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有你才不安心
这种事宜早不宜迟,她准备上楼跟李乾安排一下就先过去看看。没想到会见到预料之外的人,霍起云的老婆和女儿。
小姑娘还抱着她上次送的娃娃,看到她软糯糯地喊了一声:“阿姨。”
他的妻子面容憔悴,嘴唇苍白,小心翼翼地把手上的布包放在茶几上,“闫小姐,这是孩子她爸临终前交代我一定要给你的。”
“临终,他……”
闫霁夏打开布包,里面是二十万现金,她震惊地看向霍起云的妻子。
“大年初二走的,他前一晚还念叨着要和你道歉呢……说一定要亲手把钱给你才安心。事情发生得突然,又是大过年的不想给你寻晦气,所以晚了几天,你别见怪。”
三十出头的人,看着却像四十岁,明明上次见面她还不是这样的。闫霁夏看着旁边单纯的小女孩儿,有些难过。
“钱你拿回去吧,这是他挣来的,我也没什么事……孩子还小呢。”
霍起云的妻子再也忍不住捂嘴哭起来,手不停地颤抖,原本就微肿的眼皮迅速变红:“谢谢你,但这是他临终前的遗言,我和孩子就算再穷困也不能用这样来路的钱。他还让我一定要转告你:不能帮你了,希望你见谅,他去下面赎罪。”
她接过李乾递的卫生纸擦了擦眼泪,继续说:“我也知道闫小姐你在背后帮了我家许多,他做出这种糊涂事,我也没脸跟你道歉,这笔钱你一定要收下。”
她说完深深地给闫霁夏鞠了个躬,小姑娘不知道妈妈为什么这么做,但也跟着给她鞠躬。
李乾送母女俩离开后,闫霁夏眼里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掉下来。
郁淮尧走过去抱着她,默默安慰。
她背过身擦眼泪,“没事,麻烦你去外面等我一会儿,我安排好工作就来。”
她的见外让郁淮尧心里闷痛,又无可奈何地退出办公室。
接近午饭时间,她们已经在去荣市的路上,飞机上准备好了午餐,全是她平日里爱吃的,现在也味同嚼蜡,随便吃了两口就披着毯子假寐。
郁淮尧就坐在她身旁,直到飞机落地,他的视线也没离开过她的脸。
要找的人住在荣市的一个高档小区,看见她们的时候一脸懵地问:“你们找谁?”显然已经不记得郁淮尧了。
郁淮尧拿出他妈妈的照片,“我是郁清芜的儿子,你以前给过我一张照片,说我妈是被侮辱后自杀的。”
年过半百的女人很富态,看来这些年日子过的不错,听他说完后脸上的肉抖了两下,就要关门,“我不认识什么郁清芜,你们找错人了!”
郁淮尧用脚抵住门冷冷地说:“你儿子是个普通工人对吧,听说他最近没什么活儿干,整天在外赌钱喝酒,你猜会不会哪天喝醉了失足落进河里?”
女人马上大吼,“你们敢动我儿子,我送你们去坐牢!”
“哦?你觉得是你跑得快,还是你儿子死得快?”
女人怒目横视地和她们对峙,看了几秒郁淮尧的脸仿佛想起什么,立马浮现惊恐的神色。
她探出头看了看门外,忐忑地把两人请进屋,讪笑着问:“你们到底找我做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闫霁夏打量了一下房子的格局,看起来花了不少钱,“你的反应可不像是找错人。你当初说郁清芜是被强奸后才被辞退自杀的,而且断定是我……柏妍总裁做的,你有证据吗?”
“有啊,我亲眼看到的!”
“刚刚不是说不认识吗,现在又想起来了?别耍花样,我们能进得来这个门,就能把你悄无声息带走,你说你看到了,那一五一十给我说清楚。”
闫霁夏冷言冷语吓了她一跳,肥胖的手指紧紧抓着衣摆,磕磕巴巴地说:“就,就是有天下班,我路过仓库的时候听到里面有奇怪的声音,就进去看了一眼。那,那个女人挣扎得挺厉害。也,没看清,就是之前也看到郁清芜也从哪儿过去了,就以为是她。”
郁淮尧死死盯着她的表情,“所以你根本就没看清里面的人是谁?那你为什么会跑来告诉我这件事,还给了我闫总的照片。”
女人支支吾吾不说,郁淮尧把面前的凳子踢了几米远,“我们赶时间,你最好快点,再磨蹭下去,你儿子那边就不好说了。”
闫霁夏偷偷拉了拉他的衣摆,换了个方式问:“你一个下岗工人,老公也去世了,儿子整天吃喝嫖赌,哪来的钱买住这里的房子,还能挥霍到现在?说吧,谁给你钱让你那么说的,再犹犹豫豫的,我可拦不住他。”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郁淮尧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那个女人赶紧站起来,“我说我说,你别动我儿子。是张经理让我那么做的,具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他只说那么做就给我五百万,那些年的五百万可值钱了,我也没害人啊。”
说完瞥了眼郁淮尧,看他脸色铁青马上补充道:“还,还有,我知道他给了好几个人钱,让他们都这样说。”
“那你当初怎么知道郁清芜去闫总办公室的事,我查过档案,你和她不是一个岗位,不会在一个办公室,谁告诉你的?”
女人低着头说:“当时和郁清芜一个办公室的杨娟说的,她貌似生病了,挺严重的,要花很多钱,好像是去跟闫总借钱。其他的我真不知道了,您们行行好,饶过我吧。”
郁淮尧冷笑了一声,一脚踢在她腹部,“做梦。”
从小区出来,郁淮尧就给祁承霄打了电话,让她把那个女人处理了。
其实他不用说祁天行也不会轻饶她的,当然还有张东。
为爸爸洗清‘罪名’,闫霁夏并没有想象中的放松,柏妍居然十年前就出了内贼,还在背后处心积虑谋划至今,不知道还准备做什么。
郁淮尧倒是心情不错,妈妈并没有被侮辱,和闫霁夏也没有血海深仇,他像放下了几千斤担子一样轻松。
“夏夏,吃点橘子,我尝过了很甜。”
“没心情。”
他擦干净手靠过去黏在他身上,“别担心,有我呢。”
换来一声不屑地讥笑。
闫霁夏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句:“有你才不放心。”
“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