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姜妘
等小官回过神来，他已经在床上了。
“姜妘和你说什么了？”
云裳一开始见孩子突然晕过去了也是担心的，结果发现小官原本哭得红肿的眼睛好了，就知道小官可能是被姜妘叫过去了。虽然其实小官是真的晕倒后才在姜妘那儿醒过来的。
“姜妘？”小官翻遍了有的记忆也没找到这么个人。
云裳这下才反应过来，她好像忘记给孩子说地宫的事了。
“额…姜妘就是这个地宫的主人，也叫殷妘。”云裳有些心虚的给小官解释了一下。
“阿妈，你好像有很多瞒着我的事？”
小官原本是很生气的，但是当他昏过去，醒过来就看见云裳在边上的时候，又好像不是那么重要了。那个人说的没错，阿妈就是死鸭子嘴硬。
“？没有吧？”云裳感觉自己好像也没有瞒小官什么事。
“那地宫，姜妘，实验室是什么？”小官觉得他阿妈睁眼说瞎话是越来越厉害了。
“你也没问啊？”云裳觉得自己没什么问题，是小官自己根本没问过。
“我问你就会说吗？”小官觉得迟早有一天他能被云裳气死。
“你问都没问过，你就知道我不说？”
这还真不能冤枉云裳，按她的性格，小官问她，她就会说。压根儿没想过和小官解释一下这些是因为她以为凭借这些碎片化的信息也够推出很多东西来了。没主动探究就是没兴趣，所以她也就懒得提了。
“那我现在问，你说吗？”小官的都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这座地宫是我的朋友姜妘成为商朝掌权者之后修建的。你可以理解成她像我们这样穿到了商朝中期。那个时代很复杂，和我们关系不大。至于这座地宫会出现在这里是他们那条历史线的社会早期对我们这边的投影映射。其实就是这个世界的世界线不完整，很容易受到别的世界的历史线影响。实际上姜妘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时间线上。”
云裳说完一些等待小官的反馈，要是这里听不明白，别的讲起来更是费劲。
“地宫存在，姜妘不存在？”小官听懂了一些，但没完全明白。
“就像海市蜃楼，不过对象变成了两个世界，地宫就是这个海市蜃楼的产物。”
“可那些资料……”
“那些资料和一些物品是姜妘用特殊的办法保留下来的。实际上我们所见到的这个地宫就相当于把姜妘的那个地宫复制了过来，只是一些会引起世界混乱的东西没有出现。”
“至于实验室里的那个ai是我用姜妘留下的东西凑出来的，不过不知道是因为磁场还是因为用的是姜妘的零件的原因，这个ai比我以前做的一个差不多的智能很多。”
“地宫是每个世界都会有？”
“这我就不能确定了，不过理论上不可能。这个世界会有是因为它本身就不够完整。”
小官疑惑，如果云裳是巧合来到这个世界，那姜妘又怎么能精准的让地宫出现在这里？他想到了青铜门。阿妈会知道终极是什么吗？
“阿妈，你们想做什么？”
仓库里那么多食物，几千年过去，还能正常食用。阿妈实验室里东西的技术水平是哪怕100年后也无法达到的，而这些姜妘在几千年前就拥有了。比起汪家利用的那个超级计算机，阿妈她们好像更恐怖得多。
她们自己就是超级计算机。
“？不关你小孩子的事。”
“阿妈，你才说了我问就说的。”
“我可没说这话啊。我说的是你不问怎么知道我不说，可没说问了我就一定说。”
小官又开始生闷气，他必须要知道阿妈她们要做什么。
“很难解释，你安心在这边待着就是，和这边关系不大，主要在姜妘那边折腾。你根本没有搅和进去的必要。”
这个计划已经完成百分之九十了，她们早都立于不败之地了，至于剩下的那百分之十她们能走到哪一步，她们自己都不知道。
云裳认为小官没有必要掺和，是很客观的。
她们四个的事，没有必要带上孩子。以小官的性格掺和进去的结果只能是还有点用的时候留着，没用的时候就扔掉。从还能看在她的薄面上照拂两分的孩子变成大概率用处不大的棋子属实是没有必要。
“那阿妈你天天在实验室里研究什么也是不能说的？”小官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了问实验室。
“没有什么是不能说，都可以说。但解释起来很麻烦，你听地宫存在的原因都听得晕晕乎乎，我怎么给你解释。再说，就算我给你解释了，你也听明白了，也没什么意义，除了满足一下你的求知欲和好奇心。”
小官上不了谈判桌，自然也就没有知情权。
“你看着也没有继承家业和我一起搞研究的天赋。又不像浠一样是个变态，手黑心黑的。也不像湫那个动植物保护组织的，是个面冷心冷的攻击力和续航点满的奶妈。运筹帷幄的能力我没在你身上没看出来，八面玲珑好像也没有，你就算啥都知道也没用啊。”
云裳虽然也不想打压贬低小官，但是他确实不适合参与进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和灵魂融合度变高的原因，小官醒过来之后更加情绪化，像真的小孩靠拢。如果是以前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和那位著名的好奇宝宝一样啥都要问，都想知道。
小官听到云裳前面的话的时候还没有放下了解的心。他的直觉告诉他，阿妈她们做的是非常危险的事。后面听到云裳不遗余力贬低的话语时，小官看到了云裳看着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的情绪复杂到小官看不懂。
“你如果真的那么想知道，就好好长大吧。”云裳没有把话说死，只是摸了摸小官的头。
“阿妈，我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呢？”小官想起了姜妘给他说的名字的事。
“就叫小官啊，这还是白玛给你取的呢。”云裳丝毫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没有大名吗？”小官想过云裳不靠谱，但没想过不靠谱成这样。
“额…大名嘛，你要不将就以前的名字用？”云裳确实挺喜欢小官的，但这份喜欢并不多么深厚。如果她真给小官取个新的名字，那他们之间的联系就太深了。
名字是很重要的。
一般替孩子取名字的都是父母或家里长辈，很少有别人。就算是去算命，一般不是情况特殊给人取名字这个因果人家都不会沾。
云裳要是真给小官取了名字，小官就真成她儿子了。
这就像是动漫里常用的被厉害的赐名就能化形，获得强力加成。
她要是给小官这名字一取，小官估计就得是她的公证继承人了。
“姜妘给你出的馊主意来找我要名字？”
小官哪里能发现她没给他取名字的事，多半是那个躺棺材的在里面搅和。
人再傻也从云裳的态度里发现不对劲了。
云裳深深的叹了口气，给小官解释名字的意义。
“名字是具有效力的。在神话时代，大部分神仙的名字都是老天爷给的，具有很强的效力，相当于可以被关键词检索然后追责。即便是现在，名字也很重要。一个真会命理之术的人，光凭名字就能把你的人生推算个大概。一些取的好的名字，甚至可以补足你原本缺少的元气。取名字的人也很关键，他们会因为名字产生很强的因果，获得名字的人可以分到取名字的人的一部分气。如果是个本来就气运强的孩子还好，要是个差的，你又取了个压不住的名字，那就等着一起倒霉吧。”
“你少听姜妘的，她耍你跟耍猴儿似的。她让你来找我要名字，膈应我呢。你不搭理她，她觉得无聊也就不来烦你了。我朋友人均八百个心眼子，坏得出奇的也有，你哪里玩得过。听话，少搭理她。”云裳一边教育小官不要听坏人的话，一边在心里骂姜妘。连名带姓的骂，她听得见。
小官被姜妘这么一搞，人都有些晕晕乎乎了。都不是好人了，阿妈怎么和她还是朋友？小官不理解。
“怎么就我不是好人了？我们都不是好人，和我们一起的你还能出淤泥而不染不成。你自己带孩子带的七股八杂的，搞得地宫里鸡飞狗跳的，我还没投诉你呢。”姜妘突然从卧室的门口开门进来了。
“你都能过来了？”原本在床上坐着和小官说话的云裳回过头就看见姜妘进来了。
“投影而已。”姜妘的虚影随便挑了个椅子直接坐下了。
“那你来干嘛？”云裳不是很想见到姜妘。
“你心里骂那么难听，我不得来看看。”
云裳把小官抱在怀里，冲姜妘翻了个白眼。
“都这样了，你别和我说你没发现。”姜妘皱着眉头看云裳护着小官的行为。
“好玩而已。”云裳还是没有放开小官。
“玩乐有度，希望你记得。”姜妘看着云裳的眼睛说。
云裳摸了摸小官的脑袋说：“有趣不就行了。”
姜妘看了眼那边上演母子情深的两人，没说话，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