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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9章 赵羽西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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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漆黑一片,狭小屋子内两人独坐。见对方丝毫没有离开之意,出声提醒道。

    “走吧,太晚了。”祁玉起身提了水壶倒水,准备洗漱,外面越黑,气温愈发冻人。

    “小玉……”

    身后之人嗫嚅,陈兵原就是少言之人,此时更是缄默。

    淡棕色眸子里闪耀着不可觉察的蕴藉,此刻一动不动凝视着她。

    “怎么?”

    祁玉气质是阳光又带些许清新淡雅,五官精致却不浓烈。厚重的外套裹住她的身躯,露出的脖颈白皙细直。

    一人居室清洁规整,不像个女孩子住的,反倒像男生的屋子,私人物品极少,屋内充满她淡淡的竹叶清香,萦绕在他鼻息间,表示屋内的主人性别。

    “你去了京市……”

    此时的男人有些紧张起身,些许怯懦站立原地,身躯有些僵硬。

    祁玉停掉手里动作,回身望去,男人皮肤黝黑,却因壮硕高大,反而有种健硕的美感,宽肩咬窄,显现出双腿笔直修长。

    五官不是很突出,结合到一处,却突出骨相优异之感。灯光晦暗不明,透过斑驳暗影,感受到对方的不安。

    “我去京市怎么了?”

    不明白他的意思!

    “会不会,就不要我了……”

    男人说完这句,耷拉着耳朵,一米八几的大汉,此刻像只没人要的小狗。

    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不敢和她对视,害怕下一秒听到不喜的答案。

    屋内寂静,只闻屋外群山深处有动物嚎叫声,渗人骨酥。

    半晌没听到对方回复,倏的抬头,只见对面肤若瓷肌的人盈盈一笑,如绽开的昙花一现。

    淡雅却明艳动人,心里落了节拍,耳边只有自己的心跳声。

    “不会啊,为什么要这样想我?”

    只听闻动人又略带蛊惑的嗓音响起,就感觉对方清晰的气息逼近,依附于他臂膀之间。

    “真,真的吗?”

    陈兵听到答案,忍住内心的雀跃,目光如炬,真诚的与她对视。

    或许对方只是暂时的借口和安慰。

    可他信……

    “嗯,我只是暂时去读书,或许你有没有想过去其他地方发展?”

    祁玉犹豫再三,还是坦然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她并不喜欢约束与一尘不变,只是这想法很离经叛道,在这个社会,人们以铁饭碗为荣。

    她却不是,反而内心向往广阔无垠的天地,自由自在发展的空间。

    或许是父亲的职业,或许是从小的生长环境。让她异于同龄人的思想,她从不内耗自己,只会依着自己的想法而活。

    在她看来,两个人在一起,就是要互相理解,互相支持。

    当然,她也尊重对方的选择。

    如果他选择继续留在这儿,她尊重他的想法,如果他愿意出去见见这个世界,体验不同的生活,也未尝不可……

    “可,……”

    陈兵捏紧拳头,有些不知所措。

    李时晋结婚是他第一次去京市,他也向往那繁华的地方,同时他也局促,那个繁华的地方。

    他有能力在那给祁玉一个家,一个属于两个人的世界吗?

    “嗯?”两人的身高,祁玉稍稍仰颌便可直视对方双眸。

    “好,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只要有你,在哪都可以。”

    他不再犹豫,下定某种决心,现在还早,只要对方没有想离开自己的意思,到时候再说吧。

    只是,为了这个工作,当初盛老大也替他找了关系的。

    “好~,抱抱。”

    祁玉见他还在纠结,有些不忍心,这事儿还早,以后真到那一步,再谈也不迟。

    上前伸出双臂勾勒对方的脖颈,娇躯贴合着他坚实的。

    难得在他面前小孩子脾性,耳边声音有些撒娇那般,有些不真切,听得他内心柔软似能溺出水。

    两个身躯交织在一起,祁玉有些慵懒的享受此刻的宁静,将耳朵贴在他孔武有力的胸膛,听着他沉稳而富有节奏的心跳。

    “好,走吧。”

    再美好的时刻也只能暂时搁置,太晚了真的会担心他不安全。

    狠心将人推出门外,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由摸了摸自己的刚紊乱的心跳节拍。

    陈兵在路上还回味刚才的美好,踩着轮子的脚越发轻盈。

    微弱的电筒光线只能将他面前的路照出个轮廓,入冬的气温愈发冻人,风如同一千根冰锥刺透皮肤,他却毫无知觉。

    “枝桠……”自行车被绊住,使他暂时停下脚步。

    电筒照晃到溪边,光秃的树丛根本毫无遮蔽作用,一个身形似人的物体静卧,他有些迟疑。

    职业的敏感,让他察觉空气里气味有丝不对劲。

    停好车,下到沟边可见衣着暴露的女孩趴倒在地,周围不见人影。

    “同志……”

    陈兵没有着急上前,浑厚的嗓音唤了几声,未见反应。

    将人翻过身,电筒将对方脸看得清楚,一个陌生女孩面孔。此时已然失去生命,有些煞人。

    “啊……你吓死人了你。”

    此时一个大妈冒着寒风赶路,不想抬眼见到这个场景,吓得魂飞魄散。

    再见地上之人俨然毫无血色,和那轧纸娃娃般恐怖。

    “你……你……啊,杀人啦,快来人啊,杀人啦。”

    陈兵未及言语,对方便情绪激动的高声呐喊,不远处便出现灯光往此处赶来,将他团团围住。

    几人连夜赶到,警局解剖室外人潮涌动,大晚上还那么多人,挤进去只听里面一人咬定凶手就是陈兵。

    对方这不讲道理蛮缠态度,惹得几人也是有些恼火,走到解剖室想查看一下到底是谁?

    “赵羽西!”

    顾苏苏内心震撼,前天还在高考场上见的人,此刻安安静静躺在那,面色已岔白,后颈部可见血迹斑斑,毫无气息。

    这事自然是得找到队里,大队长这几日不在,只能她妻子暂时出面。两人知道赵羽西家世,自然怕担责任,蛮不讲理,进门先找垫背。

    对方操着一口僵硬的方言,时不时还有人听不懂的苗语,若不是队里有族人能翻译,还真是令人头大。

    祁玉一眼望到被众人扣住的冤大头,异常揪心。这才分开一个小时不到,再见就是这副场面。

    有些担忧的低声询问:“这事儿,好处理吗?”

    “这事儿,可大可小。”

    望着情绪激动的众人,盛宇杰眉宇之间有丝担忧,就怕……就怕对方父母来,也……。

    赵羽西的旗胜大队和祁玉大队相隔不远,相当于一个枝干上两个分歧。

    而陈兵遇见她之时,现场就是那条相汇的河沟。

    “你就确认他是凶手?你见到了,那当时你也在,不也可以说是你干的。”

    祁玉听明白来龙去脉后,有些气急,火冒三丈,对着那个大妈就是一顿输出。

    “你,你,你这姑娘不认好赖,队里可以给我作证,我才从我姨父家吃侄儿结婚酒酒,我是热心群众,你可别胡乱给我扣帽子。”

    见来人是个年轻姑娘,出口便指控自己,情绪愈发激动,甚至开始问候祁玉祖先。

    污言秽语入耳,这一下将祁玉惹火了,上前欲要动手。

    一群人冲出来,场面十分吓人,盛宇杰一个眼神,警员赶紧上前镇住村民。

    一闹就到深夜,直到局里发话,将人扣住,尽快查明真相,大家才散去。

    局里将他留住,也算是在变相证明他的清白,只要查清楚真正的死因,待对方父母到来,将事情解决即可。

    几人连夜商量对策,一夜未眠,晨曦未来,几人早已兵分几路,出发探查因果。

    一转眼,天色渐晚,两人走了一天,几乎大队可能有目击的人家都走了个遍。

    祁玉还好,顾苏苏就有些煎熬,不常运动的她今天穿了双厚跟鞋,鞋底略硬,此时脚底已然是火辣辣一片,估计水泡都磨破了。

    看着祁玉焦急的神色,也不忍心打断她,只得垫了些树叶,将就着支撑了一天。

    “苏苏。”

    夜里,二人回到顾苏苏家中,刚烧了热水,顾苏苏想清洗一下双脚,才见姗姗来迟的盛宇杰。

    此时大约凌晨两左右,他一身寒意,担心过给苏苏,在屋外便褪去外衣,走进里屋换了身干燥衣物。

    “如何?”

    祁玉在侧屋也听见他回来的响动,急忙出来询问。

    “坐下来说。”

    盛宇杰面色凝重,取出随身笔记,将今日收集结果告知。

    “你是说,那伙人又开始作案,怀疑赵羽西就是因为反抗滚落石堆,不小心死掉的?”

    顾苏苏回想今日见到赵羽西时,后侧颈部有血迹,伤及要害。

    或许,才会走得如此突然。

    “嗯。现在也只是怀疑,麻烦的是,没有证据证明,赵羽西是对方迫害所致。”

    盛宇杰回想今日去了赵羽西知青点,除了那个名叫陆林的人,表现悲痛欲绝,余下毫无异常。

    倒是一户村民家,里面有人,却不见开门,问了旁边的邻居,说是租给别人了,这说法愈发起疑。

    谁会跑到村子租房,等到破门而入,里面的人已经逃了,好在并未走远,被几人及时抓获,还跑掉了一人。

    根据上次记录在案,这几人属于隔壁县市散在追缉人鱼,但只是偷捕一类。

    或许才入伙,不经审问,一下就承认是人贩团伙。

    可惜,审讯持续半夜,对方还是坚决否认有杀人一事。对方只咬定是暂时居住,毫无证据。

    “嘶~”

    顾苏苏回到屋内,将脚浸泡在温水里,冰冷的脚此刻回暖,疼痛也随之袭来。

    让她抑制不住,疼得溢出声。

    “怎么了?”

    盛宇杰脱衣服动作一顿,朝她这儿望来。

    “没……”

    顾苏苏话语未落,脚就被抬出水盆,娟秀白皙的脚底,五个脚趾缝痕处水泡破裂的口子明晃晃,翻卷的皮下渗水的血肉清晰可见,有些触目惊心。

    盛宇杰脸色顿时严肃,眼底波澜席卷。再回首便是溢出的心疼,将帕子沾干水分,取来消毒水,小心翼翼,却还是辣得她惊呼出声。

    “那鞋不穿了,重新买。”

    盛宇杰温柔的朝她商量,将另一双软底鞋垫了软垫,将脚消毒后包扎好,以防她睡觉不老实。

    “好,”

    她也不想穿了,今天走的路很多她知道,可人祁玉不也没事儿,所以就是怪那双鞋。

    想到今天白日里的煎熬,那水泡破裂之时又疼又辣,还得忍着。

    简直让她产生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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