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 章 老者被囚二人谈心

    那老者被押进临渊的暗房，被蒙住双眼。

    失去了灵气，身上的东西也被搜查干净。

    他坐在角落里，眼前闪回的，是那一刻自己的选择。

    他思索了很久，也想不出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而另一边，千柔由于泡在水中的时间过长，寒气侵体，感染了风寒，高烧不退。

    之衡一直在她身边照顾，衣不解带，忧心重重，不敢合眼。

    若一与临渊回到元府，这时已经有如月派来的人马来求见若一。

    若一不曾停歇，亲自相迎道明源委，并表示自己会带凶手回去。

    那些人这才回去复命，此时也已经很深了，若一脸上倦态尽显。

    待二人独行之时，临渊将她抱起。

    “这是何意？”

    若一不解的问他。

    “见你累得慌，不如靠在我怀中歇歇，这样你也省些力。”

    “说的也是，耗了这么多的灵力，走路着实累的很。”

    她的手，环上临渊的脖颈，头放在他的胸膛处，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也算是一种催眠曲。

    她就这般昏昏沉沉的被他抱进了院子里，将她放在榻上，脱了鞋袜。

    她闭着眼，长长的睫毛，白皙的脸，眼下不知何时长出了一颗细小的血痣。

    他就这么看着她，她的容貌和从前并不一样，性子越来越也让人有些看不透

    等侍女打完水送来，他仔仔细细的洗完手，好闻的玫瑰精露，在他身上倒是有种魅惑的错觉。

    他这才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脸，就在此时，他的手被若一一把握住，他像是一个偷窥者被一下子戳破心思，他的慌乱，清晰可见。

    若一则看着他的眼，她很少会这么看着临渊，这时她才发现，临渊的眼眸是深邃的蓝色。

    “往日竟然没有发觉这个。”

    “发觉什么？”临渊岔开她的眼睛，低声的问。

    “原来，你的眼睛这般好看，是蓝色的。”

    “蓝色？”

    “你瞧！”若一不知从何处拿了一柄镜子，临渊的脸照在里面，眼眸却是黑色不是蓝色。

    “你是不是看错了？”

    “咦？”若一看了看镜子，自己又看了看他的眼睛，的确是黑色。

    “刚刚明明。。。”

    “你一定是累了，不如早些睡，有什么事明日我们再说可好？”

    “可，我今晚睡不着，不如你留下来陪我下棋聊天，如何？”

    “你近日很累了。。。”

    “我就想你陪我。”若一换了个姿势，看着他，语气里带着些撒娇的味道。

    临渊只好妥协，二人约定先去沐浴，而后在彻夜长谈。

    临渊来时，手里提着些糕点，在她的内室煮着茉莉牛乳茶，收拾着棋局，又将棋局放在软榻上，二人坐着对弈。

    又在香炉里燃起熏香，若一来时，临渊正在剪着烛花。

    他一身白色竹叶文的寝衣，白色长发散下，他身姿挺拔，哪怕是背影都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若一闻到一股淡淡的的安神香味道，她一身凤信紫的寝袍，黑发如瀑，脸上不施粉黛，没有任何的饰物，她往临渊身边走去。

    说道“你是不是对旁人也是这般细心周到？”

    “为何这般说？”

    “我总觉得，你对我太好了，好的不够真切。”

    “所以，这就是你胡思乱想的原因？”他将灯盏盖上，手上的剪刀放在台面上，这才转过身来看着她。

    “是啊，我总觉得，你对我的好，曾经也对过旁人，不然怎会无师自通这么多事？”

    临渊无奈的笑了笑，牵着她的手走向榻前。

    “我从未爱过旁人，真的只爱过你，爱上你，或许是我的宿命，挣脱不了的宿命，无论时间过去多久，我们分离过多少次。”

    他拿起一块糕点，递给她。

    “你这话，真的很像戏本子上听来的，哪里就有这么多纠葛缠绵的。”

    她拿着糕咬了一口，不信的反驳道。

    “起初，我也不信，可，现实在我面前，我不得不信，好在我总能先一步寻到你，或许这是上天仁慈，又或许是给我的惩罚。”

    “那，这一世，你我的结局会是什么样的？”

    “我不知道。”临渊的思绪似乎在看不见的过去里，他其实心里是有答案的，但是他不想面对。

    逃避，是本能，不是吗？

    “那，你真的会永远支持我的，是吗？”

    “是的，世上的一切，只要我能，只要我有，都可以拿出来给你，无论你想做些什么。”

    临渊的表态，不像是玩笑，倒像是在签订某种契约。

    若一则并不当真，因为她总觉得，依靠别人的前提是自己的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