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重要线索（一）
那妇女被踢翻在地，连忙乞求：“非民妇所说，民妇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秦卓看着她连连的乞求，斜睨了一眼：“继续！”
妇女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曾青见状，上前拽了她一下，待坐定后，她继续讲述：“后来，我也不敢多做阻拦，他给那女孩子用了药，昏迷一宿，第二天便卖到了王姐姐那里。”
“当时，我恐有危险，还劝他，不若把人放了。”
他不屑一顾的说：“与其让她在街上乞讨，不如去青楼楚馆当中享受锦衣玉食。”
“对了，他还说，放在王姐姐那里，能时刻知晓梁嫣的一举一动，若她有逃跑之意，她公主的身份，便是把柄。”
“因此，她这辈子都要做他的摇钱树！”
秦卓面色沉沉的听着眼前妇女讲着这些，手中的拳头攥了又攥，真恨自己当年没将那苏起舟碎（和谐）尸（和谐）万（和谐）段。
妇女讲完后，空气中安静了许久，她有些惊恐不安，而后继续支支吾吾的说：“有次，他醉酒后，还同我讲了一件非同寻常之事！”
秦卓重新坐回太师椅上，面色冷沉的看向她：“何事？”
“他说梁嫣的生母并非生产完后就病逝，而是一直在宫中。不过是皇后不喜这女子，同这女子谈了条件，一直不让人知晓她的身份。”
“他可有说过，那女子是谁？”秦卓立马追问。
妇女摇摇头：“我问过了，他只是笑笑，没有说什么！”
“关于梁嫣的事，你可知晓？”秦卓想知晓更多关于她的事情。
当年宫中的宫女太监都四散而去，且都隐姓埋名，唯独眼前的人，如今被查明了身份。
“民女当年在一不得宠的妃子身旁伺候，出宫时，这小公主也就三四岁。”说到这里，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一次，我奉命去宫城的西北门帮主子送东西，倒是见这小公主在那梨花院前玩耍，旁边似乎还陪着一个满头白发的嬷嬷。”
“满头白发的嬷嬷？”秦卓思忖着：“难道这就是她之前提的老嬷嬷？”
“那老嬷嬷姓甚名谁？有多少岁？”秦卓似乎捕捉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民妇看那女子虽是一头白发，但年岁应是不大的，面容姣好。”
“不过，看起来似乎满脸愁绪。”妇女补充道。
听她这些描述，秦卓对那白发的宫女更加好奇。
“还有吗？”他沉声问道。
“没有了，民妇知道的统统告诉大人了，只求大人饶恕民妇这一次。”
秦卓示意曾青将她头上的黑布摘了下来。
“这个，你可认得？”秦卓抖落手中的纸张，给这妇女查看。
妇女定睛一看，而后又看了看眼前的男子，气宇轩昂，绝非普通男子。
“这……”
“说，还是不说？”眨眼间，曾青手中的剑已直抵她的喉咙。
“说，说，说，民妇都说。”
“这，这是五日前，民妇在村外的渡口处摆摊卖些小玩意儿。看到一男子在不远处转来转去，遂多嘴上去问了一下。”
“谁知这男子，仔细端详了民妇半天，竟神秘兮兮的问了民妇一些事情。得知民妇时常在这里摆摊，便给了民妇这一沓纸！”
“你可知这上面写了什么？”曾青开口问道。
“民妇自小也没读过书，大字不识一个，他只是同民妇说，夜黑时，将这些纸晚上塞到各街巷的门缝中皆可。”
“他当时还给了民妇一两银子。”说着，她看了看自己的钱袋。
秦卓伸手将她的钱袋拽了下来，拿出了其中的那一两银子，仔细观察，似乎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你与那人可有何约定？”秦卓沉声问道。
“每十天，在那里碰面一次，他会再给我一些。”
秦卓看她这贪财的怂样，想着也不会有胆子做那些事，遂开口说道：“这纸上是教唆人反盛复梁的。”
“啊？”妇女一听，当下脸色惨白：“民妇真的不知道，若知道，打死都不敢做这些事的。”
“如今凤鸣都百姓安居乐业，我就算再贪，也知晓孰轻孰重的……”
秦卓无心听她这番辩解，同曾青说：“押下去，秘密看管，后面还有用处。”
“是。”说着，曾青又给她蒙上了黑布，把嘴堵上，将人拖了出去。
待曾青返回房中时，秦卓交代：“找个画室，将她说的那接头人的画像画出来。”
“殿下，方才那妇人的话，您可有想起什么？”
“白泽？”
“对，我们初次去那大梁宫城时，不是曾看到一白发宫女同白泽说话吗？”
秦卓仔细回忆，当时白泽同他说，是他迷了路，同那宫女问路的。
是巧合？
还是其他？
秦卓生了疑：“那日，你去齐王府时，府中下人如何说？”
“门房说，白世子去郊外狩猎去了，要十多日才能回来。”
秦卓深吸了口气：“等那妇人提供的线索，有了些眉目，过几日，再去趟北地。”
曾青应下。
“还有，当年苏起舟赠我们城防图时，一同的那个小太监，你可还记得？”
曾青拧眉思索：“有些印象，不过那孩子太过年少。”
“去查，那里可能会有一些线索。”
“是。”曾青应下。
“对了，上官先生今日如何说？”
“上官先生说，姑娘就是底子薄了些，学习时是极其用功的。”
秦卓想起自己今日教她习字时的样子，不觉嘴角上扬。
“明日，你去库房看看，选一些上好的笔墨纸砚，还有好看的书箱，送到别苑去。”
“要适合女子用的。”秦卓强调。
”明白。“曾青满脸坏笑的回答。
秦卓看他这副德行，瞥了他一眼，想必他还不知道自己在自己父亲面前是什么形象呢吧？
于是，适时提醒：“这些时日，你没事少去陛下面前溜达。”
“为何？”曾青皱了皱眉，有些不解。
看殿下没有回头，他有疑惑的挠了挠头：“难道我这几日又做错了什么事情？”
秦卓扭头看了他一眼，也是纳闷儿，大家一起去的北地，自己都黑了几分，他这张脸，倒还是白净如初。
忍不住开口调侃：“你这张脸，往后，怕不是要做小白脸吧？”
被殿下这么说，曾青不高兴的眨了眨眼，小声嘟囔：“殿下，这是嫉妒我呢？”
“你小子，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秦卓做了一个假装出手的动作。
曾青一个健步冲出了屋子。
刚冲出去，便看到了皇上冷脸站在院子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