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你明明也很想我
郁淮尧受不了被她无视,哪怕一秒都不行,但她最近总是这样,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得不到回答就强硬地把她的脸掰过来面对着自己,“你跟我说话。”
闫霁夏在他手背上拍了一掌,很用力,连带自己的脸也震麻了一瞬。她最怕郁淮尧蛮缠,以前还好说,现在又祁家当后盾,硬甩根本甩不掉。
她想起以前阮迟秋提醒她要小心,她还信誓旦旦地说什么没事,大不了用点钱就打发了,结果……
“要说的我已经说过了。”
“那些我不喜欢听。”
闫霁夏无语,“那你想听什么,你直接说好了,我复述一遍。”
郁淮尧气得嘴唇微微发抖,急促喘着气,放在她脸上的手也移到后脑勺,往前一带让两人鼻尖抵着鼻尖。
“你再这么跟我说话,我就要生气了,我不想伤害你,你听话一点。”
闫霁夏要是这样就被吓到那就不是她了,“郁淮尧,我建议你去看看心理医生,呜……”
他的吻像暴风骤雨一样猛烈,她紧闭牙关不让他进去,他就狠狠咬她的嘴唇,直到唇齿间出现铁锈的味道。
闫霁夏外套被褪到手腕间,转了个圈连带她的手一起被捆在身后的座椅上,周围的工作人见状迅速低头退了下去。
他一路向下,埋首在锁骨上啃咬了一会儿抬头看她。
闫霁夏仰着头,嘴唇上还挂着血痕,像暴风雨里被摧残到奄奄一息的玫瑰。
她眼里的倔强让郁淮尧森冷地笑了,右手盖住她的眼睛,接着往上,用手掌把额前的碎发一起带到头顶,再狠狠地扯住她的头发。
等她下意识痛呼的间隙,重新附上浓烈的吻,逼迫她唇齿交缠。
半小时后,她浑身已经被汗水湿透,只能无力地靠在椅子上。
郁淮尧从地上起来,穿戴整齐,除了脸色绯红,完全看不出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用毛巾一点点给闫霁夏擦着汗,带着温热的笑意说:“宝贝,你明明也很想我不是吗?”
解开了她的双手放到身前,把她搂到怀里,轻轻抚摸着,“睡吧,到了我叫你。”
她脑子昏昏沉沉,真的就这么睡了过去。
郁淮尧等她睡熟后,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像抱小孩子像把她上半身抱在怀里,一点一点摩擦着她的脸。
半晌后低头在她耳边呢喃:“就这样在我身边待一辈子吧。”
闫霁夏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整个屋子都是黑白色搭配,白色纱帘随风飘起,她看了看时间,居然已经到晚上了。
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李乾打来的。她想看看窗外这是什么地方,刚下床就发现自己浑身上下,从里到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吊带丝裙。
“醒了?饿不饿?”
她猛地转身,郁淮尧抱着双臂在门口看着她,也穿了一件同色同材质的睡袍。
她问:“这是哪里?”
“我们的家。”
闫霁夏走到窗边看了一眼,漆黑一片,路灯的照耀下能看出不是公寓楼,像某个别墅区,“你把我带到这儿做什么?”
郁淮尧看她懵懵的样子,宠溺地笑了笑:“碧澜湾你删除了我的开锁信息,我进不去只能带你到这儿了,睡得好吗?”
睡觉。对,她怎么会睡着了,还睡得这么死。
她眯着眼问他:“你是不是又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一点点,安神的,你太累……”
闫霁夏不等他说完就愤怒地扔了个抱枕过去,刚好砸到他头上,“你是不是有病!我衣服放哪儿了?我要回去。”
郁淮尧面不改色地把枕头捡起来,走到她面前,“今天太晚了,就住这里,明天送你去公司。”
“滚!”
闫霁夏推开他,出了房间才发现是在二楼,来不及看周围的环境,直接找到大门,怎么也打不开。
郁淮尧慢条斯理地跟着出来,手撑着楼梯的扶手,看她气急败坏地拧着门锁,小声提醒:“没有我,你是打不开的。”
“郁淮尧!你到底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你好长一段时间都没陪我了,明明说要和我一起过年的,又不准我去找你。那现在补上好了。”
他越平静,闫霁夏心里就越没底,干脆一屁股坐到门口的台阶上,隔着薄薄的睡裙,冰凉的触感让她抖了一下。
几分钟后,郁淮尧走过来蹲在她面前,伸手去抬她的腿。
闫霁夏防备地缩回来,“你做什么!”
他晃了晃手里的小块布料,“给你穿上,地上脏。”
她气得牙痒痒,一把抢过来,顺便踢了他一脚,“变态,滚开!”
她起身边走边穿好,直接躺到沙发上,阮迟秋教她的: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跑不了就装死。
郁淮尧只纠结着被骂了,有些委屈地半蹲在沙发前,“我不是故意的,换下来的我洗了,这是新的,刚刚才晾干。”
“别生气了。”
“你理理我,姐姐。”
闫霁夏翻了个身背对他,裙摆卷到腰上她也懒得管。
他叹了口气,把室内温度调高了一点,然后重新回厨房做菜。
听他脚步声走远了,闫霁夏才拿出手机给李乾回电话,“李特助,我不在的时候,公司那边没什么事吧?”
“没什么问题,一切如常。只是尚二公子打电话来问过,他联系不上你。”
“知道了。”
她不用看都知道是郁淮尧动了她手机,果然,尚修宁的电话还在黑名单里。
她在屋里走了一圈,找了个自认为隐蔽的地方给他回过去。
那边接起来后着急地问:“夏夏,你在哪儿?电话打不通,我去你家也没人。”
“去了一趟荣市,已经了解了个大概,是张东做的,被害人也不是郁淮尧的妈妈。应该是瞒着我爸私下做了处理,只是谁让他做的还不知道。”
尚修宁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觉得会是雷九山吗?”
这段时间都在忙其他事情,乍一听这个名字,她竟然觉得有点陌生,“我不知道,那个叫钟洲的也没再出现过,这事太乱了。”
尚修宁回答:“那我们换个思路呢,你出车祸的事会不会也和他有关,假设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做的,那就没这么复杂了。”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直觉告诉她尚修宁的推断是有道理的。
但她想不明白,如果真的是雷九山,那处心积虑布局这么多年到底是为什么,如果只是想要柏妍,真的需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我,”
刚说出一个字,手机被人抢走了,郁淮尧阴沉着脸直接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