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真没用
“嗯。”
“我以为你不会抽烟”,他的气息一直很干净。
“会,没瘾。”
知道他会抽烟的人不多,在他目前的生活里,也只有闫霁夏。
他就想让她知道。
晚饭她带郁淮尧去吃的法餐,很有氛围感的餐厅,精致的菜适合品鉴而不单单是果腹。
郁淮尧吃相优雅,自然不做作,闫霁夏很意外,“以前经常吃西餐?”
“…”他明显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她的意思,眼神闪烁,“没,在电视里跟人学的。”
“学挺好”,闫霁夏没发现什么不对,笑得眯起眼睛,像弯月一样漂亮。
美食总能让人心情愉悦,这顿晚餐她很满意……如果没有不速之客会出现的话。
“你们怎么会在一起?”语气愤怒哀怨,周季源的质问和人一起出现。
闫霁夏迅速蹙眉,美好的一天总是不完整。
她闭上眼深呼吸,不想面对现实,“你认错人了。”
“夏夏,你怎么能这样?”周季源只顾着沉浸式“悲痛”,忘了身后还跟着怀孕的赵雪然。
闫霁夏对他露出一个假笑,“我乐意。”
赵雪然紧张地上前拉着周季源的衣角,防贼似的盯着她,似乎没有注意到郁淮尧这个前男友。
周季源甩开她的手继续:“他是你公司那个实习生吧,夏夏,你这么坚决要分手是不是因为他?”
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好巧不巧还睡一窝。
闫霁夏手肘撑在桌子上,手里的叉子指向他的鼻尖,随着说话语调在空气中起伏,“我强调一下,我们分手是因为你出轨,出轨的证据还揣在她肚子里呢,别倒打一耙恶心我。
然后,我跟谁一起吃饭都跟你没关系,下次见到我就好当做不认识,别上来打招呼,很影响食欲。”
郁淮尧把叉子放回盘子里,发出一声脆响,不大不小,刚好够在场四个人听见。赵雪然看了他一眼,连忙说,“季源,宝宝说他饿了。”
两个月的胚胎能说自己饿了,真是活见鬼了,闫霁夏噗嗤笑出声,想起了阮迟秋的话,对赵雪然说:“你不觉得,这么称呼他怪怪的吗?”
赵雪然不在意她的讽刺,甜甜地对她笑,“我爱怎么称呼是我的事,我愿意,他喜欢就行,闫小姐未免管得太多。”
“你上次去找我可不是这个态度,行了,都退下吧,可别把你们的孩子饿瘦了。”
郁淮尧全程没说话,像是不认识两个人,低头吃着眼前的食物。
闫霁夏目光从他身上略过,若有所思。见到前任,他还是因为没钱被绿的那一个,怎么看不出一点生气的样子?
周季源被赵雪然拉走,直到餐厅拐角处,才反手把她推到墙上,恶狠狠地说:“你什么时候去找过她,我怎么不知道?难怪她会提前知道你怀孕的事。”
赵雪然吃痛地抓住他的手腕,“刚查出来有怀孕的时候就说了,怎么,你舍不得了?脱我衣服的时候可没见你犹豫的。”
“蠢货,你知不知道,你坏了我的大事?”
闫霁夏父母去世的时候他人在国外,对那件意外事故略有耳闻。那会儿他以为这个柏妍早晚会被别人收入囊中,周家很难分到一杯羹。没想到两年前回到京市,她已经继承了柏妍。
他父亲从政,母亲经商,比下有余但比上不足。有钱的人没权,有权的人差钱。
刚好张东有求于他父亲,他顺水推舟帮了闫霁夏一个小忙,才有了后面的恋爱。
“什么大事”,赵雪然眯着眼,不确定他说真的还是在哄她。
“你知不知道,要是我和她结婚,那柏妍一半都是我的…现在居然是被你搞砸了”,说着说着,周季源手上的力道加重。
赵雪然憋着一股劲,不甘示弱地与他对视,“我还当你多喜欢她呢,原来是想要钱!”
人总是贪心的,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既要又要,什么也不肯放,有些时候,这些有权有势的人,还不如她。
有人路过,周季源放开她,看了一眼她的肚子。
“哼,你也配谈这个?管好你自己,好好养胎,别再让我发现你在背后动手脚。”
这个孩子,对他来说无胜于有,但他妈却坚持要让赵雪然生下来。
赵雪然捂着被掐痛的喉咙,重新带上微笑,趴在他胸口,娇嗔到:“季源,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是孩子的爸爸,我是要一心一意跟着你的,你好我和孩子才能好,怎么会做害你的事。上次是我不对,但我不是着急嘛,无心办了坏事,你原谅我一次吧。”
周季源阴沉沉地盯着她不说话,赵雪然也是个妖精,怀着孕也能勾得他找不着北,才这么一直带在身边,现在看来,也不是省心的,最好生完孩子就处理干净。
赵雪然觉得自己像被毒蛇缠绕一样周身阴冷,讨好地亲了一口他的下巴:“别气了,昨晚不是没尽兴吗,今天你想怎样都可以,好不好……好不好嘛~”
男人天生就有征服别人的欲望,他迷恋赵雪然像狗一样跪在他身前的样子。她这股狐媚劲让他心悦,“行啊,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别拿孩子求饶。”
说完径自转身往楼上餐位走去,路过的服务员尊敬地向他问好,对她只是简单微笑了一下。
赵雪然看他冷漠的背影,心有不甘,捏紧裙摆,也跟了上去,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
转角的时候,她回头,视线刚好和不远处的郁淮尧对上。
“笑什么?”
闫霁夏看他盯着身后微笑,眼里一片冰冷,看起来的诡谲无比。跟着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楼梯,连个人影也没见到。
“没什么,想到了一个笑话。”
“莫名其妙,吃好了就走吧”,周季源的出现对她来说影响不大,她刚刚让人把手里查到的东西爆出去。
上梁不正下梁歪,那些不雅照应该够他爸忙一段时间了,他妈也该有点事做而不是三天两头就找她道歉,替儿子求原谅。
两人都喝了酒,叫了代驾,郁淮尧跟着回了碧澜湾,自然得好像那里是他的家。
关门、开灯,被他从身后抱住,闫霁夏冷漠地拍开腰间的手,“累,不做。”
郁淮尧埋着脑袋,不安分地蹭了蹭她的颈,“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