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 章 棋盘厮杀彻夜长谈
若一的出神，让临渊的话没有了回应。
夜深了，临渊拢了炭火。
若一坐在榻上喝茶，懒散的躺着，看着他一点点燃起火焰。
他做什么都是精细无比，他的十指细长，挑拨着碳，偶然火光照在他的脸上，他低头浅笑，今夜他好像总是有些无法抑制的笑，落在若一眼里，是一个谜。
二人对弈，总是轮流成为赢家，故而不觉无趣，反而是越战越勇。
棋局里，二人各自为政，厮杀异常，原以为临渊会让着自己，却没想到他全力以赴，若一心里更是开心。
好久没有这么畅快的感觉了！
临渊的眼中模糊加重，随着夜越来越深，他有几次未看清棋面，输给了若一。
而后，他再未赢一局，若一能觉得他的力不从心，渐渐的也觉得无趣了起来。
不知是第几次，见他揉了揉眼，若一的精神还是很好。
他的眼里泛红，抬眼看若一的时候，都有些模糊了。
“今夜很晚了，不如就寝吧。”
“也好，那你早些休息。”
临渊刚准备起身，却一时有些头晕目眩，没站稳，慌乱中若一想拉他一把，却没想到被他一带，二人一齐滚了下来。
“好痛。”若一被临渊压在身下，摔在地上。
临渊连忙站起来，将她扶到榻上。
“伤到哪里了？”
“猛的往地上一摔，身上有些疼而已。”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腿上已经出现了血迹。
临渊猜到了一些，便问道
“今日你可曾腹痛？”
“为何这般问？”
临渊不提还好，听到他这般说，她忽然想起些什么来。
脸一下子就红了，再低头看时，血迹已经染上了寝袍。
“那个。。”
“你先换身衣服，其他的事，我来安排，衣柜里应该有月事带。”
“嗯。”她连忙去更衣，等她出来时，临渊已经不在内室里了。
痛感袭来的时候，她也顾不得其他，只蜷缩起来让自己更加的舒服些。
临渊来时，手里拿着锦盒，他暖了暖自己的手，将一个物件系在她的小腹之上，顿时暖意袭来，减轻了不少痛感。
他将锦盒放在她手里，转身去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的吹冷。
“吃一颗，一会就不疼了。”
若一吃完，临渊又从怀里拿出一个糖盒，里面是一颗颗的桂花蜜糖。
“你如何知道这么多的？”
药效开始发挥作用，若一痛感减轻不少，她看着临渊这一套流程，不禁取笑般的问道。
“上次见你那般难受，就想着做些什么。”
“你们男子从未经历过这事，如何能感同身受？”
“不必经历，让你痛苦的东西，我都想清除干净。”
“今日我才知道，原来你有霸道的一面。”
“那，往日里，在你眼里，我是怎样的人呢？”
“是一个温润如玉般的人。”
“那说明，你还不够了解我。”
“这是当然的，我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了解这种事，需要时间的。”
“是的，很晚了，你身子不适，不如早些睡，可好。”
“我还不困。”
“想我陪你说说话？”
若一换了一个姿势，眨了眨眼。
“也好，那我陪着你。”
“将灯灭几盏吧，有些刺眼了。”
“好。”
临渊将屋内的灯一盏盏的灭掉，偶尔若一会问他几句，他也一一回应。
临渊留了床边的两三盏灯，又将茶炉等物一一移来。
他躺在贵妃榻上，二人之间隔着一个矮桌的距离。
“临渊。”
“嗯。”
“你说，到底什么是爱情呢？”
“好端端的问这个做什么？”
“我好奇，虽说我有了玲珑心，可，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说来听听？”
“我也不知道，就是不明白，才想问问你。”
“爱情，是一件没有标准答案的事情，我无法回答你。等你感受到的时候，自然会明白的。”
“万一，我自己无法分辨呢？”
“若是真的有自然会显现，更何况你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你说的也是，我总还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事还未做完呢。”
“等你把一切做完，再体验也不迟，我可以等你。”
“别哄我了，阿娘以前就总说这世上的人啊，没有谁能等谁一辈子的。”
“你阿娘说的没错，可我的确不一样。”
“你有何不同？难不成你是真的是神仙托生的？”
“我。。。”
“你这个人，真的是一个很棒很棒的盟友。”
“你这是在夸我？”
“那是当然。”
“你今晚有些不同了。”
“何处不同？”
“不像往日那般压抑自己，挺好的。”
被他忽然点破，若一这才觉得自己跟他说了太多心里话，已经很久没有这般毫无顾忌的和人说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了。
见她不回答，临渊懊悔自己说了实话。
“一一，你不必担心，我会是你永远的。。永远的盟友。”
听到临渊的话，若一心里的顾忌一下子就被击散。
“永远的盟友。。。”
她默默的重复了这几个字，她心底里还是相信临渊的。
一个为她拼了那么多次命的人，终会得到她几分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