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弟弟终究是弟弟
林屹讪笑,“没什么,你们先去忙吧……姐姐,之前的事谢谢你,我一直在迷夜等你想跟你说,可是你没来…下次再见。”
闫霁夏被郁淮尧拽着走了一路,几分钟后,她实在受不了周围探究的目光,感觉自己像动物园被人观看的猴子,不高兴地甩手,“行了,可以放开了。”
她如愿以偿,他冷眼相待,“你挺有当慈善家的天赋。”
“?,不然呢,你还以为你单凭那点拙劣的床技就能在这里跟我阴阳怪气?”
“拙劣?我以为你很享受呢。”
两人僵持不下,闫霁夏也不明白自己哪来的耐心跟他在这儿你来我往,不肯再走。
郁淮尧也倔得像头驴,她不走,他就等着,还拦在出口的位置。
远远看去像闹别扭的情侣。
“霁夏,你怎么在这儿”,来人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蓝色领带,五官英挺,气质矜贵而散漫。
随时随地穿这么正式,风雨不改,除了尚修宁还有谁。
闫霁夏:“路过,你呢,不是在国外?”
“前天刚回来的,我在国外的老师来a大开讲座,邀请我过来的”,说完眼神停留在郁淮尧身上,等着她介绍。
“尚修宁,郁淮尧”,多一个字都懒得说,主要她也很难介绍,一个算前未婚夫,一个现任…床伴?
“你好”,尚修宁友好地伸出右手,郁淮尧没有立刻握上去,而是先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闫霁夏。
随之简单的触碰又立即分开。
两人站在一起,能明显的区分出来男人和男孩儿,闫霁夏突然发现郁淮尧再怎么故作深沉,也难掩这个年龄该有的稚气。
弟弟终究是弟弟!
十点二十,离讲座开始还有十分钟。
郁淮尧扯了扯她的衣角,软软地撒娇,“走不走?”,像乖巧的小狗,刚刚那个嘴淬了毒的战斗公鸡好像不是他。
“哼,走呗”,闫霁夏心里嘀咕着他怎么不去学变脸,一边对尚修宁说:“我们先上去了,改天见。”
话里的客气显而易见,闫霁夏和尚修宁的关系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至少在她看来是这样。
两人当初差点订婚,本来都是长辈的安排,没什么现实意义的感情,不过是她一厢情愿地单恋,总不能强迫别人。
但是尚修宁的行为也让她丢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脸,圈子里到处都在说她闫霁夏有才有貌、家境殷实,居然比不上一个男人。
他们走在前面,尚修宁跟在后面,一前一后到了四楼,楼道安静得只剩脚步声。
讲座教室很宽敞,他们算来的比较晚,就从后门进去坐到到最后一排。
闫霁夏看屏幕上的主题,有点意外,她以为是专业性质比较强的,“这种讲座属于社科类吧,你们也必须参加?”
“导员让我来的,节假日听讲座的人不多。”
闫霁夏明白了,原来是凑人数的,往他的方向侧身,“看不出来你还挺听老师的话。”
郁淮尧闻到到熟悉的馨香,也忍不住扬起嘴角,“我也很听你的话。”
香气远离,只在他耳边留下一句:“不觉得。”
刚刚还在跟她闹脾气,现在又卖乖。
没两分钟,教室门口走进一个熟悉的身影,引起不小的骚动。下面细细碎碎的讨论声,不乏有胆子大的女孩儿大声说“好帅啊”。
尚修宁走上讲台和演讲老师自如地交流,看来是习惯了这样的场面。
随后坐到助教旁边,讲座正式开始。
闫霁夏的目光一直在尚修宁的背影上,她在想许盛维和尚义宁的事,他在这个节骨眼上回国倒是很巧,多半和两家联姻的事有关。
想得投入,没注意到身旁面色越发阴沉的人。
手心痒痒的,一块儿榛果巧克力放到她手里,她转头看过去,郁淮尧还看着屏幕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刚收回的手放在离她不远的位置虚张着。
她小声问到:“你哪儿来的巧克力?”
“你家客厅拿的。”
“……”,难怪她觉得眼熟,拆开包装放进嘴里,心情瞬间变得好起来,再看那个背影,脑子里想的就变成另外一件事。
“喜欢朱自清吗?”
“什么?”闫霁夏的注意力再次被他拉回来。
“没什么,你上学的时候也这样,老师讲课,你东张西望?”
“郁淮尧,你说话能不能别这样说一半留一半的,直接点不行吗”,闫霁夏很少翻白眼,这个表情不符合她高贵的气质,但郁淮尧实在太会气人了。
“你不是很聪明吗,闫总。”
不仅气人,还很欠揍!
天体物理,已经超出了她的知识储备,听得一头雾水。好不容易熬过了一个小时,她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要不是郁淮尧老激她,早走了。
没穿高跟鞋,步子迈得很快,走了一半才意识到自己不知道走哪条路。
她记得郁淮尧带她穿行了几条小路,但a大这样的小路很多,长得也大差不差。
脚步一顿,有点恼火地瞪着他,“你带路。”
他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我以为闫总记忆力也超群。”
“呵呵”
到了校门口,她伸手从郁淮尧裤袋里摸出车钥匙,顺带拧了一把他的大腿肉。
食指套上钥匙扣转了两圈,“我自己回去。”
郁淮尧不让,“我送你。”
“不用,闫总我大发慈悲给你放半天假。”
郁淮尧还是不放手,“我是司机,这是我的职责,你发了工资的。”
“没事,谁让我是慈善家呢”
车从他面前呼啸而过,很快就消失在岔路口,他无所谓地笑了笑,双手插进裤袋按掉不停震动的手机,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听讲座的时候就收到了赵雪然的信息,约他在校门口的咖啡厅见一面,原本打算送闫霁夏回去,就说不见了。
现在,见见也行。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她被拒绝见面后发的最后一条信息是“你不来,我就不走。”
“有什么事?”
赵雪然还没有到显怀的时候,但面上带着薄韵,连说话都变得温柔,“阿尧,你还要帮我一个忙。周季源磨蹭着不肯办婚礼,他父母也看不起我,一家人等着去母留子。
我想让周家只会有这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