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挑衅
说完拿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她让郁淮尧点的。无情地拒绝，不容置喙，“离我远点，不说第三遍。”
女人撇撇嘴离开了，走之前视线还恋恋不舍在她身上打转。
郁淮尧一回来，闫霁夏就说要走，一个人喝闷酒挺无趣的。
这个男人……也挺无趣的。
路程刚过半，她就觉得不对劲，身体内有热气在流转，一阵阵燥意往外涌，她难受地动了动身体，越发不适。
郁淮尧注意到她的举动，车速放慢，逐渐停靠在路边，关心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明明和平常一样的语气，带着疏离，但闫霁夏听在耳朵里总觉得浑身酥麻，每个字都在她神经上跳舞，有什么东西要崩腾而出。
“我好像被人下药了”，那个女人刚好坐在她酒杯面前，一定是她动了手脚。
“你忍一下，我送你去医院。”
“来不及了”，闫霁夏按着他的手，极力忍耐身体的躁动，“做吗？”
她快崩溃了，眼圈泛红，眼里有液体聚集，指腹忍不住顺着他的手掌往上。
郁淮尧没说话，似乎很犹豫，她也不强迫，抽回手攥着身下的裙摆，“下车，我找其他人。”
“做。”
闫霁夏翻身坐到他腿上，狭小的空间让她不得不蜷着身子，缩在郁淮尧怀里。
裙子堆叠在腰间，拥抱的瞬间，她不由自主发出舒服地喟叹，像从热浪腾腾的室外回到凉爽空调房内。
“好挤啊”，她为什么非要买跑车，骨头都舒展不开，回去一定要换一辆。
郁淮尧放过她嫣红的嘴唇，低声说；“等一下。”
几分钟后，车外，闫霁夏身后裹着热浪。
夜晚的街道只剩下无助的喘息声。
……
一辆车从转角处开过来，远光照亮离他们十米外的道路。闫霁夏慌忙地抓住胸前的手，“有，有人。”
耳边立刻贴上滚烫的呼吸“别紧张，看不见。”
车越来越近，涌现刺激的快感，但她没有给别人现场表演的癖好。
郁淮尧往后退了一步，她缩着身子，整个人完全被车身挡住。
他眼神一暗，眸色如墨。上身穿着黑色t恤，不仔细看只觉得是下车透气的车主，没人能想到他在做什么。
飞驰而过的车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很快就只能看到尾灯。
药效才过一半，短短的一分钟，闫霁夏就已经无法忍受，额间的汗珠大颗大颗往下掉，指甲在车身划出刺耳的声音。
郁淮尧能明显感受到她的紧绷，力道骤增。
她这次是清醒的，但她无法抵挡药效的侵蚀，手不受控地颤抖，在头第三次撞上车窗的时候，腿一软就要跪下去。
“你站不稳了”，赤裸裸的挑衅。
闫霁夏背对着他也能听到语气里的笑意，不服输地重新站好，冷哼一声。
“就你？不至于。”
下一秒就惊呼出声，在昏暗的街道格外明显。
他挑衅、她反击。
像是一场1v1的比赛，谁也不服输谁都想赢。
……
回到家里，闫霁夏一边往浴室走，一边扔掉身上黏腻的衣服，或者说已经称不上一件衣服了，就是只能遮住关键部位的破布。
郁淮尧被她“赶”走了。结束的时候，她累的说不出话，还要被他假惺惺的“安慰”。
“闫总，还好吗，要不要抱你上车”，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很新鲜，也很欠揍。
这边，郁淮尧没办法回宿舍，只能找了个酒店住下。
凌晨一点，早就过了门禁时间，他本就没想过闫霁夏会收留他。
不过是个解药，换谁来都一样。
他把长裤洗干净，用吹风吹到半干晾起来，倒在床上，很累，但毫无睡意。
对话框有一条新信息，他面无表情看完，直接退出，点开了被设置成免打扰的宿舍群。
“大后天开学，你们什么时候去报到。”
“28号截止之前报到就行，我27号去，在家里呆久了，一点不想去学校。”
“辅导员说下学期很多晚上课，好烦啊，白天上不行吗，晚上我还要跟女朋友约会。”
“阿尧呢，怎么不见说话。”
“这个点估计睡了吧，我让他帮我收快递，他还没回我呢。”
“走走，开把游戏睡了。”
……
看完群里的信息，关了网，郁淮尧把手机扔到一边，摊开整个身体。
黑暗像张开血盆大口的猛兽，迅速将他吞噬。
他自己也没想过会那么大胆，那么……孟浪，只觉得在那个时刻，什么都不想管，没有上下级、没有贫穷和富有，只剩最纯粹、最原始的欲望。
凭着本能，感官被放大，邪恶地想把她从云端拽下，共同沉沦。
闫霁夏的香水他再熟悉不过。
其实柏妍最终发售的夏日低喃是改良版，原版在他手里，更浓烈、更阴郁。
红色玻璃瓶，只有20ml，没有人知道。
“明天不用来接我”，这是临走前她的最后一句话，和上次一样，用完就扔。
房间里响起一声嗤笑，接着是悄悄话般的呢喃，连空气都没听清。
……
周末原本就不用上班。
闫霁夏睡得很好，她大学毕业后就不怎么跳舞，但基本功还是坚持在练。
一字马、压脚背、下腰、开肩……保持身体的柔软度。
简单的一套训练今天却做得她满头大汗，尤其是下叉，腿部的肌肉还酸痛难忍。
昨晚有一段时间，右腿被迫搭在车窗上，小腿已经跨到车内，甚至碰响喇叭。
看了一眼腿侧青紫一片，她气得咒骂一声。
看起来一副冷淡疏离，偶尔乖巧纯良的模样，狠起来一点不含糊。
还真是小看他了，估计平日没少在宿舍学习。
她给阮迟秋发了条信息，“阮阮，我昨晚被下药的，你帮我调一下监控，是个短发女人。然后再帮我弄辆车吧，没什么要求，宽敞、舒适就行。”