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猜到一切也没办法？
“虎子，虎子！”
虎鲸摔门而出后，埃索伦急忙追出去，生怕对方寒心离去。
“虎子，丹他在气头上，想问题不周到，你别往心里去。”
虎鲸回过头，与埃索伦对视一眼，重重叹了口气。
他也知道，比起自己这个甩手掌柜，白鲸才是帮助大哥起势的关键人物。
“老六，我知道大哥不会相信白鲸是叛徒，这才是他。”
“说实话虎子，我也很难接受这个说法，但我知道你一片赤诚，我会劝丹好好考虑你刚才的话。但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一起拼过命的兄弟，现在【鲸】又正值危机，希望你不要生老大的气。”
“放心好了，我没那么幼稚。有烟没？”
“有，丹抽的。”
边说，埃索伦边掏出一只精美的木盒。
“就剩三支了，权当你大哥跟你赔罪。”
埃索伦又拿出小巧的喷火器，为虎鲸点上。
“老六，我是完全信任你的。我求你办件事，等对面动手那天，不管你怎么看待白鲸，一定要看紧了大哥。只要大哥没事，安全局那帮人就前功尽弃。”
“这当然没问题，只是……”
埃索伦疑惑不解的问道：
“什么叫只要大哥没事，安全局那帮人就前功尽弃？他们不是要司特斯吗？”
“如果安全局的目标真是司特斯，就不会搞这么大阵仗，也不会有这么多行动。能偷的东西，干嘛要抢？”
“那他们是什么目的？”
“我也不知，以我掌握的信息，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时间】。”
“时间？什么意思？”
突然，埃索伦瞪大双眼，小声问道：
“你说的时间，不会是丹身上那块石头吧？”
“怕就怕是那块石头。”
“那安全局这次行动，不是一定要杀了丹吗？他们好歹也是个政府机关，会做这种杀人越货的勾当？”
“暴力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弥补失去的信用，而那块石头，恰好可以强化他们的暴力。再说了，我们的名声再好，充其量也只是个帮派。哪怕有一天事情泄露给全天下，人们也只会觉得石头还是存在政府与军队那边安全。”
埃索伦愈发感到心惊，如果虎鲸的猜测是真的，那不仅是【鲸】这个组织与他们统帅的灭顶之灾。更说明……
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则要变了。
就像任何乱世一样，抢夺将逐渐取代交易，暴力与非道义手段将彻底摧毁ai与人类社会的信用体系。
“另外，我怀疑当初白鲸成为大哥手下，就是为了调查大哥力量来源。”
“这些，你刚才怎么不说？”
虎鲸摇了摇头。
“当【鲸】走到末路之际，大哥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牺牲自己，保全兄弟们。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的。”
埃索伦沉默良久，意识到一件可怕的事。
“虎子，你怕了吗？听你的意思，对这次危机持悲观态度？”
“这不是一场争斗，而是围剿，大哥没有站在权力的巅峰，却拥有当权者们垂涎三尺的宝玉。”
“不是有慕深吗？她和我们签了协议。”
“签了协议又如何？她会提供武力援助，可她的援助什么时候入场呢？是上来就帮我们打安全局与龙虎台，还是等大哥死了，再和安全局抢尸体？”
“……”
“老六，你有牺牲一切，只为掩护大哥逃走的觉悟吗？”
“……，我有……可兄弟们怎么办？”
“……”
“他们不像虎子你那么聪明，他们还以为这只是一场普通的危机，还有……他们不欠丹什么。”
虎鲸露出痛苦的表情，像是惩罚自己一般，将还在燃烧的烟头轻轻按灭在手上。
“兄弟们不欠大哥什么，是我欠兄弟们……我只能……陪兄弟们战斗到死。”
……
……
……
“难以置信，居然有这种事……”
尽管计划是宏爵制定的，但看到面前两个一模一样的威尔，他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就算是珍也露出无论如何也称不上平静的神色。
“木讷的威尔，你的外号就是这么来的？”
“没错，我平时以这个假身示人。”
宏爵轻轻摩挲着下巴，将整个计划重新串联起来。
“果然，完全看不出破绽。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安心对付那些有战斗能力的成员了……”
“没错，我会当着所有人的面离开蓝鲸，然后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留下假身。”
“假身能擒住蓝鲸吗？”
“虽然蓝鲸不是什么格斗专家，但对付这么一个假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吧？更何况他身边多半有长须鲸保护。”
“那你打算？”
“我会在假身体内安装针对ai的定阻起爆器，这种装置会定位个体，阻止ai系统接收信号。”
“这种装置很容易被检测出来吧？需要我们提供技术帮助吗？”
“不需要。”
“好吧，希望你是真有办法解决。”
宏爵不过多纠缠，昨天安全局得到一份来自慕深的消息，现在他们基本确信，这次计划已经可以考虑如何收场了。
……
……
……
“非常感谢您的合作，加里先生，如果不是您，真不知该如何把项链带到威尔脖子上。”
“这是在嘲讽我吗？”
“怎么会？我只是想告诉您，您做出的贡献值得安全局为令爱出狱的事下功夫。虽说有些困难，但毕竟是艾莎号上的事，安全局还是有些能量的。”
“呵……”
加里想起前两天在酒吧对金说的那些。
为什么要说那些呢？为什么要假惺惺的担忧龙虎台的未来？为什么要装出一副在老大与兄弟间左右为难的样子？
是为了减轻自己的罪恶感吧？
真恶心。
“不过加里先生，有一点您可别忘了。我们将您女儿接出狱后，会暂时安置在安全局，在尘埃落定前，您任何多余的动作都可能导致合作破裂。”
“这个不用提醒。只是，安全局还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您这样说，我们多少得做个辩护。并非是安全局贪心，而是我们得给冬岛真正的大人物分杯羹。这样说可能有些无耻，但威尔先生作为一个‘小人物’，却掌握了这个世界最珍贵的资源。他与蓝鲸的死，从一开始就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