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不想认我?
对哦,古代有送衣服上门的做法,这样也正好省的我再来一趟:“行,你送去风月楼便好,我叫春和。”
绣娘写上名字,将布条用针线稍微的绣订了几针在布匹上:“好的,奴家记好了,大约要两周时间,姑娘觉着合适吗?”
我点了点头:“可以,不算太急。”说完,我还不忘掏出二两银子递给绣娘:“这是定金,等送衣裳来的时候我再给你后面的钱。”
绣娘接过银子,掂了掂重量没有问题说道:“好的好的,奴家尽快就做您的衣裳,您等着就好!”
我点了点头,简单的告别走出了裁缝铺。
忙活了一天,虽然客人不多,但是却一直接二连三的来,天气不那么冷了,大家也都喜欢现煮的茶了,所以祁明知不得不不停地在煮茶。
总算在晚饭时分停歇了。
果然自己不适合一本正经的做生意,那都是年少时候的事情了,闲散习惯了,这样认真还真是累人。疲累的坐在庭院里,看着微风吹的波光粼粼的河面很是惬意。
可就在他走神之际,一抹明艳的浅蓝色素衣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样身型,那份清冷,微风吹过掀起了面纱一角……那不是……
祁明知猛地惊醒,不自信的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魂牵梦萦在梦中,可是回神了半天,那身影依然在那里,渐行渐远。
我知道回去的路要经过“等”,所以我特意选择沿着河边走过一个路口再拐回去。
可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在我刚拐进巷子的时候,被人拦住了。
“姑娘!等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大概的猜到是谁了,假装没有听见,继续往前走。
突然手腕被抓住,被迫停了下来:“梦颜!”
本来想极力挣脱,可是那一声‘梦颜’让我的所有动作都卡顿了。
“梦颜!是你对吗?”祁明知此时不敢开口,生怕又是那句不是,但是那面纱一角之下的容颜,的确是啊!
我现在一定要冷静,我一定要冷静。手上传来的束缚感让我还尚存了一丝理智,我用力的甩开祁明知的手道:“男女授受不亲,公子这是做什么?”
祁明知被这么突然的甩开,心里也是发闷的,难道又错了吗?
但是这清冷的感觉,这明亮的眸子,明明就是她!
“梦颜,我是明知啊,怎么的不认识了吗?”祁明知不认输,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双眸子,但凡她有一丝退却,他便可与她相认了。
我没有放松眼色,带着一丝愠色的看着他:“公子只怕是认错了人吧?吾不是你口中的姑娘,你与吾也不相识。”
祁明知不置信的看着眼前熟悉的眼眸陌生的神色,心里也是开始有些打鼓了:“梦颜,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你我不能相认。你这面纱之下,就是我熟悉的梦颜,我都看见了啊!”说着,祁明知就要抬手向着我的面纱去了。
我一个激灵,用力打掉他的手,一个旋身旋转开去:“放肆!公子这般急不可耐真是好色之徒!你若再敢纠缠,吾不介意大喊出声,想必这瑛都得治安没有这样差吧!”
祁明知还想上前,可是听见她这样说,心里已经凉了半截:“梦颜,到底是你不记得我了还是不想认我?”
本来想着他要是再纠缠,我可能就要用上我的迷香了,可是看到他这样失魂落魄的靠在墙边,我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我并不是不能与你相认,我只是不想再与那个人有瓜葛,一切与他有关的人,我都不能轻易让你们知道我的存在。
转身背对着他,用他还能够听得到的声音说道:“很可惜,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也不要再寻找了吧!”说完,迈步走开。
此时已经思绪崩坏的祁明知,哪里听得出来画外音,只是听着说她不是她。梦颜,你到底在哪里?你到底是失踪,还是根本就不想让我们找到你?
之后我还是过起了一直待在风月楼里的日子,只是为了害怕再遇见他们。
可是天不遂我的愿,柳雯邪那边出了状况。
这会儿我正在龙楠的屋子里焚香,立人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立人那,这样慌张可不像你啊!”龙楠皱着眉头责备道。
立人知道龙楠最不喜毛躁之人,可是事态紧急,他也不顾的那么多了,扑通一声就跪在了龙楠面前。
“这……这是有什么急事吗?”龙楠也看出了立人的脸色不太好。
立人喘了几口粗气,定了定神说道:“小的得了三玄馆那边的消息。柳雯邪大人伤口溃烂发炎,昨日已经昏迷不醒人事了。程医师的意思是,柳大人可能是一周前的烫伤,一整条腿啊!他也没吭声,也没有妥善治疗,现在伤口溃烂化脓昏倒在了煎药室,还是药师无意间发现的。经过程医师的救治,发现柳大人毫无生的念想,一直昏迷,药石不进,只怕再这么下去……再这么下去……”
‘咣当’正欲盖上的香盖硬是没有捏住,从指尖掉落,打翻了一盘子点好的香粉。已经燃起来的香散落,在我走神之际,火星点燃了香案上的桌布。
微弱的焦味惊醒了我,慌乱的就伸手想去拍灭星火,结果被烫到了手指头,不知道是手疼还是心疼,眼泪模糊了我的视线。
龙楠听到了动静,急忙丢下手里的账目飞奔而来:“春和!你怎么样!”也不管立人在不在这里,伸手搂住了我,眼疾手快拿过香案上的水浇灭了星火,心疼的捧着我的手为我检查。
我只觉得我的手在颤抖,眼泪在颤抖,全身在颤抖,心也在颤抖。
龙楠感觉到怀里颤栗的厉害的人,挪了一下脚步挡住了立人的视线,偏头说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在立人看来,也许是这个春和烫到了手,主子心疼的紧,毕竟这个‘侍女’在他的心目中一直就是主子心尖上存在的人嘛。立人识趣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