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计划生育

    1987年，一晃儿子都4岁了。

    这几年，村上搞计划生育，抓得越来越紧。

    村上来了驻队干部，退耕还林的事他不管，农民的勤劳致富他更不问。

    一天光瞅着哪家大姑娘小媳妇的肚子。肚子大了就是违反计划生育基本国策。

    听说计划生育工作抓好有奖励呀。尤其是对生了二胎的小媳妇是他们重点盯控的对象。

    今天劝这个到镇上去结扎，明天又劝那个吃避孕药、戴避孕套。弄得妇女们躲驻队干部像躲瘟神一样恐慌。

    现在物价涨的快，山里人又没有其他来钱的路子，就靠土坷拉挣几个钱，多生了养不起。

    还不是没生男娃的家庭想生个传宗接代的后生。一来延续香火；二来等到老了有个养老送终的人。

    所以，没钱也想生。

    杨金华身子骨好又贤惠。不是吹牛，要是放开生，保准能生上十个八个，甚至还能整一个加强班。

    她有时也对刘德柱抱怨道：“要是还能再生一胎就好了，好想要一个香香软软的小闺女啊！”

    刘德柱遗憾的说“谁让你一举得男，政策规定，如果第一胎是女娃，还是能让再怀一胎。”

    “哎！是啊，你看运气好的那几家，第一胎是女娃，第二胎是儿子，刚好凑成一个好字。”

    “咱们这种情况是别想了！一是形势逼得太紧；二是实在养不起。”

    婆娘虽然很想要个闺女，但是没办法，头胎就生了男娃，再生一个就违反政策规定。

    不过总算有个儿子，全家还是皆大欢喜，吃了定心丸。

    ……

    就是在房事上不太方便。每次同房时，都要把那套套戴上。没有亲密接触，感觉是不一样。

    再说，直接影响他们进一步交流的质量。

    晚上躺床上，刘德柱不愿戴那玩意儿。

    婆娘连忙说：“戴上，戴上，安全些。咱们这个穷家还能经得起罚款呀？”

    刘德柱无奈地道：“哎，那就戴上吧！现在罚款越来越高，少则几千元，多则上万。”

    “可不是嘛！前几年罚的少点，也要大几百。”

    “村里有些人，为了逃避罚款，都悄悄溜进城里。”

    “你看，这几年咱村上年轻人是不是少了些，再加上有本事的青壮年均出远门打工挣钱去。只留下老弱病残和一些妇女娃娃们守家。”

    “哎……”

    ……

    中秋了，地里的苞谷熟了。

    刘德柱家坡地跟二顺子家坡地相毗邻。掰苞谷的时候，能下地干活的也只有这些人了。

    二顺子在村里好吃懒做，不务正业，偷鸡摸狗拔蒜苗，半辈子没正形，不是个好后生。

    这时他也背着背篓来到地里，远远地就跟刘德柱婆娘搭讪：“金华嫂子，你也真是，这么热的天，一个人下地，德柱哥没来呀？”

    “我不让他上坡，这点活我一个人干就行了。”

    “呦，金华嫂子，你是把我哥留在家里当公子呀！”

    杨金华瞅他一眼：“你看那身子骨，能干啥？干一点活就喊腰疼背疼，不干活，我也听不见他喊，心也不烦。在家里帮他妈把屋里打理好就行。”

    “唉！可惜了嫂子你这个美人胚子。”

    二顺子疾步跟上前，凑近杨金华并拉了拉她的衣角，说：“胖嫂子，好嫂子，太阳还毒，我们找块阴凉地儿乘会儿凉，等太阳快下山了再干。”

    杨金华听了二顺子的话不无道理，便跟着他坐在树荫下歇息。

    二顺子见状，对她打开了话匣子：“金华，当初你要是嫁给我，现在多享福，哪会受这个洋罪？”

    杨金华听他话里有话，懒得搭理他，起身背起背篓，边走边说：“我就是这个命，认命了。只要刘德柱对我好，我也知足了。”

    二顺子慌忙爬起身来，回头看看四处没人，突然扑过去，抱住杨金华，在她脸上咂了一口。

    杨金华一甩手，将他推到一旁去。急忙用衣袖擦着脸上二顺子留下臭哄哄的口水液。

    此时，二顺子见杨金华没跟他翻脸，胆子越发大起来，又拦腰将她摁倒在苞谷地里，像饿狼扑食一样，骑在她身上，嘴上“啃”，一手揉捏她胸部，另一只手扯褂子。

    杨金华看二顺子动真格的，双手抓住他的胳膊，严厉地瞪着他：“你给我松开！”

    二顺子嬉皮笑脸，企图得逞。

    杨金华趁其不备，大腿一挑，撑起二顺子的下身，另一脚猛踹过去，将二顺子踢了个仰马叉。

    这时，杨金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过去，骑在二顺子的身子，“啪啪”两个大脆耳光，骂道：“你个小杂种，胆子还不小，想占老子的便宜，村里还没生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