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工部尚书秦逵
系统提示：
获得被动技能“黑暗感知”：提高对黑暗力量的感知范围。能够破除黑暗决斗的结界。在黑暗决斗中能够压制黑暗之力的影响。
原来席应珍的能力这么强大吗？果然，这次决斗中只剩1000生命值，获胜之后却没有像上次那样晕倒，恢复部分记忆的时候，除了大脑有些刺痛感，也没有其他不适的情况发生。至于那部分记忆，华英雄还要慢慢消化一下。
片刻后，华英雄说道：“爷爷，天色也不早了。俺们回去吧！”
“哦。。。好。。。今天俺也累了，晚上就在庄子那边休息吧。”今天朱元璋的世界观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冲击，现在还没完全缓过神来。
爷俩就这样在路上走着，蒋瓛则在后面二十步的距离保护。
“爷爷，今天您好像特别容易激动，记忆中您不会这样的。”
“那臭道士处处针对俺，俺能不激动吗？”想到没机会把那个臭道士剥皮楦草，老朱血压直线上升，呼吸也急促起来。
“消消气，消消气！”华英雄见状，忙轻抚朱元璋的后背道：“说来说去，他看不上的是当今圣上的政策，跟您也没什么直接关系，您干嘛跟他置气呢？”
“也罢，看在他对你挺看重的份上，俺就不跟他计较了。”朱元璋吐出一口浊气：“说到政策，大孙呐，你所说那户籍和海禁并非长久之计，究竟是怎么回事？”
“您不会是想去谏言吧。。。千万别！”华英雄故作惊恐：“敢直接质疑洪武爷的政策，轻则廷杖，重则。。。”
“停停停！圣上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吗？”看来自己的大孙心里的形象并不太好，老朱也很无奈：“俺也不是要拿去谏言，就是想听听大孙对于此事的见解。”
朱元璋当然记得之前席应珍说过，大孙博古通今，有拿不准的事情可以找大孙商量。
“这样吗。。。其实各种严苛的户籍制度，是对于百姓的变相盘剥。而海禁政策，除了主动放弃来自海外的利益，还在事实上催生了走私和海盗的横行。”
“那大孙的意思是，应该尽快放开这些政策？”
华英雄摇摇头：“正如我之前所说，时移世易，现在还没有到这个时候。目前大明的农业生产，要应付边防消耗和自然灾害，应该已经捉襟见肘，并没有能力去开发更多贸易渠道。据我所知，此前用于朝贡贸易的三处市舶司均已关停，应该也是出于这方面考虑，毕竟朝贡贸易体量有限，收益并不明显。而现阶段，利用户籍制度来强调农业生产，可能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唉，还是俺大明底子太薄。不过，听大孙话中所指，似乎是有破局之法？”
“暂时没有。因为能破局的关键，基本上都在海外，这就形成一个悖论。”农业技术的发展和推广，绝非一朝一夕之功。而能够从根本上改变农业结构的高产作物，则要等到欧洲开启大航海时代之后，才被动传入中国，只是到那个时候，已经落了下乘。
看到朱元璋有些落寞的神情，华英雄知道应该转移话题了：“爷爷，今天您好不容易出来转转，就别想这些大问题了。不如听听孙儿这次决斗里面又恢复了哪些记忆，如何？”
也对，今天大孙的表现已经让他很满意了。见识上可谓博古通今，对于国策也有自己的见地，还有那份波澜不惊的冷静，都令朱元璋十分欣赏。老朱就想着大孙能快点把记忆恢复的差不多了，他就方便把大孙接回去立储了。想着这些，不禁就露出了笑容：“好啊！大孙说说看，今天又记起了什么？”
“孙儿记起以前每天都要去学堂，学些经史子集、四书五经之类的东西，感觉很头大。”
“哦？读书可是好事，大孙怎可有这种想法！”不过朱元璋转而一想，大孙之前说过十年来也看过其他书籍，见识上确实也比每天读四书五经的那些皇子皇孙要优秀得多，因此也觉得不必多追究这点小事：“罢了，大孙这些年也没有荒废学习，能自学成才，俺也很欣慰。不过若是想回学堂补补课，俺也可以安排。”
“不必不必，我没空我没空！”华英雄一脸吃翔的表情。
本来就想逗逗孙子，结果孙子果然入套，朱元璋见到华英雄这个表情，也是开怀大笑：“哈哈哈！俺也就说说而已，知道你以后事情会越来越多，你自己安排好时间就行。还想起些别的什么吗？”
华英雄被摆了一道，自然不甘示弱：“有！还想起您总是被奶奶呼来喝去。。。”
不等华英雄说完，朱元璋老脸一红，直接挥手拍向华英雄的脑袋：“你个小兔崽子，敢编排爷爷。。。”
一路说笑打闹，回到庄子时已经是傍晚。古代夜间活动不多，朱元璋今天在宫外也没打算批阅奏疏，于是两人简单吃过一些东西，就准备休息了。
“爷爷，今天走了这么多路，来泡个脚吧！”华英雄拿了热水，来到朱元璋的房间。
“哦？大孙有心了！”朱元璋先是很惊讶，转而又觉得很开心：“以前你奶奶经常给俺泡脚，说起来也有十几年没享过这福了。大孙怎么忽然想到这个的？”说着，坐到床边把脚伸出了去。
“因为您让我感受到了久违的亲人的关怀，当然要好好孝敬您作为报答了。”这其中，一部分当然是来自前身记忆里的亲近感。更重要的是，现代社会节奏太快，外地求学，外地工作，亲人之间根本都是聚少离多的状态。就连爷爷去世的时候，自己也不在身边，连最后一面也见不到。现在有重来一次的机会，算是对以前的自己做出一些补救吧。
但这话在朱元璋听来，却是觉得自己亏欠大孙太多，令其独自流落在外十年。现在自己就帮大孙做了这么点事，大孙就这么开心，倒是令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爷爷是淮西武将一系的吧？”华英雄忽然的问话，打断了朱元璋的思绪。
“啊？”难道大孙通过线索猜出了自己的身份？“这个。。。俺确实是淮西武将，大孙怎么知道的？”
“您的口音，应该是淮西人无疑。这脚上这么厚的老茧，腿上还有刀伤呢。手上虽然茧不太厚，不过也挺粗糙的，应该是这些年天下承平，很少再使用兵器了。再加上您这肚子。。。”华英雄看了看朱元璋微微隆起的将军肚：“膀大腰圆，抗击打能力强。还有这粗壮的四肢，一看就是武将的身材。”
“哈哈，原来是这回事，你小子挺有眼力见的！”
“不过，通常练武之人，关节和韧带容易受到损伤，年纪大了就会有关节炎之类的问题。还有这种体脂率比较高的体型，是有较大的心脑血管疾病风险。所以，我们打算推出一个体检套餐，仅售。。。”
“体脂率是啥？”朱元璋听到这些名词，感觉很迷惑。
“啊，不要在意，职业习惯职业习惯。。。”自己这话说的，怎么好像是那种为了卖保健品故意接近孤寡老人的销售人员。。。不行不行，得赶快转移话题。华英雄只得继续埋头给朱元璋搓脚，心里盘算着该说什么话题。
“对了，爷爷有没有考虑过致士？”华英雄查过相关资料，淮西二十四将里面，姓“华”的只有淮安侯华云龙，不过历史上此人应该十几年前就死了。难道是因为自己穿越导致本时空因果错乱，华云龙没有在当时被弹劾，反而青云直上成了华太师？不过在洪武一朝，勋贵贪恋权位必定是自寻死路，只有放弃朝中官职，方可善终。
“致士？倒是第一次有人劝俺提前退休的。”朱元璋听到大孙的这个提议，也没有恼怒，只是觉得有些新奇。“仔细想想，俺也该到了退休享福的年纪了。你有空可以跟着俺学学，等你能接俺的班了，俺就退休！所以这医馆什么的，最多只能当个副业，跟着俺学习才是正事。”
“啊，接班？”看着朱元璋慈爱的眼神，华英雄不好直接拒绝：“这个，接班权臣的位置。。。您不会是想让我当‘霍光’吧。。。您之前不是对霍光很鄙视么。。。”感觉泡脚泡的差不多了，华英雄便帮朱元璋把脚擦干。
“权臣，外戚，勋贵，不过都是背后利益集团的代表。只有平衡了这些背后的利益，国家内部才能平稳。因此，权臣本身并不是问题，一定是皇帝用来制衡其他势力的手段。当然，皇帝哪天觉得这个权臣不好用了，也必须除掉他或者换一个人。”说到了朱元璋的专业，自然要侃侃而谈一番。什么徐达、李善长、胡惟庸，权臣如走马观花的更换，最后不好用了直接拿掉了，这就是老朱对于权臣的心得。
“那样岂不是很危险。。。”华英雄听着有些不寒而栗。
“算了，现在也不是谈这些的时候。”朱元璋挥挥手说：“俺也早点休息了，明天还要上朝呢。大孙也去休息吧。”
“好，孙儿去整理一下明天要用的资料。”资料自然是指医馆改造需要用到的图纸和材料单等。
朱元璋这一觉睡的香甜，第二天一早就自己回宫上朝去了。华英雄起床吃过早餐，跟宋管家一起到了医馆的地址。
因为约定的时间是午时，在此之前，华英雄要将系统里面提供的一些材料进行分类堆放，并且分配序号，这样接手的施工人员就能配合图纸和材料单施工了。目前涉及到的基本是一些瓷砖、墙纸、吊顶之类的装饰材料。不过考虑到医馆的环境需求，还需要一些其他建材，不知道今天来的人能不能搞定。
今天早朝之后，工部尚书秦逵被朱元璋单独留下来，交待他午时带一批工匠去医馆找一个叫华英雄的年轻公子，如果对方问到，就说是“华太师”指派的。虽然感觉其中有猫腻，但是作为一个专业人士，秦逵还是非常准时的抵达了医馆门口。
见到在门口等待的宋管家，秦逵觉得有些面熟，但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于是道：“本官工部尚书秦逵，受华太师之托，求见华公子。有劳通传一番。”
宋管家自然知道秦逵是谁，正欲去通传，却见到华英雄自己走了出来，便见礼道：“公子！”
“原来是尚书大人亲临，有失远迎，实在是失敬！”这爷爷一出手，弄来的不是国公就是尚书，华英雄也很头皮发麻的。
而秦逵这边看到华英雄的长相之后，也是愣住了。作为工部尚书，平日自然跟故太子多有接触，这华英雄的长相虽然跟故太子不尽相同，却也有七分相似。加上之前对制作卡组一事进行过调查，发现这个卡组跟十年前的皇长孙有关。综合这些信息，秦逵已经对华英雄的身份确信了八九分，知道绝对不能怠慢，于是恭敬的作揖道：“本官工部尚书秦逵，见过华公子！今日本官受华太师所托，带了十余名工匠前来助公子一臂之力。”
“有劳秦大人！”华英雄赶紧回礼。
关于这个秦逵，华英雄是有印象的，因为这个人的结局比较奇怪。根据《明史》记载，秦逵在今年就会致士，不过看眼前这人就五十岁左右的年纪，为何要致士呢？而《太祖实录》的记载就更奇葩，此人居然是坐罪自杀！此人看起来颇为稳重干练，究竟是犯了什么罪，又为何要自杀呢？这背后，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这些细节都消散在历史长河之中，因此也引发了华英雄的八卦心理。
就这样，二人各自心怀鬼胎，开始了工作对接。
华英雄带着秦逵和领头的几个工匠，逐一交待了各种图纸和建材的使用事宜。众人虽然一知半解，不过总算认为应该可以做得到相应的要求。
“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处地方要首先处理。”华英雄最后说道：“就是这处地窖。首先这个地窖要在墙壁、地板和天花板都铺满这些含硼聚乙烯板。”
“韩鹏？”又是一个新名词，秦逵有些不知所措。
“额。。。不用在意这些细节。总之就是一种特殊的材料，这种材料铺装完成后，我才能将这个电源放置在里面。之后才可以继续进行后面的步骤。”没错，这个电源，根据系统说明，是一种核裂变电池，输出功率达到100千瓦，但是具体原理就有点超出华英雄的知识范围了。不过既然是核裂变，还是放在屏蔽室里面比较安全。屏蔽室的另外一个作用就是作为“放射科”的场地，在系统提供核磁共振设备兑换之前，只能以ct成像为主了。
就这样，华英雄和秦逵开始指导工匠进行施工。
“大孙！”
正在埋头干活的华英雄，被这喊声吓了一跳：“啊，爷爷，您怎么有空过来了？”
“这不是未时了吗，俺溜出来蹭口饭吃的时间还是有的！”朱元璋笑眯眯的说。
“这么快就到饭点了吗。。。不过我这边还没搞厨房呢。不过。。。吃的东西倒是可以应付一下。”之后，华英雄又对旁边的秦逵说：“秦大人，不如叫大家都去吃饭吧。我们去我的房间吃。”
刚才已经被朱元璋惊吓到的秦逵，自然不可能答应这种送命的邀请：“工匠们都自带了干粮，我等下也回值庐那边，就不劳公子。。。”
“这是什么话？”朱元璋忽然出言打断：“怎么，俺大孙的面子不够，请不起你这个工部尚书了？”
“这。。。下官不是这个意思。。。”秦逵急忙向朱元璋行礼，又抹了抹额头的汗珠，也不知道是天热还是紧张所致。“那就有劳公子了！”
华英雄领着二人进了房间，指了指中间唯一的那个茶几，说道：“房间比较小，设施也还没怎么置办，将就将就了！”
“无碍！”朱元璋大手一挥，表示不会在意这些，顺便就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
“那我去弄点吃的。”说完华英雄就出去了，只留下秦逵在那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坐啊，吃个饭而已，俺又不会吃了你！”朱元璋看着秦逵这样子，感觉有些想笑。
“是！”秦逵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却还是如坐针毡。
“行了，放松点！俺问你，大孙的要求你办不办得到？”
朱元璋少见的心平气和的谈话，又是自己专业上的事情，终于使得秦逵放松了许多。“公子的项目，图纸要求清晰，材料和工具都比较齐全。我等不懂之处，公子也会亲自示范讲解。此次工程，应当可按时完成。”
“那就好。这么看来，俺大孙在工程方面也颇有造诣咯？”
见朱元璋心情大好，秦逵又有了些小心思：“公子大才，于工程管理方面的能力绝非常人所及，各种施工方法上更是匪夷所思。日后若能时常到工部提点一二，我等必受用无穷！”
“哈哈哈，你倒是会见缝插针！不过此事恐怕俺也强迫不得。你自己跟大孙搞好关系，大孙性格宽仁，想必日后有事相求他也不会为难与你。”
“谢太师提携！”秦逵知道自己抱大腿的事情稳了，赶忙作揖拜谢。
另一边，华英雄正准备拿出穿越神器——方便面。系统提供兑换的口味有很多，选择当然是最经典的红烧牛。。。
等一下，这个时候杀牛可是重罪，因此牛肉并不是可以随便拿出来吃的。还是选比较稳妥的香菇炖鸡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