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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暗杀未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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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卓冷笑一声,起身后,将手中的锦盒随手扔在了一旁的小几上。

    “父亲,有人坐不住了!”

    秦仁抬眸看向自己的儿子,期待他说下去。

    每到关键时刻,秦卓都会收起那副混不吝的样子,此刻的他,负手而立,侧身看向门外。

    “父皇,从那封密信,到如今的巫蛊之术,无非都是在用离间计。”

    “离间百姓与大盛的关系,离间您与耿老的关系,而耿老是大槐的关键,而大槐是南方的关键。”

    秦仁笑着点点头。

    此时,他看着眼前的儿子,甚是满意,全然忘记了他方才的混球模样。

    “说下去。”秦仁开口说道。

    “耿双鹤是大梁遗臣,如今得父皇重用,本就一些人早已眼红。如今,这密信和巫蛊之术并用,表面看上去,耿双鹤最是符合。可仔细一推敲,便能发现蹊跷所在。”

    “若真是他所为,不会将所有线索指向自己,并且如此轻易被外人发现,因为所有事情尚未有眉目。”秦卓言之凿凿。

    说着,秦卓转过身来,看向自己的父亲:“父皇与耿双鹤相处这些年来,觉得此人如何?”

    秦仁思考了一下,而后开口:“学富五车,姜桂之性。”

    秦卓轻笑一声,继续问道:“父亲,我院中男丁之事,也是他同您说的吧?”

    秦仁扫了一眼院外,而后点点头。

    “这便同他的性子一般,若有异心,盼的不过是我秦家绝后,往我院中送些我瞧上眼的人便是,又怎会冒着触怒龙颜之事,在您面前进谏呢?”

    秦仁表示认可,秦卓继续:“况且耿双鹤一向如此,他若真是如此,何必在这小人上做文章,直接动用自己的关系在朝堂上做文章比这小人有用不知多少。”

    “方才父亲也说道,大盛刚刚一统,尚不稳定。”说着,他伸手指了指桌上的那小人:“若我们今日中了这背后之人的圈套,降罪于耿双鹤,便得罪了大槐的世家大族,因此,也会失了南方的势力支持。”

    “我的意思,先静观其变,这小人又能伤我何?自古以来,这些巫蛊之术不过是嫁祸于人的工具罢了。”

    秦仁闻言,直起身来,欣慰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连连夸赞了三个‘好’字。

    在秦仁眼中,二子秦卓不似长子秦封一般。

    秦家的长子秦封,自幼便展现出了非凡的才华。他不仅在文学方面有着深厚的造诣,能够吟诗作画、出口成章;同时也精通武艺,身手矫健、剑法凌厉。

    在处理事情时,秦封总是显得游刃有余。他善于把握分寸,既不过分紧张,也不会过于松弛。

    待人温和有礼,言谈举止间都透露出一种儒雅之气。这种温文尔雅的气质,让他赢得了众人的喜爱和尊重。

    而秦卓不同,自小惹是生非,一副浪荡公子模样。

    在秦仁眼中,秦卓自是难成大器。不过,有如此优秀的长子在,秦卓如此模样,他倒也不甚在意。

    自秦封意外丧于大梁宫城后,秦卓仿佛变了一个人。

    在他和韩氏面前,仿佛还是原来那般,人皮嘴硬,一副随性模样。

    可在外人面前,就好似一夜之间成长起来一般。做事收放自如,为人稳重自持。

    并且,这些年全力帮助他,一路攻入大梁,才有了如今的统一局面。

    秦仁已缓缓步行至正殿门前,抬头望着今夜皎洁的月光。

    他记得,决定南下攻取大梁的前夜,也是这般,月色如水,仿佛照明了人的心境。

    那一年,秦卓十九岁,距离秦封去世也刚刚一年。

    秦卓当时突然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意志坚定,略有些哽咽的说道:“父皇,兄长没来得及完成的,儿臣定将一一替他做好。”

    想到这里,秦仁眸色有些泛红。

    他已失去了一个儿子,无法忍受,再失去另一个。

    今夜,苏荻派人将此物送来之时,他起初甚是愤怒。可平静下来后,前后思虑,也发现了其中的端倪。

    “你觉得这是何人所为?”秦仁开口问道。

    “父亲方才说,是苏荻的人派人送来的?”

    “是!”

    “那苏荻可有说过,是何人在耿双鹤书房发现的?”按理来说,书房是男子重地,尤其是这朝廷重臣,一般人难以靠近,更别说翻动。

    “将人带进来。”秦仁冲着门外说道。

    赵公公听后,快步向上阳宫外走去。

    不多时,一黑衣男子便跟着禁卫军进来。

    秦仁开口:“这锦盒,苏大人可有说从何而来?”

    秦卓看着眼前的一幕,不觉有些怀疑,寻常百姓见到天子的威严,无不紧张难掩,而面前的人似乎太平静了一些。

    平静到,以至于忘了跪下行礼。

    那人垂手而立,缓缓开口:“苏大人说,不知何人将此物送了过来, 夹带了一张纸,上面说是耿大人书房中得来。”

    秦仁的‘胡闹’二字还没出口,就被秦卓拽至身后。

    顷刻间,有暗针飞了出去,直至墙壁之上。

    再回头时,那人已经口吐鲜血,倒地而亡。

    “方才他同父亲讲话时,垂手而下,手掌缓缓向袖筒里缩了回去,我便小心留意。”

    “果不其然。”

    “倒是太过大意,差点中了这人计谋。”秦仁后怕的深吸了口气。

    禁卫军蹲下验身,而后站了起来:“回禀陛下,是乌头碱。”

    “搜。”秦卓向禁卫军问道。

    不多时,禁卫军将那人身上苏荻的手牌拿了出来。

    有手牌,方能入宫城。

    “此人从何门而入?”秦卓向身后的禁卫军问道。

    “从延福门进来,并且向属下出示了手牌,还有苏大人手书,属下这才将他领了进来。“

    秦卓将苏荻的手书拿了过来,递给父亲。

    秦仁认真盯着上面的字,而后又将那锦盒一同的密信拿了出来比对。

    确实是同一字体,但并非苏荻的字。

    “模仿的倒有七八分像!”

    秦卓想到了什么,将那扎针的小人拿来,那白色布条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倒是看不出是谁的字迹。

    “去查此人的身份!秘密行事。”秦仁交代。

    “父亲,可否深夜让苏大人前来?”今晚事由,皆因苏荻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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