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又是老熟人
徐大侠毫无章法地挥剑乱砍，根本不留余力。
江川侧身避过一剑，忍不住吐槽道，“遇到危险跑得比谁都快，对自己人你也是真下得去手。”
那位白衣女子仍在不远处隔岸观火，似乎并没有出手的打算。
江川在和徐大侠缠斗时也曾不止一次白衣女子方向看去，同样是神色复杂。
魔术师盘腿席地而坐，此刻正在舞台中央的他反倒更像是一名观众，打着哈欠欣赏着面前的闹剧。
“妞妞还在家等你！”
江川一连喊了好几句，徐大侠还是没有反应，如果再找不到机会，就只能让后者受点皮肉之苦了。
魔术师瞪大眼睛，惊讶道，“哟，还能这么干！”
江川手中多出的三根银针让他瞬间提起了兴趣，在徐大侠一记重击未中后，江川找准时机，精准地将银针刺入了对方的后脖颈处，魔术师随即拍手叫好。
“不错不错。”
徐大侠保持着拔剑的姿势一动不动，江川快步掠向舞台方向，魔术师还没来得及起身就已经被一枚银针抵住眉心。
他随即举起双手，吞了吞口水，笑呵呵地说道，“投降，我投降，江兄弟，一定要冷静啊，刀剑无眼。”
魔术师试图将眼前的那条手臂拨开，江川毫不犹豫地更进一步，刺破对方的皮肤。
“疼疼疼，快停手。”
“小白，能不能不要再看热闹了！”
江川的目光也始终都在白衣女子的身上，而魔术师对他来说反倒是没什么威胁。
“笼中雀，栏中虎，是这样吗？说句更不好听的，瓮中鳖？”
白衣女子笑容惨淡，下一秒，江川更是直接叫出了她的名字，只不过眼神刻意避开，就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不敢与前者对视。
“白止，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
魔术师眼神骤然一亮，说道
“小白，他是你的老熟人？怪不得能让你这么积极。”
“不会是你的老情人吧，我其实一直挺好奇你的来历的，要不是打不过你……”
魔术师口无遮拦使得江川再次加重了力道，而白止的凌厉眼神也让他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起码你的名字是真的，对吧，江川？”
江川点了点头，便没了下文。
对于眼前的白止，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也根本没想过两个人会再次碰面，并且白止还仍然保留着对自己的记忆。
在白止的那个世界里，她屹立在江湖的顶端，并且给和她处于同一个时代的人都留下了刻骨铭心的两个字，那就是规矩。
白止有一句口头禅就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即便是和她同样齐肩的江川，也不敢说赤手空拳，或者仅仅依靠所剩不多的银针就能胜过白止。
“变戏法的，你该滚了，记住，谁都不能进来。”
白止以命令般的口吻说的这话，魔术师苦不堪言地抬头看了江川一眼，眼神好像在说，老子也想走啊，不得看这位大爷同不同意！
江川收起银针，魔术师起身后先是伸了个懒腰，再一路小跑到出口的位置，出门前还不忘嚷嚷的一句，“小白，我让兄弟们都守在门口，来给你撑场子！”
影厅内短暂的沉默之后，白止的气势顿时攀升，白袍大袖飘荡不止，随着她每踏出一步，面前排列的座椅都因为一股无形之力扭曲破碎。
江川长呼出一口气，他并不想和对方动手，只能劝阻道
“非打不可？”
白止同样也问了个问题，“见到我时你有一闪而逝的情绪波动，之后便松了口气，是不是以为我已经失去了那些记忆，已经不记得你了，现在很失望吧？”
江川摇了摇头，声音很轻。
“不是你想的那样……”
白止呵呵一笑，满眼的讽刺。
下一秒，两人身形几乎是同时掠向对方，没有任何拖泥带水，江川以掌心对上了白止那足以催石撼山的一拳。
僵持数秒钟后，江川倒飞出去，在空中稳住身形，落地后，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白止冷笑着出声问道，“需不需要替你寻把趁手的兵器？”
“你不是很喜欢与人讲道理吗，怎么不说话了！”
“江川，我在你眼里究竟是什么，难道都不配让我和你开口对话？”
白止情绪激动，句句咆哮。
直到她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出了三个字。
“你，该，死！”
拳罡再至，只不过在未触及到江川胸口时，白止的一拳就仿佛接触到了一堵无形墙壁，洪钟般的声响回荡在影厅内。
江川右脚踏破地面，这才稳住一直向后滑动的身体。白止右手向旁一挥衣袖，卸掉那股残余在掌心处的凌乱力道。
入口处的门再次被人推开，白止猛然回头怒斥道，“我不是说过任何人都不能进来！”
这次来的人却并不是魔术师，而是江川这两天总会遇到的那对姐妹，白云和白雨。
白云此刻是被白雨搀扶着的，不久前还算红润的脸，此刻已经变得毫无血色。
“喂，傻站着干什么，快走啊！”
白雨满脸焦急的提醒道，江川回过神来，白止仍是保持着回头的姿势……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江川上前抗起徐大侠，经过白止身边时，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他。
“你们这是？”
“哎呀！叽叽歪歪的干嘛，都在人家老巢里了，要聊出去聊不行！”
江川本想提醒一句这里还有位自称是魔术师的人，只是刚要开口，就看见了那位小丑打扮的家伙也是一动不动地靠在墙边，看样子是正准备挥舞手中的法杖。
其他影厅还是有陆陆续续的声音传出来，江川走在最后方，警惕着各个影厅的入口。
其实只要不是白止，他就算深陷重围也有把握带着徐大侠离开。
“云，你怎么样了啊？”
刚刚走出电影院，白云便蹲下身，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
江川回望了一眼，白云艰难地站起身，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出了商场，江川他们也没敢停歇，七拐八拐地走进条小巷子，在一间早就已经荒废的苍蝇小馆里，江川把徐大侠放在椅子上。
白云的脸色依旧惨白，但比起在电影院时，还是好转了不少。
江川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刚刚那是，你的玩家能力？”
在影厅里，白止的动作似乎是被放慢了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