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乖乖乖
清晨。
陆子安睁着眼睛已经超过十秒，他望着空荡的房间，目光有些恍惚。房间里静悄悄的，林夕华的睡衣安挂在衣柜前，兔子拖鞋整齐的放在门前，没有动过的痕迹，他躺下的双人床旁边空出好大一块空地，平整的床单略有凉意。
陆子安眨了眨眼，从床上坐起身，拉开了床边的窗帘，天刚蒙蒙亮，阳光并不刺眼，窗外浮现出白天和夜晚交汇的朦胧景象，陆子安从床上下来，走向阳台开始洗漱。
时间是早上六点十分，比平常早起了三十分钟，今天陆子安要去学校乘坐大巴，参加川峡大学的自主招生测试。
陆子安拧开水龙头，看着洗脸镜里头发乱糟糟的自己，觉得今天大概是自己人生最重要的一天，但他心里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每年川峡大学都会拿出自己5的名额进行自主招生，由川峡大学自己出题，分别进行笔试和面试，如果通过，高考时填报志愿就会拥有优势，很多附近省份的学生对此都势在必得，他们学校也不例外，因此每年自主招生的竞争都很激烈，名额有限，必须要得到学校的推荐才能参加。
为了今天，陆子安已经准备了很久，昨天晚上班主任破天荒地将他们留下来开会，着重要求他们明天早上务必不能迟到，要像是面对正式高考一样对待这次自主招生，足以看出学校对这次测试有多重视。
陆子安对今天的自主招生也很重视，今天是陆子安人生现阶段中最重要的事情，但林夕华一夜未归。
陆子安觉得有些反常，甚至觉得有些失望，但他还是收拾好心情早早睡觉了，重要的是通过明天的笔试和面试，其他的不重要。
陆子安睡觉的时候想起类似的事情以前也发生过 极少数的时候 林夕华会夜不归宿，每次要么是实在回不来，要么就是有实在要紧的事，这次大概也不例外，有实在要紧的事需要她处理，不然不可能不会来
洗漱完，在镜子前检查好仪容仪表，陆子安拿出书包，一个一个检查自己要带的东西，身份证、考试证、2b铅笔、黑色签字笔、直尺、圆规……东西都带齐了，可以出发了。
拖拖拉拉的，指针已经不知不觉划过六点半了。
陆子安不是磨蹭的人，如果是平时这个时候陆子安心里大概会有些着急，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反而希望还能再磨蹭一会，陆子安也说不清到底是为什么，也许是希望最后一刻能等到她回来。
最后检查一遍要带的东西，看了一眼时间，陆子安背起书包，拧开防盗门门把手。
走廊外晨光微亮，清晨的阳光洒进走廊，走廊上静悄悄的，微熹的阳光经过折射后，在墙面上分隔出泾渭分明的光面与影面，阴影的下方，走廊的地面上，映照出两道长长的影子。
高挑的影子站在陆子安身后，与陆子安相隔而立。像是一个身影身上投射出的两道阴影。
陆子安回过头反锁门，身后的影子无声地挥动手上的圆锥体，将圆锥体举到头顶，微微一顿后，极速朝着陆子安后脑挥落。
走廊上传来急而短促的“砰砰”两声。
陆子安重重地栽倒在地上，背包里的东西散落了一地，陆子安双眼圆睁着，努力地伸出手，想要去抓取从书包里落出来的铅笔盒，不断被黑暗蚕食的视野中，一个黑色的身影走到他面前，在他面前蹲下，捡起掉在地上的书包，将陆子安手边的铅笔盒收进书包，陆子安睁着眼努力想要看清她的脸，却只能看到黑色的发丝在她身边微微摇晃，随后黑暗如同洪水猛兽般占据了他整个视野。
黑色的影子打开房间门，将手上的书包丢回房间内，她又蹲下身，双手抓起陆子安的双手，将他拖回了房间内最后她抓住防盗门的门把手，在防盗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中，防盗门重重地合上，冰冷的铁链声在防盗门后响起，回荡在整个昏暗的走廊。
“嗯……嗯·……嗯·……”
“呼……呼……”
沉重的喘息声，紧咬的嘴唇，像是缺水的金鱼一样翕动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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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未曾真正恢复清醒，眼前好像蒙着一层白蒙蒙的雾，视线逼仄，看不太清眼前的景象，好像有什么在眼前晃动·……
头疼欲裂，浑身上下都湿漉漉的，像躺在温暖的水泊。
思维过了很久才渐渐凝聚起来，眼前的景象清晰了一些，依稀能看清是一道人影，人影嘴中发出闷哼，不断上下晃动着。
陆子安张了张嘴想要发出声音，却发现自己的喉咙惊人的干涸，发出声音时喉咙好像有刀子在割，他想要说话，却只能艰涩地发出“啊……啊……”惨叫声。
，所有的窗帘都被拉下，房间里暗的伸手不见五指，少女浑身上下挂满了细汗，炽热的吐息不断喷吐在陆子安的身上，她放在耳边的手机屏幕是房间里唯一的光源，纤纤玉手将床单紧紧攥成一团，电话里依稀传来老师痛心疾首的声音。
“嗯……陆子安早上的时候坐的车在路上出了意外，已经送到医院去了。
“医生说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但是要观察一段时间，暂时不能去上学了。99
“嗯·…高考应该还能参加，让老师费心了。”
“我之后会去学校替陆子安请病假
“嗯，谢谢老师了……嗯……老师再见……”
林夕华挂断了电话，终于不再压抑自己的声音，身下的男孩终于发出嘶哑的惨叫声。
“乖··…”
林夕华用唇堵住了陆子安的嘴唇，她的动作很熟练，像是安抚陆子安一样亲吻着他。
这场噩梦在陆子安醒来之前就已经开始。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渴……好渴……”陆子安眼角流下泪水，嘶哑地说。
“等一下……”
林夕华她拿起床边的水杯倒在手掌上，透明的流水漏过如玉的指隙，在她手中聚成小小的水洼。
“来，喝吧····”
林夕华温柔地俯身，将水送到陆子安嘴边，陆子安的舌头碰到温热的液体如久旱逢甘露，凭借着本能开始喝林夕华手上的水。
喝完了水之后，林夕华抬起头，仔细端详着陆子安空洞的双眼，说：“现在可以告诉我她是谁了吗”
“啊……啊……”
“就那么想保护她吗······”
她的舌尖在陆子安的眼睛上盘旋打转，用牙齿轻咬陆子安柔软温热的嘴唇，她看着陆子安苦闷的表情，忽然张开口腔，猛地咬住了陆子安的肩头肉，猩红的牙缝间渗出丝丝陆子安的血肉，就像是要在陆子安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现在可以告诉我她是谁了吗”
“啊……啊……啊……”
“乖……”
林夕华眼中闪过遗憾的神色，但一闪而过的遗憾很快就被爱意所替代，她微微喘息了一会后，脸上雪白的肌肤透出一层红玉般的微晕，媚眼如丝地看着他说：“没关系……时间还很长……” 090“我……们可以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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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嗯······咕······啊······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