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大小姐
下意识往后退了一小步，又被眼疾手快的人揽回来，坚硬滚烫的触感贴着她的小腹，她似嗔似怨，“什么啊，我还没睡醒。”
郁淮尧左手扣着她的后颈不由分说吻了上去，“帮你醒。”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脸无力地贴着墙砖，早就感觉不到冰冷，人没清醒，反倒越疲惫。
到底有完没完？
纵是每天练基本功的腿也麻了，她开始反击，拉过撑在墙面的手臂狠狠咬了上去，感觉嘴里有了铁锈的味道才放开，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属狗的？”郁淮尧也没让她高兴太久，发了狠，直到听见细碎的求饶声。
……
重新回到被窝里，闫霁夏有气无力地宣布，“我要开了你。”
对方一点担心的表情都没有，反而傲慢地问她，“你舍得吗？”
“呵，别太嚣张。”
刚说完她的屁股就被拍了一下，力道不轻，一点怜香惜玉都没有，“我今早有课，怎么送你去公司？”
“大胆！”
闫霁夏像炸毛的猫，裹着被子弹坐起来，怒目斜视，“郁淮尧你放肆！”
她其实不太会骂人，跟阮迟秋混了这么久也只会一句“他妈的”，倒是经常被拉着一起看宫斗剧，美名其曰是要帮她提升技能，对付公司里那些老奸巨猾的魑魅魍魉。
郁淮尧笑声轻柔，如清晨的微风拂过，仔细看，眼里还有宠溺，“嗯，我放肆了，大小姐。”
“……”
天亮了，郁淮尧回了学校，闫霁夏坐在餐桌前享用他准备好的早餐，酒已经醒了九分半。
她说郁淮尧放肆不是假的，对比第一次见他的场景，完全是不相干的两个人。
关键是不受控。
善于伪装的人进入她的私人空间不算一件好事，高度敏感的神经已经对她发出警告。
收拾好到了车库才想起来昨晚喝了酒也不能开车，唯一的司机还去上学了，她烦躁地踢了一脚身旁的车，车灯骤亮吓得她条件反射捂住自己的心脏。
“霁夏”，驾驶位的尚修宁探出头，还带着未完全隐藏的笑意，“是我，你怎么在这里？”
冤家路窄用在她和尚修宁之间似乎不太合适，但她此刻就是这么想的。
闫霁夏一般都是冷静自持的，但也有不一般的时候，比如面对郁淮尧，还有影响了她漫长日子的尚修宁。
明明看到她在车前，还故意吓她，这和小时候捉弄她的样子如出一辙，闫霁夏会火气蹭蹭就上来了，“要你管！”
气冲冲地往前走了几步又退回来，“你，被我征用了，送我去柏妍。”
尚修宁好脾气地点头，“我的荣幸。”
闫霁夏上车就开始补眠，十几分钟的车程对今天严重缺觉的她来说也弥足珍贵，偏偏‘司机’不如她的意，“霁夏，你变了很多。”
不仅是外貌，还有性格，和尚修宁记忆中的样子南辕北辙，不过短短两年，就已经物是人非。
有很长一段时间，闫霁夏对她也是又爱又恨的，但再见他，心里的怨气就只剩表面的刻意发泄，否则她也不会主动要她送了，“谢谢，我确实变得更美了。”
“是，更美了”，褪去了青涩，变得成熟，妩媚动人。
闫霁夏睁开眼，偏过头斜着看他，“干嘛，后悔了，发现还是女人更吸引你？”
“……我出国不是为了vincent，我和他也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尚修宁不紧不慢地解释，别人可以误会，但她不能。
“哦，随便，你不回尚家大宅住？”
“嗯，这边更方便……那个男孩儿是你男朋友？他看起来比你小不少。”
闫霁夏拧着眉，“你没调查过？”
正因为查过，才敢直接问她，尚修宁摸了摸鼻尖，他一紧张就会这样，“那个，工作还顺利吗，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你又不管企业的事，不是要做自由的科学家吗，帮不了我。”
尚修宁看她没直接拒绝，燃起希望，“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准备进公司帮大哥处理一部分工作，或许能帮上忙。”
“你不是为了尚义宁订婚回来的？”
“只是一小部分原因。这才是你让我送你的目的吧，否则不会心平气和跟我聊这么久。”
闫霁夏就讨厌他这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显得她很不聪明，“你家怎么看上许盛维了，他和阮阮那么多年的感情，圈子里没人不知道的，没道理你们家非要棒打鸳鸯横插一脚。”
“有没有可能是他们家主动提出来的，我们不过是顺势而为。你忘了当初我和你的婚事吗，我们的婚姻能自己做主的有几个，好在义宁对他有感情，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何乐而不为？至于许盛维，没人拿刀逼着他同意。霁夏，你该质问的不是我。”
尚修宁语气平稳，没有任何起伏，一字一句都在陈述事实，不夹杂任何私人感情。
理智告诉她尚修宁说的没错，许盛维要不同意，没人会绑着他去订婚，但碰上阮迟秋的事，她很难理智。
“久尚要愿意和龙跃单纯商业合作也能有利可图，偏偏拿婚姻做筹码，不过就是为了尚义宁的私心而已，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做什么。还有，我和你的事性质不一样，你不愿，我可是很爽快地同意解除婚约了没阻碍你追求幸福。”
话音落地，刚好到柏妍楼下，闫霁夏没说谢谢，头也不回地走了。
好的开场，却没有好的结束，尚修宁的车在原地停了几分钟后才慢慢驶入车流。
孙安妮在前台，看到她进来不情不愿地打了个招呼，“闫总。”
闫霁夏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穿着工作服也难掩盖散发的财气，实在是脖子上的项链太亮眼了，还刻意放到工作服外面。
她记得之前让李乾查过她的信息，普通家庭出身，父亲还生重病，不像是刚毕业不到两年就舍得一次花六七万买件首饰的的消费水平。但如果是别人买的，那就情有可原。
闫霁夏点头回应，带着柔和的笑，孙安妮反而愣了一下。
她出了电梯，李乾已经候在门口，“闫总，我们找的人查到了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