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作诗都不会,还想娶我们家表小姐?
这时,就听到一声尖叫。
季芸从慌神中缓过神,着急道:“快,不能让咱家宝贝女儿嫁给王誊那个废物。”
“高启明带着同意换婚的手谕刚走不久,现在去追应该还来得及。”
“他可是号称“毒舌书生”啊!也不知道他那张嘴会说出什么伤人的话?到时可别气坏了咱家闺女。”
“老爷,你还愣着干嘛?晚了你就准备抱外孙吧!”
“哦,对对对。”
萧云鹤这会也反应过来了,大吼一声:“白展,备车,不,车太慢,备马,去王家。”
“老爷,您别急啊!鞋子……鞋子没穿呢!”
季芸激动的笑道。
萧云鹤突然回头,眼眸中迸发杀意,旋即一脚蹬在季芸的肚子上。
“贱人,小娥最不愿见到的就是你,你给我老实在家呆着。”
“在敢弄出什么幺蛾子,别怪我翻脸无情。别以为我不知道,小娥被绑架的幕后指使是你。”
“和你账,回来我再慢慢跟你算。”
季芸骇然的趴在地上,一脸难以置信。
一向对她言听计从的老爷,这一刻像变了一个人。
她毫不怀疑,只有她稍微有点反抗,哪怕顶个嘴,做了二十年夫妻的人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
突然醒了的萧玉凤,扑上来发疯一般的抓住父亲的衣服。
“爹,我才是圣灵骨,她一个乡下贱骨头,她凭什么呀!”
“爹!一定是大哥搞错了。”
“啪!”
“闭嘴!”
萧云鹤毫不留情的劈脸一巴掌。
“她是你姐,是萧家嫡女!如果在让我听到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别怪我不讲父女情谊将你逐出家门。”
萧玉凤的脸又红又肿,整个人都懵了。
父亲自小对自己宠爱有加,平时连碰一下手指头都心疼的不得了。
竟然打她?
就为一个乡下贱骨头!
“母亲……爹他……是不是老糊涂啦!呜呜……”
“唉!今时不同往日了,你以后见到玉娥最好老实点。”
“我不,我偏不,她凭什么啊?”
“她和她娘一样,都是乡下贱骨头,她的东西都是我的,圣灵骨也是我的,呜呜……”
走出大门的萧云鹤突然止住身形,对身旁一名面目冷峻的黑衣男子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白展,府里知道消息的丫鬟奴仆一个不留。”
“记住,做的干净点。”
“是。”
萧玉凤还在摔杯子砸碗,大吵大闹,一群丫鬟拉着她。
“噗嗤。”
不知何时,白展像一道影子一样来到她身后。
一道寒光闪过,声音戛然而止。
……
“快点,在快点,晚了玉娥就嫁给王誊那个废物了。”
一路上,十几匹快马风驰电掣的在街道上奔驰。
“萧吉伯,你说玉娥会原谅我吗?会不会不认我这个爹?”
“放心吧!妹妹虽野性难驯,但对爹爹敬爱有加,在萧家甘做奴仆也没有丝毫怨言,况且我们又不知道她是帝凤女转世身,这不怪你。”
“嗯,玉娥确是性格暴躁,上次就为了玉凤不小心打碎了她一个糖泥人,就敢动手打她。”
“我当时也是生气,动了手,不过也没下重手,仅仅咳了血,断了几根骨头,躺几个月不能动罢了。
萧吉伯迷惑了一下:“糖泥人吗?那是第一次见面你送给她的啊!
我见到她不舍得吃,偷偷的藏了起来,好几次的夜晚,我还看到到她偷偷拿出来,掉眼泪呢!”
“呃……”
萧云鹤吃了一惊,好似心被揪了一下。
“如此……看来她心里还有我这个爹爹的。一定会像往常一样原谅我。”
虽然自己一直忽视这个私生女,但那也不是自己的错,谁让她野性难驯还害死了自己一生的挚爱——夏小荷。
让她做下人的活,那也是磨练她的野性,是为她好。
这样想着,心里的愧疚就减轻多了。
……
王家,柴房。
“都盯紧点,别让他偷府里的东西,说好了自贬出王家,就不能带走王家的一厘一文。”
几名族老把守门口,看戏一样欣赏着王誊的窘迫。
“夫……王大哥,我不累的,活动一下正好可以热热身子。”
王誊想要自己整理衣物,萧玉娥硬是不让,心疼的说他是一个病人,不能受累。
虽然没人指使,但是小姑娘还是麻利的整理了房间。
房间打扫了一遍,旧的衣服拿出来清洗了,所有的物品归置的整整齐齐,一尘不染。
凳子上也堆满了整整齐齐的一排小包袱。
王誊苦笑。
说是整理家产,其实这房间一眼看透。
桌椅板凳,衣柜,几件破旧衣服和一些杂乱书籍罢了。
招蒂、来蒂两姐妹和在一旁红了眼。
“少爷人好心善,在王家做牛当马,任劳任怨,凭借一己之力硬是让一个四分五裂的王家重新振作了起来。
如今王家发达了,却要卸磨杀驴,让少爷落得这么一个凄惨的结局。”
王誊淡淡一笑:“好了,都别哭了,若是日后你们在王家呆不下去了,便去崂山找我。”
看着眼前的场景,王金彪莫名的一阵心酸。
他一咬牙:“我实在是搞不懂,你放着好好的王家三少爷的不当,偏要去当流民。”
“是我王家对不起你?还是我王金彪亏欠你了?”
一名苟背老妪眼睛里闪着阴厉:“族母,不如把他吊起来,在烈日下暴晒两天,看他的骨头能有多硬?”
田金花冷笑:“不用,他身无分文,崂山苦寒,饿两天自然老实了。”
“哎?表小姐这几日不见人,去了哪里?”
张嬷嬷躬身回道:“在沧澜江的花舫船上,筹备一年一度的望仙阁诗友会,表小姐要献歌一曲。”
“这一届道武学宫的招生大会在安州城举办,空前盛举,整个安州城的年轻俊杰,甚至整个云川郡的才子都在那里。”
“嗯。”
田金花满意点头,对于这个侄女能在上流社会混的风生水起,挺满意。
张嬷嬷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王誊,目光不善。
“你既然准备迎娶玉娥小姐,那你和表小姐的婚约应当解除。”
“这三年,你和表小姐定了婚约,走向人生巅峰,享受了别人艳慕,也该知足了,是时候放弃本该不属于你的东西。
表小姐是文坛大家,不是你这种一身铜臭、胸无点墨的粗人可以纠缠的。
连作诗都不会,还妄想娶表小姐,简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