是让座，是个村干部的样儿。
当杨金华向他说明来意后，山娃子说：“金华嫂子，不是不给你借钱，村上确实没钱。你也晓得，咱们这山里村子，没收入。就是一点摊派和税收能截留点钱，入不敷出呀。其实，村里的经济就是个空壳子。”
杨金华接过话：“我晓得。大会计，我是向你个人借钱。”
“借多少？”
“六千块。”
山娃子一听仰起脸，眯着眼睛，像是深思熟虑的样子。不多时，突然说：“可以，利息打算给多少？”
杨金华是个爽快人，笑嘻嘻地接过话：“只要大会计肯借，利息好说，你说多少就多少。”
山娃子朝她身边凑了凑，诡秘地说：“金华，只要你能跟老子睡一觉，这利息嘛——就算了。”
“别胡扯！要借就借，不借就直说，别拿老娘不当正经人！”杨金华一听发火了，满脸的愤怒，不客气地回敬他。
山娃子一脸的猥琐像，立刻解释说：“不不不，借是借。老子是说咱们俩先睡一觉嘛。再说了，你又没少啥子。是吧？”
“张奎山，你给老娘闭嘴。老娘穷是穷，可老娘穷也有个穷志气。”
杨金华蓦地站起身来，说：“想睡觉？想屁吃呢。得问问我家德柱同意不同意？呸，狗崽子！”说完摔门而出。
钱是没借到，反倒惹婆娘一肚子气。弄得她一整天心情都不爽。刘德柱心里着急，可是干着急没办法。
晚上，刘德柱依然要干那事。可他婆娘没兴趣，睡那儿一动不动。
刘德柱在她脸上亲了亲，搂着她的脖子低声细语：“山娃子真不是个东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我的宝贝，他想侮辱你，做他娘的白日大头梦吧。以后他再敢对你有贼心，老子非宰了他不可！”
“行啦，别在门后耍大刀了！他山娃子敢？老娘借个胆给他，他也不敢。他不就是有几个臭钱么，想以借钱来要挟我，我才不吃那一套。他敢对我下手，我踹死他！就你那细麻杆的身体，还用着你跟他动手？”
刘德柱觉得婆娘真好，说话做事斩钉截铁。其实这些事儿根本用不着刘德柱操心，她晓得该怎么做。
亲热时，手不由自主地滑进她衣服里摸索着，以此来抚慰杨金华不爽的心情。
岂料，杨金华突然又生气，推开刘德柱的脸，说：“你这骚劲咋这么大，天天整还整不够？”
“我就好这一口，谁叫我婆娘长得这么漂亮，哪能耍得够？”
杨金华摸索着脱掉内衣，露出雪白丰腴的大腿。
“来吧……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随手拉上蚊帐……
事后，刘德柱躺在婆娘身侧安慰她：“算了，不办什么养猪场。咱家这么穷，能把家里几口人养活好就算不错了。
心强命不强，&39;命里八合米，挣死不满升&39;认命吧。”
“认啥子命？你认，老子不认。认准的道儿就要走下去！明天，我回娘家，我在娘屋那儿借。我就不相信借不到三五千。”
杨金华有恒心，她养猪致富的心事，看来是坚定不移了。
刘德柱心里暗自高兴，娶上这样的婆娘是他一辈子的福气。心里一高兴，又在她脸蛋儿上猛亲。
次日清晨，天刚朦朦亮，杨金华便起床梳洗打扮。
之后，她背着妈和老汉儿做早饭之前，给刘德柱打了两个荷包蛋，放些糖，偷偷端到他面前：“嘘——喝了吧，昨夜出了力，补补身子。”
刘德柱被婆娘的举动逗乐了，朝她望去，四目相视，婆娘也抿起小嘴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