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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 章 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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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带着各宫嫔妃前往圆明园避暑的队伍一走,偌大的紫禁城瞬间更加空旷安静。

    夏日炎热,又因我怀有身孕,太后便拒了我每日去请安,只隔三差五,黄昏天凉之时去个一二次便可以。

    我反倒一下子清闲起来。

    小厦子将皇上送来的信件交到我手中,复又安静侍立在一旁。

    自从皇上离宫后,便每隔几日,便会写信来问我是否安好,腹中龙胎是否安好。

    掐算着时间,他此刻应该忙着布局,准备处置年羹尧,拔除自己的心头大患。还能记得给我送来只言片语的关心,倒是十分不易。

    “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我随手将不知什么时候抄写的诗塞入信封之中,交由玉树封好。

    “有劳你了,来往送信,路上千万小心。”

    小厦子接过玉树封好的信件,“皇上挂心娘娘,能为皇上和娘娘来往送信,是奴才的福气。”

    我翻看着桌上的一本无名杂记,随口问了一句。

    “圆明园可有什么新鲜事儿吗?”

    “新鲜事儿倒是有两桩,华妃娘娘身边的宫女颂芝得了皇上青眼,破例封了答应,如今颇受宠爱呢!”

    可惜宫中和御花园都没有米奇妙妙屋供芝答应居住。

    “从前倒是不曾听闻,华妃娘娘如此贤德大方。”

    小厦子应和一句。“今时不同往日,华妃娘娘的兄长,年大将军屡遭弹劾。”

    是啊,眼下即使华妃肯委屈求全,皇上也不会就此收手。一切,才只是一个开始罢了。

    “还有一桩新鲜事儿呢?”

    “皇上解了富察贵人的禁足。”

    富察贵人,我都要把她忘了。

    “皇上怎么好好的,想起来富察贵人了?”

    “富察贵人的父亲和兄长在前朝跟随莞嫔娘娘的父亲,同仇敌忾,弹劾了年大将军。”

    原来如此。况且我昔日虽受九寒汤所害,可眼下也已有身孕,富察贵人的父亲和兄长又在前朝卖力,皇上自然要对富察一族以示安抚。

    我将桌上方才把玩的金裸子抓起来塞入小厦子手中。

    “夏日炎热,我请你吃茶。”

    小厦子也不扭捏,将金裸子揣入怀中,笑道。

    “奴才谢娘娘赏赐,若娘娘没有别的吩咐,奴才便先告退了。”

    我颔首,“玉树,送一送厦公公。”

    也不知秋来天凉之时,富察贵人随御驾回宫之时,再见到我,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我将手中的杂记合上,抚摸上微微隆起的小腹。

    昏昏沉沉间,我只觉得自己已经入睡,可脑海清明,对四周感知清晰,一早醒来时,倒像是彻夜未眠般清醒。

    翌日一早,李知扶已经候在殿外,等着为我请脉。

    身后跟着的小太监手里提着一早熬好的安胎药。

    端到我面前时,那黑褐色的药汁还冒着热气。

    我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抬眉看向笔直立在一旁的李知扶,他额角微微湿润,鼻尖坠有还有细密的汗珠。

    “我当日不过一句玩笑话,天气炎热,你这样来回奔波,若是中了暑气,岂不是还要赖在我身上?”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李知扶常年冷漠无情的眸子,看向我时,会含着柔柔笑意。

    此刻他目光坚定,即使笔直的跪在地上为我请脉,却不折半分傲骨。

    “微臣昔日所言,皆是真心。”

    手腕处的指尖忽然间变得炙热烫人,我下意识想将手收回,却被他紧紧桎梏。

    他抬起头,对上我躲闪的眼神,一字一句道。

    “并非戏言。”

    “本宫早知李大人是个面上冷淡,内里叛逆的性子,可李大人应该知晓,此刻所处的地方,你我二人的身份。”

    我眼神不再躲闪,带着些威胁的意味。

    “李大人僭越了!”

    李知扶却是饶有兴趣的起身,将我箍在怀中。

    “娘娘应该清楚,微臣陪伴在娘娘身边数年如一日,若是一时不小心,说出些娘娘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用尽全力挣脱开李知扶的怀抱,狠狠瞪着他,咒骂了一句。

    “疯子!”

    李知扶被我推开也不气恼,勾唇笑了一下,仿佛颇为受用。

    “娘娘过誉了,微臣心中知晓娘娘并不如外人所见那般,对皇上情深义重。所以只求娘娘怜惜微臣,也算解宫闱寂寞。如此,我定当忠于娘娘,万死不辞。”

    “你威胁我?”

    李知扶口中说着恬不知耻的话,面上却还一副笑容满面的模样,气的我拿起桌上的脉枕,便向他砸去。

    “还有利诱,微臣虽不比皇上权高位重,可胜在年轻貌美,不是吗?”

    他踩着落在地上的脉枕,过来拉我的手去抚摸他的脸,手掌覆盖在他的面庞之上时,我才回过神来,甩开他的手。

    “娘娘切莫动气,若是惊了龙胎便不好了。”

    “怎么不好,那不正好让皇上治你办事不力之罪!”

    我推开他靠近的身子,坐直身体。

    “退下!”

    李知扶缓缓站直了身子,捡起地上散落的脉枕绢帕。

    “那微臣便先告退,希望微臣晚些时候,再来送安胎药时,娘娘能如从前般,对微臣一展笑颜。”

    李知扶掸了掸衣袖上的褶皱,拎着药箱离开了承乾宫。

    良久,我心中交杂的情绪翻江倒海般融合在一起,背后惊出了一身冷汗。

    玉树端着一碟酸杏干进来时,见我失神的模样,瞬间慌了神。

    “小主这是怎么了?”

    昔日李知扶来为我请脉时,我总是屏退了左右之人,又因我本就不喜欢人多伺候在旁,常常不要人守夜也是常事,倒是让他们养成了,李知扶一来,殿内便空无一人的景象。

    若是方才殿内留有一人,事情也不会发展至此,还这样忽然。

    “无碍,怎么方才你和芝兰都不在?”

    “小主有孕了爱吃酸的,奴婢方才和芝兰一起在小厨房做酸杏干呢!还叫了梅儿和兰子一同去尝,将我们酸坏了呢!小主一定喜欢。”

    她将酸杏干捧至我面前,用银叉插起一块,递到我嘴边。

    我张口将杏干含入口中,确实酸的厉害。

    “小寿子他们呢?”

    “天热,小寿子带了小诺子去内务府让他们多送些冰,小禄子和小康子今日不当值,想来在屋里歇着呢。小主怎么忽然问起这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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